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記憶非常好。他凝視著神已遠去的石牆,那塊地方彷彿殘留教堂方睹落成的新灰,菸灰隨著時間掉下,將木棧板燒灼出一小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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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信過神,在海上凶險浪濤的磨練下,除了靠豐富經驗與直覺避開災禍,剩下的就是祈禱。當時尚年輕的男人,一心信賴著那片烏雲總會被無形之手揮去,令誠實善良的人們得福報,如今想起來那是十分可笑又純真的念頭。
他在心底嘲笑著自己,愛德蒙.唐泰斯--為什麼,本我能如此天真。而人性是險惡、自私,如果不是這樣,“我”,到現在只不過還是個默默無聞的漁夫,終老在能看見馬賽港灣邊,任海風吹去時光。
……他不會忘記,基督山不會忘記。烙印在靈基裡的黑火是怎麼被點燃。
別因為安逸而拔了利牙,走入寧靜如絲綢海的溫柔--要咆哮,拒絕被那漫漫黑夜擁抱入眠。那憧步行於露珠裡的身影,將留下嘆息,繚繞在魂刻中,久遠無法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