回家,陌生又親切的詞。
維吉妮亞不是沒有想過,她曾在最初的日子殷切盼望著,將這個詞視為活下去的動力,她告訴自己要好好照顧自己,也許終有一天可以回家。
可當這個選項真的被對方交給自己時,她已經不想要這個願望了,更濃烈、更熾熱的願望和盼望壓過了這些。
「……沒關係,我想跟著先生,去哪裏都可以。」不知從哪湧起的勇氣幾乎快要被她用完,對方冷漠的模樣同樣刺痛了她,緊緊攢著衣擺的手漸漸無力,如果對方是真的覺得自己礙事該怎麼辦?
她也明白自己或許過分柔弱,光是帶著她都是一種負累。
眼前開始模糊,她低下頭沒有繼續看著對方的表情,只是看著自己緊緊捏著對方衣擺的手指,眼淚一滴一滴落下。
「……不要趕我走,先生。」她低低的懇求,如果這樣都沒辦法,那她真的是束手無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