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歛下眼皮,慢條斯理地把衣物都卸下只留下底褲,襯衫底下是明顯未經過日曬、甚至有些蒼白的肌膚,雖然還是有如健身房鍛鍊過的線條而沒有贅肉,但與穿著厚重西裝時的他相比消瘦許多。
原本沒有瑕疵的身體上除了手腕與腳踝處有被綁縛過的紅痕,真一的腰側還有一點點灼燒的痕跡,應該是被電擊的新傷。
「⋯⋯頭⋯⋯」他把衣服疊好放床邊後躺下,幾乎是逃避似的閉上眼睛,說服自己這只是在看醫生看醫⋯⋯噢不對,是看
護士。
「頭稍微有點暈、有噁心感⋯然後心跳偶爾頻率有點奇怪⋯⋯⋯」他像普通看診一樣陳述症狀,這些事情他並沒有告訴極流,一方面是怕對方擔不必要的心,也許自己睡一下就好了;另一方面是他在逞強,冰室真一不能容許自己在發生
那種事情後還在他人面前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