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堂結束的教室不是個適合久待的地方，時值傍晚，躲在外衣裡的小黑也開始躁動，提醒黑川已經快兩個禮拜沒有餵過他的蛇。

下課後的林龍一個人在走廊上徘徊著盤算今晚要吃點什麼，這幾天他都自己做飯也有那麼一點累了。

正好想著找什麼人跟自己一起做伴時就看到了前面讓人熟悉的同學。

「黑川同學。」他一把搭上對方的肩「要不要跟老師去吃晚餐啊。」

嚇

突如其來的觸碰明顯讓黑川受到驚嚇，轉過身體的同時也後退了一步，與向自己搭話的人維持了一個適當的距離。
「……我可能沒法答應？我得先餵我的蛇。」雖然是委婉拒絕的藉口，但也是事實。

「我們可以去也可能有東西給他吃的地方啊。」似乎也不是很介意對方拉開了一段距離，這樣子說話正好。

「比如夜市，你看怎麼樣？」他這麼說著手還搭在對方肩上，像是不抓住他下一秒就要跑了似的。

oO(為什麼要一直抓著我……)對於肢體接觸有所排斥的黑川如此想著，但對方好歹是師長……發作不能只是想想。
「能拒絕嗎？夜市的食物應該不太適合蛇的胃。」黑川揚起一個禮貌的微笑，用以拒絕。

此時小黑從黑川的外衣探出頭 ，
P點頭/I搖頭

本來還想說點什麼的，但正準備開口時被他們提到的小家伙就鑽出來了。

「哦、就是這孩子？」他說著看了看對方外衣探出的小蛇「他在搖頭呢，這是拒絕還是答應？」他看不太明白。

小黑的本意
我可以吃夜市的東西我要去黑川不要阻止我

「牠也知道自己不能吃夜市的食物吧。」畢竟是自己的蛇，黑川自然是看得懂牠想表達甚麼，笑笑地回應林龍後便在心底給小黑記上一筆。

「雖然說是這樣，可是你看。」他說著伸手點了點小傢伙的頭「他看起來很想去啊。」

小黑趁機爬到對方手上直接啃黑川反駁

「可能是您看錯了……！」正當黑川還想多找理由辯解，就被自己的蛇輕咬了一口當作報復。

真有趣。
他忍不住笑了一下。

「怎麼樣？要不要去啊，老師請客？」看對方跟小黑的互動心情很好的這麼提議。

小黑食量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我先說小黑的食量可不小阿。」對方說到這份上，再拒絕下去可不是甚麼有禮貌的行為，儘管黑川極力想避免與人的社交，但也只能答應。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說過了會請客的。」他一邊笑著一邊搭著對方的肩膀走著「不然老師一個人去逛夜市很可憐不是嗎？」他自顧自的說著。

兩人很快的就到達了學校附近的夜市。

「啊、黑川同學，你看，那裡有夾娃娃機呢。」而且裡面還有跟對方的小傢伙一樣的玩偶「你有興趣嗎？」他指著夾娃娃機說道。

小黑興趣

「沒有。」對於付出錢後無法確定獲得回報的事，黑川一向是能避免就避免。
而小黑，好奇心旺盛的一隻蛇，可能是因為太餓，也只是興致缺缺的看了一眼娃娃機就伏回黑川的肩上。
「難道老師有嗎……？」

「我還滿有興趣的。」他一邊說著一邊投下硬幣。

四次就夾到了同款的黑蛇玩偶。

該說是運氣好嗎？

「跟這小傢伙一樣呢。」他說著把玩偶掛在肩上。

「老師技術蠻好的，常玩？」在黑川的記憶裡，娃娃機不是那麼容易。
小黑覺得贊同 反對

或許是贊同對方的話，小黑揚起前身看了看後點了點頭。

「只是看過別人的影片有樣學樣而已。」他倒是挺謙虛的，雖然上次才在別間店夾走人家不少的獎品。

「這小家伙真可愛啊，還會點頭。」對他而言唯一害怕的大概只有蟲子跟狗，其他生物在他眼中都算是可愛「他有名字嗎？」

「光是看影片就能掌握技巧相當厲害啊，老師。」黑川笑笑，其實還是看得出來對方不只看影片學習。
「小黑。」簡單的回答了問題。

使用蛇體語言表示自己叫小黑。

「哪裡哪裡，承蒙誇獎了。」他也只是意思的回應了一句，畢竟他對眼前的小傢伙比較有興趣「小黑啊，這孩子很可愛呢。」他說著伸出手用指腹蹭了蹭小黑的下巴。

雖然蹭貓的方法對蛇不一定有用。

「那麼接下來往哪邊走呢，黑川同學？」

小黑覺得

算是黑川所有蛇裡最親外人的小黑，當然不能放過被摸的機會，反而還靠上去自己多蹭了兩下。

「找些蛇能吃的東西吧……」感覺再不餵小黑，等等自己就要被當食物啃一口。

oO「我要暍」小黑用著蛇體語言向兩人表示牠想嘗試檸檬愛玉。

「你哪能暍那個……」

「真可愛啊。」這孩子出乎他意料的親人讓他有點驚喜。

「說的也是餓壞這小傢伙就不好了。」結果最後停在了檸檬愛玉的攤位前面。

說要請客的人自己倒是先去買了兩杯回來。

「這個……呃、他能喝嗎？」他拿著手中的兩杯飲料看了看對方，想當然是不行吧，如果是一般的蛇的話。

「喝的話還是行的吧……問題是牠要怎麼喝。」黑川看了看肩上躍躍欲試的小黑，蛇又不能用吸管。

「呃、這樣啊……」原來可以嗎？

聽著對方的話他轉身跟老闆要了一個杯蓋後倒了一些在蓋子裡。

「這樣可以嗎？」他把杯蓋湊到了小黑的嘴邊。

小黑喝了一口後在黑川肩上彈了一下。

「看來蛇有酸這個味覺概念呢……老師。」身為主人今天是開眼界了。

「欸？有這麼酸嗎？」他自己也喝了一口。

他倒覺得還行，接著他把另一杯塞到對方手上。

「黑川同學也試試吧。」他說著後轉而摸了摸小黑「酸到你啦，抱歉呢。」

oO(小黑會覺得酸的話……我也會吧……)
一邊如此想著，但好歹是人家請的，總是要喝。
「謝謝……」

oO(真的……很酸……不喜歡)

黑川臉上微妙的表情足夠彰顯了他也覺得酸。

看起來很酸的樣子啊。

他一邊想著又跟老闆買了一杯愛玉，這次是山粉圓愛玉，應該是不會酸了。

「看你酸成這樣，喝點甜的吧？」說著他拿過對方手上的飲料跟自己剛買的交換。

接受甜的

我的表情有很明顯嗎……

「謝謝老師……飲料的錢我還是之後給您吧…」可能是被酸到，黑川都沒發現自己說了平常不說的敬語。

「超級明顯的喔。」他笑了一下才接著說道「沒事的，我都答應要請客了。」看對方大概是被酸到沒辦法好好講話了，誰讓平常也沒聽他說過敬語呢。

對於自己沒控制好表情而感到些微尷尬，接過飲料後便稍微別過身。
「老師很常來夜市嗎？」說實在自己對學校附近的店家都不熟，更遑論是夜市了。
提出問題後便隨著人群腳步前進。

這又是什麼味道……。
表情難看

「嘛、偶爾吧，想不到要吃什麼就會來這裡晃晃。」或是他懶得自己煮的時候「黑川同學呢？」

才剛問完就到了賣臭豆腐的攤子。

「看你的表情是沒吃過臭豆腐吧？」他說著指了指旁邊發出讓人退避三舍氣味的攤子「你想試試看嗎？」

試小黑試

oO( 這就是臭豆腐嗎……)
「沒來過……也不是很想試……」臭豆腐的氣味老實說很奇妙，臭是臭，但臭的定位很奇妙。
(我要試) 小黑再次用著蛇體語言做表達。
畢竟黑川沒來過夜市，小黑當然也沒來過，能試就要試。

「小黑還真是好奇寶寶啊。」他一邊說著一邊轉過頭跟老闆點了一份。

畢竟他自己也不是多喜歡臭豆腐，要是小黑試一試不喜歡他還得解決一盒呢。

「來。」他說著用叉子挖了一口後湊到小黑嘴邊。

小黑覺得

在小黑張嘴咬住臭豆腐尚未嚥下前，黑川就已經知道了小黑再來會有的反應。
「小黑……給我吞下去。」距離一近才發現這家臭豆腐……真的很臭！

小黑勉為其難的吞下後看了看兩人。

「看起來怪可憐的。」他說著把叉子收了回來「我等等帶回去就好了。」他說著摸了摸小黑的頭。

「那麼我們繼續走吧。」

「啊、是糖葫蘆呢。」他說著看了看對方「這個黑川同學吃過嗎？」他自己倒是沒有想要買的意思，畢竟他不嗜甜。

「沒吃過……但就是水果裹上糖而已…不是嗎？」是什麼味道還是能想像的，自然就沒意願嘗試，而在尚未攝取正餐前吃甜的食物也不是黑川會做的。

「嘛，說的也是，我想跟蘋果糖的味道是差不多的吧。」同樣都是裹著糖衣的甜點。

「我也不吃太甜的東西，既然這樣，那我們就走了吧？」

「恩，走吧。」對於老師的乾脆感到滿意，說完便再次跟著人群前進，或是說，被人群推著走。

腳步漸緩的同時出現在眼前的，是紅豆餅的攤位。
「這個夜市賣甜的攤位，是不是很多？」對方常來，應該知道吧，哪裡有所謂能稱上正餐的攤位。

「夜市通常都是這樣啦，一半一半。」他說著到攤子上買了兩個紅豆餅。

「紅豆跟蘿蔔絲你選一個吧？」他把裝著紅豆餅的小提袋遞到對方面前。

紅豆蘿蔔絲

「一半一半嗎…」但好像還沒看到甚麼賣鹹食的攤位…不是很懂。
「能選紅豆嗎？」雖然還沒吃上正餐，但口味偏甜的人下意識迴避了蘿蔔絲做了詢問。

「當然可以啊。」他說著把紅豆口味的紅豆餅給了對方「嗯——再往前走應該就有賣鹹食的攤位了。」他說著拿起蘿蔔絲的紅豆餅咬了一口。

味道

意外的超級好吃。

「我們邊走邊說吧。」

味道

還不錯，紅豆餡的甜搭配餅皮恰到好處，但同時在心中冒出了一個疑問。
「老師，不包紅豆的紅豆餅還能叫紅豆餅嗎。」認真的程度

「欸？」
這還真是問倒他了。

「其實他也不只有紅豆餅這種叫法啦，另一個名字叫車輪餅，所以不叫他紅豆餅也可以吧。」雖然現在都叫紅豆餅比較多，但每個地區有不同差異嘛。

有趣。
雖然是自己先佯裝認真的提問，不過卻得到了正經的回答。
「車輪餅倒就可以理解。」揚揚嘴角，點了點頭做出一副理解了的樣子。
「不過這夜市……是不是真的沒有鹹食？」看了看行經的飾品攤位，一些鑲著水鑽的鍊子在攤位的燈光下亮閃閃的，其實有點刺眼。

「還是有的啦，在前面一點就有了。」他一邊說著一邊看著飾品攤位上的髮繩跟一個蝴蝶結髮圈，沒猶豫太久就拿起來結帳了。

然後一個轉身他就把蝴蝶髮圈套到小黑的頭上，一圈粉色圓點加上大大的蝴蝶結，看起來像帶了可愛的項圈一樣。

「還真可愛呢。」他一邊說著一邊把剛買的髮繩塞進口袋。

小黑驚嚇喜歡討厭

對於林龍突如其來的舉動，小黑先是嚇了一跳，在發現只是個髮圈後便安分的戴著，甚至還挺喜歡。
「……老師，感覺你也有幼稚…還是說愛玩，的一面？」看著自己肩上戴著蝴蝶髮圈的小黑，黑川揣摩著用字，嘗試用有禮貌的方式說。

「嘛，保持童心未泯也是很重要的啊，不然生活多無趣。」他說著蹭了蹭小黑的頭「你說是吧？」

「黑川同學不覺得這樣子也挺好的嗎？」他勾上對方的肩膀，不曉得是在指哪一件事情。

「或許吧……？」對於對方的話沒有太多贊同，但否定倒是沒有，黑川只是順著對方給了一個模糊的回應。
「感覺老師跟學生的距離感很近。」黑川矮了矮身子，雖然不喜歡太多的肢體接觸，但只是勾肩多少還能忍受，偶爾也能看見林龍對其他學生勾肩搭背，可能是習慣吧。

「老師我喜歡跟學生親近嘛。」他說著鬆開了手，對於他而言與其看到學生對他畢恭畢敬的問好，他更希望可以跟他們閒話家常的閒聊，就像是朋友一樣的關係。

「啊，前面就有賣鹹食了。」他指了指前方的攤販說道。

對蚵仔煎的認識

「這種教師不多。」黑川眨眨眼，沒想過是他自己不喜歡和人親近的問題。

順著對方指的方向看過去，黑川稍微起了疑惑。
招牌寫著蚵仔煎他還是看得懂，蚵仔也不是沒看過，但鐵板上糊糊的一坨，他就不知道那是甚麼食物了。
「蚵仔煎？…是這種糊糊的食物？」有點彆扭的嘗試將三個字念出，隨後提出了疑問。

「是嗎？那我可能比較奇怪吧。」他說著攤了攤手。

「嘛，大概跟大阪燒的概念有一點點像？」他想不到其他更好的形容了「雖然味道完全不一樣，但上面那個糊糊的東西大概也是麵糊那一類的，反正就是裡面夾著菜跟蚵仔，然後淋上醬油膏之類的或是甜辣醬。」

「不會奇怪，只是我不習慣。」黑川回以平時常駐的微笑，在偶爾會注意到的師生互動中，還是能知曉林龍的舉動對其他學生來說很平常。
「大阪燒阿…」雖然有吃過，但也是遙遠的記憶。
「林龍老師要吃嗎？」其實糊狀的外觀看著不太引起食慾，不過做為嘗試未嘗不可。

「這樣啊。」他也知道對方並不那麼擅長和人接觸「但是習慣了後說不定也不錯喔。」

「我嗎？嗯——也很久沒有吃了，買一份也好。」說著他就到了攤子前面買了兩份，隨後拿著兩盒熱騰騰的蚵仔煎回來，把其中一份遞到對方手上。

「真的不用給您錢嗎？」雖說來這讀書也有些時日，但夜市的物價黑川實在不清楚，基於禮貌多少還是怕讓人破費。
視覺上覺得手中的蚵仔煎分好吃。

想嘗試的心情影響，加上攤位上的人也不少，手中的食物想必是好吃的吧。

「真的不用啦。」他一邊說著一邊打開自己的那一盒「我說過了要請客的啊，別在意。」他向來都是說到做到的人。

好吃

以夜市賣的來說算是挺好吃的了。

好吃

「那麼就…謝謝了。」朝對方點了點頭，隨後打開盒子試了一口。
「好像…還不錯？」以初次嘗試來說算是相當驚艷，不過也正是第一次，黑川並不確定手中這盒食物的表現算是蚵仔煎中的甚麼級別。

「對吧？還不錯。」他一邊說著又夾了一塊「說起來他能吃嗎？」他指的是對方身上的小黑。

蛇能吃蚵仔嗎？

「……我沒餵過。」一直以來黑川餵給蛇吃的都還是正常的老鼠一類，不過小黑的好奇心往往不是他能制止的。
「小黑…吃嗎？」多少還是詢問一下自己的蛇。

oO(吃)
小黑向前探了探，明顯有興趣。

「哎呀還真是好奇寶寶啊。」他把自己手上的那一塊湊到小黑嘴邊「幫你吹涼了呦。」

oO(好吃)

「……牠很喜歡。」所以蛇是能吃這種食物的？不對吧？雖然黑川心中有所疑惑，但看著小黑的反應還是如實的將其轉告。

「還真的喜歡啊？我都不知道蛇會吃這個。」他用指腹輕輕點著小黑的頭「蛇不是通常都吃老鼠之類的嗎？」

他好歹還是有點基本常識的。

「是老鼠啊…」黑川露出無奈的笑容，好歹他也餵了十幾年的老鼠。
「不過小黑的好奇心不是我能阻止的。」小時候還吃過肥皂死掉的事，說出來了小黑會咬自己吧。

「欸——這樣啊。」他說著看了看小黑「以後可不能亂吃啊，要是吃到不能吃的東西就慘了。」不曉得為什麼開始對蛇說教。

點頭 歪頭

偷笑

聽了林龍的話後小黑歪了歪頭，應該是有聽懂的，卻裝了一副沒聽懂的樣子。
黑川則是微微偷笑。
「其實吃到了也沒什麼。」最嚴重就是多一具蛇屍而已。

「是這樣嗎？好吧，看來是我多慮了。」他說著看了一眼偷笑的黑川，有些無奈的直起身來。

「那麼、接下來去哪呢？」

前面是烤生蠔的攤位。

生蠔阿…畢竟這裡還算靠海，攤位幾乎是海鮮來的多，不過剛吃完蚵仔煎，生蠔的話還是算了吧。
「老師會想吃嗎？」不過還是問一下。

想吃嗎

「我pass，畢竟這種半生不熟的我不太能接受。」說起來他大概是不能接受海鮮的腥味吧，煮熟的不算。

「黑川同學跟小黑呢？」

「我也不了。」黑川搖搖頭後看向小黑。
「你要也不行。」一方面是不想讓小黑吃太多海鮮，另一方面實在不是很想花錢買顆生蠔只為了餵蛇，各方面都不對。
聽聞主人話後，小黑看看林龍又看看攤位點了點頭。

「老師來夜市有甚麼是必吃的嗎？」總覺得到目前都是漫無目的地走，黑川開口詢問，總會有個目標攤位的吧。

「章魚燒。」他毫不猶豫的就回答了，對他而言夜市的前三名一定有章魚燒。

「雖然說除了夜市以外的地方也有在賣，但我還是覺得夜市賣的最好吃。」或許這也是一種既定印象吧。

章魚燒

不喜歡章魚

吃到沒熟的過

「章魚燒阿…」聽聞對方的話，黑川稍微面露難色，想起以前在日本唯一一次吃章魚燒的經驗，很差。不是不喜歡章魚，料理方式老實說跟大阪燒一類差不多，就是初體驗不好。
「那我們找找章魚燒的攤位？」不過話題是自己提起，對方也回答了，總該有所回應。

「哎呀，黑川同學還真是善解人意呢。」他看對方的臉色就是有什麼不好的印象的樣子，是吃到沒熟的呢？還是吃到沒有包餡料的呢？

有找到嗎

「哦！前面剛好就有一攤呢。」他邊說邊拉著人走「我們走吧，黑川同學。」

想再嘗試看看

「老師買自己那份就好了。」原本想著可以再嘗試看看，但走近攤位就想起了那顆內心沒熟的章魚燒跟章魚，再挑戰的心情蕩然無存，果然還是一道難以跨越的心之坎。

「欸，真可惜。」他一邊說著一邊跟攤位老闆買了一份。

「果然很好吃啊。」一邊吹涼第二顆章魚燒他一邊說著。

他可不會再被燙到了。

那麼下一攤

「既然對章魚燒沒興趣的話，烤魷魚跟玉米怎麼樣？」他指著前面傳來碳烤香的攤位。

魷魚玉米

沒吃過

「魷魚應該…還行？不過，老實說我沒吃過。」黑川皺眉思索了下，一直以來自己吃的都相當單調隨便，突然冒出選項給他選，他就只是挑了前面的選項做回答。
雖說他本人連魷魚、烏賊、章魚、透抽一類都分不太清楚。

「唉？居然沒吃過嗎？那這樣的話就一定要試試看囉。」他說著到攤位前買了兩份烤魷魚。

嗯，都烤的很好，沒有焦掉。

看來這間店的老闆技術不差啊。
他一面想著一面把其中一袋遞給對方。

「謝謝。」接過袋子，黑川往裡看了一眼整隻的魷魚，食慾

看起來還行，但，整隻直接啃嗎…？
從袋子裏拿出魷魚，黑川明顯有些遲疑。

小黑搶先

見黑川還在猶豫，小黑直接啃了魷魚 這麼大口。

「小黑……」

「哈哈，真貪吃啊。」看一人一蛇的互動覺得挺有趣的樣子，自己也拿起袋子裏的魷魚咬了一口。

嗯，好吃。

「我有的時候真的阻止不了牠……」黑川顯得相當無奈。
魷魚好吃

oO(感覺一般……)對吃不講究的人，也不知道自己是不喜歡醬料還是魷魚的味道。

「哈哈，但是也挺可愛的啊。」至少對他而言他們的互動很可愛就是了。

看對方的表情就是不覺得特別好吃的樣子。
他一邊這麼想著一邊繼續啃他的魷魚，嗯、至少他覺得還不錯。

「是嗎…」黑川一邊回應對方一邊把自己不吃的魷魚腳全數塞給小黑。
小黑覺得分滿意。
「仔細看看這夜市好像也快到尾了？」看著小黑把魷魚腳吞下，黑川才發現這邊人潮已經有所減少。「老師還有想吃的嗎？或是有甚麼想看的攤位，之類的？」畢竟不懂夜市，就是問。

「嗯，大概也沒什麼吧，就是來隨便晃晃而已。」他一邊說著把空了的塑膠袋丟進一旁的垃圾桶裡「晃完就直接出去了吧？反正還剩一小段而已。」

「嗯。」簡短的給出回應後黑川便又自然的順著人流走了。

「出口了，沒錯吧？」黑川其實看得出來這是出口，他只是藉著問句用眼神詢問同行人接下來的安排，是就此分開，還是需要再走一段路。

「是啊，黑川同學要回去了嗎？」他看了看身後的人潮，一邊給其他人讓道一邊問著「我接下來也沒安排了，就看黑川同學吧。」他聳了聳肩，把問題拋還給對方。

「是要回去了，其他蛇…比較怕生的，我要餵牠們。」其實這是藉口，其他蛇沒出來根本就不餓，黑川只是覺得直接地向請了自己一頓的人說自己要走了不大禮貌。
「我在外面租屋，所以。」指了指住宅區的方向隨後看向對方。
「之後學校見？」
相比於黑川話中帶著的不確定，肩上的小黑倒是直接地向人吐吐蛇信點點頭，儼然一副我要回家的態勢。

「這樣啊。」他笑了下也沒多說什麼，只是最後揉了一把對方的腦袋「這個就當做給老師今天請客的謝禮吧。」

這話說得不明不白的。

「那麼、之後學校見。」他說著朝人揮了揮手，順便也當作和小黑說再見「我往這邊。」他指著停車場的方向。

「掰掰啦，黑川同學。」說完話他踏入離開夜市的人潮中，身影一下子就被人群淹沒了。

「…之後見。」對方突然摸頭的動作造成黑川短暫的僵硬，但他依舊勉強擠出了三個字回應對方。
「那小黑，回去吧？」看著林龍的背影在人潮中消失，黑川對著自己的蛇問了句，也步往了離開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