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TABA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  命運交錯的超大宿舍週  』
https://images.plurk.com/TjIuhlwDX5vcIxJZmvVKX.png https://images.plurk.com/G1vhVVs3jLMRxNJgiLoYC.png
   ──那時候的他們還未相識。

   WITH NTLM3
https://images.plurk.com/6efK86gfAiaZmE1CIhKWOE.png
latest #226
FUTABA
3 years ago
教授說,大學有三大學分:課業、社團,和愛情學分。

人的功課可以不好,反正不管考幾分,花四年的錢跟時間後拿到的紙也不會薄一點或厚一點,拿出去一樣火一把就不見了;社團少參加一點也無所謂,反正發光發熱的,通常只有核心人物的幾個成員,回家社才是當今省錢又愛家的潮流;找不到愛情也沒關係,反正幾個月後腦內啡消退,那些男男女女很快會學到什麼叫做單身的自由與美好,若為麵包皆可拋。

教授說,因為沒有一個是真的那麼不可或缺的,所以少一個學分,或者就算少兩個學分,大學生活也不至於那麼無可救藥。
FUTABA
3 years ago
但如果很不幸的,課業不好,找不到社團,連愛情也不來敲門,那──

那只能把希望全寄託在最後的第四救難分上了。無論如何也要好好把握身旁的同學朋友室友們。好的朋友帶你飛,不好的朋友還可以當氣墊。教授語重心長。
FUTABA
3 years ago
那麼教授,開學也才過沒多久,該怎麼樣才可以跟室友們打好關係呢?

這位同學,這個問題問得好!

想多認識室友嗎?想跟室友促進感情嗎?室友足不出戶,或是根本不見蹤影無從約起嗎?沒問題,學校都幫你們想好了!和學校一起參加超大宿舍週,一邊走逛校園認識環境的同時,還可以打破室友的心房,藉這個機會一口氣升溫!

什麼?室友不想參加?室友嫌麻煩?

那一定是你的心不夠誠懇,行動不夠熱誠。面對冰就要用火,如果一把火不夠,就用兩把。
立即下載
FUTABA
3 years ago
──於是乎,在兩把火熱情地燃燒──說錯了,是熱情的邀請下,男生宿舍的某寢學生來到了宿舍週的起點。
NTLM
3 years ago
天空藍得沒有一絲陰霾。

和同系學弟一起放火,照三餐用宿舍週話題聲音洗版另一位室友的那位三年級將手指收攏,在眼睛上搭成小小的遮陽棚。

「欸,人好像意外的沒有很多?」

伊耳左右張往,從左邊看到右邊,從上面看到下面,宿舍前的人潮卻不會因為這個動作而變多。

「不是每個人都很閒。」

一旁的弗里恩淡淡地答,眼睛沒離開過手上的小冊子。他不知道對方到底期待看到哪種數量,事實上,他老早就對這類活動提不起興趣,光是有人參加就覺得已經太多。
NTLM
3 years ago
「你是想說大家都還在上課吧?哼,告訴你弗里,我就是翹課來的。」

某社會學系的大三生用拇指比了比自己,把會被家長掐死的事情說得非常驕傲。

「不必告訴我,我不想知道。」說著一點都不親切的話,他闔起冊子,色澤淺得帶些冷意的綠眼睛轉向在場的一年級,在伊耳開始吵之前開口:

「走了。」

弗里恩用書背指向設置在建築物陰影處的各種指示牌子。
FUTABA
3 years ago
唯一的學弟乖巧聽命。

那個理應是必修滿堂課,比三年級更不該出現在這個時間點的某社會學系一年級生向弗里恩比了個OK手勢,另一手放到胸前,宛如做了什麼驕傲的事般邊走邊向伊耳勸說,斯文的語調之間有著藏不住的玩鬧語氣:

「伊耳學長,弗里恩學長說得對,翹課就不對了,像我就是規規矩矩請假過來的。」

沒有,人家沒有這麼説。不乖巧的學弟在當事人面前正大光明造謠。
NTLM
3 years ago
「欸,沒有,他沒有這樣說吧?」

確定剛才絕對沒聽過那種話的伊耳看看毫無反應的弗里恩,再看向莫名有氣質的學弟,最後一語論破謠言——雖然用的是好像自己也不確定的問句。

「學弟啊,你才剛入學可能還不曉得,但請假是會留下紀錄的,有些教授還會用來扣分,根本就是叫小偷記得留借據嘛。」

率先走向最近的指示牌,學分小偷大言不慚。

(dice4)
FUTABA
3 years ago
「吹乒乓球」──指示牌上如是寫著。

由兩張教室木桌並排成的大桌面上,擺著四個八分滿的水杯。貼在杯底旁的一道箭頭從第一個水杯指到最後一個水杯,是示意起點與終點的簡單圖示。

指示牌與桌子中間,一位胸前掛著「關主」兩字的身份牌,臉上掛著跟天空一樣毫無陰霾的笑容的男同學向你們招手。
FUTABA
3 years ago
人是看到了,牌子也看到了,但九十九里對學長剛剛說的話更在意。

「可是伊耳學長,請假如果是留借據的小偷,曠課不就是光天日下闖人家門的強盜了嗎?社會學系的教授普遍喜歡哪種人呢?」

好學的學弟半舉手發問,很有上進學習的企圖心。雖然方向錯得很嚴重。
NTLM
3 years ago
「不要說得這麼難聽啦,被發現之前我們都是清白的。所以,唔,結果上應該差不多吧?」

亂教學弟的學長搖頭晃腦地朝關主走近。

「歡──迎──」

身穿工作背心的同學笑容滿面,棉花糖般的語調聽起來慢吞吞而無害。他站到桌子前,抬手,由內向外翻轉的手掌在空中畫出個弧,攤開的五指示意眾人看向桌上的玻璃杯與球。

「嗯──總之就是──」
「就是──?」等待長音後頭地解釋,他豎耳向前湊近。
「唉,好麻煩,講太多次了好膩。」
「呃,所以是怎樣?」
「都可以啦──就是這樣──」

原來是陷入職業倦怠的攤主朋友啊。
FUTABA
3 years ago
這樣到底是怎樣?看來缺乏內在動力的人,只要少了外在動力之後就會對工作失去幹勁的理論是正確的。店員陽光般笑容的背後是頹靡的人類七大罪之一。

攤主懶得解釋,可遊戲還是得玩。伊耳學長都選了。

九十九里湊近擁有手冊的弗里恩,束在頸後的小馬尾輕巧晃了下。

「弗里恩學長,冊子上有寫遊戲規則嗎?」
NTLM
3 years ago
啪。指節收攏,持在掌上的冊子自然闔起。裡頭當然沒有寫遊戲規則。弗里恩側過臉,懸在腦後的馬尾畫出一個比嗓音柔軟多了的弧度。

「把球從第一個吹到最後一個。」

用書背指著玻璃杯,他直接照遊戲名跟道具佈置說明。

「哇,雖然看起來也是那個樣子,但聽起來好像小學生的趣味競賽。」伊耳抓抓頭髮,然後朝玻璃杯攤開手,「學弟,你先吧?」
FUTABA
3 years ago
「遊戲才剛開始,所以是跟開胃菜一樣先上個簡單的團隊合作嗎?我覺得這是學校的用心呢。」

至於是不是真的就無從得知了,也可能是校方懶得想。幾十個遊戲攤位的內容,每個都要求創新也太強人所難了。

把垂在兩頰旁的厚重頭髮些微撥開,九十九里恭敬不如從命的成為第一棒。
FUTABA
3 years ago
「吹乒乓球」

骰5個(bz)
累積三紅
即成功達標
FUTABA
3 years ago
「我其實很擅長這種遊戲喔,一──二、三!」
(bzzz)(bzzz)(bzzz)(bzzz)(bzzz)
FUTABA
3 years ago
球在學弟的吹氣中晃了一下。也就晃了一下。

乒乓球晃啊晃,還好端端在第一個水杯的波紋中搖曳,球體撞上杯緣的清脆聲彷彿在嘲笑玩家。
FUTABA
3 years ago
他看著紋風不動──這麼說也不對,球是動了,但沒有跳去他預期的地方。九十九里對著哀傷的結果歪頭。

「啊咧,好像不擅長的樣子耶。」
NTLM
3 years ago
瞄了眼另一個沒要靠近的室友,伊耳走上前拍了拍擅長不過三秒的學弟肩膀,豪氣地說:

「交給學長吧,我可是很擅長的!別說一顆球,就算是三顆球也吹得過去!」

「球只有一顆──吹掉了就,請自己撿──」

攤主同學提醒,毫無服務業精神。
NTLM
3 years ago
哇,也太沒有幹勁了吧。

想著,伊耳彎下身讓嘴唇的位置能與水面同高,然後深深吸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對著球與水面間的空隙吹出。

(bzzz) (bzzz) (bzzz) (bzzz) (bzzz)
NTLM
3 years ago
半斤八兩。

前與一號選手情況一模一樣,空心的球殼浮在水面晃蕩,晃蕩,連一個杯子的距離都跨越不了。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是球怎麼吹都不肯去下一個杯子裡。

剛誇下海口的學長安靜了幾秒,看著對原生玻璃杯依依不捨的圓球悠哉搖晃。

「欸,嗯,我好像,不擅長的樣子。」

他悄悄伸出手,但在碰上目標之前就被笑瞇瞇的攤主拍掉。

「喂!你剛剛不是說怎樣都好的嗎!」
「下一位──」

攤主朝最後一號選手招手,示意對方補上,伊耳的注意力也馬上轉到最後的希望身上。只見他一手在胸前握緊成拳,另一手則指著攤位,滿臉悲憤。

「弗里,快點,替我們報仇──!」

攤主同學替他將指到自己身上的手推往杯子的方向。
NTLM
3 years ago
報什麼仇?

弗里恩似乎嘆了口氣,不拖泥帶水地照著指示走近,然後,隨便朝玻璃杯緣吹口氣。
(bzzz) (bzzz) (bzzz) (bzzz) (bzzz)
NTLM
3 years ago
乒乓球順著氣流滑過水面,動是動了,卻在抵達終點前就停了下來。

三個人都試過了,三個人的機會都用掉了也沒達到,結果很明顯,弗里恩毫不留戀地抬腳就打算離開。

「走了。」
「等一下、等一下!只差一個耶?只差一個不覺得應該要再努力一下嗎?」
「你要怎麼努力?」
「再試一下嘛!」

伊耳馬上擋住他的去路。

「我們只有三個人。」沒人可以再試那個一下。
「一個寢室最多可以住四個人啊,應該要給我們多一個機會才對吧!」

奧客,是奧客。
FUTABA
3 years ago
伊耳扮演奧客,九十九里則是從旁採用柔情攻勢。

「弗里恩學長,我們如果沒有把它送到終點,這顆乒乓球就永遠回不了老家了,很可憐的。」

他擦過不存在的淚水,一副悲天憫人地喃喃「明明遠渡重洋到外地工作,卻終生回不到家鄉……」,幫乒乓球加戲加得十分自然。
NTLM
3 years ago
「球啊……你好不容易才熬過那些風風雨雨,正要衣錦還鄉,明明……只差最後一哩路了……你的父母還在等你回去啊……」

製造了那些風的凶手之一捂住下半張臉,說得痛心疾首,攤主只得再次從旁提醒球只有一顆,是孤家寡球的設定。不過伊耳沒有理他,只是自顧自地用假音泣訴著弗里你好狠的心。

完全沒有把乒乓球流浪記聽進去,弗里恩淡淡瞥了兩人一眼。贏了沒獎賞,輸了也沒懲罰,就算沒通過也沒人說就不能繼續參加活動,這兩個人起鬨得毫無道理。

「能不能繼續看的是規則,和我說毫無用處。」

四指握起,豎著的拇指前端朝側邊的攤主比去。

「明白了嗎?」
FUTABA
3 years ago
到底乒乓球是孑然一身輕,還是上有父母下有妻女呢?一種乒乓球各自表述──有一種流浪,是人類覺得你在流浪。

乒乓球似是搖曳了下,敲得杯子鋃鐺。

聽見弗里恩如此說完,九十九里像個勤學的學生半舉起手,說話的對象卻不全然只有工作人員。

「咦?可是剛剛,工作人員並沒有說明規則對吧?」
帶著斯文的笑,他一連提出好幾個疑問:

「冊子上也沒有說明對吧?」
「現場也沒有規則對吧?」
「開始之前,也沒有說過次數有限制吧?」

話至此,學弟將舉起的手翻轉一攤,硬是把黑說成白的意圖十分明顯。

「所以規則上沒說不行不是嗎?你覺得呢,伊耳學長?」
NTLM
3 years ago
「對啊,說起來規則一開始不是『怎樣都好』嗎!」
「這關好歹叫做吹氣球喔──望周知──」

剛剛想用手偷渡球的人非常捧場,附和毫不心虛,攤主只好出聲,軟綿綿的聲音澄清這裡拒絕用手吹球。

不過,儘管拒絕了作弊,笑容滿面但毫無幹勁的攤主倒是沒有否定九十九里。

把責任推回給攤主之後弗里恩不再說話,無論可不可以,他都不在意,快點逛完就好。
NTLM
3 years ago
原本就沒規定次數,只是比起再試一次,直接走去下一攤絕對比較省事──省他的事。但要再試一次也無所謂,起碼比趕人走簡單多了。

「沒過也不會怎樣的說,但你們堅持的話──」

連把話說完都懶了的攤主朝九十九里招手,示意對方過來繼續。
FUTABA
3 years ago
「交給我吧,學長,我不會讓你們失望的。就由我來送乒乓球回家鄉。」

獲得敗部復活權的九十九里重回擂台上──說錯了,是桌子前──讓口部落在杯緣偏下的位置前,像是想把球給吹起地呼出一口氣。

(bzzz)(bzzz)(bzzz)(bzzz)(bzzz)
FUTABA
3 years ago
浮在水面上的橘球貼著杯緣輕盈繞了一圈,不吭不語,不跳往下個目的地,只留在盪漾的水波中載浮不沉。

學弟毫無長進。
FUTABA
3 years ago
九十九里回頭和學長們兩手一攤,語氣萬分無奈。

「遇到颱風,班機滯留了,乒乓球的球生好坎坷,可惜我不是那個帶他脫離黑暗的真命天子。」
NTLM
3 years ago
「別灰心,學弟,其實球也會近鄉情怯,總有球會愛你的。」

再次接棒的學長拍拍學弟,另一個學長完全沒聽出這話的前後有什麼關聯。

「接下來就交給我吧!」

伊耳摩拳擦掌,靠近桌面,吹了一口要把球直送到家的氣。

(bzzz) (bzzz) (bzzz) (bzzz) (bzzz)
NTLM
3 years ago
球停滯不前。少球離家老球回,圓形無改色仍鮮,兒球相見不相識,笑問客球何處來。球怕,球豪怕回家。

而你,伊耳,你失敗得就像這顆吹不過去的球,而且還沒有球愛你。

「為什麼啊!」

雙膝跪地,說交給他的那個學長喪失鬥志。伊耳,敗下陣來。
NTLM
3 years ago
弗里恩什麼也懶得說得,自己繞過路障,走上前去隨便吹了一口氣。
(bzzz) (bzzz) (bzzz) (bzzz) (bzzz)
NTLM
3 years ago
克服重重障礙,球終於被風回他的家,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哇──恭喜──」

在攤主明顯敷衍的恭喜聲中,弗里恩繞出櫃檯,又說了一聲跟幾分鐘前一樣的「走了」。
FUTABA
3 years ago
接後走過去的九十九里手擺在下頜前,對於乒乓球任務戲劇性的結果十分納悶。

「太奇怪了,我對乒乓球注入的用心明明沒有比弗里恩學長少才對。伊耳學長,弗里恩學長以前難道是吹乒乓球社的社員嗎?」

所以說,當事人就在面前,為什麼不問當事人呢?

(dice4)
NTLM
3 years ago
「不,沒有那種社團吧。」

原先跟在弗里恩身後的伊耳慢下速度,直到與學弟並肩後,他掏出手機打開隨便一個遊戲,點入抽卡介面,然後將螢幕轉向對方。

「你知道抽卡遊戲裡有個詞叫作無心流嗎?越是想要就越抽不到,越是沒想要抽就越容易歪打正著。」

他點了一下單抽。

(lots)
NTLM
3 years ago
伊耳沉默地看了眼現出結果的螢幕,沉默地把螢幕關掉。

他幽幽看向學弟,那雙眼中是被傷害過無數次的人類才有的,已經識得滄桑的眼神。付出的不會有回報,想要的永遠不會被石頭砸下來。

「學弟,心無雜念,才會被乒乓球所愛。」

學長語重心長。
FUTABA
3 years ago
那是見識過深淵之後的眼神。被人類的慾望饞食,被無止盡的無回報給吞噬,有這麼一種讓人執迷不悟地把深淵當成光的恐怖世界,濃縮在那小小的掌上機器裡。

這時的學弟,還不理解深淵的恐怖——

九十九里似乎沒玩過抽卡遊戲,他湊近伊耳旁邊看著不明白意義的特效與成果,比黑淡了點,更偏向鼠灰色的瞳眸覆上一層好奇。

「真的嗎?心無雜念才能被乒乓球所愛跟剛剛的特效有關係嗎?也讓我試試嘛,伊耳學長。」
NTLM
3 years ago
伊耳按著額側,表情沉痛。

「學弟,剛才那是充滿邪念的結果。」

抽卡墜機的學長裝模作樣憂鬱了幾秒之後才終於演夠了,很爽快地重新把手機螢幕打開,轉向的畫面中有個能讓學弟見識深淵——不是,是抽卡——的按鈕。

「那你就按左邊這個吧。」

他指著金色的按鈕,深淵中的希望與絕望。
FUTABA
3 years ago
「學長的意思是越想要就越得不到,越追求人就會跑越遠,想把東西拿到手就要學會欲擒故縱嗎?我懂了。」

不,你不懂。

也不曉得九十九里是怎麼理解的,一個無心抽卡流理論居然被解釋成了求愛理論。他煞有其事地點頭,食指也跟著戳下螢幕。
(lots)
NTLM
3 years ago
「不,那樣就不是無心只是假裝無心了吧?」

把學弟的求愛論當球愛論聽,學長自己也湊到螢幕前,他對於會抽到什麼毫不期待,但還是耐心等著抽卡的過場特效結束。

隨著燦金光芒散去,逐漸清晰的畫面中央展示著這次單抽的成果。見著學弟抽到什麼,原本自認心如止水的伊耳大吃一驚。

這……不可能!

「二星?這個卡池的保底不是3星嗎?」伊耳瞪大眼睛驚呼:

「我玩這麼久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BUG,學弟你是天才吧?」
FUTABA
3 years ago
相對於睜大眼的伊耳,抽出二星的九十九里神情複雜,一點也沒分到從學長那傳來的活潑。

「嗯──明明聽起來是很厲害的事,卻好像不是好事,這時候到底該當做誇獎開心收下,還是為失敗的成果感到難過呢。」

二星比三星少一顆星,等級數聽起來不只比較低,從「保底」一詞聽來,二星本來是根本不該出現在「卡池」裡的東西。就算是沒有碰過手機遊戲的他,光從幾個詞也大略猜得出結果糟透了。

看來不只吹乒乓球不在行,最好也別投身於抽卡遊戲裡。太傷心了。
FUTABA
3 years ago
從上個關卡裡,你們學會了做人不要亂立Flag。沉默是金、腳踏實地,六根清淨才能出頭天──看看那顆沉默到只能沉默的乒乓球,球球一點也沒想要為人類亂七八糟給的身世買帳,靠著堅強意志力反抗了命運。

至於下一個關卡又在哪呢?

借問關卡何處有,學弟遙指那一處。

你們看到這次的關卡十分簡單,場地上只有一塊指示牌、一張空空如也的桌子,還有一位看起來像三天三夜沒睡覺,整個人彷彿一隻腳踏進棺材般死氣沉沉的關主。
FUTABA
3 years ago
「和室友說說──」

如果剛剛的關主是懶洋洋,那麼這個人拉長的語調就是死前最後一口氣,虛弱又無力,越到後面聲調越往下墜。

他念出牌子上半部的字後,隔了好一會才又吸了口氣,繼續念完下半部:

「大學期間……最想要……幹嘛……」
NTLM
3 years ago
對關主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視若無睹,弗里恩站在比社交距離還多了幾步的地方,聽過說明後就直接簡答:

「畢業。」
「現在不是說那個的時候吧?這個同學看起來要噶屁了,給點同情心啊。」
「快點離開是最大的同情。」
「太消極了!」

伊耳譴責室友之餘用手在關主面前揮了揮,邊問「同學,要不要送你去保健室」邊試探性地伸指放在人家鼻子下方,探探還有沒有氣。

誰比較有同情心難說,但誰比較沒有禮貌不言自明。
FUTABA
3 years ago
他緩慢的,緩慢地,將視線移動到那隻手後的臉上,眼神渙散到難以斷定他到底是在看伊耳,還是隨便盯著中間某一團空氣放空。

對鼻下的手指視若無睹,關主有氣無力地回應伊耳的關心:

「我──」

一陣猶如憋氣三分鐘過後才有的深呼吸。

「……很好……」

伊耳的手指感受不到多少吐息,大概所有力氣全拿去說話上了。或著更甚,全拿去用在「活著」上了。
FUTABA
3 years ago
跟著學長之一一起無視半個身體跨入棺材的工作人員,九十九里在那聲「好」字落下時恰恰半舉起手,回答一開始的問題:

「啊,我想體驗大學生活。伊耳學長呢?」
NTLM
3 years ago
「我──」

幾乎感受不到鼻息。正打算回話的伊耳突兀止聲,他顫顫收回手,草綠色的眼睛瞪成難以置信的圓,下一秒,驚恐化為拔高的驚呼:

「欸等一下他好像沒有呼──」
「剩你了。」
「可──」伊耳還在猶豫。
「你再不快點,他就真的要斷氣了。」弗里恩直接打斷他的猶豫。
「欸,那,那那那那應該,應該──」

伊耳急躁地抓了抓短短的捲髮,抓呀抓,像是多抓幾下答案就會從頭髮下被抓出來。最後,他垂下頭,抓撓的動作逐漸停止,插在髮絲中的手指緩緩下滑到頸邊。

他抬起另一手。
握起的左手,緩緩豎起一根指頭。

「我是想──」
NTLM
3 years ago
就著低頭的姿勢,草綠色跟著手指抬起。

「想──」

「想」之後接的是一片不算太漫長,但有點尷尬的寂靜。起碼伊耳看來應該覺得超級尷尬,那張沒怎麼曬太陽而算不上黑,但也絕對不算白皙的臉脹紅,他慌慌張張地擺擺手,以極快的語速高速念經一般的開口:

「沒什麼特別的啦都三年級了現在最想做的是平平穩穩維持出席率度過這學期不要被當掉安心放假吧哈哈哈哈哈!」
「但你今天才翹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FUTABA
3 years ago
哈哈聲太響亮,關主本就微弱的聲音差點淹沒在笑聲中。他頂著一張死氣沉沉的臉拍起手,掌聲不曉得是被埋沒了,還是根本小力到拍不出掌聲。

「恭喜——過關……」

如果哪天西方殭屍來襲,這個人大概會被當成同類,混在殭屍群裡身為一株植物。
FUTABA
3 years ago
九十九里很有學弟愛地拍上伊耳的肩膀安慰學長,說出來的話卻不怎麼中聽,可能還寧可要他閉嘴。

「伊耳學長,想不到沒關係,我們可以從現在開始慢慢想——啊,可是學長好像只剩一年了。但這也沒關係,學校最多延畢兩年,加起來還有三年的時間可以慢慢想,說不定我們還可以一起畢業。」

只要他努力提前畢業,伊耳也努力晚點畢業,剛好能在同一年領到畢業證書。一起畢業好啊一起畢業好。
NTLM
3 years ago
伊耳用乾笑謝過學弟的學弟愛,以掌心胡亂搓了搓仍有些紅的臉頰,把那些因為臉皮薄而燒起來的害臊抹去。

「嗯,都通關了那我們就快走吧!啊還有同學你保重!」

他用雙掌拍拍臉,多看了眼形如殭屍——群裡的一株植物的關主,然後就率先朝下一個攤位邁開腳步。

(dice4)
NTLM
3 years ago
一溜煙遠去的背影簡直像在逃跑。

弗里恩微微挑起眉,也沒說什麼就逕自跟上,只剩提醒的聲音被留在原地:

「走。」
FUTABA
3 years ago
朝來哈哈聲, 未來知多少?關主以殭屍一般緩慢的速度揮手目送你們,而宛如接力棒,你們遠遠就看到下一關的關主在幾步之遙處揮舞手臂。

手臂揮啊揮,揮啊揮,揮──等等,他手上好像還拿著什麼?
那個是──那個是──那是──呃。

爆炸頭。
那是一頂彩色的爆炸頭。

關主笑容堆滿臉,人未到便興高采烈宣告這關的內容:

「來來來,哪個可ㄌ──幸運的好同學要戴上這頂小丑假髮風風光光行遍校園啊?」
FUTABA
3 years ago
見苗頭不對,九十九里在距離關主前好幾步路的距離停下,立刻自告奮勇──

「我覺得伊耳學長跟那頂假髮簡直是天作之合、兩小無猜,非常有夫妻相,我推薦把那頂假髮交給學長。」

──地推人上火堆。

爛透了,這個學弟。
NTLM
3 years ago
原本猶在對著那頂具體化的彩虹恍神的學長愣了一下,總算在火燒──不,是假髮被戴到自己身上前反應過來,他馬上搖頭,兩隻手往前打直,激烈地擺呀擺。

「不不不學弟你真是太謙虛了,你看看你,知書達禮一表人才花容月貌沉魚落雁天妒英才,比起委身於我,那頂假髮絕對更想為你遮陽避雨,它生是你的髮,死也是你的死髮。學弟呀你就成全它吧!」

完全聽不出來這個人是國文真好還是國文真爛。
FUTABA
3 years ago
他「呵呵呵」地半舉起雙手,攤平掌心推辭學掌的讚許。

「您就別再謬讚了,我哪裡比得上學長謙虛呢?像學長你這樣不只潘安再世,還學富才高的曠世奇才相比,不論我做什麼也充其量是關公面前耍大刀罷了。請恕我我擔當不起這份重職,那頂假髮搭配伊耳學長才是適得其所。」

像是嫌光說不夠,九十九里小容可掬地搭──或者說扣──住伊耳的肩膀,施力往前堆,想把學長送到名為羞恥的那條界線彼端。
NTLM
3 years ago
室友情的小船是如此經不起彩色爆炸頭考驗。

鞋子在地上摩擦,沙沙沙沙,伊耳用力踩住地面,拼命向後靠以抵抗背後的微笑惡魔,邊施力邊說話讓他的聲音像是從齒縫間擠出來的:

「學弟客氣了,我長這麼大跟曠世兩字的緣分只在吃過曠世○派,除你之外還沒被誰這麼高看過!俗話說心中有佛所見皆佛,你看我帥其實是因為你帥,你看我適合其實代表你更適合啊!」

胡言亂語中他彎起手肘向後伸去,一把拉住親愛的學弟的手腕再以此為支點奮力旋身,跟對方來個友善的交換位置。

「學弟你就娶了吧!爆炸頭會是好老婆的!」

看兩人一來一往互相推來讓去,將手環在胸前的弗里恩終於出聲:

「你們都不想戴的話就直接走吧。」
FUTABA
3 years ago
「你們要走回宿舍還是走到下一關?不戴的話過不了下一關喔。」

把彩色假髮當球玩拋接的關主接在弗里恩之後說。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有起有落,不好好面對假髮是成不了氣候的。

但過不去,沒關係,還可以走捷徑。

關主嘿嘿兩聲,很快就顯現出大人的醜陋一面:

「但如果你們無論如何都不想戴也不是不行啦,給點過路費就好。有沒有好康的可以分啊?」
NTLM
3 years ago
「咦?真的假的?非戴不可嗎?」
「假的。」
「欸,可是,他說不戴就不能去下一關耶?」
「那你就戴吧。」

事實上就是沒有硬性規定,他們身上沒有紀錄卡,攤位上也沒有其他認證機制,參加者甚至不是每攤都走,在這種誰情況下,要說不戴就不能接著走實在沒有說服力。但弗里恩撇過頭,像是懶得再開口了,就隨便看其他人怎麼打算,總之他是不戴的,要馬上回宿舍倒也樂得輕鬆。

瞥了在餘光晃蕩的淺金色一眼,伊耳慢慢放開學弟的手腕,覺得狀況不太妙。根據多年來的認識,他曉得這個室友的不耐煩已經上升到打算自己走人了。

「嗯,我覺得不管是不是真的,出來玩就開心點嘛......」

咕噥著,好歹是個學長的伊耳總覺得不能讓學弟面對醜陋的大人,於是認命地摸了摸口袋。
NTLM
3 years ago
手機。當然不行。
學生證。當然不行。
衛生紙。這個。
集點貼紙。呃。

沒有好康,就得戴爆炸頭的話,該怎麼辦呢?

伊耳雙手還胸,低頭沉思幾秒,接著,像是想倒什麼似的,他緩緩抬起頭來,面向學弟的雙眼目光炯炯。

「學弟,我們猜拳吧!」

那就戴吧!

這答案真是太樸實無華了。
FUTABA
3 years ago
九十九里囅然一笑,也伸出拳起的手──

然後張成「布」的形狀搖出「不」的手勢。

「伊耳學長,既然關主提供給我們用過路費取代關卡的機會,我們就欣然接受吧。費用這種小東西我來付就好。啊,放心,我不會真的給錢的,那樣就是金錢交易了。」

他在口袋一陣摸索,把手重新抽出來時,已經把某種東西用大拇指壓在其他四指後,掌心向下,往關主攤出的手上放去。為了不讓人看到,九十九里特地把整隻掌貼得很近,近到手指也免不了碰到關主的地步。

「雖說如此,被人看到也不好,可別說出去喔。」

壓低放輕的聲音神秘兮兮說著。關主一臉賊笑點頭,在九十九里鬆開手時把指掌捲回去,從指縫中偷窺內容物。

宛如非法交易現場。

關主笑嘻嘻地擺了擺手。

「走囉走囉,你們可以過了,你們的關卡還要再往前走,認不得路再來找我啊。」
NTLM
3 years ago
哇塞,他也太厚臉皮了吧。

想不到在這種只是參加開心的活動裡,對方居然是認真的想跟新生討東西,身無分好康的學長之一忍不住壓低聲音跟學長之二說了句,也目睹全程的後者皺了下眉,但並沒有對此多做表示。

「喂。」

伊耳以一副要找人碴的態勢往前跨了步,曲起手臂不容分說地勾上關主的脖子,要站不好好站的姿勢跟昨晚那款遊戲裡的小混混角色有87趴像。

「指路就免了啦,我們這邊有人把地圖看到會背了,比起那個,你是從哪裡弄來這頂爆炸頭的啊,染得超有特色的,你自己戴過沒啊?」

學著對方嘿嘿兩聲,他笑瞇瞇地張開五指,將那顆剛剛死都不想碰的假髮從對方手中抓來。
FUTABA
3 years ago
「哇!這裡禁止暴力啊同學!你們圖個方便,我收一點小利益,雙贏不過份吧?」

或許是超能力為非戰鬥型,行動範圍被勾住的關主吞了口口水,緊張神色一覽無遺。然而緊張歸緊張,嘴上仍是不死心地辯解,手也沒想鬆開的意思。

出面為他說話的反而是九十九里。

「伊耳學長,沒事的,對我來說只是像石頭那樣的小東西。」

近似灰的瞳仁從關主身上轉到伊耳身上,學弟拍拍他學長的肩膀,和混混搭不上邊的斯文語氣說:

「我剛剛既然說要送出去,那麼這樣東西就和我無關了。反正不管是什麼東西都有消失的一天,差別只在失去的時間點,該放手的時候就放手──而且,不屬於自己卻還要強留的東西,說不定下一秒就不見了。」

他不以為忤到近乎不在乎的境界。
FUTABA
3 years ago
所以。

「走啦走啦,再等下去太陽要下山了。」九十九里扶著伊耳的雙肩,一樣是那張嘻皮笑臉的催促。
NTLM
3 years ago
「學弟啊,就像世界末日的傳說一直都有,但世界到現在都還沒完蛋一樣,有時候消失得晚就是比較強。而且這傢伙肯定不是第一次幹這種莫名奇妙的事,只是剛好這——」

事實上也不是戰鬥系,真要說的話可能是演技系的戲精搖頭嘆息到一半回過神來。就算不用抬頭看,伊耳也曉得頂上的天空依然很藍。

「不是吧,你的太陽是幾點下山啊?」

他一臉不可思議地看向現場年紀最小的人,也不曉得是裝出來還是真的驚訝,總之他很順手地把彩色爆炸頭用蓋火鍋的方式戴到關主頭上。

亮光一閃。

弗里恩將對準兩人的手機放下,點了點螢幕,什麼也沒說就把東西放回外套口袋,逕自朝下一個攤位走去。
NTLM
3 years ago
「哎呀,雖然還想繼續聊一下,但既然學弟都這麼說了,那就不跟你計較啦,掰。」

也沒管話頭轉得生硬,伊耳笑嘻嘻地拿出手機,放開不曉得是誰但應該很快就曉得的同學,邊被學弟推著走邊朝後擺擺手。
FUTABA
3 years ago
後頭,關主大呼小叫在三人的漸遠中被距離稀釋,也因此,某一時間突然變得更大的叫喊聲也模糊得聽不出內容。

「學長們對我這麼照顧,我好感動喔,剛剛看起來變暗的天空也回歸成藍天了。」

放著身後的聲音不理,九十九里盈滿笑容的臉偏往兩名髮色不同的學長。
(dice4)
NTLM
3 years ago
伊耳來不及回應——或者說吐槽——學弟的說詞,猶在耳畔的叨叨絮絮突然拔高音量,關主的叫喊突然在耳邊爆開,巨大的音量讓他按了按自己的耳朵,突然停下腳步。

「欸,等一下。」

他人的聽覺與自己的重疊時,步行拉開的那份距離感像是不存在。聽清內容的他皺眉。

偷聽並非本意,但聲音自己跟上來他也沒有辦法,有些可以裝作不知,而有些則是聽見了就不能當作沒有聽見。

「學弟,你剛才給了他什麼東西?」
FUTABA
3 years ago
「我說過了啊,是像石頭一樣的小東西。」

答案與先前的發言如出一轍,九十九里隨同伊耳一起停下,對遠邊傳來的叫喊毫不關心,看起來還有幾分近似幸災樂禍的愉快。

「學長知道『津棧屋』的巧克力嗎?是這幾個月很受歡迎的巧克力甜點店喔。一口大小的巧克力就要四、五百塊,每種商品每天最多限量五十個,只接受現場購買。那顆石頭的顏色很深,希望關主學長別把它誤認成巧克力了,咬下去對牙齒很傷的。」

學弟呵呵笑,關主嘎嘎叫,來自遠方的髒話跟呼吸一樣連發。
NTLM
3 years ago
──幹!

除了這聲幹特別嘹亮好辨認之外,剩下的就是疑似「怎麼會是石頭」的含糊痛呼──應該是吧?雖然他的能力使他能透過關主的耳朵聽見,距離無法成為阻隔,然而關主似是含著什麼,也像是暫時無法闔上嘴巴,口齒不清到難以辨認他究竟想說什麼。

「呃,我是不曉得那間店啦,不過他應該是咬下去了。」

對方的哀叫頗為慘烈,聽得多少有些不忍心的伊耳回頭看了一眼,就,就默默地看了幾眼弗里恩,解除耳邊的狀態然後繼續若無其事地走下去。

沒辦法,就算回去也只會被質問剛才學弟給的怎麼是石頭吧?不過那也是對方自己討的,老實說也怪不了誰,沒打算回去讓人算帳,他滑開手機,在搜 尋引擎打入剛才聽到的三個音。

「那間店的巧克力這麼像石頭嗎?」邊打,他邊問。
FUTABA
3 years ago
輸入關鍵字的伊耳查到了滿滿的「津棧屋」搜尋結果,除了美食客的心得之外,其中不乏花上大版面大書特書的論壇、報章雜誌和新聞媒體,開頭不外乎是「全世界最好吃的巧克力」、「一顆一頓Buffet」、「頂級浪漫」的誇讚形容。

而最關鍵的巧克力——雖說種類豐富,各式顏色與形狀琳琅滿目,但不論是白的、褐的、褐色中帶白點的,甚至是深得幾近黑的也好,怎麼看都跟石頭勾不上邊。
FUTABA
3 years ago
「伊耳學長看得到關主學長的情況啊?真厲害。不過,巧克力一點也不像石頭,所以關主學長要是不小心咬下去了,是他自己眼睛有問題,和我一點也沒關係。」

他坦蕩蕩地坦承,同時也一口撇開責任。

也許是認為停留夠久了,九十九里再度抬起步伐,難得走在兩位學長之前。

前方關卡的場地比前面幾個關卡寬了些。至於關主—— (lots)
FUTABA
3 years ago
嗯,關主看起來是個毫不起眼的人呢!
NTLM
3 years ago
「嗯……?」

確實完全不像石頭。

查到的圖片鮮豔華麗,說是點心更像是寶石,明顯走精緻路線的巧克力好不好吃不好說,但光看這麼大片的廣告版面,就能知道這小小一口的甜食很傷錢包是絕對沒錯。商人就是這樣,在哪裡花錢就要從哪裡撈回來。

全世界最好吃啊。介紹浮誇到讓他都好奇起味道了,但草綠色的眼睛只瞥了一眼價錢就在頭皮發麻之下覺得算了。比起滿足好奇心,他寧可貢獻給遊戲公司買不會消失的快樂。

想不通剛才的同學是怎麼搞錯的,他以為要放進嘴巴裡咬應該很難是單純看錯。但伊耳還沒來得及多想。

「你們等我一下啦!」

發覺沒有人等他,脫隊的那個人叫著跳了起來,火速追上已經抵達下一攤的其他室友。
FUTABA
3 years ago
廣大──也不能這麼說,只是相較前面幾個關卡,這次的關卡需要的空地多了一點。

──「套圈圈」。

指示牌上如是說。牌子旁邊劃了一條白線,白線前大約兩公尺處擺著幾個小形三角錐,線的一旁則是擺了一個桶子,裡頭放著四個塑膠圈。

「歡迎光臨,三個人嗎?」

站在牌子附近的青年看到客人上門,立刻揚起親切的笑容招呼。宛如黑所褪色而成的茶髮在陽光下盪出一圈弧光。
NTLM
3 years ago
弗里恩正要頷首,另一到聲音卻先他一步。

「對──三個──!」

連人帶聲音衝來的伊耳連忙舉起手左右擺動,拼命彰示自己的存在,彷彿深怕前面的室友一個搖頭,殘忍的回答「不,兩個」。
FUTABA
3 years ago
過於熱情的反應讓關主愣了下,旋即掛回平穩的笑容。

「好的,那麼,一人有一次套圈圈的機會。只要站在白線後方,在不依靠能力的情況下把塑膠圈套到三角錐上,就可以得到一張免費的雙人電影票。」

即使關卡名已不言而喻,但或許是為了讓部份沒玩過的同學也能理解,關主仍是簡略說明了遊戲規則。他從桶子中拾起三個圓圈,以大拇指滑出扇形,宛如撲克牌地將圓圈交給三人。

青年如同樹葉舒展的明朗嗓音說:

「套中了有獎勵,套不中也可以到下一關,敬請安心遊玩。」
NTLM
3 years ago
伊耳覺得白線與三角錐的距離 (dice20)
NTLM
3 years ago
拿著關主給的圓圈,伊耳站到白線後方實際看看距離,他不是沒玩過套圈圈,但這個距離——

好遠……!電影票好遠!

簡直跟擺在夜市攤最後排的獎品一樣可看不可求。說明的聲音清朗,他的鬥志缺在嘗試之前就蒙上層灰雲。

「這個可以……試幾次啊?」

有過前幾次的經驗,伊耳先問了一句,不曉得該說是學乖還是學笨了。
FUTABA
3 years ago
「理論上,一人只有一次機會。」為句子保留了空間,關主待所有人接走圓圈後退到兩步旁的樹下陰影處。他笑了笑,比前面某兩個關主通情達理多了:

「不過嘛,你們只有三個人,多一次機會給其中一個沒拿到電影票的人也無妨。」
FUTABA
3 years ago
「套圈圈」
一次出三紅成功
成功的人都可獲得
一張雙人電影票
骰5個(bz)
FUTABA
3 years ago
早早在白線前行預備姿勢,率先打第一棒的九十九里壓根沒學會之前的教訓,輕而易舉地立了好大的Flag:

「伊耳學長,不用擔心,雖然剛剛的乒乓球不太擅長,但我很擅長釣水球喔。」

不,那個是打勾子勾進圈圈裡,技巧和套圈圈完全不同。

銜接在尾音後面,脫離手的圓圈在空中滑出完美的拋物線,然後──

(bzzz)(bzzz)(bzzz)(bzzz)(bzzz)+(lots)(?)
FUTABA
3 years ago
──然後更完美地掉在三角錐旁邊。美麗的籃外大空心。

九十九里眨了眼,對於結果煞是詫異。

「和釣水球不一樣呢。」

這不是當然的嗎?
NTLM
3 years ago
「這兩個活動根本沒有關係。」
「沒問題的,就算是水球也有可能中途脫鉤啊!」

幾乎同時出現的回應截然相反,雖然後者的理由實在不是很好懂。總之,伊耳拍拍第一棒。

「接下來就交給學長我吧。」

學不乖2號,完美地身體力行重蹈覆轍這個詞,flag立好立滿,只見他站在極度貼近白線邊緣的地方微微彎下腰,將被塑膠圈起的空心圓與地面平行,做出投擲前的動作,他充滿信心的說:

「我可是很擅長BB彈的喔!」

(bzzz) (bzzz) (bzzz) (bzzz) (bzzz) + (lots) (?)
NTLM
3 years ago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在充滿不安的使用者手上,塑膠圈最終順利起飛了!可喜可賀!

壞消息是:圓圈脫離魔掌的時機太晚,飛是飛了,卻沒有朝三角錐而去。順著軌跡切線飛出的塑膠環旋轉著向不遠處的關主高速飛去!亞拜亞拜!

警告,警告,擊毀關主什麼獎勵都不會拿到!只會被關主的粉絲埋掉!

事情發生在連眨眼的時間都容不進的剎那,始作俑者連警告都來不及。

「——」

喉間的驚恐尚未成形,眼前,嚴重偏離目標的圈準確飛往樹蔭下的茶髮青年。
NTLM
3 years ago
但也僅止於此了。

紅磚地上,切割出不規則葉片輪廓的黑無風而晃。圓圈一沒入樹蔭範圍,這回的關主就被驟然濃重的黑模糊了身形,簡直像被湧上的影子吞沒了般。

複數的落地聲。
斷成了兩半的圓圈在地上彈了一下。

從驚恐變成驚訝,伊耳張大嘴巴,猜想或許是對方的超能力起的作用。總之沒打到人就好,他稍微鬆了一口氣。

「啊——呃,不、不好意思……?」
FUTABA
3 years ago
那位差點成為三角錐替代品的青年在影流後睜著眼,慢半拍地眨下,這才緩緩垂下。從瞳眸往下偏的角度來看,他注視的應該是那塊變成兩個半弧形的塑膠圈。

彷彿這時才注意到似的。

「唉,沒關係?」

不變的微笑不曉得是游刃有餘,抑或是反應不及而停留在圓圈飛來前的那一刻。

他往旁邊……不對,是偏後方的位置說了幾句話,口形看來應該是「沒事了,謝謝」。

「伊耳學長,你有當忍者的資質耶。」

在稱讚關主的反應力之前,九十九里也張大了眼,語氣由衷敬佩地稱讚伊耳的超變化投球。這如果是能自主控制的假動作,那就真的是名副其實的天才了。
NTLM
3 years ago
——沒事了,謝謝。

關主的聲音傳來耳邊。這裡也就他們幾個,但對象卻不是他們。伊耳順著視線瞄了對方身後,卻除了樹蔭之外就沒看出什麼。

忽然。

——哎,不客氣?

另一道聲音浮現,在耳邊,距離很近。嗓音出現得突然,聽上去卻是相當悠緩,聲調不高不低,難以分辨是男是女。顯然不屬於在場任何人的嗓音。

透過別人的耳朵,聽見自己原本不會聽見的聲音,他已經很習慣了。

但偶爾還是會產生錯亂。

是他的耳朵?不,我的?

他轉過頭,草綠色的眼睛一瞬瞪大,映入其中的卻只有說著他有當忍著資質的學弟。

那剛才是——
NTLM
3 years ago
「哈哈……哈……被你這麼說我現在心情好複雜……」

伊耳乾笑幾聲,佯裝若無其事地抓了抓頭髮,聲音中有失手的尷尬也有意外聽見聲音而殘留的驚訝。

他依然不曉得聲音是從哪傳出,又是誰在和關主說話,但他已經認出那不是自己該聽見的。

不應該聽見的,就不應該去在意。

弗里恩一副置身事外的態度,隨手拋出塑膠圈。

(bzzz) (bzzz) (bzzz) (bzzz) (bzzz)+ (lots)
NTLM
3 years ago
塑膠環很普通地撞上了三角錐,很普通地被彈開,最後很普通地在地面滾了段距離,結束它十分無亮點的旅程。

說是普通,似乎也只是上一個套圈圈差點套到人的情況太不可思議。

沒有告知下開始,沒有告知下結束,弗里恩撿起滾回腳邊的圓圈。

「剩下一次機會,你們決定一下誰要再試。」
FUTABA
3 years ago
把伊耳的反應歸類為尷尬,沒發覺異狀的學弟只偏了頭。

「套圈圈比想像中的還要難,有沒有技巧呢?」

九十九里也把落空的塑膠圈撿起,邊左右翻著邊走回來,像是只要再多翻幾次就能從中翻出訣竅。

他確定自己不擅長投拋塑膠圈,伊耳學長看起來──也不怎麼上手,消去法扣一扣,要他推薦的話……

「弗里恩學長剛剛成功把乒乓球吹起了,說不定再多試一次套圈圈就能得心應手?」
NTLM
3 years ago
「我不保證。」

回答相當不可靠。弗里恩沒有推拒,畢竟只要把塑膠環丟出去就能了事,實在沒必要堅持不幹。

「是說啊,這個距離真的有人投得到嗎?」

伊耳說著的同時也擺著手比畫白線到三角錐的間距,比起質疑遊戲的配置不合理,聽上去更像是好奇到底有沒有人投中過。
FUTABA
3 years ago
回答問題的是關主。

「有。」

陰影下的青年不假思索答腔,他彎身撿起兩截新鮮的半圓。不規則狀的光點透過枝葉縫隙灑落,隨風變換形狀,零零碎碎地打在衣服與髮上。

他接續解釋關卡的設計:

「電影票不便宜,要是太容易讓人套到,學生會會破產的——聽說現在繳學生會費的人越來越少了,預算不像以前那麼充裕。」

並非學生會一員,其實也沒繳學生會費的臨時工作人員苦笑。
NTLM
3 years ago
有得玩就不錯了,其實他也沒打算要抱怨,也其實沒那麼想要獎品,但都說到這了。伊耳抓抓頭髮,還是忍不住嘀咕:

「欸……雖然也是沒辦法的事,但這樣不是有點奸詐嗎?」
「提高得獎標準不然就降低獎品價值,看你想要每人都有一張紀念貼紙,還是拼拼看那幾張電影票。」

弗里恩涼涼地答,而儘管道理能懂,也覺得比起貼紙電影票當然比較好,但伊耳仍是有些難以釋懷的樣子。

「可是——就是,怎麼說呢?可能是因為我剛好是不擅長玩這個的吧。就像玩遊戲時,明顯能感覺到官方把經費投注在其他非我推的角色一樣——那種——」

雙手環在胸前,拉長的聲音頓了一秒,他豎起一根指頭。

「稍微有一點點的不甘心,吧?」
FUTABA
3 years ago
套用朋友的話,大概會回「歡迎來到資本主義社會的時代」。那個人總是喜歡語中帶刺去嘲諷些什麼。

茶髮關主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持著恬淡的微笑應答:

「反過來說,對別人也是相同──有人擅長就有人不擅長,有人得到更多就有人得得更少。要在有限的資源中尋求『最大收益』以及『對玩家的絕對公平』的平衡是極端困難的事。唉呀,換個方式想,把這個活動從比較中抽離出來,當做是別人沒有的額外機會,得失心或許就不會這麼重了。」

執著兩圈半圓的手朝三角錐方向劃出柔軟的曲線。

「再試一次吧?」
NTLM
3 years ago
——用抽獎的方式不好嗎?

圓圈被截斷的切口平整,在陽光下閃著塑膠質感的薄光。

還沒來得及提出的問題在指示下識相地噤了聲,就當結束了這個話題,伊耳用手肘作勢往弗里恩的方向推,草綠色的視線在他和學弟的方向來回,一雙眼睛又瞇又睜。

完全看不懂對方擠眉弄眼想表示什麼,弗里恩直接開口問:

「幹什麼?」

伊耳光明正大地湊過去竊竊私語:「剩下一次機會應該讓給學弟吧?他不是說要體驗大學生活嗎,好機會欸。」

弗里恩的音量沒有配合伊耳的意思:「套圈圈不是大學生活的常態。」

「我知道啊,但你不覺得套中的話以後學弟回想起來會覺得超——懷念嗎?『想當年我從學生會的財產裡套走兩張電影票』,之類的啊?」
NTLM
3 years ago
「不覺得。」

答覆太過斬釘截鐵。

伊耳難以置信的大叫:「為什麼?」
弗里恩理所當然的回:「因為是你說的。」

「靠!」

接連被打槍,伊耳終於低聲地用了語助詞,他故意換了個方式問:

「弗里,還是你其實很想玩?」

弗里恩睨了對方一眼便轉過頭,勾著塑膠環的指節鬆開其中之一,修長的食指前端朝著伊耳,溫度偏低,卻也不至於冰冷的聲線對學弟指示:

「他說最後一次機會交給你,你就丟吧。」
「欸!」

毫無預警被賣的人跳起來。
FUTABA
3 years ago
還在把玩圓圈的九十九里聞聲抬起目光,視線一路從弗里恩的食指往前掃,恰恰對上一雙草綠的眼。原野氣息的色調,猶如初春的嫩芽。

「真的嗎?伊耳學長人真好。」

看伊耳好像很喜歡玩遊戲的樣子,他原本想說如果弗里恩沒有再試一次的意願,就把機會給伊耳也好。但既然兩位學長這麼說了……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一發完好人卡,九十九里不拖泥帶水地順著聲音低下身,執著圈向前劃出的姿勢與丟石子打水漂有幾分像,鬆手的時機卻讓圓圈旋出了更有彈性的倒U曲線。

(bzzz) (bzzz) (bzzz) (bzzz) (bzzz)+ (lots)(嗯?)
FUTABA
3 years ago
啪。

不小,但被廣大的戶外空地給稀釋的塑膠撞擊聲。

掉落的圓圈邊線恰巧打中三角錐最上方的點上,通常這種情況有兩種結果:一是圓圈往三角錐滑下,套中目標;二是圓圈往三角錐外滑下,被彈到旁邊。

九十九里投出的結果是後者。

差之毫釐,失之千里──如果邊線再往三角錐偏一點,或許結果就不同了。然而或許只是或許,唸再多也不會因此而改變結局。
FUTABA
3 years ago
看著如伶人戲劇化演出的中空塑膠圈,偏灰的眼垂出可惜的弧度。

「真遺憾,我以為這次會成功。我是不是沒有玩遊戲的天份呢?伊耳學長抱歉,我可能還是比較擅長當賤妾跟夫人。」

斯文的口吻中帶著濃濃的惋惜,然而他後面的話沒一個字正經。
NTLM
3 years ago
「啊——差一點!」

壓下差點被塑膠環的華麗假動作騙出的歡呼,伊耳將不自覺舉到胸前的雙拳放下,以一副過來人的態度對學弟笑說:

「沒事啦只是個小遊戲,別提到天份去嘛,放寬心!你只是剛好不太會吹乒乓和套圈圈還有抽卡而已。」

那不就是至今的全部了?弗里恩想,弗里恩沒有說。

「說起來遊戲機的話你好像就比較擅長,而且巴掌連續技也一次就上手,這樣算起來應該算是會玩還是不會玩呢……啊,不過,夫人的位置我是不會讓給你的。」

弗里恩帶著塑膠環走向關主,完全不想瞭解室友平時都在打什麼奇怪的電玩。
FUTABA
3 years ago
賤妾跟夫人……?關主盡可能讓臉上的狐疑別太失禮,但表情還是變得很微妙。他接過弗里恩遞來的塑膠圈,忍不住多問了句:

「請問他們是……話劇社的嗎?」

也就這麼恰巧,九十九里也一本正經地回道,手還很有氣勢地比向弗里恩:

「我也不會把夫人的位置輕易拱手讓給伊耳學長的,能得到老爺寵幸的是我才對。」

關主的眼神變得更微妙。
NTLM
3 years ago
九十九里是不是他不清楚,但伊耳不是他倒是曉得。不過,此時這並不是重點,這道問題的意義不在於答案的是或否。

把背後發生的一切都當作沒聽見,面對關主明顯往微妙方向調整的表情,弗里恩淡淡地替兩人回答:

「當作沒聽見就行了,反正都是些沒營養的東西。」
「這我可不能當作沒聽到!你說什麼沒營養!那款遊戲明明就很好玩!」

沒營養的東西跳出來澄清,但不曉得為什麼只澄清了遊戲。
FUTABA
3 years ago
什麼樣的遊戲會提到夫人賤妾?後宮宮廷遊戲?男人之間的後宮戰爭?

不要追究比較好。

很快放棄聽不懂、也最好別聽懂的話,茶髮關主揚回親切的微笑,收回塑膠圈的同時出言安慰:

「雖然電影票的事很可惜,不過獎品不只有一個,你們可以在下一個關卡和關主猜拳,集滿三點能兌換便利商店禮品卡1000元。價值比電影票高多了。」
NTLM
3 years ago
「喔!原來還有獎品啊,謝啦!真是個好消息!太好了學弟,猜拳的話你肯定沒有問題的!」

伊耳先後對著關主與九十九里說,轉向後者時甚至還比了記拇指,沒路用學長立完自己的旗之後終於來立別人的了。

另一方面,完全沒搭理後方的那個學長則順勢詢問關主:

「字母卡牌一組人只能獲得一張嗎?」

他讀過手冊,知道有些規則並沒有寫得很清楚。隱藏在問題後的問題,是能否累積同樣的字母卡作禮品交換。
FUTABA
3 years ago
「不,字卡是算人頭的,每個人都有機會嘗試。詳細情形問下個關卡的關主會比較清楚。」

「集滿三張卡,是指猜五次贏三把嗎?」

被立下旗子的那個人半舉手發問。即使關主說問下一關關主比較快,然而經歷了幾個先例後,九十九里認為還是趁現在能問快問比較保險。誰知道下個人會不會也懶得解釋。

茶髮關主搖頭。

「猜拳的關卡除了下一關,再往之後的幾個關卡也有。一個攤位只能猜一次拳,全贏才有禮券可拿。」
NTLM
3 years ago
「全、全贏——欸,弗里,快和我猜個幾拳讓我累積一下人品!」

連戰連敗的那位發出了哀嚎,而比起質疑那種方式哪裡能累積人品、臨時抱佛腳佛會不會踢開他,缺人的那個弗選擇無視他。

弗里恩接續先前的問題往下問,問法卻有些微妙:

「兌換處接受同樣的字卡嗎?」
FUTABA
3 years ago
「三個字卡分別是S、P跟U,三種不同字卡合起來才能兌換禮券。雖然就算只有一張或兩張,也有對應的禮物……」

不過客觀上來說,和一千禮券的價值比起來還是有段距離。關主微笑坦承。

連猜贏三把不容易,但是禮券一千的價值對學生而言不低,有一定的難度當門檻也是不那麼意外。

九十九里從旁安慰伊耳:

「伊耳學長,雖然連贏三把很吃運氣,不過三個人去猜總是有機會。就算不是同一個人贏也沒關係,只要收集到三張不同字卡就可以了。」
NTLM
3 years ago
他記得規則只寫了幾張字母卡可以兌換何種獎品,卻沒有寫明是否得用不同關獲得的卡片交換,如果沒有硬性規定,最快獲得禮品卡的方式是三個人在第一關裡都贏一次——雖然實作起來八成不會這麼順利。

工作人員的回答聽起來沒什麼猶豫,即使沒有寫名,得用不同種類的卡看來也是內部共識,這樣一來,到兌換處時多半也沒有討論空間,也就可以省下終究會白費的工夫。

「謝謝。」

對著關主偏冷的聲調組成了禮貌性的音節,弗里恩總覺得這情況搞得像是他很想要禮物似的。

「說得也是!三個人的話機會好像比較沒那麼渺茫……了……吧……?」

或許是想到了三人才剛在這關全滅,背後,揚起的那道嗓音像地板塌了般逐漸下沉,逐漸沒有底氣。

他沒有很想要獎品,但總覺得不拿到會有人用這件事吵很久,一個吵,另一個就會跟著叫。
FUTABA
3 years ago
那個會跟著叫的人繼續安慰前者,斯文的嗓音在煩起來時絕對不會因為聲音斯文而變得比較不煩。

「伊耳學長,你放心,猜拳不就跟《豪門生死鬥之巴掌風雲》一樣,都是出手定勝負的遊戲嗎?比運氣一定沒問題的,和吉祥物一樣的老爺就在隊伍裡,我們一定可以旗開得勝,奪得正妻位置!」

這句話實在太亂七八糟了,關主決定不去探究。起碼長馬尾的同學是個正常人。

他微幅欠身,彎下腰桿時順手將手中的圓圈往後遞,像是要交給誰先保管似的。

「我能幫的只到這了,祝好運。」

茶髮的關主在陰影中輕聲道,一片碎光正好落在彎起的眼裡。

茶色的,宛如染著點點睏意而悠哉的,令人聯想到狐狸的微笑。
NTLM
3 years ago
圓圈沒入影中,染上灰,最後成為了黑的一部分。

「說得也是——!」

減弱的聲音接著是十分戲劇化的大聲附和,沒注意另一邊動靜的伊耳挺直背脊,原本頹喪得像個漏光空氣的氣球,在這瞬間膨脹成了熱氣球。

「說是這樣說,」剛膨成熱氣球的學長瞬間縮回普通氣球,按著學弟的肩膀彎下身,一臉凝重,語重心長,語氣不曉得是真的擔憂還是開玩笑:

「雖然都是出手定勝負,但你可千萬別真的往人家臉上招呼過去啊。」
FUTABA
3 years ago
「伊耳學長,你在說什麼呢?」

伊耳一臉凝重,九十九里也舉止誇張地睜大眼揚高聲音,加強起伏的語調像場滑稽的喜劇:

「對手如果失去戰意或是失去戰鬥能力也是一種贏法,想辦法讓自己不戰而勝也是一種戰術喔。」

「請不要攻擊工作人員。」
關主從旁提醒。

「除了巴掌以外,還有像是瀉藥或是安眠藥啊——」

「請不要對工作人員下藥。」
關主努力從旁拯救下一位關主。
NTLM
3 years ago
「這個嘛,其實我覺得如果能做到這些事的話,直接偷走字卡或許會比較快,不過學弟說的也不失為一種方法!」

伊耳大力讚嘆學弟的計畫,莫名其妙的內容被說得慷慨激昂,學弟肩上的手被抬起一隻,握起的掌依序豎起三指。

「我們就分別稱他們為A、B、C計畫吧!」

草綠色的眼睛閃閃發亮。
完全聽不出來到底哪個是哪個計畫。

不是第一次看到兩個人唱雙簧,關主旁的弗里恩直接無視──不,這種情況下或許該說是無聽?總之,他完全沒打算要攪和進去的意思。
FUTABA
3 years ago
「走吧伊耳學長,趕快去找下一個關主實驗A、B、C計劃吧。」

那個人剛剛是不是說了實驗?

那張明顯躍躍欲試的臉讓茶髮關主覺得,幸好他不是下一關的關主——唉呀。

茶色的眼瞟向後方。

但倘若他真是下一關的關主,是誰安全誰危險可難說了。

目送三人的背影完全消失前,他猶豫著是否該打通電話給下個關主才好。嗯,還是算了,他們應該不會真的做出太出格的事……吧?
NTLM
3 years ago
青空下,撒下的陽光照得空氣都燦亮起來,像把撐開的傘,綠葉與枝枒撐起一片沒被鮮豔淋濕的灰。

嘈雜遠去,風吹得樹葉摩擦沙沙作響,化作另一波的竊竊私語。樹蔭下,點點碎金浮動。青年背後的影子翩翩翻揚,搖曳的黑像是人的衣擺,將漂來的金色悉數吞沒。

──哎,我也可以試嗎?

枝葉的細語中,輕緩的話聲響起。

環形塑膠滑入有光的領域,迴轉著,劃出的軌跡被陽光曬出一瞬的流光。
FUTABA
3 years ago
像是得到意料之外的反應,茶髮青年往後勾的眼浮出詫異,旋即搧下。

那之後的嘴邊只剩平和的笑。

比麗然飄落的流光還要柔,比輕輕自無數枝葉間散落的碎光邊緣還要軟。猶如雨後雲層散去後,從縫中化為千絲萬縷的春日輝光。

「當然。」

他回應那道在交錯呢喃中響起的聲音。

不知所在何處,無處而不在的影子。為了那道飛舞的漆影,青年往旁退離一步,在因著樹葉與風搖擺之下,不斷變換形狀的暗與光裡劃出道路。
FUTABA
3 years ago
光華流轉。
FUTABA
3 years ago
FUTABA
3 years ago
——光華流轉。

實際上並非真的在流動。光束本身是筆直的,速度之快超越流動概念,已經極速到凍結的境界。

流轉的真身,是懸浮空氣中的微粒。

光華流轉。真正在流轉的,不是光本身,而是被光所照到的一切。

一個快得不得了,一個慢得不得了。明明是極端的極速與極慢,卻是確確實實共存在同一處中。

希沙夜——青木希沙夜從頂頭的枝葉移開視線,回到面前的簡易攤位上。

「——也就是說,不論是誰贏都無所謂,只要在各個猜拳攤位上各贏一次,收集到三張不同的字卡就可以了。」
FUTABA
3 years ago
胸前掛著「海狗」兩字的關主比了一記大拇指。

「就是這樣,分工合作的話,說不定還有平分大獎的機會。宿舍週的宗旨就是讓大家多多認識促進感情嘛!」
NTLM
3 years ago
猜拳啊。少女低喃,一頭柔軟的長髮在光下盪開太陽花一般的金,頭頂的光環在日光下沒有室內來得顯眼,這是她比較喜歡戶外的原因之一。

晚上又是另一回事了。她垂著視線,紅色的眼瞳映出自己攤開的掌心。

以猜拳而言就是布吧。難說擅長或不擅長,更正確地說是對勝負比例沒有可參考的印象。

雖然看起來是學長的關主說活動目的是促進感情,但通常分工合作對人際關係起的影響不是增進就是破壞,平時可以好好相處的人,工作場合難免會產生摩擦。

說是考驗應該比較貼切。只是,這麼說似乎太嚴重了?

攤開成布的手心翻面,左右手的指尖相觸,像是撘起一個小小的籠。菲米耶左右看看室友,大家會介意獎品……嗎?

「誰先好呢?」
FUTABA
3 years ago
三位之中,最後一名少女的沉思聲飄起。

「嗯──」

近似灰的瞳眸從左邊看到右邊,再從右邊看到左邊。不疾不徐的舉止明明優雅溫婉,某些時刻的躍動卻又有著原野花開般的活潑。

「啊。」

就像現在。

比在下顎前的指鬆回隊伍裡,她兩手齊拍,身後的長髮因而如水母拍身地跳躍了下。

「那我先吧,我其實很擅長猜拳喔。」
「我認識的另一位也時常這麼說,每次說都會失敗。」
「助手小姐,這話我可不能當作沒聽到。偵探可是必勝的。」
FUTABA
3 years ago
雙葉板起臉反駁希沙夜,豎起的食指左右晃。後者沒什麼表情變化的臉上平聲開口「原來如此」,聽不出倒底是真的認同,還是純粹在敷衍。

「我先打頭陣,再來是菲米耶,最後是助手小姐。來吧,關主先生,一把決勝負!」

決定好後立刻行動,自稱是偵探的少女一點也沒給人預備時間,才閃神一下就面臨猜拳的關主急急忙忙趕在慢出前出拳。

「什麼?決定好了?唔喔喔喔太快了等一下!」
FUTABA
3 years ago
雙葉→(rock-paper-scissors)
關主→(rock-paper-scissors)
FUTABA
3 years ago
雙雙是剪刀。平手。無勝負之分。

結論:再猜第二把。

「剪刀石頭──」
「所以說等一下!太快了──!」他都還沒說能不能再猜一次!
FUTABA
3 years ago
雙葉→(rock-paper-scissors)
關主→(rock-paper-scissors)
FUTABA
3 years ago
「啊。」

對面是石頭,石頭粉碎剪刀。平局之後迎來的是敗場。她把手舉回眼前,盯著自己比成剪刀、一開一闔的手指。

「啊咧,好像不擅長的樣子耶。」
「原來如此。」

希沙夜的平聲回應,這次聽起來比較像「果然沒錯」。
NTLM
3 years ago
剪刀。只豎起兩指其餘指頭收起。
石頭。五指握拳。
布。五指全部伸展。

固定的三種手勢。

猜拳進行時她也悄悄垂下手,在寬鬆的袖子裡複習了一輪,確保等等上場不會臨時比錯。

分出勝負不需要多少時間,菲米耶將注意力拉回眼前,搭上正在進行中的對話:

「偵探的勝利是相對於犯人的吧,所以,或許也不是不擅長,而是因為海狗學長沒有犯罪?」

偵探必勝嘛。引用偵探小姐先前的話,她豎起一根指頭,略帶稚嫩的嗓音沒有稜角,輕輕軟軟,像是糖絲蓬鬆的棉花糖。
FUTABA
3 years ago
「菲米耶說得好,就是這樣!呀,菲米耶真是個可愛的好孩子──」

雙葉後躺貼上──或者說黏上──菲米耶,親暱地以肢體動作回應那道軟綿綿的結論。後者的臉蛋與聲音比她還來得稚氣未脫,簡直像尊小巧可憐的西洋娃娃。

半轉過身,她靠近金髮少女耳畔,擺在旁的手是悄悄話的隔板。

「我會幫菲米耶加油喔。」

明明可以用一般音量,卻用著氣音的雙葉巧笑倩兮。
FUTABA
3 years ago
顯然沒能接上電波,或者那根天線本來就搖搖欲墜,沒接到才是正常的,那個關主──讀不到氣氛的海狗學長拳起手大力抗議。

「我當然沒有犯罪!我為人這麼光明磊落見義勇為剛正不阿正義凜然,怎麼會犯罪!在這所學校犯罪不是自找死路嗎?就算做了我也不會說出來的!」

喔是喔。
NTLM
3 years ago
雙葉的背影慢慢朝自己的方向倒下,菲米耶不太明顯地僵了下。

對於肢體接觸,她雖然並不排斥卻也算不上習慣,沒多少同齡的朋友或許是原因之一,但這點或許主要是受到兄長的影響也說不定。不曉得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早在會感到害臊的年紀之前,他們就不再手牽著手回家了。有時候她會想,說是潔癖,哥哥到底是覺得哪邊髒呢?

紅眼中閃過一瞬的手足無措。

五指輕輕搭上褐色布料,菲米耶乖巧──或許該說是配合──地將手扶在對方肩膀上,低下頭,將耳朵靠去,在小小的隔板後輕輕點下頭,作為收到的信號。

「我會加油的。」

也用悄聲回答的少女彎著笑。
NTLM
3 years ago
扶著肩膀的手鬆開一邊,紅色的眼睛轉往需要加油的原因。

做了沒有說出來,就一點都不剛正不阿了吧?想著,但她並沒有打算拆關主的台。

「那麼,輪到我囉,剪刀,石頭──」

算是有把關主剛才的等一下聽進去,菲米耶曲著手肘,微幅抬起握成瓊狀的手,在空中配合著說話聲規律地搖了兩下。

「布。」

(rock-paper-scissors)
FUTABA
3 years ago
真好啊,女孩子之間的互動都是像這樣軟綿綿的真好,換做男生就全是一群用毆打來維繫感情的野蠻物種。

曾經被高爾夫球桿、棒球球棒跟各式球類器具追趕的海狗關主忍不住在心中長歎口氣,卻渾然沒想過是自己有錯在先。

邊分神想著無關緊要的事,向下揮的手也變換形狀。

「布!」
(rock-paper-scissors)
FUTABA
3 years ago
布對布。沒有勝負結果的一局。

「哎呀呀呀!沒想到還是平手,我們再猜一把吧學妹!」

這次總算抓到時機說這句話,海狗關主興致勃勃地晃動鬆鬆拳起的手,看起來比參賽者還要期待猜拳。

「來吧來吧,剪刀石頭——布!」
(rock-paper-scissors)
NTLM
3 years ago
相較之下十分平靜的參加者配合對方的速度,揮下的手變換形狀。

(rock-paper-scissors)
NTLM
3 years ago
與上一場是相同的結果,連輸法都一樣。

菲米耶比著近似二的剪刀,緩緩攤平,然後放下。儘管情況與前一個挑戰者的重複得太多,使她有一點懷疑關主的能力是不是跟猜拳有關,不過,無論如何,結果已經出來了。

「我輸了。」

垂下眉,菲米耶說,那語氣聽上去像是在說抱歉。

「猜拳比看起來還要難呢。」
FUTABA
3 years ago
「純靠機率的比賽很難贏嘛,如果只靠機率。」

對著洩氣道歉的菲米耶笑嘻嘻,雙葉抬手滑過金長髮披蓋的後背,一手安撫同時也豎起另一手食指。她說了聲「但是」。

「要靠機率以外的方法確保勝利倒是不難。像是讓對手失去戰意,或是讓對手失去戰鬥能力,比如下瀉藥或是安眠藥啊──像這樣,想辦法讓自己不戰而勝也是一種戰術喔。」

「呃,學妹,我們這邊禁止攻擊工作人員,也不可以對工作人員下藥或用超能力喔。」

關主吞下一口口水,慌忙左右揮擺雙手。

當最後那句話出現時,那雙恰好掃來的灰眼比起優雅溫婉,流露出更多的是算計和精明,讓他有種少女下一秒就會付諸實施的錯覺。
FUTABA
3 years ago
「哈、哈哈,下一位要猜拳的朋友在哪啊?」

「我。」

發聲的最後一名少女跨出一步,深藍色的長髮在她身後姿意散開。少女缺乏表情變化的臉上少了生機,卻又不至於死沉,比起面無表情,更像是某種人形機器的待機模式。

比髮色淡一些的藍瞳紋風不動。

「請別擔心,我會在不違反規則的前提下替雙葉小姐和菲米耶小姐報仇的。」
FUTABA
3 years ago
說著「來比吧」的希沙夜做出出拳動作。明明是個猜拳活動,面對她的海狗關主卻覺得那顆拳頭下一秒好像會直直往臉上勾過來,魄力一點也不像在玩遊戲。

哇靠那是猜全姿勢還是揍人的姿勢?

早知道就跟阿明換攤位了,是誰說猜拳很輕鬆啊?哪個混帳說的我還不打爆他!

海狗關主比前面還謹慎地伸出手,雙肩縮起,準備看不對勁就隨時閃躲逃跑。

「剪、剪刀石頭──」

「布!」
FUTABA
3 years ago
希沙夜→(rock-paper-scissors)
關主→(rock-paper-scissors)
FUTABA
3 years ago
海狗關主高高舉著張大的手,在太陽底下熠熠生輝。他對面的希沙夜以敗將之姿扶地跪倒,一蹶不振。
NTLM
3 years ago
長髮比身體的速度慢了幾拍。被牽著下墜的髮散開,像被被空氣推著,藍色軌跡劃出圓弧,最後輕輕拍上挑戰者的後背,如一道反向捲起的波浪。

見希沙夜跪倒在地,菲米耶小小驚呼了聲。

「助手小姐......!」

她朝對方走近,蹲下身想扶起希沙夜卻又不曉得該從何下手,只得先將手扶在對方肩上,而或許是把室友的突來的反應規就於關主,那雙由下往關主抬起的紅眼中帶著些譴責的意味。
FUTABA
3 years ago
「我、我嗎?是我的錯嗎?」

海狗關主錯愕比著自己。他明明就只是公事公辦來猜拳,那雙紅色中的譴責卻銳利到讓他無地自容。

軟綿綿的,像被紙割到,莫名得痛。

「啊,看啦,關主先生把助手小姐惹哭了。」

雙手盤後的雙葉彎身查看室友,接在菲米耶的眼神後一起譴責關主。

「哪有?她哪有哭?明明就沒有咧!」

海狗關主強烈反駁莫須有的指責。

希沙夜很識相地用手指抹過眼角。
NTLM
3 years ago
人就在室友身側,菲米耶記得剛才看的時候,對方的眼角是乾的,不過,這情況也沒必要回頭確認。

菲米耶將手搭在室友肩頭,稍稍往希沙夜的方向傾身,半擋在其與關主之間。

「學長,難道有沒有哭也要經過你認定才算數嗎?」

那把嗓音依舊是如棉花糖般柔軟的,然而話語中帶著的失望,比指責還要能激起罪惡感。
FUTABA
3 years ago
不是,可是明明就沒有眼淚,不只沒有哭,那個被兩個女孩子包起來的藍髮女生看起來還很開心──啊!她剛剛笑了對吧!那傢伙絕對笑了對吧!

海狗關主很想大力譴責回去,擋在前的金髮少女卻一點也沒退後的意思。

清澈如雛鹿的眼直勾勾。

「……──!」

海狗關主劇烈掙扎,海狗關主、海狗關主──

──海狗關主把垂著頭把卡片交出去了。
https://images.plurk.com/4uPdUU6P0G18I3S5LcGud0.png
NTLM
3 years ago
是不是有點太為難學長了?想著,少女卻也沒有說出類似拒絕的話。何況那卡片也不算是給她的。

「助手小姐。」

紅色的視線與輕細的喚聲同時移往稱呼主人,菲米耶抬起食指輕輕往那張卡片的方向點了兩下。
FUTABA
3 years ago
從哭泣中──雖然沒有眼淚──爬起來的希沙夜禮貌接過卡片,兩手把字卡舉得高高的,剛剛擺出勝利姿勢與落敗姿勢的人瞬間對調。

「太好了,助手小姐。」

替光芒裡的助手小姐拍手鼓掌,雙葉笑眼瞇瞇和關主說了「謝謝」。被道謝的海狗關主垂頭喪氣,一點也不覺得被安慰到。

他都不曉得猜拳還能這樣猜。不對,這根本是耍賴吧?

「好了啦好了,破例當妳們贏了,話說在前頭啊別說我沒告訴妳們,之後的關主沒那麼好說話,用同一招是沒用的。」

他擺擺手,只想快點送走這批挑戰者圖個清閒。
NTLM
3 years ago
聽見這幾乎是明示的送客台詞,菲米耶停下慢了拍才跟著雙葉鼓掌的動作,幾乎沒有發出聲音的掌聲止下。

小幅度的向關主躬身,溫溫笑著的少女瞇起眼。

「謝謝學長。」

以這聲道謝當作招呼,由於是團體行動,所以在邁開腳步前她先看向了另外兩人。
FUTABA
3 years ago
「我們才沒有心存僥倖呢,對吧,助手小姐。」
「誠如雙葉小姐所言。」

兩道聲音銜接在菲米耶後一前一後答腔。比肩在金髮少女兩邊的同年級女孩子們勾住中間的菲米耶,一個笑嘻嘻,一個面容平靜,卻都一齊往下個關卡跨出步伐。

離席之前,雙葉驀地回頭,澎軟的灰髮在陽光下旋出一圈粉亮的弧。

「下次再有機會猜拳,要記得讓我們贏喔。」
(dice4)
FUTABA
3 years ago
哪有這麼不講理的人啊。

只能待在原地的海狗關主目送三人離開,臉上的苦澀之情一覽無遺,卻意外地沒有不愉快。
FUTABA
3 years ago
離開教育學系區後,途經咖啡廳,本來只有一條筆直寬廣的水泥道路成垂直地左右分成兩道。右邊是名為競技場的室內運動館,接在旁的是操場、一般球場和棒球場等運動類場地;而指示牌指向的左邊,則是關卡所在的超能競技學系大樓。

和剛剛兩棟合併的超能教育學系大樓不同,僅僅長方形一棟的超能競技學系大樓被夾在樹林之間,比前面幾個學區都還綠意盎然。

設置在大樓前的攤位上,關主也是與環境相襯的鮮活性格。

「哈囉哈囉!妳們只有三個人嗎?這次的挑戰者們都好可愛呀喵哈哈哈──」

曬成小麥色肌膚的女性笑聲爽朗。抑揚頓挫分明的語調,宛如雨林裡群樹向上伸展枝枒的生機。
FUTABA
3 years ago
掛在大樓牆上的標靶以紅黑白三色為組合基礎,加上關主前桌上的四個飛鏢,即使不把指示牌上「飛鏢射靶」幾個字亮出來,也不難想像規則。
NTLM
3 years ago
喵……?

金髮上方,光亮匯聚成的圓環跟著頭顱稍稍傾斜。

沒有在意那奇妙笑聲多久,畢竟這與她們其實沒多大關係,菲米耶朝很有精神的關主禮貌地點下頭,便將目光放在數量比現場人數多一的飛鏢上。

會說是「只有」就代表大多數的參加者都是剛好一房的四個人一起來吧?只有三人的她們不曉得是會有同樣的四次機會,還是只能依據人數挑戰。

「請問這關是……」

攤位的玩法顯而易見,但要怎麼才算通關,就得聽聽關主怎麼說了。
FUTABA
3 years ago
「射飛鏢喔喵,競技學系的攤位就是該靠競技一決勝負!很有挑戰性喔,雖然只有射中靶心正中央的人有獎品可以拿就是了喵哈哈哈!」

關主響亮的音量驚醒幾隻在樹上築巢歇息的鳥,啪搭與沙聲,鳥群三三兩兩踩著樹枝往藍天飛竄。

相較於同樣屬於競技學系,卻總是面容平靜的希沙夜,這個人非常符合外系對競技學系的印象。

基於好奇心,應該是關主學妹的希沙夜微張小口:

「請問獎品是?」
「一年份的衛生紙喵!」

秉持特殊的語尾助詞,關主活力四射地宣佈獎項。
FUTABA
3 years ago
希沙夜安靜了。

「一年份的衛生紙有多少啊?」

雙葉忍不住和菲米耶咬耳朵。
NTLM
3 years ago
手指輕輕搭在臉頰上,菲米耶偏頭想了想,語氣不慎確定地推測:

「假設是隨身式的小包裝,一天先只算一包,一包如果是0.5公分,一年365天的話──」

182.5公分。

指尖稍稍離開臉頰。

「垂直疊起來的話,衛生紙會比我們都高。」
FUTABA
3 years ago
「我就喜歡菲米耶這麼認真的個性。」

先是與話題無關的好惡評語,戴著寬大帽子的雙葉用手指戳高帽緣,接後才是針對衛生紙的感想:

「365包的面紙,價格估算是三千多。明明比一千元禮品卡還多了兩千,怎麼一點也提不起勁呢?」

「支持換成現金。」

雙葉與希沙夜毫不避諱地在關主面前嫌棄獎品。
NTLM
3 years ago
也不曉得算不算是應和,聽到兩人說換成現金,菲米耶也說:

「這個量的衛生紙,自用或是變賣都不太方便呢。」

起碼聽起來不像是有打算幫獎品說話。
FUTABA
3 years ago
三個人領著一致的口徑評論獎品,沒想到作為關卡關主的學姊居然點頭附和,笑開地拍手叫好。

「喵哈哈哈!對吧,我也這麼覺得,不管是三百塊還是三萬塊的衛生紙,聽起來都超廉價的喵哈哈哈!」

她那身膚色加上笑開壞的模樣,就算給她一條繩子去雨林穿梭也毫無違和。

關主彎出貓一般的可愛笑容。

「可是不拿白不拿嘛,來都來了就玩玩看呀喵!來嘛來嘛來嘛,可愛的天使小學妹要不要當第一個喵?」
NTLM
3 years ago
不,三萬塊的話就不一樣了,如果不是數量造成而是其他因素產生的價值差異,會讓衛生紙變成完全不一樣的東西,到那個地步,應該就沒有人會正常地當衛生紙使用了。

最簡單的例子,嗯,比如說所謂的藝術品?

被那句三萬塊的衛生紙吸走了注意力,直到關主喊出「天使」兩字時菲米耶才回過神,不經思索地輕聲應道:

「是,好的。」

天生的能力讓那兩個字從小就一路跟著她到現在,習以為常到聽見這個詞時會下意識回應。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被這麼叫著叫著,沒有翅膀的她也只能當個好孩子了。

從三人中跨出一步,像是越過某條無形的線,她緩步走向桌子,拾起一枚飛鏢。
NTLM
3 years ago
「飛鏢射把」
(dice20)
一發射中紅心(20)
有一年份衛生紙
NTLM
3 years ago
略沉的金屬,冰涼的,細長的,像根造型不平常的實心筷子。沒怎麼碰過這類型的東西,她最多也就只有這樣的感想了。

將尖端對著靶的方向,連瞄準的方法都不曉得的她,除了將飛鏢往對的方向投出就別無可努力的地方了。

幸好大家看起來對獎品不是很感興趣。

被手心捏得微微溫熱的金屬飛離手指掌控前,她想。

(dice20)
NTLM
3 years ago
投擲的力道不足以讓金屬在下墜前維持能碰到靶子的高度,脫手的飛鏢最終連靶的邊緣都沒有碰到,落往地面的方式像隻飛不高也學不會著陸的鳥。

「啊。」

她稍稍掩住嘴,嗅到殘留在指尖的鐵鏽味。雖然並不意外沒射中,但結果比想像得還慘一點。
FUTABA
3 years ago
天使頭出飛鏢,銳利的針形金屬劃出柔軟的拋物線,可惜這回邱比特的箭失了準度,在擊中目標前先被淹沒。

關主拾起那隻沒能被空氣支撐起,墜落地板的飛鏢。也就在背對她們彎下身的那瞬間,衣服底下正巧露出了一小段白色。比狗要柔軟的絨毛尾巴。

貓的尾巴。

「好可惜喵,園遊會時我們會再準備一次射飛鏢活動,下次再接再厲喵!」

絨毛的顏色隨著關主直回身後消失,她歡心對排在第二位的雙葉招手,後者很有氣勢地雙手插腰,一副志在必得。
FUTABA
3 years ago
「別看我這樣,打靶我還算擅長的喔。」

但是射擊跟射飛鏢是兩門不同的技術。

助手小姐選擇用加油聲代替撥冷水。

靶面還是一片整潔,中間點的圓心被距離擠成渺小一點,像個無形的母親,只能靠這種方式保護無殼無盾的孩子。注視標靶時,雙葉分神抄起飛鏢一端,被塑膠包覆的末段令人聯想到機尾與機翼的結合。

抓著飛鏢腰部,她將比起飛機,或許更貼近噴射機的銳器射入尚無人抵達的中心點。
(dice20)
FUTABA
3 years ago
於是,如她所願,投擲出的光拖曳著銀尾,眨瞬間撞上圓形板子。

咚。遙遠的沉悶撞擊聲。

但是——

「真可惜喵,離獎品還有一半的距離,下次要再來光顧喔喵!」

健康膚色的關主啪一聲把落在一倍區的飛鏢抽出,再退到投擲區外。那是正好在圓心與外框中央的範圍。

沒有命中到那一點上的飛鏢就沒有價值,真是殘酷的世界。

雙葉眨了下眼,對遺憾的結局惋惜一嘆。

「和打靶不一樣呢。」

所以說這不是當然的嗎?
FUTABA
3 years ago
三個人之中已經有兩個人先敗下陣了,剩下的那一個不拖泥帶水地站出來。和猜拳時相同的序位讓希沙夜有種今天她都是大軸的感覺。

「我會奉上微薄之力替菲米耶小姐和雙葉小姐報仇的。」

比先前還要保守的復仇論調,讓坐岸旁觀的褐膚關主又一次拍手叫好。

「不錯耶,復仇戰!要加油喔喵!」

真是個不吝於為參賽者熱烈加油的關主。大概也是因為這種喜歡炒熱氣氛的性格,才會被選為關主也說不定。

和她一點也不一樣。

揮下捏著飛鏢的手之前,希沙夜忍不住想著。

(dice20)
FUTABA
3 years ago
「哇——好可惜喵!」

結果出爐。儘管開始與結束是一瞬間的事,但當關主宣布成績時,希沙夜還是覺得太久了。成功的好成績可以被留下來,失敗的成果應該要瞬間就消失才對。

表情肌肉宛如定格的少女垂下頭,波藍長髮好像黯淡了點。

「失敗了,對不起。」
NTLM
3 years ago
「沒事的,其實如果真的得到了獎品,反而還得傷腦筋該怎麼帶回去呢。」

菲米耶輕輕將雙拳窩在胸前,試著安慰。

現在使用這個說詞就不方便再主張她們只有三個人,拜託關主給她們使用剩下一枚飛鏢的機會,但權衡過成功的機率後,她覺得或許在這裡停下來會比較好。不過,也只是她覺得而已。
FUTABA
3 years ago
「獎品會用郵寄的方式送過去啦喵嗚~」

或許是為了強調「這點事情我們還是有考慮過喔!」,小麥膚色的關主豎起一指正經解釋,彎曲變化的尾音如野貓奔過原野。

不過,拍著希沙夜肩膀的雙葉似乎還耿耿於懷,也不曉得是真心話還是酸葡萄心態,她意有所指地朝學姊微笑。

「希望下次的獎品可以讓人更有幹勁。」
「如果宿舍週期間沒人贏走,就會沿用成為園遊會的獎品喔喵。」

回以雙葉的這番話也不知是在表明參加宿舍週的人少,還是關卡太難,或許還有點抱怨系上太小氣的意味在。
FUTABA
3 years ago
但這也沒辦法,獎品若是還有可用之處,系上的人就不能獨佔瓜分,只能老老實實利用在系上的活動。倘若要追根究柢,問題全要歸咎在決定獎品的人身上。

雙葉雖然沒參加過學會,還是個才剛入學的菜鳥新生,無從知曉超能大學的系學會是不是這麼清廉,但想來就算能私自瓜分,恐怕「一年份的衛生紙」還不足以讓人起利慾薰心的念頭,還不如找個活動送出去。

對學姊一番坦白聳肩不語,她轉為戳戳菲米耶的肩膀。勾出帽緣形狀的陰影中,近似灰的瞳仁熠熠。

「菲米耶做得到用光射穿靶心嗎?」

不是射飛鏢,而是用超能力。
NTLM
3 years ago
菲米耶看看雙葉,再看看靶心,因瞇起而縮小範圍的紅在日光下泛著鮮豔的色彩,襯得瞳孔中的一點翠綠特別明亮。

只要將光環壓縮,要通過靶心不是不可能。

評估過後,她搖搖頭,金色的捲髮隨著晃動伸展又捲起。她看不出靶子的材質。

「『這個』縮小的時候,溫度也會升高。」指著頭上的光環,她頓了一下,「視材質,靶子可能燒穿,也可能不會。」

言下之意即是:讓光環到達靶心沒有問題,但「射穿」就另當別論。
FUTABA
3 years ago
「也就是說,很有可能整個靶子都燒起來囉?真可惜,看來讓菲米耶射穿靶子,再讓助手小姐把飛鏢拋高落到靶子後,營造飛鏢『射中』標靶假象的方法是行不通了。」

號稱要做假的偵探惋惜垂肩,而做為關主兼裁判的學姐,當然不可能對這番作弊發言視若無睹。

她食指戳著臉頰。

「嗯──我是不知道靠妳們的能力能不能做到啦,但是在我面前說出來,就算做得到也沒有用了喵。」
「就是因為不會做,所以才會正大光明的說喔。」

實驗精神嘛。說著,雙葉嘻嘻笑著退回去勾住兩位室友的手臂。

學姊關主靠在桌子上,抬起整隻手臂揮動。

「園遊會時要來光顧喔喵!」
NTLM
3 years ago
她稍微抬起沒被勾著的那手,面帶微笑的跟關主學姐輕輕揮了兩下做為道別。

「園遊會啊……26號……」

和室友們走在通往下一攤的路上,菲米耶邊數算著日期,邊輕聲呢喃。

「沒記錯的話,校慶運動會大約兩個禮拜之後就會到了呢。」
FUTABA
3 years ago
「在那之前,還有個期中考大關。菲米耶跟助手小姐還跟的上課程嗎?」

經飛米耶這麼一提,雙葉也伸手估算了下,發覺兩項活動──雖然前者很惹學生的厭──緊鄰著。

被提問的其中一位點頭。

「競技學系的考試只看中身體能力,不考慮筆試就沒問題。」

希沙夜聲調平靜地豎起大拇指。
NTLM
3 years ago
被提問的另一位也點頭。

「進度很友善。我想,期中考的問題應該不大。」

菲米耶瞇彎著眼,對於考試卻語帶保留。身為才剛踏入大學的新生,在經歷過真正的學分戰場前最好話都別說得太滿。

學得順利跟考得輕鬆是兩回事。
FUTABA
3 years ago
她們雖然同住一間宿舍,三個人的系所卻各不同,要開讀書會也只能各讀各的。所以她這麼問也只是出於關心,沒有想開期中考衝刺班的意思。

「雙葉小姐呢?」

大概是看發問的人只點頭說「太好了」後就安靜,於是希沙夜主動反問。被拋回問題的雙葉又「嗯──」地沉思了下。

「讀得很順利,可是總感覺考試當天會出什麼意外,讓成績一落千丈。」
NTLM
3 years ago
「意外?」

菲米耶眨了眨眼。雙葉雖然用的是感覺這類模糊的詞彙,但聽上去總有種莫名的確信感。她有些疑惑地想了想,試著猜:

「比如說在考試前感冒嗎?」

大學和以往最大的不同,或許就是考試的形式,不再只有紙筆測驗,還有口頭報告等作法,而且以此為評量標準的課還不少。如果考前感冒,在台上無法好好發出聲音的話成績絕對會很吃虧。
FUTABA
3 years ago
「也可能是走路跌到洞裡、天上掉下盆栽,或是運動課時籃球架倒下來呢。聽社會學系的人說,他們那一系的人不知怎麼地常常碰到奇怪的災害。」
「我會當保護雙葉小姐的保鑣的。」

希沙夜在胸前握緊雙手,很是認真地發出護花宣言,但雙葉笑了笑後只戳出致命性的一點:

「呵呵,謝謝。但是助手小姐,妳是競技學系的學生喔,保鑣的距離太遠了。」

希沙夜一晃,面無表情地昏倒往菲米耶那。
NTLM
3 years ago
「社會學系的災害是——助手小姐?」

捕捉到在意的關鍵詞,菲米耶還來不及說完,就看見一抹深藍朝自己的方向傾倒,拖著長長尾巴的殘影簡直像條魚。

不是,是助手小姐。

距離助手小姐滑到地上多少可供猶豫的時間,她趕緊扶好對方的肩膀,然後接著問:

「社會學系發生什麼事了嗎?」
FUTABA
3 years ago
目睹希沙夜倒在菲米耶手裡時揚起的嘴角,雙葉眨眨眼,決定不去戳破別人的好事。

「詳細情形我也不清楚,只聽說社會學系出現事故的次數異常高,而且每次調查都是無心的意外居多。」

她笑容嫣然。像是覺得校園裡的故事無論再怎麼危險,真正出傷亡之前都只是傳聞,不變的斯文嗓音慢慢細數:

「像是器具年久失修,螺絲鬆落。或是經過時不小心撞到盆栽。還有操作型超能力者不小心讓鉛球失控,把大樓砸出一個洞……諸如此類,每個都是非蓄意的意外,比例卻高得驚人。」

啊,還有。

想起聽來的另一點,她豎起食指。

「聽說,事故附近總是會出現沒有形體的黑色幽靈。也有一說是以前死去的亡魂在抓交替喔。」
NTLM
3 years ago
她之前完全沒有聽說過這類的事,哥哥和伊耳在社會學系也讀了三年,她卻完全沒有聽伊耳提過他們系有這麼不安全。

「這是最近才開始的事嗎?」

沒想到會聽見疑似鬼故事的情節,不曉得是對於事故發生率感到疑惑,還是驚訝於超能大學居然也有怪談,對著雙葉而沒注意到其他的紅色眼睛睜得圓圓的。
FUTABA
3 years ago
四根手指有一下沒下地輪番點著臉頰。

「嗯──我也不清楚,那個人也是個新生,不過他和我一樣八面玲瓏,從哪邊聽來的都有可能,或許只是沒什麼真實性的小眾八卦消息。菲米耶有聽說過什麼校園傳聞嗎?」

停下點在臉上的手指,順帶自誇了一番的少女偵探手貼下顎,頭一偏地交換起八卦來了。
NTLM
3 years ago
那個人?

聽說的來源從大範圍縮小集中到一個具體的人身上,這是菲米耶預期之外的,她先入為主地覺得每一件事情都是雙葉從不同地方聽來的。

她以為鬼故事之類的傳言通常是人們隱晦的共識,有時候甚至像是共同的創作,東拼一點西湊一塊,隻字片語透過特定的視角篩選與黏貼就成了一幅煞有其事的拼貼畫。

像星座的故事一樣,像論文一樣。哥哥說,論文的形式是經過淬煉的偏見。

腦袋裡轉著思緒,她一時忘了去想室友稱自己八面玲瓏主要是挖苦對方還是自嘲,如果是後者她或許會斟酌該不該勸吧?

「傳聞嗎?我想想……」
NTLM
3 years ago
幾秒鐘的安靜。

聽過的盡是一些學生與老師的八卦以及各種大學趣聞,她沒想起任何與那個幽靈相關或是類似的傳聞,明明她不只一次問過學校的事,那個很愛說話的人完全沒有提到連新生都知道的事。

不曉得是沒聽說還是刻意略過。

菲米耶,開始懷疑伊耳是不是很多事情都沒有告訴她。

「如果是剛才那類的傳聞,我沒怎麼聽說過,其他的話……比如說,聽說校狗好像滿有……靈性的?」
FUTABA
3 years ago
八卦是由竊竊私語所構成的故事。舞台上真實上演的的喧嘩會退幕,而底下難分難辨的謠言總會隨著騷動平息後悄然退下。舞台上的她會看,舞台下的他也會聽,然後相互討論中,再由她找出他混入其中的謊言。

因為她是偵探,而他是犯人。

這是個沒有犯案與破案的偵探遊戲,

但是,菲米耶說的校狗,似乎不在九十九與她所網羅的戲劇裡。

「校狗……嗎?」

雙葉疑惑地晃了下頭。
FUTABA
3 years ago
似是躺夠了,終於從菲米耶身上起來的希沙夜左手敲右手,無變化的眼睛領會地眨了眨。

「好像,聽說校狗很聰明。」
NTLM
3 years ago
菲米耶點點頭,應和著助手小姐,補上了更多的聽說:

「在開學時貌似不少人都遇到過牠,聽說『會鄙視人也會無視人,但也會挑人搖尾巴撒嬌,比起狗更像貓』的樣子。」

其實她不曉得被狗鄙視是怎麼回事,但她的消息來源就是覺得自己被鄙視了。
FUTABA
3 years ago
希沙夜也點頭再附和菲米耶的說法。

「是的,柴柴·亞歷山大先生·金條歐罵罵·歐告黑炭甜甜圈·咖啡喔ㄟ風速狗·伊麗莎黑中村小姐是一隻像巧克力黑炭一樣,蓬鬆得跟毛球一樣的小型犬。」

「等一下,這隻狗的名字是不是太亂七八糟得長了?」

「參加開學典禮前,我在會場外面聽見學生們是這麼叫牠的。因為每個人幾乎搶在同一時間開口,發的音也不同,所以我綜合了所有校狗有所反應的名詞,依照每個人開口時些微的順序差重新排列了。」

「每個名詞都是牠的名字?」

確定不是只要有人說話牠就會汪汪叫?雙葉忍不住又往菲米耶那求證。
NTLM
3 years ago
所以是校狗先生還是小姐……?

菲米耶的神色也流露出困惑,她怎麼回想都對校狗的名字沒有印象,要嘛伊耳沒說過,要嘛伊耳不曉得。

得知根本沒聽過的社會學系意外事件之後,菲米耶把「伊耳沒說是因為校狗其實沒有名字」的可能刪除了。

「認識的人都叫牠校狗,我不曉得牠叫什麼,不過狗……如果是許多人同時喊牠,或許也可能只有其中幾個是對的?」
FUTABA
3 years ago
「菲米耶,我覺得,如果不是校狗太博愛,就是校狗壓根沒在認名字,純粹是聽到喜歡的音節或看見喜歡的人就汪汪叫。助手小姐剛剛提到的名詞已經超過『幾個』的範圍了喔?」

身為一個從未見過校狗的菜鳥新生,雙葉依舊微笑優雅,語氣間卻不怎麼相信校狗的智慧。

嗯,不過,在充滿超能力的學校裡,有一隻特別與眾不同的狗,可能也不是那麼稀奇的事。

她片手一攤,腳步正好踩在落葉上。

「嗯,說不定之後有機會碰到呢。有菲米耶在,感覺各種軟呼呼的小動物們會自己跑過來。」
NTLM
3 years ago
葉片被壓碎的聲音。是脫離枝椏已久,乾燥而脆化的聲音。

悄然而至的秋天碎在鞋底之下。

「小動物……」

紅色眨了眨,圓潤的嗓音帶著點遲疑。菲米耶覺得對方應該是開玩笑,但想到彼此會住在一起許久的室友,有些話或許該提早說。

她抬起右手,原本要抬高到頭頂,最後卻提早扶上頭髮,指尖攏了攏貼伏頰邊細軟的金色。

少女露出難說是困擾還是抱歉的笑。

「雖然也有動物,但基本上蟲子比較多呢,特別是夏天的時候……因為趨光性的關係……」

雖然她對此已經麻木了,但這與她不想幫室友吸來一堆不妙的東西並不牴觸。
FUTABA
3 years ago
哎呀。

貼平的五指指尖輕輕掩在嘴前,雙葉鼠色的眼往旁平行一滑,菲米耶燦金的長髮登時入目。雲端外的太陽與那圈光環的光輝勻稱灑落,在少女柔軟的髮絲上蕩開一圈漣漪。

耀眼的色調,像天使從光中麗然飄下。

哎呀。雖然很夢幻,不過經她這麼一說,的確是跟補蚊ㄉ──

「雙葉小姐,有些話是不能說的。」
「哈哈哈,助手小姐,我什麼都還沒說呢。」

雙葉呵呵笑了幾聲,捏指拎起菲米耶左右兩邊各一綹髮,模仿羽翼晃著舞步。

「蟲也是動物呀。誰叫菲米耶這麼可愛呢,但是可不能讓太多小蟲子圍在菲米耶旁邊打轉,助手小姐會吃醋的。」
「是,我會吃醋。」

不曉得是認真還是應和雙葉的玩笑,希沙夜不動表情地點頭。
NTLM
3 years ago
相處的日子以來多少習慣兩人的說話方式,菲米耶眨下眼,忍不住輕掩著嘴角,在輕笑聲中說了句「謝謝」。

她很自然地就把兩人的話當作友善的玩笑。

「只要提高溫度就蟲子就會減少了,所以不用擔心,吸來蟲子的話我會處理的。」

飛蟲撲光環,火力捕蚊燈。
FUTABA
3 years ago
「我們家的菲米耶最可愛了,蟲子姑且不提,毛茸茸可愛的大小動物們也一定會喜歡菲米耶。」

雙葉笑嘻嘻地把兩束髮舉起再放下,讓頂替羽翼的金髮又振翅了幾次才心滿意足鬆手。翅膀化為絲絲縷縷的髮飄逸歸位。

她踏步旋了圈,裙擺與衣襬飄成一面微揚的弧。

轉身面向稍嫌稚氣的少女,自詡偵探的女孩子雙手負後,在枝葉陰影下前傾身子。

「走吧,菲米耶。下一步路由天使開路喔。」
NTLM
3 years ago
不規則的葉影與枝椏間隙中漏下的光點灰中帶金,像替傾斜身子的偵探披上了塊碎花布。

雖然聽習慣了,但被這麼叫還是有些難為情。

並非天使只是頂著光環的能力者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順從地照著指示往前跨步,越過偵探及助手走向下一站。

(dice4)
FUTABA
3 years ago
並非天使的天使前往下一關,沒有案子可辦的偵探緊隨在後,缺少搭檔的助手墊底跟上。天晴如洗的日輝下,樹蔭下的三人踏上光斑之路,落葉細碎竊竊私語。

前方不是天堂,不是案發現場,理當也不是實驗室。

在那裡等待的,是一個長髮披散,瀏海蓋住整整半張臉,眼睛全埋在黑髮下的男性。身上掛著名牌的工作人員歪著一邊外套,過長的袖子裡窩著四條木籤。

他的聲音是與外貌印象一致的陰鬱嗓音。

「……抽籤。抽到的用一句話讚美室友。」
NTLM
3 years ago
「給予稱讚」
用一句話
稱讚你的室友
(D20)數字小的做
NTLM
3 years ago
這次要做的事聽起來很簡單,但在這種強制的場合下,就算是真心的讚美似乎也難免變得有點尷尬?

(dice20)
FUTABA
3 years ago
「好和平友善的關卡,讚美大會之後是不是還有自我介紹大會呢?」

與走來時的順序一致,雙葉接後抽出木製籤條,最後由希沙夜抽出倒數第二個。她們倆一齊在關主收回手時張開五指。

雙葉→(dice20)
希沙夜→(dice20)
FUTABA
3 years ago
被劃上紅色標記的那端躺在雙葉手中。

「哎呀,是我中獎了。」

抽中籤的偵探把紅色亮在所有人面前,接著方向一轉,把尖端當做手指的替代品戳了戳臉頰,漾出適合甫成年少女的笑容說:

「誇獎菲米耶和助手小姐的話怎麼說都不夠呢,但是要挑一句的話,嗯──我想想。」

一句話的定義是,不能中斷吧?沒有任何逗號,一路到底都只能是文字。

配合著希沙夜一臉「快誇獎我快稱讚我」的眼神,她迅速拍下掌。

「菲米耶是很可愛很可愛的好孩子,助手小姐是很帥氣很帥氣的好助手。這樣,一句話稱讚大會完成!客官還滿意嗎?」
「即使來十句話,我也會知足地說不夠的。」
「助手小姐,那樣就不叫知足了喔。」
NTLM
3 years ago
菲米耶笑笑地看著兩人彷彿說相聲一般的對話。

「偵探小姐腦筋動得很快,助手小姐很溫柔喔。」

總覺得這氣氛好像該鼓掌,但又有些微妙。雖然沒有抽中,但她也跟著回答了。指尖觸著指尖,以像是用掌心包著什麼的方式將手闔起。

她轉向關主:

「這樣可以嗎?」
FUTABA
3 years ago
「可──」

關主語音未完全落下,忽然旋身的藍髮少女插聲,一左一右把菲米耶與雙葉的手牽住,再將兩隻不屬於她的手靠向自己。

臉部肌肉幾乎沒牽動的眼裡,只有深處的光如火花閃爍。

「菲米耶小姐可愛得讓人想抱起來保護,雙葉小姐美麗又慧黠,能和妳們共處一床是我的榮幸。」
「謝謝,但是提醒一聲,我們的床是分開的喔。」

雙葉掩著嘴補充,被打斷的關主在少女們耀眼的對比之下,陰鬱的氛圍只有更明顯沒有最明顯,他囁嚅般動了動口,把話繼續接下去:

「……以。」
NTLM
3 years ago
原本預期的尷尬沒有出現,牽著的手像座橋,把三個點串成了一線。

呀,助手小姐眼睛亮得像是要噴出星星了。

腦海閃過一瞬不合時宜的感想。一手就著被牽著的動作,一手輕掩嘴邊的笑,菲米耶沒有漏掉關主給予的肯定。

「順利通關了,接下來該哪走呢?」
FUTABA
3 years ago
先是偵探,再來是天使,因此最後一棒的應該是──

「來吧,助手小姐,換妳選路了。」
「恭敬不如從命。」

希沙夜動作乾脆──但眼神似乎有點依依不捨──地放開兩位室友的手,主動面向兩道岔路,筆直舉起左手。那是行經研發學系、教育學系等數個科系大樓,能快速通往圖書館的捷徑道路。
(dice4)
FUTABA
3 years ago
迎接三人的是有如機關槍連發,字串一連串的開朗聲音。

「歡迎歡迎歡迎光臨!同學們妳好哇!是學妹還是同學呢?啊,有個好小的女孩子喔,是學妹嗎?那我就是學長了喔!學妹們好呀,我是這關的關主,關卡的內容妳們知道了嗎?因為前面已經先有一關猜拳關卡了嘛,怎麼樣怎麼樣?妳們贏了嗎?贏了恭喜!沒有贏也別氣餒,還有其他獎品可以拿喔!」

草綠的髮生氣勃勃。穿著關主背心的短髮少年晃著手說哈囉,一副等待許久的旋轉手臂,蓄勢待發。

「三個人一人一次,平手重來猜拳定勝負!誰要先呀?啊,就妳吧,藍色頭髮的學妹,妳最先到的我們一定最有緣!」
「請問這附近有斷小人的宮廟嗎?」

希沙夜面無表情,語氣降到冰點。
FUTABA
3 years ago
擁有少年身高與外表關主不以為意地哈哈大笑,和希沙夜動作一致地上下擺晃著手。

「別這麼說嘛,來來來!剪刀石頭一拳定生死布!」

關主→(rock-paper-scissors)
希沙夜→(rock-paper-scissors)
FUTABA
3 years ago
連續兩次面對男性,居然連續輸兩次。

助手小姐不可置信地顫抖著手,兩指一開一闔,比出的剪刀就這麼在石頭的防禦下輸個粉碎。

「怎、怎麼可能……」

少女搖搖晃晃。
FUTABA
3 years ago
「好遺憾好遺憾,明年再來喔。下一位!喔都,那邊的金髮學妹要不要替小藍報仇雪恨啊?」

臉上一點也沒有遺憾的關主,一如他機關槍般的語速,節奏快速地點名菲米耶。
NTLM
3 years ago
「可以請您別擅自幫助手小姐取名嗎?」

柔軟的嗓音並沒有因為關主的語速而加快節奏,不過也沒有要等待對方回答的樣子,畢竟那句話並不是字面上的為了得到是或否的答案。

少女站到搖晃的藍色身邊,以行動代替言語。

她抬起手,不急不徐地順著猜拳的節奏晃動拳起的手。

「剪刀、石頭——」
NTLM
3 years ago
「布。」
(rock-paper-scissors)
FUTABA
3 years ago
「欸──可是聽起來很可愛啊──」

少年關主嘟起嘴,抱怨同時也配合動作出拳。
(rock-paper-scissors)
FUTABA
3 years ago
「哇!」

勝負結果一出來,關主立刻哇哇叫了起來,但比起不甘心,他接著卻是高興地拍起手恭喜挑戰者獲勝。眨著一雙潔亮的綠眼,他前傾身子湊過去。

「我輸了,妳好厲害喔!猜到目前為止我還沒輸過耶,妳叫什麼名字啊?我是蟬,夏天那個唧唧叫的蟬,是研發學系的人喔!」
NTLM
3 years ago
蟬啊。總說蟬鳴嘈雜,縈繞耳邊的聲嘶力竭,像是夏季特有的耳鳴。

她不覺得吵,只覺得蟬叫得太過用力,但想起他們一輩子也就出聲個這麼一次,頓時又覺得似乎不太夠了。

「蟬學長。」

沒把對方的戰績當真,少女口頭上卻也沒有質疑,她一手放在胸前,在對方湊近時也不動聲色地後退半步,將距離拉回比較舒適的位置。

「我是菲米耶,應用學系的。」
FUTABA
3 years ago
似乎對少女後退地舉動不怎麼滿意,也可能本身就是自來熟的性格,名字為蟬的關主又想跨步拉近距離。在不屬於蟬該歌唱的日子裡,少年就像化身為蟬的人類,每分每秒都有著說不完的話:

「菲米耶妳好啊,妳要不要跟──」
「蟬學長,也跟我猜一次看看吧。」

驀地從旁介入的人聲硬是切斷蟬鳴。

戴著可以避光,但怎麼看都像冬天才會出現的帽子,擁有一頭近鼠灰色長髮的女孩子橫著手插入兩人之間。猶如瑪瑙光華,質地溫潤的眼微抬。

她笑瞇瞇,不等回應便逕自晃起手。猜拳的預備姿勢。

「來猜拳吧,贏我的話就告訴學長我的名字喔。來,剪刀石頭──」
「哇!太快啦!哪有這樣的!」
FUTABA
3 years ago
雙葉→(rock-paper-scissors)
關主→(rock-paper-scissors)
FUTABA
3 years ago
布與剪刀。剪刀剪開布。剪刀的獲勝。

擦一把不存在的汗,蟬關主「呼咻──」地手叉腰,燦爛的表情像是剛完成一場大事業。

「看吧看吧,我很強的對不對?學校為了不讓禮物被搶光光,找來當猜拳關主的都是運氣很好的人喔!」

好不甘心。喃喃著,吞下敗仗的希沙夜輕咬下唇。

但是願賭服輸,規則就是一次勝負定生死。先前希沙夜贏了一張,菲米耶這次也贏得了一張,就結果來說還是沒什麼好抱怨的。

同為敗將一員的雙葉垂下手,兌現關主應得的獎勵──這可是女孩子的名字,當然是獎勵囉:

「蟬學長可以叫我雙葉,我是犯罪防治學系的新生。」
FUTABA
3 years ago
「哈囉呀菲米耶和雙葉,那小──藍色頭髮的學妹呢?」
「請恕我拒絕回答。」

還記得菲米耶說過「別擅自幫助手小姐取名」,蟬關主意外守規矩地向「助手小姐」打探名字,很可惜還是碰了一頭灰。

他表示遺憾地聳肩,而即便只是一個動作,由他做起來就是特別生靈活現。

「欸──不告訴我名字,又不能叫小藍,以後要我怎麼叫啊?」

蟬關主忍不住抱怨幾句,隨後自己揮手把抱怨吹散,回歸到一開始的笑容滿面:「算了算了,來吧菲米耶,這是給妳的卡片!」

略有硬度的撲克牌大小卡片上,印有綠色的「P」字。
NTLM
3 years ago
指腹觸上的是略粗糙的觸感,她雙手接過卡片,儘管是贏來的,還是對學長禮貌性地說了一聲謝謝。

「只要再得到一張就有獎品了呢。」

沒有漏掉室友的呢喃,菲米耶將話題從前刻的勝負中抽出,直接轉向下一場的挑戰。
FUTABA
3 years ago
「菲米耶小姐,請把卡片交給我,它需要消毒。」
「好過份!藍色頭髮的好過份!」

毫不理會哇哇叫起來的男性關主,希沙夜頭也不回地牽著菲米耶走人,最後轉身的雙葉則是打過招呼後才離開。

「掰掰啦,蟬學長,下次見面請手下留情喔。」

揮手的少年關主嘟嘴,含糊一段「再見」的音擠在嘴裡。
(dice4)
FUTABA
3 years ago
和擁有少年臉蛋,卻是學長身分的綠髮關主道別後,四處坐落地系大樓將行經此處的人框起,唯有一條健行步道般的路蔓延至圖書館。

前方,一顆樹旁的攤位棚下,擺有兩張併在一起的桌子,以及站在陰影下,肩前垂簾一束褐色辮子的女性。面容溫婉的女性關主前的桌上,幾隻原子筆與一疊心型卡片靜靜躺著,似是等待人的到來。

「歡迎三位同學,要不要來寫寫看願望小卡呢?」

眼尾些些往下垂的女性,就連聲音也是同樣地柔和悅耳:

「寫下來的卡片,之後會統一貼在學校公布欄上喔。」
NTLM
3 years ago
統一貼在公佈欄上。怎麼說呢,雖然或許不必署名,字跡多少還是會暴露吧?總覺得那個顯眼的位置有幾分公開處刑的意思。

「要寫嗎?」

菲米耶馬上打消了聽見願望小卡時第一個閃過腦海的念頭,左右看看室友,如果要寫的話她打算寫個學習順利,大家平安之類常見的內容。
FUTABA
3 years ago
許願卡,公布──要不是離七夕還有好一段時間,她可能會把這個校園關卡誤以為是節日活動。畢竟前後者同樣都是在紙上寫下願望,兩者都是會公開出來,行事作風是相同的概念。

「寫寫看嘛,大家集體寫許願卡好像很有趣,好像在七夕以外的日子寫許願籤,很有大學生感覺的許願方法。」

雙葉單手轉開原子筆的蓋子,抓了張紙找了個空位便寫起了字。
NTLM
3 years ago
很有大學生感覺嗎。她才剛當上大學生,還不清楚那是什麼感覺,但既然雙葉這麼說,或許就是這麼一回事吧。

哪麼一回事呢?也拿起紙筆,她想了想才跟著寫下文字充實空白。

一筆一劃,藍色的軌跡端正地描摹出願望的形狀。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