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沛諠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老師午安!」有朝氣的聲音在原先恬靜的空間響起,她拿著自己的手機來到了下課時間的家政教室。她在門口向教師打過招呼後,便啟步走到了對方的身旁,而後才說明來意。
「那個,上次老師給的食譜小黑很喜歡。」她將筆記本遞給教師,然後開口問道:「老師能不能多給我幾份不同的食譜呢?」
說著,她又逕自解鎖了手機,點出幾張黑貓的照片。
「他會吃東西後才漸漸地變壯了,前陣子還弱不禁風的。」蔡沛諠將手機螢幕翻面給教師查看,說著露出了溫和的笑臉:「所以我想說能不能多幾個菜色給他,看看他會不會更容易接受。」
女孩拿起手機溫和的笑臉和螢幕中的黑色毛球讓楊雨澤一轉下課的心情變得更開懷,本來的微笑咧得更燦爛,湊近過去仔細看黑貓的模樣。
「是之前聽說的小黑!一定是蔡同學上次的用心也傳達到小黑心裏吧。現在看起來不會過瘦太好了。」
平常穩重的語調上揚些許,連同發出安下心來的嘆息,他對沛諠的提議頻頻點頭答應。
「當然可以。另外簡單的食譜還有柴魚片混適量的素蠔油跟荷包蛋再灑上蔥花也是好選擇。」
如上次那般抽出原子筆寫下食材的份量和簡易步驟,同樣把筆記本的紙張撕下來穩穩地交到對方手上。
「小黑瞪著圓圓的黃眼睛好可愛,似乎對蔡同學的戒心少了許多。和當初的蛋卷一樣,果然是食物的功效呢。」
喜悅當中又因為提到愛貓有幾分自豪和寵溺,楊雨澤親切地說著。
她接下教師遞來的紙張,捏在手中細細的看著。
「哇……貓咪們能吃的東西也不少呢!」無論是上次抑或是這次的,都是相當豐盛的食譜。原以為貓咪能吃的東西就只有那幾項,看來只是她不了解吧。
「老師教的菜譜非常吸引他呢,平常我喊了好幾聲他才會看我幾眼,這次帶著做好的東西過去他聞到香味就竄出來了。」她笑彎了眼睛,她知道教師給的食譜有用後,她幾乎每週都會製作菜品帶給小黑,而他也漸漸地對自己的手少了敵意。
見對方提到自己的寵物時充滿寵溺的語氣,蔡沛諠充滿興致地開口:
「老師最近和蛋卷有發生什麼趣事嗎?」
她想知道,也很好奇。因為對方提到蛋卷的時候的表情太溫柔了,即使上次已經聽了一些,她還是想要知道更多教師和貓的趣聞。
被問到和愛貓之間有沒有發生什麼趣事,楊雨澤回想著最近的日常生活,當中除了料理的時間以外幾乎都是和蛋卷共處的畫面。
「或許比起趣事更像是困擾。但對於每天出門前一定會先沖澡的人來說,喜歡一直從浴室的門外把爪子伸進來的模樣真的可愛得讓人快要遲到──另外蛋卷最近變得很喜歡坐在廁所門外等待,總有點難為情。」
溫柔的容顏添上尷尬的笑容,他摸摸自己的鼻子。當初尚未習慣貓的習性時為他帶來不少難題,貓不像狗隻般能輕易觀察情緒,看著自己的眼睛彷彿總是在思考著什麼。
「雖然會難為情,不過寵物會看著你確認你是否安全的模樣,實在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可愛……」
說到後來還是被愛貓的行為俘虜,在學生面前幾乎失去教師該有的模樣,他著迷地敍述。
「哇……!超可愛……!」聽見這般可愛的舉動,她抬手掩住自己因為太過心動即將呼之欲出的尖叫,只吐出了感嘆的詞語。
把爪子伸進浴室、那是什麼爆炸可愛的畫面……!她忍不住想像了下,明明在相片中是那麼慵懶,但因為日常的舉動而擔心慌張的橘貓……怎麼想都超可愛的。
「感覺蛋卷現在很黏老師耶?」她好不容易穩住激動的情緒,壓抑住總是不小心拔高的語氣,然後才開口說道。
「會擔心的話感覺就是已經習慣人在身邊了!」她說出自己的想法,一方面,腦中又開始浮現小黑什麼時候才會主動來找自己呢等等的想法。
沒有錯過沛諠同樣因為小動物而心醉上揚的聲線,楊雨澤不禁頻頻點頭認同著對方的話語。若然不是在學生面前他說不定會翹高鼻子挺胸說很可愛對吧?然而尚餘一點大人的理智阻止了他如孩童般炫耀的衝動。
「剛撿回家的時候可是警戒得很。雖然那時比照片中的小黑個子還小,回到家裏看著蛋卷懵懂之下還是對我一直哈氣,該說真的是個很聲勢奪人的小公主嗎……」
憶述著當初跟自己完全不親近的寵物,他泛起甜甜的笑容,又繼續說:「所以現在會那麼擔心我真讓人有點熱淚盈眶。看著小黑的照片想到他逐漸接近蔡同學的模樣,也同樣讓人開心。」
他衷心地說著,覺得動物跟人的緣份和人際關係同樣感覺不可思議。
「都說橘貓親人,但似乎也不是每隻貓都是這樣的呢?」聞見教師提起一人一貓的過去,她有些意外。她平時在外頭看到的橘貓都是親人的,無論是寵物貓或流浪貓,即使討厭人的手也不會比其他的貓來的抗拒。
「蛋卷看來是很有個性的孩子呢。」她溫和的笑著,明明沒有見過,但貓兒在對方的闡述下是那麼鮮活,再加上最近和小黑培養感情的共感,總覺得教師述說的畫面像是實際發生在眼前。
「不過雖然說是親近了……小黑也只是會吃東西了,不讓我靠太近,也不會待太久。」她總有些羨慕對方和寵物溫馨的關係,雖說她也知道是時間打磨出來的,但她還是總急著想和黑貓拉近關係。
「像上次說過那般,老師認為對於動物來說會吃人類給的東西是親近的第一步,更甚者其實吃東西就是他們表達對我們給予信任的一大方式。」
見女孩對小黑和自己之間的距離蘊藏擔憂,楊雨澤慢慢說起自己的看法。
「特別是對於像小黑那樣的流浪貓隻來說,自小便能認知到淺嚐陌生人的食物可能會致命,卻依然選擇放下警戒相信透過蔡同學雙手做出來那些溫暖的料理,其實是很重大的決定呢。」
靛藍泛起如常的溫柔,包覆想要安撫眼前女孩的心情,回想自己和女孩能加深對話的經過,他認為人類縮短距離的契機和動物大同小異。
「只要靜靜地待在牠們的身邊,動物逐漸彷彿能看到你心中的想法那般會容許你的靠近,畢竟小黑和蔡同學都已經踏出第一步了。雖然或許仍需要一些時間──還有更多老師提供的貓飯食譜。」
補足的時候帶著笑意,他希望能幫上一點忙牽好女孩和小黑之間的緣份。
蔡沛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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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嗎。」她垂眼,雖是帶有質疑的字句,但她的語氣透著對教師話語的信任。是啊,或許自己從頭到尾都太急迫了,那孩子才會不敢接近自己吧。迫切、心急,興許是因為那樣的心切帶來的壓迫感嚇到小黑了吧。她漾起輕笑,大概是已經想好要怎麼做了。
「謝謝老師。」攥緊手中的食譜,蔡沛諠開口,有關小黑的事情總能在家政教師這裡得到解惑。大家總開玩笑的說老師太溫和好欺負,但對方還是有極為可靠的地方呢。
「無論是食譜還是小黑,以後都還要麻煩老師指教了!還有蛋卷也是!」教師養貓的經驗對她來說無疑是非常良好的範本,雖說不可能完全一樣,但她依舊能學到很多。
「對了,對於照顧這樣的貓還有什麼其他的注意事項嗎?」她又開口發問,若是想跟小黑變親近,可不能做讓他討厭的事啊。
聽到女孩的提問楊雨澤思考片刻,對不太敏銳的他來說,起初幾乎只有和貓保持一定程度的距離。他回想一開始靠近蛋卷的時候有沒有特別注意過什麼。
「雖然也有像蛋卷那樣的別例,但黑貓普遍喜歡到處溜走,說不定小黑想到處跑的時候就放心讓他到處玩玩會比較好呢。」
如此說著,他卻知道女孩很希望可以跟貓更接近,又舉出了一個提議。
「平常看到他比較放鬆下來了可以嘗試靠近一點看看──老師習慣常對貓咪說話呢。對小黑說說話讓他習慣蔡同學的聲音,多觀察他會不會對自己哈氣或想逃跑。說不定他會逐漸安心下來。」
他再次翻出自己的手機,用不是很習慣的方式打開了儲藏影片,遞給沛諠觀看當中一些平常餵食野貓時蹲下對貓說話的過程。
「抱歉老師很不會用手機……」
影片中的聲音忽大忽小,影像也十分不穩定,不過仍能勉強看到野貓的反應。
說話!還有聲音可以辨認啊!教師的話點醒了少女。
「喔——」她拼命的點頭認同教師的話,這的確是個方法,而且是她沒試過的方法。說不定和小黑說話會意外地很有用呢。
她見教師又拿出手機,便好奇地湊過去看對方要給自己看的影片。雖說影片不是拍得很好,但她並沒有在意太多,還對野貓的反應感到新奇與驚訝:
「這些貓都好聰明喔!居然對老師說話都有反應耶!」
「老師感覺真的很會照顧貓咪呢。」剛開始還認為對方只是單純喜歡烹飪之類的家政教師,現在她覺得對方對與貓的相處似乎特別融洽。
少女好奇地看著畫面的模樣也讓他再次展露笑容,他想了想。
「畢竟除了料理以外,照顧貓也是我的其中一個興趣。不過與其說老師真的很會照顧貓咪,更像是不知不覺間就跟貓咪熟絡起來了。說不定是因為購買食材同時還會買一些貓食,也很愛在做料理的時候把剩餘的一些肉碎和材料拿去做貓飯。」
他說著自己的一些生活習慣,仔細一想也有一部分是因為自己和食物有莫大的關係才相較容易被動物喜愛。
「既然蛋卷也能逐漸喜歡這樣的我,老師認為個性細心又很為動物著想的蔡同學也被動物喜愛著哦。不論是耶塔抑或小黑。」
想起之前女孩跟自己提起過家中的寵物,他鼓勵著對方。
蔡沛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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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們會這麼親近老師,應該也是因為老師很溫柔吧,還把牠們融進了自己生活的一部分。」她微微笑著,因為教師對貓咪們的信心與關懷感到窩心。
就連日常生活都時時為那些貓隻著想,知道自己被這麼寵愛著,她應該也會特別親近這樣的人吧。
聽聞教師的話語,她想起了耶塔在自己身邊活潑的模樣。明明她曾經的狗的活潑與公園裡的貓的沈穩截然不同,自己卻這麼希望與小黑親近,是不是懷念起了耶塔,懷念起了被動物喜愛著的感覺呢?
「老師。」她沈默許久後開口喚道。
「要是我有能力後收養了小黑,耶塔會難過嗎?」
「……雖然老師沒有接觸過耶塔,但牠想必是一直以來支持著蔡同學的存在。」
楊雨澤因女孩的提問而感到有點哀傷,不論是人抑或動物,生死為人帶來的離別特別讓人感覺依戀,他想起自己的母親,也想到自己也會恐懼面臨愛貓的離世。
然而眼前的女孩年紀輕輕便堅強面對重要的存在離開自己,甚至仍能保持心中的溫柔讓他感動,也佩服學生至今依然關懷愛犬的情感。
「就像蔡同學為耶塔想那般,一直以來支持著蔡同學的耶塔,想必現在也會支持蔡同學,祈願著你的快樂。」
淺笑之中靛藍直視猶豫的女孩,他認為該把過來人的想法好好地傳達給眼前迷茫的學生。
「所以如果知道蔡同學能把照顧自己的愛分給流浪在外的小黑,如同牠支持你那般愛著小黑,耶塔也會很高興的。」
她靜靜地聽著教師的話,總覺得心裡總是提著的某塊被輕輕地放下了。她回想起和自己窩在一起的時候,那隻奶金色的大狗縮成一團,擠在自己身邊,那暖暖的笑臉。
耶塔,妳會像老師說的那樣,為我祈願嗎?
蔡沛諠抬手揉了揉自己已經泛紅的眼,然後將手背上沾到的細小水珠胡亂抹在自己的裙襬上。
「……老師,我想等小黑再親近我一點,就把他帶回父母家。」像是下定決心了一般,她開口。她想再去接納新的家人,即使他們的生命時長對自己來說很短,很快就會離開,她也想試試看。
雖然知道對方偶爾會逞強,楊雨澤還是把一旁的面紙盒推出去遞給對方。也沒有附加多餘的話語,他聽見女孩在輕微哽咽中的決心。
「難得能拿出勇氣再次對生命建立一份承諾,老師也支持蔡同學的決定。」
他點頭微笑肯定了沛諠的決定,伸手輕拍對方的肩膀。
「途中或許會有許多困難和麻煩,但也會為我們帶來同樣的喜悅。老師希望小黑也可以在蔡同學的決定下活得快樂,所以有什麼不懂的時候就來問老師吧。至少料理跟貓的話,老師還是挺可靠的哦!」
本來穩重的語調上揚起來,有點驕傲地自讚,同時為女孩打氣。
雖然拼了命的忍住眼淚,但聽著對方的話語,強撐著的堅強還是敵不過如海嘯湧來的思念和哀傷,她用濃濃的鼻音向教師道了謝,抽了幾張衛生紙掩住淚水即將潰堤的眼眶。
她還是很想念那個堅強的大女孩,但她好像已經可以釋懷那原本快滿溢出來的哀傷了。雖然回憶無法取代、傷也無法修復,但她想慢慢地放下,為新的美好準備。
「我是不是……稍微有像耶塔那樣勇敢了呢?」她小聲地呢喃,願意再次對生命建立承諾……是否就是釋懷了愛犬離開自己的事實呢?
蔡沛諠在注意到對方上揚的語氣後笑了出來。
「以後還要再繼續麻煩老師了。」邊哭邊笑的表情很醜,帶著鼻音的笑聲聽起來也很滑稽,她用衛生紙摀著半臉,誠摯地對願意幫助自己的教師道謝。
耶塔的主人是眼前這個溫柔的女孩實在是太好了。至少在楊雨澤看來,現在下定決心的沛諠已經充分堅強勇敢。
「為了小黑和蔡同學的快樂,請儘管來拜託老師吧。」
如此說著,平常的話楊雨澤一定會選擇做點小菜給對方。只是下課後的教室早已收拾乾淨,他打開了自己的帆布袋,從中拿出本來今天打算買回家和蛋卷一起吃的魚乾送給沛諠。
「雖然現階段的小黑只敢進食貓飯,不過這包剛買下來的小魚乾應該可以保存半年以上。就當作是慶祝蔡同學今天下定決心的禮物,也是老師請未來的小黑吃的禮物。」
他微笑著送上禮物和祝福。
「……謝謝老師。」
她吸了吸鼻子,愣愣地向教師道謝後收下了對方遞來的禮物,緊緊地與方才的食譜一起捏在手中。
她覺得心裡充斥著一股暖意。當初有來向對方求助真是太好了,對方願意幫助自己也真是太好了。現在她覺得,想和不親人的黑貓親近,似乎也沒有那麼困難。與老師的對談,似乎也為她添了幾分勇氣。
「那麼,請老師幫我一個忙。」
「請讓我在這裡待到鼻音消退吧。」
她又吸了吸鼻子,尷尬地笑著開口說道。這樣子回去太丟臉了,怎麼看都是剛哭過的模樣。
「舉手之勞。」
楊雨澤微笑著頷首。似乎也是顧慮到女孩的心情,在對方提出請求後便沒有再定睛看著女孩,反而轉身緩緩地倒了一杯溫水放到她跟前。
「待冷靜下來後再離開吧。這裏什麼時候都歡迎學生待著。」
平淡地說著把冷氣下調兩度。
她又向教師道了謝,接過溫水慢慢啜飲。
明明同是上課的教室,家政教室卻讓她感到放鬆,沒有一般教室帶來的壓迫感。她的情緒很快地平復了下來。
蔡沛諠把溫水喝完後,又再多待了一會,直到自己的鼻音消退,眼眶也感覺沒那麼紅腫了,才準備離開。
「今天很謝謝老師。」她又道了謝。
「下次有機會再來吃吃看老師的料理。」
楊雨澤見女孩平靜下來後說罷,揮揮手目送對方從家政教室離開。
總感覺能想像不久的將來沛諠和小黑一同獲得歡笑的景像,洗刷杯子的他勾起由衷的笑容。
黃昏的餘暉落下,為教室送上和暖。
感謝是次可以再次相約讓雨澤和沛諠延續上次限定交流的內容!
沛諠在同輩中藏有的堅強,還有對生命的覺悟都十分動人。中之很喜歡這次延續中兩人的對話,也很高興能看到對雨澤難得出現了數分依靠的沛諠。
謝謝沛諠中不嫌棄這邊雨澤的話嘮又慢回(掩臉)
這裡也很感謝能夠再次與雨澤老師一起交流後續的內容
真的很喜歡溫柔的雨澤老師,也很謝謝雨澤老師願意成為沛諠無法堅強時能夠依靠的人。
與雨澤中交流真的很療癒,交流的途中也不乏感動到需要時間平復心情才能繼續接的狀況XDDD這次拖的時間有些久真的不好意思…TTTT這邊才要感謝雨澤中!
#MIWAさん兩位晚上好,不好意思突然又來打擾了……(憨笑)
延續著上次師生的互動,感覺得出這次雨澤老師和沛諠的距離又更近了些,某方面也令人聯想到沛諠和小黑,不由得會心一笑
這次故事的話題點到了每個人生命中都有些煎熬,卻同樣會遭遇到的命題。平日開朗獨立的沛諠提出的問題,側面告訴了讀者的我們女孩的溫柔,以及那頭金黃色的柔軟身影始終住在她的心底。失去珍愛事物在心中留下的空洞,或許在未來能讓下一段緣分慢慢填補、無論是耶塔或是小黑,在女孩心中都必然有一塊只屬於牠們的地方。原先的感傷在想到那樣的未來時,也不禁悄悄散去了幾分(笑)
雨澤老師不擅長用手機的橋段在沉靜的空氣中點亮了光芒,但這樣溫柔可靠的青年,心中也有著對逝去至親的感傷和再次面臨離別的不安…和最初溺愛蛋卷時可愛的模樣有著鮮明的對比,也感覺更進一步認識了他不同的樣貌(笑)
環繞兩人的空氣十分溫和寧靜,讓閱讀時著自己也感受到了那分舒適的溫度,非常喜歡雨澤老師與沛諠的這段小小日常,衷心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