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巧遇！這不是尼尼老師嗎──！」
舉起右手在空中揮了揮，彼此曾為共患難的夥伴，這令少年對對方倍感親切，熱情地向尼吉拉打招呼。

剛下課正走回教職室的路上，突然聽到叫喚回頭看
「啊！這不是闇黑行者嗎～下課了啊～今天這麼早？」因為不同科系平常都遇不到的學生，今天真巧。

「是啊，剛剛的課調了一節去別天，接下來也沒課了。」聽人用相似句型回覆自己，臉上笑容更開懷了些。「老師呢？」

「我剛好最後一節課結束呢，既然都沒事的話要不要一起去吃東西啊？」說起來上次分別後就沒再聊過了啊，剛好自己也沒事「有想吃什麼嗎？主餐或是甜點都可以喔，老師請你～」

喜愛交友的昴自然不想放過這難得機會，想與對方聊個天，況且印象中尼尼老師確實是個開朗、相處起來很舒適的人。

「被請客感覺有點不好意思呢，不過我確實想與您聊聊！至於吃什麼……尼尼老師吃過正餐了嗎？我的胃正處於無法接納太多能量的狀態呀……我的靈魂已經被填了五分滿……」
闇黑行者用了足足二十九字表示自己有吃過一點東西。

「诶？你吃過了啊？那我們去吃下午茶吧～不想吃太多的話可以吃點心，學校旁邊剛好新開了一家聽說還不錯呢。」很早就想去了只是都沒機會，大部分的時間放學就直接回家了，和同事去喝酒也只是去酒吧而已。

「新開的下午茶餐廳啊……」

近來攝取太多糖份的少年聞言，心中天平左側多出「節制糖份」，右側多出「和尼尼老師聊天」，搖擺不定。

「有何不可，我們啟程吧！用下午茶滋潤我倆的友誼！」
總之挑低糖低熱量的就行了吧──不一會右側小盤下沉，昴也爽快答應，腳步朝著校外。

因為地點就在學校附近，所以用走的就可以了，在路上經過了一家日常用品店，裡面的杯子吸引了尼吉拉的注意。
「哇！這個好可愛～這個也不錯，長得好像睡睡喔～」



因為覺得都不錯就站在店前面陷入抉擇的尼吉拉

見同行夥伴驟然止住步伐，昴順著那目光一望，幾組成對的貓咪圖案馬克杯陳列於商品架。

「怎麼了，您打算買杯子嗎？還有睡睡是……」
從情境聽起來應該是貓咪的名字吧？

「雖然家裡不會缺杯子，但不覺得這種的感覺就很特別嗎？啊…睡睡是我男朋友的貓～很可愛喔，要看照片嗎？」雖然沒有公開過，但也沒想過要避諱這個話題。

「是沒錯，造型特別而且是成對的杯子……呢。」

還記得與尼吉拉驚心動魄的那場大冒險，行經月老廟，兩人互相八卦──當時的他們都是單身。

如今聽人口中男朋友三字，蔦川昴嘴角上揚，感覺自己嗅到戀愛芬芳。

外表看似鎮定，然則少年的八卦之心已經開始蠢蠢欲動，背景浮現無數神秘數學算式與星體，腦袋大力運轉著要如何說話才能順著話題深談，同時不會失了禮貌。

「可以的話請務必讓我拜見睡睡的美好容姿！」

「好啊～」打開手機直接在你面前點開相簿，選了一張
紅／睡睡睡懶覺被自己抱著自拍的照片
藍／擂宵和睡睡在睡覺的偷拍照片
綠／換靈魂的貓咪宵嘴邊一圈牛奶的呆臉
黑／超級模糊的睡睡照（

好，很曬，一次曬兩個（

喜歡貓咪跟喜歡八卦的蔦川昴這下是一顆心撲通撲通狂跳了（……

「可愛吧！不覺得和杯子上的黑貓很像嗎～」照片拿出來，感覺也不用介紹另一個人是誰了。

啊──啊──何等的平常心！何等的充滿愛情，資訊量好大！！

本打算先專心陪對方挑杯子、討論睡睡的話題，有機會再問問關於戀愛的事──畢竟他是喜歡貓咪的──結果尼吉拉將其透過照片一併曬了出來，這讓昴整個人大腦打結。

「很像……很像吶……而且也很尊，不，我是說很可愛！毛蓬蓬的！」試圖令自己恢復冷靜，少年深呼吸，「既然要挑的話就挑最像睡睡的杯子怎麼樣呢？看體型……看眸色……啊，紫眸的黑貓杯子好像不多。」

完全不知道少年內心的爆炸，只當成是看到可愛貓咪的激動。
「說的也是，但是紫色眼睛的我還沒看過呢…乾脆買了回去自己上色吧…？」想起睡睡的特點之後有點半放棄尋找那個唯一，不然就只能訂做了。

覺得宵哥會喜歡
ａｂｃ

感覺對象好像會比較喜歡第一款呢，雖然自己比較喜歡第三個，啊，第二個貓也好可愛…
「唔，還是好難決定呢，不然吧～」
１．４買第一個２買兩組３全買

「因為很難決定就全買……這就是大人的餘裕嗎！真是豪爽啊尼尼老師！！」
所謂的小孩子才做選擇，大人都是我全都要就是如此吧。

「嘛，雖然會直接多出六個，不過要替杯子上色的話難免會怕失手……？這樣就可以放心塗色了吧！」
雙臂環胸，蔦川昴拉回理智點頭尊重對方的選擇。

「是啊，一組拿來用，一組放客廳擺設，另一個放房間擺設剛剛好啊～」大人有錢就是任性，覺得自己真機智，跟店家各買了一組後回到了街上
「抱歉久等了～我們走吧？」

「沒有久等啦，走吧，朝著下午茶全速前進！！」

嘴巴上說全速前進步伐依舊維持正常速率，他一路心情愉快，就這樣與尼吉拉來到新開的下午茶店，與人入座。

坐下來後把菜單翻到甜點的頁面，盯著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哇~看起來好好吃喔，真想全部來一份。」
然後點了一杯奶昔和一個提拉米蘇，大小
「吃完外帶幾個回家吧~同學想點什麼？」

覺得不太夠又點了一個千層派大小

奶昔提拉米蘇千層派……啊啊啊哇哇哇……不行，蔦川昴，低糖低熱量、低糖低熱量。

「商品照片確實拍得很誘人，看來，這裡是甜蜜的地獄啊……」來來回回翻閱菜單，也不想讓同行夥伴等太久，「我就一份草莓戚風蛋糕和水蜜桃氣泡水好了。」

向店員傳遞點單，隨後他啜飲幾口白開水。

「哎，說來冒昧……尼尼老師外帶是給男朋友的份嗎……？」
覺得自己問師長這種冒犯隱私的問題問得還不夠婉轉，少年捏捏眉頭。雖然對方好似是不太介意的那種類型……好像啦。

「欸？不是耶，全部都是我要吃的啊~」回答的像是個不懂分享的自私鬼。
「啊，他不喜歡吃甜的啦~還記得當時學校辦烤肉他盯著棉花糖的眼神像是看仇人一樣，超有趣的。」話匣子打開就停不下來的人不自覺的分享著那些曾經，突然想起好像都是在講自己的有些不好意思。
「抱歉抱歉，我都只講自己的，這些應該很無聊吧？」

「不不不怎麼會呢您想多了，一點都不無聊。」
右手瘋狂搖擺急忙否定，反應大到像是怪人。

「之前才聽尼尼老師說上一段戀情是在國中，沒想到一段日子過去，竟能從您口中聽到男朋友三字……」
瞧對方談起戀人滔滔不絕，聽來感情生活似乎不錯。撇除不純的八卦心，昴仍為此感到開心。

「要是您不介意的話能和我說更多嗎？例如愛意如何萌生……意識到這份感情是什麼時候……之類的！」

「诶～愛意什麼的，突然要講這個好害羞啊？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耶…感覺不知不覺就這樣了。」
沒想到上次隨便聊聊居然記得這麼清楚，感覺對方對這種話題好像很有興趣？反正講出來也沒什麼，但是接下來的話因為在公共場合不太好說出來，於是就壓低音量悄聲說。
「硬要說的話，應該是有一次對方喝了點酒，然後抱在我身上…呃，下面頂到我…的那個時候吧……才發現原來自己完全不會反感…什麼的。」越講越小聲，感覺臉紅到要炸掉了，原來這種事拿出來講居然是這麼羞恥的嗎！

「誒、誒──」

沒想到話題突然往成人的車道急速行駛，這就是大人的餘裕……雖然硬要說的話自己也已經是成人了。蔦川昴小聲驚嘆、腦袋冒煙，又喝了兩大口水企圖讓自己恢復平靜。

「不好意思，是我太大驚小怪了，性是很正常的事……尼尼老師意識到感情的瞬間真是……相當火辣！」
火辣？火辣。

「那麼，也是在那次之後彼此確認了心意嗎……？」

每一次開口同學都要被嚇死（

尼尼老師講話實在是太火辣了，昴小朋友內心七上八下（……）

自覺的講了什麼覺得口乾舌燥決定喝點水壓壓驚在回答。
「說得太露骨了嗎？沒有那麼快啦～之後還像平常一樣過了好段時間。」火辣嗎？還是說勁爆？對當時的自己來說抱抱或一起睡覺什麼的根本很普通，現在想想當時會想要這樣做的自己就已經有些越界了吧？
「畢竟當時我也沒想那麼多，而且也不確認對方怎麼想…就這樣拖了一段時間…。」想了一下當時的情形後反口問
「你覺得確定彼此心意的樣子應該是什麼情境呢？」

細細消化尼吉拉的話，他沒想到自己會被反問這般問題。

「是呢，真要說的話所謂的『確認心意』可能是彼此漸漸的互相靠近，也有可能是直白的一次定勝負。尼尼老師的情況是……前者嗎？就是彼此是自然而然的……」
昴的語氣顯得不太肯定，語尾上揚。

「如果是問我個人的偏好的話……嗯，真不知道呢！」

「應該是喔～我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發覺的，我感覺真的是自然而然呢…啊，說起來我們連我愛你啊，喜歡你之類的告白都沒有過呢。」回想起來發現連確定關係的時候都超順其自然的。
此時餐點已經送到了，尼吉拉默默地吃著蛋糕想了想說。
「偏好啊…感覺這種事情蠻看當時情況的吧，我也沒有特別偏好哪種就是了～」

「哼哼……與其說偏好哪種方式，不如說重點是對象，這樣嗎！也是，會怎麼走入愛情、兩人會怎麼的相處是視彼此的顏色而定的……」
這個人好像在擅自做什麼結論。
昴彎起有點討人厭的喜悅微笑，手裡叉子畫出一口大小的蛋糕。

「就算不說那種情話也有很多非言語的訊息可以把『我愛你』表現出來吧。」語畢他頓了一頓，又啟口：「對了，尼尼老師被我問這些會不會感到被冒犯？」

「嗯？不會啊。」聽到突然的疑問困惑了一下，然後又繼續接上了話題。
「嘛～的確是不講出來也可以感覺的到呢，雖然親耳聽到感覺也不錯，但是要他說出口可能會要他的命喔～」不過自己就喜歡對方這點吧，比起用說的，行動的表現更容易讓人感動不是嗎？

「不會就太好了。」蓬鬆微甜的粉色送入口，少年津津有味地聽了下去。

「聽起來是個惜字如金的人！」如果只從尼尼老師說的判斷的話。「常有人說喜歡沒有理由，不過您與對方相處會不會有感覺到『好喜歡──』的瞬間呢？像是心臟突然被愛情丘比特射了三箭那樣。」

撫平自己的擔憂後，他又開始放肆提問了。

「好喜歡的瞬間？抱著的時候都是這種感覺啊～」沒有自覺地說了很閃的發言。
「啊，好像有一次吧，但是那也是很普通的事情，就是之前去溫泉旅館玩的時候，睡前看到他幫我整理床鋪的時候吧，其實真的很平常對不對？但不知道為什麼那瞬間感覺超幸福的。」現在回想起那個畫面還是覺得挺溫暖的，總覺得講出來有點害臊。

「『抱著的時候都是這種感覺』……呼！真好。身於愛情漩渦的人哪，那樣的心情是專屬於你們的寶藏！」
覺得眼前閃過一道甜滋滋的白光，這下他真的忍不住讚嘆──但說得有些肉麻。

「儘管讓我這個外人說有點奇怪，但這種滲入日常般的幸福很不錯呢。」雖說這八卦的人還有更多想要知道的事，依舊緩了緩發問的步調，飲用爽口清甜的氣泡水。「一個平常的動作，因為是對方而有了不同的意義與感受，在我聽來很像是這樣。」

「哈哈，寶藏啊～的確是呢，我都沒想過這樣的說法。」聽著對方的畫想著平時的相處，都是一些平淡的日常啊。
「的確是以前很普通的事情，因為對方會有不同的感受呢，說起來你可能不信，其實我是第一次感受到真心喜歡一個人喔，之前的該怎麼說呢…來者不拒？」就是雖然教過幾任但是都沒有像現在這樣深刻的感覺，這樣是不是有點渣啊？

「的確有點令人意外。」
尼吉拉自述為來者不拒，聞言少年面露稍許意外，但並未因此產生壞的觀感──畢竟昴不清楚對方過往的感情事。

由於上段戀情發生在國中，他原以為對方是更為果斷劃清感情界線的人。

「真心喜歡聽來是如此美妙的詞，縱使這詞對我來說有點陌生……」戀愛經驗零也沒有辦法。

「尼尼老師的真心喜歡啊，除了……呃、那個、碰到的時候不反感以外，是有什麼有別以往的念頭嗎？對了，就不說不反感，說說『想要與對方如何』怎麼樣？」

「欸~這問法好害羞啊，是問當時嗎？當時沒想那麼多耶，光是意識到這種感情就足以讓我當機很久了。」
而且那種心情很快就被自己忘到角落去了
「同學是很好奇心動的瞬間是什麼感覺嗎？」

「嘛，不侷限於當下……不過我大概理解了。」

「心動的瞬間……雖然虛構作品中很常見，但現實中不一定有吧。就像剛才說的那樣，每個人的情況都不同。」叉起蛋糕上的莓紅，看果實因浸過糖漿而充滿光澤，又道：

「多少會好奇吧！因為我沒有體會過戀愛的心動，那感覺似乎與我沒關係……啊，不過朋友們的戀情就不會與我無關了！」

「我覺得心動的感覺基本上都會有的喔~也許是交往前，也許交往後，有可能是一個畫面，或是對方的舉動。」也跟著吃了幾口甜點想了想。
「其實就算不是戀愛也是可以體驗的呢？看到可愛的小動物什麼的我也很心動喔，雖然不太一樣。」

聽尼吉拉這麼一說，整理床鋪的那個舉例，或許就是人家的心動瞬間？糟糕，總覺得定義什麼的越來越模糊了……蔦川昴頭腦再次打起結。

「基本上都會有是嗎，也是番好話啊。」少年小幅度點著頭，一次兩次，順勢咬下一口草莓。

「這個我就完全能懂了，剛才看到睡睡時我也有點心兒砰砰跳。」完全是方向性不同的心跳。

「說起來同學會想談戀愛嗎？體驗心動的感覺？」話鋒一轉殺的你措手不及。
邊說邊把手機裡存的睡睡照傳給你，傳了 張， 一半是模糊的

「我想想……」原以為聊到動物後焦點不會轉到自己身上，單手托著下巴思考，食指在臉部下緣輪廓點呀點的。

記得之前被八卦的時候順口就說了不清楚之類的答案，可是尼尼老師都和自己分享這麼多感情事了，再這樣講真的是沒誠意到該用超大湖水洗澡刷牙自我懲罰。

「要是真的出現了欣賞的人，而且我也因為對方體會到了專屬於我的心動感……我或許、或許啦，會覺得非對方不可吧？畢竟活了18年也不曾有過那種體驗，我與戀愛的接點只有虛構作品、身邊的情侶和拒絕告白而已……」
抱持一顆感恩的心，少年低頭滑動螢幕看睡睡照片，未退的靦腆多了一份看到可愛動物的欣喜，他接著回傳張自己珍藏的各式可愛動物照：「睡睡今年貴庚？」

（太少了加張）

抬頭想了三秒，糟糕好像沒問過？
「歲？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耶～」
非對方不可嗎？這麼強烈的想法真是青澀呢…一邊喝著奶昔，聽著對方的話突然一個詞吸引了注意
「拒絕告白？是誰拒絕誰啊？」

「一歲已經足夠讓貓長成成貓了，所以年齡真不好靠外型判斷……但感覺睡睡就有個年輕的靈魂。」在擅自感受什麼靈魂啊蔦川昴。

半晌，面部微熱退去，他又能抬頭好好直面人說話了。

「這個嘛──是我拒絕別人。有收過幾次愛的告白，但實在是沒辦法答應，就不好意思地拒絕了。」

「他還有個愛撒嬌的靈魂喔～真的是很可愛呢，走到哪就跟到哪。」
想到第一次見面就蹭自己手的樣子真的是一隻愛撒嬌的貓咪呢，聽了對方的回答想了想，跟來者不拒的自己比這樣似乎比較負責？即使當時的自己該做的應該都做到了才對……
「這樣啊，那真的是還沒體驗過心動的感覺呢，嘛，不過這種事情都是緣分吧，命運？」

「尼尼老師說得是，就是命運啊！愛情的邱比特想必是忘記朝我射金箭，只記得射鉛箭了，所以我才會沒得心動、內心充滿憎惡，真沒辦法……呵、呵呵、呵呵呵。」
瀟灑地頭一抬，銀髮少年因關鍵字精神為之一振。

「對了！聖誕不是快到了嗎，有考慮一起過節嗎？或是你們是不過節派的？」

突然覺得對方越講越闇墮急忙解釋安慰，
「哇啊…不是忘記啦～可能是…排隊比較後面？」然而這句話效果並沒有比較好…
而對方根本不用自己安慰舊證坐起來另開了話題，想起聖誕節的確快到了啊，都沒再注意日子的人。
「诶？你不提我都忘了啊，我之前事都沒再過啦，今年不知道耶，吃大餐？買酒在家過？不過感覺就算不是聖誕節，也都是在一起啊…感覺差不多？」好像有句話，只要有心天天都是情人節？

「邱比特射箭是排隊制的還要領號碼牌是嗎……」
實際上蔦川昴不僅沒為單身這點感到失落，手還罩住嘴部佯裝成思索貌，為尼吉拉慌亂之下所道偷笑。

「就算不是聖誕節也都是在一起──只要在一起，就連周遭的空氣呼吸起來都帶有一絲甜蜜，像這好甜好甜的蛋糕；只要在一起，世界睡眠日也可以變成情人節，是這麼一回事吧！（？？？）」

完全沒有發現對方思索貌下的偷笑，開始把剩下的千層蛋糕收尾，抿了一下湯匙吞下口裡的蛋糕。
「這麼想的確是啊，過節感覺就是添增一點樂趣啊～如果每天都很有趣的話，過節的感覺就不會那麼明顯了吧？即使有慶祝。」
「不過加減過也不錯啊～我回去就來想想要怎麼過吧？你呢？打算怎麼過？」

「哼哼，那麼，祝你們有個美妙的聖誕。」
談話間草莓戚風蛋糕也只剩三分之一塊，恰到好處的尺寸、相對低熱量的甜點令他放下顧忌品嚐。

「可能去享用朋友店裡期間限定的甜點……啊。」說著說著才意識到這預定熱量上不妙，「也可能會去某些單位的聖誕晚會表演些魔術吧，還有如果能交換禮物……在宿舍門上掛檞寄生花圈應景就更好了！」

聽到甜點眼睛就亮了起來，都忘記節日是商人的計謀了！
「期間限定的甜點！對耶，都忘記這節日會很多限定的了～我那天下班也去買吧～」
聽著對方的話發現還真多才多藝阿，聽起來是個行程滿滿的聖誕節呢，感覺也不錯。
「诶～原來會魔術啊！真厲害～如果有表演的話我也想去看看呢！聽起來可以在宿舍辦聖誕派對喔～」

「真想忘卻呀，這致命的四字，看來我們都是被期間限定俘虜的人哪……」
看對方如此坦然毫無顧忌地享用甜點，不油得感到一陣羨慕。

「嗯──還不確定聖誕會不會去表演，但要是想看魔術明年的魔術社成發可以期待一下。」完全就是積極拉觀眾的玩社團大學生。

「宿舍聖誕派對也是個不錯的點子，要是真有這樣的活動就好了，只可惜我們不同宿舍呀……」
昴含住最後的戚風蛋糕，完全淨空甜點盤再拖至一旁，令液體尚存的玻璃杯來到正前方。

「啊，如果酒吧有期間限定的活動感覺也不錯呢～」不只被期間限定也被酒俘虜的人（
聽到有機會看對方表演，真期待啊～感覺學校生活過得很不錯，想起最近考試剛結束，好奇的悄悄問。
「說起來這學期還好嗎？考試，有沒有被當掉啊？」超突然的。

「尼尼老師喜歡喝酒啊，說不定有機會可以一起去喝一杯。」
也不算特別喜歡飲酒，僅是很享受喝酒聊天的氣氛──這樣的蔦川同學沒有意識到對方有多麼喜歡酒。

「然後……作為老師的一面突然展現出來了呢！？我、嗯，勉強還行吧，除了某幾堂在及格邊緣，姑且還是ALL PASS喔？？」
彼此認識的那天過於超現實，再加上尼吉拉平易近人的態度，都差點要忘記對方是師長了。

「不過這麼說來一年級的課排得不少，除了課業、社團活動之外還要抽時間運動，總有種時間不夠用的感覺……」

聽到答案後把最後一點的蛋糕也解決掉調笑一下。
「诶～真危險啊～被當掉的畫可是要重修的喔，大４會沒時間玩喔，嘛～恭喜你歐趴啦！」吃著感覺時間也差不多了
「畢竟一年級嘛！豐富點正常～說起來要走了？有想外帶的嗎？」

「我會注意的，感謝您的熱情叮嚀，但把這麼多的溫暖與關懷施予闇黑行者真的好嗎……呵、呵呵！」
少年似乎沒有更尋常的道謝方式了。氣泡水隨飲用見底，徒留蜜桃香氣於杯緣，他擦拭過嘴邊。

「走吧。外帶的話、再外帶的話……我這副容器會瀕臨『崩毀』的，果然還是尼尼老師來就好吧！去收割那些你渴求的美好！！」

「沒什麼不好啊，我們不只是師生，還是朋友吧！诶？不是嗎？」只要是好一點的人，尼吉拉都給予百分之百的關心，邊說邊外帶了個蛋糕回家囤貨，然後把兩個人的帳結清了。
「真的不需要啊？那回家吧～」

「是啦，百分之兩百是……！」聽人家回答得如此直率，他拋開做作，回答仍是浮誇，還暗自決定要找機會回報對方的招待。

「反正還有機會再來嘛。走吧，一起回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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