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是不吉利的數字,據說星期五也是--即使這對學生來說大概是期待的周休前夕,光是這點就讓人無法聯想到不幸。
而レオナ說想散步不是件意外的事情,但目的地卻讓ラギー大吃一驚。
在轉移魔法結束後兩人停在一座湖前,讓ラギー不免懷疑對方口中的逃一堂課基本上是要逃一個下午。
天知道他們要花多久時間才能回到教室。
「哎呀哎呀,我們現在是踏進鱷魚的領地呀~レオナさん下次說想出去玩可以選個比較安全的地方嗎?」ラギー插著腰,望著眼前看似寧靜的湖面映著綠蔭與蒙上一層灰白雲朵的天,因風而帶出深深淺淺的漣漪參雜著黑影--仔細一看,是大張的倒豎瞳隱藏在令人眼花的反射之中。
「開什麼玩笑,這裡只有『我的』領地。如果想來挑戰的話就隨他們便吧」レオナ聳肩,自顧自地往岸邊停靠的船走去,接著臥躺在座椅上。他能聽到ラギー的嘆氣從遠而近,隨著船身的晃動、一沉,讓他知道船已下水。
レオナ打個哈欠,在有船夫的情況下想順著水波的晃蕩與太陽時不時地從雲縫中露臉的溫暖中踏進夢鄉。
「シシシ⋯⋯會這麼說的也只有你啊。」ラギー的聲音也變得朦朧,但船身大力搖晃與一聲重擊讓レオナ不得不睜開眼。
他看著小鬣狗撐著槳看著他,原本澄澈如藍天的眸子此時因為陰影而灰暗。「不長眼的傢伙不只這一個呢~」ラギー的歪著,「那麼要用什麼方法呢?鱷魚皮在其他國家賣得不錯欸!」
「怎麼樣都好,自己的獵物自己處理。」レオナ再次閉上眼睛,這種事他不需要擔心。
「喂喂喂不要睡著啊!我當船夫就算了,這些額外服務要加錢的!」
加錢也不算甚麼。レオナ的聲音隨著豔陽掙脫雲層的束縛,在暖意的烘托下越來越沉:「嘛,怎樣都好。吵醒我就死定了⋯⋯」
「啊啊、又是這樣⋯⋯」ラギー的抱怨對他來說並不是那麼重要的事情,他斷斷續續地聽到小鬣狗哼著的歌與水花聲混雜在一起:「那麼,雷擊呢?冰凍呢?哪個能保持比較完整的屍體呢~」
「雷擊?」本能的危機感讓他睜開眼,「我們都在船上,你想連我們自己都一起被電暈嗎?」
ラギー眨眨眼,一點反省的意思都沒有:「用你的防禦魔法不就得了~那麼冰凍呢?雖然我並不像レオナさん一樣可以一瞬間讓湖都結凍⋯⋯啊。」
レオナ聳肩,反正他只是難得聽從對方的命令實現願望。裸露的在衣物外的肌膚因為寒冷而微微豎起寒毛,這下睡意也消了。他起身看著湖面覆蓋上一層冰,原本聚集在船邊的食人鱷在其中動彈不得。
「沒有東西來打擾了。」
「不過船也被凍住了呢。」ラギー忍著笑的模樣他可沒看漏。
「⋯⋯」
「來溜冰吧,レオナさん。」
ラギー對他伸出手,「讓我們腳下的冰塊穩固我還是有辦法的哦?」
兩個不幸的要素,交織成還不錯的結果。
不管是這個日子、結冰的船、或是他們兩人,都是如此。
レオナ伸手握住他,踏出船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