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禮珍正式出道以後,每天跟禮珍相處的時間變少了以外,智書也越來越少看到爸爸在公司裡出現。每一次聽聞爸爸回來的時候,僅是將千草或是金陽帶開去談話,接著很快就離開了。
智書知道爸爸很忙,但以前幾乎很少這樣一聲招呼都沒有就離開的情況。尹智書時常在思考自己是不是哪裡做的還不夠好,又或者是前陣子參加選秀時因為腳受傷而無法好好完成比賽,讓尹仁豪感到失望了……之類的想法盤旋在智書的腦海裡從未停止過。所以他拼命的練習,直到腦子裡的壞想法無法運轉為止。
然而那一陣子又發生了一件事讓智書深感自責,那就是:阿爸因為過勞而倒下,偏偏在那之前兩人又大吵了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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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規劃禮珍出道前的活動時,智書注意到了一位素未謀面的阿姨常常來練習室看自己。常常望過去時不小心對上眼,那個阿姨也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也沒有多說些什麼,過了一會就出去了。
問了正薰、勇春,沒有人認識她。感覺也不像新來的化妝姐姐跟工作人員,久了智書也就沒有再多想這件事,而是繼續排練還有跟同伴們打打鬧鬧。
在智書生日的那一天,大家幾乎都到場,包含那個阿姨在內,都特地到場去祝福智書跟禮珍。在歡樂的氣氛之下,智書只覺得哪裡不太對勁,硬撐著笑臉陪著大家一起慶生。
途中,智書假借要去廁所的名義離開了練習室,在會議室裡頭找到了尹仁豪、千草還有金陽等人,發現他們正在討論關於智書生母的事情。
原來在過年後尹仁豪就開始計劃要讓智書的生母,也就是申采慶女士將智書帶回去撫養的事情,但是一直不曉得怎麼開口,只能用這種方式讓智書先跟申女士培養感情。
「……阿爸。果然是因為我的表現不好……所以你沒辦法養我了嗎?」
智書推開門直接進入會議室,站在三人的面前,大家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看,尤其是千草,他打從一開始就反對用這種方式讓智書回歸原生家庭。
「智書,我想你應該也差不多發現了,那位常常出現在練習室的小姐……就是你的母親。現在差不多是時候要讓你回到媽媽身邊了。」
尹仁豪努力的穩住氣息,一步步的往前直視著智書,他認為現在這樣的情況也只能向智書坦白了。
「申小姐現在的這個丈夫經濟還算不錯,如果你可以回歸媽媽那邊,可以獲得的資源會比現在更多……」
「我不要。」
得到了不意外的答案,卻沒有動搖尹仁豪想要勸說智書回到媽媽身邊的決心。此時尹仁豪的表情閃過一瞬的僵凝,很快的又恢復了凝重的表情,想要和智書說明事情原委。
「智書……你聽我說,申小姐她當年並不是故意要遺棄你的……我跟她說好,只要她能夠保證讓你獲得良好的家庭環境,你依然還是可以在這裡繼續當練習生……」
「我不要!既然不是故意要遺棄我的……那為什麼她都不曾來看過我?我一直一直盼望著有人來接我、一直一直等著你來接我回家一起住……6年來她從來沒有出現過!現在才出現到底想做甚麼?看我現在拼命練習的模樣很可笑、很滑稽嗎?」
智書幾乎用盡全身的力氣大吼,爭吵的聲音引來了新進成員的注意,還有才剛趕到現場的正薰跟勇春。兩人正準備要踏進會議室時,所看到的是尹仁豪揚起手準備修理智書的時候,忽然身體一軟跌在地上,一下子就昏了過去。
在一片混亂中,尹仁豪被送往醫院進行緊急救治,診斷結果是過勞及食物攝取不均的營養失調,必須住院觀察一週。
在等待報告結果出來的時候,智書天天到病房內探望仁豪,一遍又一遍的說著對不起,但是對於是否要回到媽媽身邊卻又堅決的反對。
期間又發現了自己的養護權似乎開始慢慢地被轉移回申女士那邊,這讓智書變得更加著急,他不想離開這個拼了命也想在這個外國人不受歡迎的地方取得國籍,就是為了要領養自己的男人身邊。
為了要留在尹仁豪身邊,智書甚至連學校都不去了。對於申采慶也從來沒有好臉色看過,此時此刻他只希望仁豪可以好起來,並且答應讓自己留在這個大家共同生活10幾年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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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先生,這跟說好的根本不一樣。你明明說過只要我答應了要讓智書來我們家過好的生活,你就會毫無條件的轉讓撫養權。你要知道,以你的身份要贏過我這個血親是不可能的,無論你請多好的律師都不會有太大的勝算……」
尹仁豪靜靜地聽著,女人刻薄的言語加上毫不客氣又一點禮貌都沒有的平語,這17年來這樣無禮的對待絲毫沒有少過,要不是有李赫俊還有孩子們陪在自己身邊,也許自己早就待不下去了。
「……要是你現在毀約了,我還能加上一條詐欺罪!你就等著接傳票吧。你跟你的公司都準備完蛋了!」
剛從外頭進來的智書聽到申女士如此的言語,抱著水果直接衝到仁豪的身邊,一邊看看仁豪身體狀況有沒有怎麼樣,一邊用著簡單的中文跟仁豪對話。
「爸爸,身體還好嗎?還有沒有哪裡痛?」
「我沒事。智書,看到媽媽要喊,不能沒禮貌。我是這麼教你的嗎?」
聽了仁豪的話,智書也只是朝著申采慶簡單點了點頭,接著將尹仁豪扶起來,餵尹仁豪喝點溫水。
喝過水稍微平復一下心情之後,尹仁豪伸手揉揉智書的後腦,湊到智書的耳邊,再一次詢問智書的意願。
「忽略了你的心情……是爸爸不對。現在我要再問你一次,你真的想跟爸爸在一起嗎?即使未來可能會變得很辛苦……也想留在這裡嗎?」
「…………!我願意!我要跟爸爸在一起、…………11年前……不、17年前就約定好了!我要永遠跟仁豪阿爸、金陽哥還有千草哥在一起!絕對!」
智書抑制不住情緒放聲哭了出來,男孩激動地撲到仁豪的身上,一邊用盡全力說著對不起,一邊說著『以後我會乖,拜託不要不要我等話語』,字字句句刺痛著仁豪的心,同時也讓仁豪的決心更加堅定。
「申女士,看來是沒辦法了。這一次我會先準備好傳票,之後要在法庭上才能做正式會面了。」
「你這王八……、給我等著!果然你們一個個都不是好東西!我一定要告死你們!」
尹仁豪看著申采慶怒火衝冠的容貌,一邊拍拍智書的背脊安撫著,抬起頭再次對上申采慶的同時,拿出手機亮出錄音中的畫面,時間已經來到了10分40秒。
「申女士,看來我們還多了一條公然侮辱要處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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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件事情之後,智書重新回到了學校,在學校裡有正薰幫忙抄筆記,回到公司還有禶赫哥幫忙輔導作業,很快的又回到原本的軌道上。
公司內部的運作雖然稍微推遲了一些,但還是有在持續往前推進,只是定時會收到法庭寄來的存證信函,要求尹仁豪還有智書出庭作證。前後打了5年左右的官司,最後將智書的監護權判給了尹仁豪。
由於中間申采慶自己又爆出了外遇跟暴力事件,加上現任丈夫經商出問題導致破產,最後向申采慶提出了離婚協議。
經過了這5年,智書似乎變得更加黏著尹仁豪跟金陽,偶爾還是會有些調皮,但更多的時間是和仁豪還有金陽在一起生活著。千草回來時還是像小時候一樣黏著最喜歡的千草哥,日語也變得比以前更加流利。
「阿爸……這一次是真的能夠永遠在一起了吧?不會再突然說要把我送走了吼?」
「這不好說,我們還沒找到你的生父呢。說不定你的親生阿爸是超有錢的企業家喔?還是是頂尖娛樂公司的代表呢……?」
「不要亂講!我阿爸就只有仁豪阿爸一個!赫俊阿爸是第二個!金陽哥第三個!」
智書聽了仁豪的話,急得直跳腳,好不容易撐過這五年官司了,希望不要再跳出奇怪的人宣稱是自己血親了。
「什麼時候我也變阿爸了……我才沒有一個過動兒的小孩。要也是正薰來當我兒子。」
金陽嘆了一口氣,用手肘撞了旁邊正在笑個不停的千草,要他認真包紫菜飯捲。自己則是努力的跟快要發起來的蛋白搏鬥。
「就算不能當偶像也沒關係……從今以後、……我們要一直在一起……阿爸。」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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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