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魔法嗎?」面前的雙眼帶著笑意彎起,他記得那是宛如青草般的綠。
「葛蘭!」
聲音慢了拍傳進耳邊接收進話語之前,身體肌膚感受到某種凌厲的風壓從正上方險險掠過耳邊,而他則狼狽失去重心,狠狠的往後跌坐在地。
痛⋯⋯
「白牙,勝!」
他還沒來得及抬頭面對站前方的對手,從觀眾席角落愉悅的走出一名野生裁判,「葛蘭啊,在想些什麼,還好白牙今天沒吃飽下手比較輕。」
「⋯⋯我沒有。」穿著黑色軟甲的對手先搖搖頭,也不知道是反駁哪點,然後彎下身伸出手,邀請地上的他好好站穩身體。
「謝了,白牙。」他老實道謝,接過看似瘦弱卻又無限力氣的那隻手,說起來從他們認識以來,他一直不知道這兩個年紀比他還小的『表弟』是怎麼能專精那麼多貴族該有的技術。
「但是你今天的確心不在焉,怎麼了。」
被罵了⋯⋯
他縮縮脖子,老實再次舉起如旗幟一樣的直細劍,面對下一局的教導。
他們自稱是他的奴僕、或是隨從,而像他們以家族為尊侍奉家族隨從家族,名義上縱然是表弟這樣不遠不近的親戚關係,他們一生就是為了要服侍像是他這樣沃夫家的子弟成長。
儘管就血統方面他是來自外邊的、外來的,一個突兀插入的存在。
他,葛蘭·沃夫,雖身在以狼之名的家族城堡內,但本質上卻是不知道從哪抱來的小野狗,而抱他來的長者在賦予他嶄新的身分和鑲金似的名份之後,很灑脫的任神領回天國家園。
還沒來得及學會施展爪牙抓緊地面,就在他即將被暗潮洶湧的貴族家庭間給吞併時,自稱是從屬家族,年紀輕輕一人能抵數十人的能力的表弟兄弟倆就像影子一樣出現在他左右。
「今天就先這樣。」
黑甲的黑髮表弟,白牙先行個禮便收起了成了軟綿的銀劍,輕輕送入劍鞘內。
伴隨輕脆的金屬碰撞聲,葛蘭慌忙回禮,然後收起細劍。
他覺得今天很進入狀況,可惜時間過太快了⋯⋯
「葛蘭,回家嗎!」蹦跳跳奔過來的白髮表弟,白翼笑開懷,像是蝴蝶或是親暱的鳥兒在他們身邊繞轉轉,「我們去吃飯!還是葛蘭要先去休息?晚上要出去嗎?」
面對鳥兒般唧唧喳喳的連串問話,葛蘭頓了頓有些遲疑。
「嗯,晚上⋯⋯」
他看向窗外紅的像血一樣的夕陽,心逐漸沉下來。
爭執如笑話引爆又如玩笑般的草草結束。
國王深信自己是因神而成王,議會卻不允許逐漸走歪又義無反顧的推行王的妄想成為現實,在狂妄成為枷鎖的制度之前,王室與議會的衝突是越演越烈
原本只是彼此間的口舌或是制度攻防戰,演變到後來夜晚的街道不再安全,而貴族間明哲保身,曾經有支持國王的保皇也漸漸退了下來。
而如今,在國王的腦袋依然保有皇冠的時候⋯⋯議會的絞刑台卻步步逼近。
曾經他天真的以為萬事的亂源即將結束,他們可以正常過著日常生活,跟著那些貴族袖手旁觀的結果,成了如今他只能閉上眼睛逃避著日常的選擇。
再張開眼睛,隨手套上輕便的平民便衣後,將那抹血紅盡量拋到腦後然後走出房門。
然後枕在陽台欄杆邊,眺望著外邊黛紫夜空的月圓。
========主題0.END=======
========字數1195========
人設我都還沒敲 簡單說,葛蘭的作息是白天訓練傍晚睡覺晚上黏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