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者生存】佩妮洛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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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交|with jonesforx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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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被吵醒的。

躁動不安的鬧鐘被按回寂靜,除了幾絲穿透簾幕的光,昏暗的室內落在眼底讓再睡回去成為了個不錯的選擇。畢竟邀約是10點的事,現在可才7點,多躺一下也不成問題。

想是這樣想,但比起纏在身上的睡意,佩妮洛普更在意空蕩的肚子。

所以在鬧鐘響後約15分鐘過去,晨光是徹底的侵占了空間,清點屋房內隨動作晃蕩的細塵,墜在深色的液體裡。烤過的吐司抹上黏稠的蔓越莓醬,淡淡奶香和著酸甜滋味——

完美的早餐。佩妮洛普想著,在咀嚼食物的同時空出手滑閱昨晚的訊息。指尖敲著最後幾行對話,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如何打發時間好。

那……來做點其他食物?

於是在真正出門前,佩妮洛普的冰箱多了無法計量的布丁和兩個提拉米蘇蛋糕。
早上9點45分。

俱樂部可以說是冷清,但佩妮洛普沒有特別在乎,畢竟今天只是來這碰頭,人多人少真的不怎麼重要,甚至人少比較符合自己的需求,畢竟找起人來也方便。
雖然自己要找的對象不論何時都稱得上是顯眼。

目光落在昨晚的訊息上,佩妮洛普開始思考連9點都嫌早的人晚一個小時爬起床的可能性。

嗯。感覺很低。
而佩妮的直覺確實是準了。

十點整點的集合時間硬是被考特賴床賴到了九點五十五分,儘管鬧鐘設了三個有,而手機裡頭又時不時有叫人起床的訊息提醒,這時間對夜貓而言還是太不友善……尤其他前一天晚上還在俱樂部處理某些天殺的混帳廚子的狗屎訂單。

總而言之,考特華麗的遲到了二十一分鐘。

待十點二十二分,考特才從自家大門到達俱樂部的大廳,揉著一雙犯睏的眼開始找人。

但與其說是找到了對方,不如說是被對方找到了。

看著眼前的人一臉不悅,考特不僅一點也不意外,還不帶任何一絲歉意,「佩妮、你應該慶幸我沒有起床氣,否則我可能會殺了在場所有人。」

說這話的同時他聳著背,一副懶洋洋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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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可能性很低,佩妮洛普還是期待過考特會準時的。

對。期待過。

畢竟從剛剛開始佩妮洛普就已經重複著打電話、掛掉、傳訊息然後再打電話這樣的步驟。比起不開心,倒不如說是無話可說的心情占了更多。

其實比起打電話,直接從俱樂部走進考特家叫人肯定更實際些,但佩妮洛普堅決不會做這種事。

因為考特的起床氣實在是太嚴重了。

還是事後完全不會記得的那種,要賠償也絕對不會承認。

才剛起床,你說什麼呢——

絕對、絕對會說這種話。
但20多分鐘後聽見對方說著自己沒起床氣後,佩妮洛普還是覺得自己應該打對方一拳。

可看在看電影比較重要、考特是朋友的份上沒有出手。只是唸了幾句對方不準時、電影錯過首映後推著一臉還想睡的考特走出俱樂部大門。

門外的景象是有些偏僻的巷子。畢竟為了保密兩人總不能大辣辣的出現在人群眾多的地點,通常都是選擇自家或一些不容易被人發現的處所。

以前似乎也討論過直接從電影院廁所出來,但忘記為何沒有後續,總之——

「走了走了!現在去還趕得上30分的場次!」

有些壞心眼的,佩妮洛普用最快的速度強迫一臉還想睡的人去迎接大街上刺目的陽光。
儘管對方小小一隻但還是挺有力的,被迫曝曬在陽光之下,考特用手遮在眉上,「你是想要我化成灰嗎?我只是長得白而已不是吸血鬼。」他抱怨道。

不過也多虧佩妮的舉動,在熾熱的陽光照耀下考特的腦子終是清醒了點。左右看了一下這不熟悉的街景,看來這小妮子趁他沒醒把門開在加州了。

「怎麼又是加州?我以為這次會在科州。」

抱怨爾爾,但考特還是任由這女人拉著自己前進。多虧對方的關係多少來過幾次,不過要說熟也不算,也沒有任何的交通工具,在這大太陽底下走在發燙的柏油路,考特覺得自己都要融化了。

幸好門開在離電影院不遠處。
完全是佩妮洛普唯一稱的上有良心的地方,雖然更有可能是她本人懶的走那麼遠。
而到了售票口,身為男人的考特自然被這奸詐的女人推去買票。雖然很麻煩,但諒佩妮這矮小的個子恐怕站在售票口前揮手票務員都看不到,考特也只好勉勉強強的答應對方去排那該死的隊。

「兩張成人票,兩杯可樂跟兩包爆米花對吧。」說罷,考特笑了笑,伸手拍拍難得穿的老緊的外套。

「其他寶貝都在裡面了。」
聽見男人的抱怨,佩妮洛普可以說是笑得開懷了。高自己許多的人就這樣被她拉進電影院,反抗無效的被推去買票買零嘴。

即便不是首映,電影院也是聚滿了許多人,但兩人運氣不錯,沒多久佩妮洛普就看見考特單手端著兩人份的飲料爆米花朝自己走近。

「兩隻手、兩隻手!翻倒怎麼辦!」
擔心糧食的佩妮洛普幾乎是立刻搶過男人端著的盤子,然後不意外地得到幾聲嘲笑。

我可不是你。男人說著。
不過嘲笑歸嘲笑,考特還是很盡責地向佩妮洛普核對了電影票和爆米花等剛剛說好要他買的東西。也沒忘記最重要的,那些放在對方外套裡,可以說是這場電影重點的存在。

只是真的很糟糕。

聽見考特那拿去告性騷擾也完全無問題的發言,佩妮洛普哼了幾聲,沒辦法,沒手可打人只能打嘴砲,偏偏這不是她的強項,只能少說少錯。不過有自覺跟會不會被激是兩回子事,很快兩人就旁若無人地打響自己的『戰爭』。

內容沒什麼營養,佩妮洛普覺得自己不會再想回憶了,簡直丟臉。

「給。爆米花。」

隨著越來越多人就坐,電影總算是開始了,真正的日常也是這時候才開始。

電影開局不到30分鐘,佩妮洛普的手就朝考特伸了過去,理直氣壯地討要對方的爆米花。

「我的吃完了。分我。」佩妮洛普表示。
「好的,爆米花的部分跟你酌收五美金。」考特刻意用官腔的語氣回應著她。天知道為什麼這女人能在近乎二到三十分鐘的時間內把幾乎比她臉還大包的爆米花給幹光,電影中的殭屍甚至還沒開始吃人。

但面對佩妮的要求,考特是不疑有他的把自己那份爆米花往對方手上遞。動作看來紳士,卻在下一秒被打破--考特正正的拉開了外套的拉鍊,順手從裡頭拿了包巧克力棒出來。

——沒,我只是更想要吃巧克力棒。
考特邊打開鋁箔包裝邊說。

電影院禁帶外食什麼的,真是狗屁。
電影前半段的枯燥劇情帶的差不多,但比起男女主角的相遇佩妮顯然更在乎考特帶了哪些零食,整個視線根本沒在眼前的大螢幕上,那期待的眼神被考特咧咧的嗆道:是不會自己帶。

但他還是很大方的拿出來跟佩妮分享了。

當然,全都酌收了一筆「小費」。
被說是不肖商人也罷,考特可不會給這女人便宜。

不知不覺電影的進度條在兩人分食時又前進了五分鐘,足夠讓人掉線的程度,「喂,專心看你的電影。」考特忍不住發聲,嚼著巧克力棒,配上洋芋片,「別讓我早起只為聽你一句不曉得在演什麼。」
「我有在看。」這般說著,棕色朝明亮的螢幕撇去,看見了被斧頭砍爆的殭屍腦袋,糖漿噴濺般的特效大概只轉移了1、2秒注意力,便又回到宛若藏寶箱的外套裡。

再給我巧克力。佩妮洛普說著,五美元被塞進考特口袋,順順的接過早拿在男人手上的巧克力棒,拆開包裝咬了口。濃郁的外殼化在舌尖,融進被咬碎的餅乾裡,隨著輾壓磨出堅果香氣。

好吃。

邊咬著巧克力棒,佩妮洛普總算是把注意裡放回進行中的電影上,在一段枯燥劇情被購物帶過後,劇情可以說是來到了高點,各種精彩和緊湊節奏。讓佩妮洛普在觀看過程中只來的及多跟考特買約莫七十美元的零食。

雖然是因為沒得買了才沒繼續買下去。
「你知道的,有時候看電影並不是單純看電影劇情而已,而是要享受那個氛圍。」

考特聽見這句話時兩人正坐在離電影院走路不到10分鐘距離的麥當勞內。說著這句話的人正拿著冰炫風,在忽視眼前人表情的狀況下,試圖把冰淇淋加入所有能吃的正餐食物裡。

嗯。好像行不通。

融化太快的甜食似乎不適合放進漢堡裡,不過咬了口後甜鹹甜鹹的味道並不會太突兀,意外的有些融合,也許下次可以試做肉味的冰淇淋?

面前的男人似乎已經從傻眼升華為鄙視。你到底是不是廚師?考特不只用說的,連同肢體語言與眼神都赤裸裸的質疑著。

「當然是啊。下次做給你吃。」

佩妮洛普晃晃手指,比了個一。

「一次一百。」她試圖笑的像隻狐狸。

如果沒有抓在手上的蘋果派的話。
「享受那個氣氛啊,我懂。」正當女人在那進行破壞味蕾大業時,考特手上正拿著一個雙層吉士牛肉堡,並用另外一隻手掩護自己的薯條與炸雞,以免這女人一言不合就毀了他的食物。

「七十美金,我想我愛死了那裡的氣氛。」
隨即得到了佩妮來自桌下的踢擊。

至於佩妮說的什麼電影氛圍考特實是不以為意,畢竟一部用一個字來形容是「爛(Suck)」、用兩個字來形容是「爛透(Very suck)」的電影,考特覺得在家用Netflix看兩集美劇都要贏。

但當然,看電影還是有好處。
用一張電影票的錢換七十美元怎麼想都賺。
搞定了第二個漢堡,佩妮還在繼續搞她的黑暗料理大業,化了的冰淇淋沾在漢堡薯條炸雞蘋果派玉米濃湯裡。雖然看著噁心,但考特還是繼續享用著自己淋滿楓糖漿的鬆餅,順道友善的提醒佩妮她的雪碧還沒加到,得到那女人哦的一聲展開新一輪的試驗。

……天殺的瘋女人。

質疑是即刻迸出的,配合鄙夷的眼神投在對方身上只是剛剛好。而佩妮接下來信誓旦旦的承諾,讓考特的鄙視程度從原本的比較級上升至最高級。

「一次一百?那跟我的屎差不多價格呢,不如我們交換吧?」髒字隨著咀嚼的動作被吞下肚,考特向來不介意在吃飯時談這些屎尿屁,或者說倘若讓這女人因此吃不下他反而更高興。

在閒聊的過程,考特還順手牽走對方顧試驗而沒弄上的楓糖漿,淋上了第二層的糖尿病風險。
髒鬼。佩妮洛普鄙夷的給了眼神,棕色在見到男人手上的楓糖漿時才低下頭找被自己遺忘的快樂源泉。

然後發現已經被考特給順走了。

討不回來還不給自己賠償。

好氣。

就像過去的每一次相同,這頓飯吃的吵鬧且不安寧,時間在兩人的拌嘴下流逝快速。很快佩妮洛普就拿著自備的溼紙巾擦著自己的手,拭掉那些油膩,也不忘抽了幾張拋給對面的考特。

「吃飽了呢。」

佩妮洛普說著,得到男人同意的應聲後就看了會沾在對方臉上的睡意,打消自己再拖著人去逛街的想法。

嘛。再拖這人出去搞不好就要翻臉了。
想是這樣想,考特會不會翻臉佩妮洛普自己也清楚,但她還是說著,回家吧。伸手想把癱在椅子上的人給拉起來。

嗯。失敗。

「快起來!懶鬼!」

外頭的氣溫並沒有隨著中午過去而降低,反是來到一天中最為高峰。兩人一齊走著,考特高大的身材拉了片陰影,真是造福了身材相對矮小的佩妮洛普。

「晚上去俱樂部嗎?」

佩妮洛普問,得到了有些含糊不清的肯定答案。對此,女人笑了下,「有什麼好食材的話替我留一下吧。做點好吃的給你。」佩妮洛普說,有些隨意,像在談論天氣般。

一次一百?懶懶的問話從上方傳來,佩妮洛普則斜了對方一眼。

「免費。」佩妮洛普說,「女人可是善變的,那麼久的話早就不算數了。」

腳步停在最初開門的巷子,沒有跟著一起進門,佩妮洛普只是揮揮手,向考特道了別。

「See you soon, Jonny.」
難得女人這次沒打算拉著他繼續跑。畢竟到了加州就是對方的天下,考特永遠不會忘記對方假「需要藝術家的專業美感」之名行把人當挑夫之實,在某個足已將人融化的大熱天綁了他一個下午。

啊。不過不管是陪男人女人逛街他都不排斥。
只是一般來說他更好塞在家裡玩R6。

尤其是大熱天。

所以諒在佩妮洛普願意無償放人之下,考特勉強停下那個總將對方嗆到體無完膚的嘴,並在對方強推著他去面對比幾個小時前更刺眼的陽光時乖乖的走在前頭,充當她的大型遮陽板。

「要是你再黑下去就要變非裔了。」
……好吧。看來那張賤嘴永遠無法停止。

對於佩妮晚上的邀約考特是欣然接受。但無論佩妮晚點要準備的驚喜是菲力佐蜂蜜醬還什麼,考特現在最需要的還是自家的大床佐冷氣。

俱樂部門開了,考特舉著手懶懶的擺動。

「See you soon,  Penny.」
你的線好ㄎㄧㄤ
謝謝佩妮中的交流,佩妮一路可愛,雖然每次都被佩妮中用字數毆打但偶還是愛你
jonesforxxx: 謝謝考特中陪我交流,考特跟佩妮互動真的好可愛,我笑了好久

我覺得好險到最後你都沒有用字典打我,不然我們肯定對不完的 因為我會用辭海還有四書五經懟回去
然後各位請不要學這兩個小可愛再電影院做這種事,會被警衛丟出去的
他們的互動就真的很可愛啊
然後小廢日常而已是要對到多多字 你也還沒有用到美食辭典砸我啊 我很期待看佩妮做飯耶
料理麻瓜考特只能在旁邊看喔愛莫能助(好廢
jonesforxxx: 做飯等獨立短篇ㄅ,對文打做飯是要打多長wwwwww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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