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幾日一樣,你們在早上十點左右來到了村莊的集會所,只不過……今日,有些死氣沉沉。
「??」剛進集會所的鹿野只遠遠看見舞台上有兩個人,但理所當然,怎麼可能不去確認是誰。
「不用你說。」他走往舞台的方向往上查看。
「……哦。」雖然並沒有任何人做出解釋,鹿野卻有一種瞭然的感覺。也許是前幾天才發生過類似的事情,而木下輝也是當時的人之一。
人應該還活著吧?
不覺得狼襲會把屍體擺在這邊,但直接把人橫擺成這樣還是有些駭人。鹿野仔細觀察看兩人的胸口有無呼吸的起伏。
「……我上去確認一下。」結果還是要上去。
鹿野略為快步地從旁邊走上舞台,在兩人身旁蹲了下來,接著動手確認木下輝的體溫和脈搏。
「八朔日先生還在呼吸。」鹿野沒有抬起頭,而是看著木下輝躺著的方向。
「但他沒有。」甚至不是活物該有的體溫。
「昨晚發生什麼事了?我離開的有點早。」鹿野站起身,往日夏的方向看去。
他記得自己離開夏和唯木屋的時候,日夏跟南条還和八朔日待在裡面。
「……」沉默片刻,「原來是因為門禁時間,謝謝。然後,我也不知道,也許等等廣播會解釋什麼。」
如果是虛擬環境,做點什麼手腳嚇嚇人是不是也有可能?不過必要性呢?
鹿野訝異的略為瞪大了眼。他把手收到後面,看著日夏。
「為什麼覺得自己會被處刑?」還是說他指的是自己給予自己的處刑。
「被你占出狼人的對象就躺在那裡,這確實是有些過於巧合了。不過如果你覺得這樣會被處刑,那就不會這樣說了吧。」
請在集會所內的所有人擲骰一個
。
「如果木下先生確實死了,狼襲另有其人並且成功,那我們現在應該是剩下11人。算上去大概剩五次處刑吧。」如果扣掉妖狐可能是四次。
(11-09-07-05-03)
「其實還沒到時候。」鹿野算是挺平淡的在敘述這件事。
「雖然說靈能者確實是個問題……真可惜。」沒能得到連線。
「等一下。」鹿野出聲喊住日夏。確實地看向集會所門口。
為什麼……感覺明明已經待到了第六日,還是沒有搞清楚。許多事。
「……原型。」鹿野先是遲疑了一會,接著就走下了舞台,朝門口的方向靠近了些。開口搭話:
「我還以為你上午都在睡覺呢。」
「總要有人完成工作,對吧?」他說著,雖然臉上蒙著白布但是你覺得他面帶笑容。
當他停留在主位前方,待在座位的其他人才看清了他的外貌。
長度至肩下的深色長髮、嬌小的身軀、過大的實驗袍以及──遮著全臉的全白布料。
因為這白布的緣故,你們無法辨識他的面容或者是表情。
「啊、對呢,我還沒有做自我介紹。」他將手擺在自己胸前示意,「早安,我是……我想想……『原型』?」他語帶著笑意。
「那麼,日夏先生,你的『活著』的定義又是什麼呢?」
在意識還在迷迷糊糊間,周遭的聲音傳到他的耳朵中,
「……」緩緩地張起雙眼,見到的卻不是他昨晚前去的木屋或是木屋走廊。
雙手撑起身體,把躺著的姿態換成盤腿坐。
「這裡……」是集會所嗎?
對了,東西呢?坐了一會,意識也逐漸清晰。比起主位前的人,
他先望向身體四周有沒有昨天帶出門的物品。
「……我也想問跟日夏先生一樣的問題,我對活著的定義只有他現在有無在思考。」
「呵呵呵……」聽見日夏喬的回答,他只是發出了你們熟悉的那輕笑,「在那邊的他不會醒來喔。」
「……」真的不知道要不要幸好有留下部分的紙條在房間,不過藥就這樣沒有……是說主位前的人,在他意識偏向清晰時說了自己是『原型』吧,至於他們提及的另一個人,
「……木下是發生什麼事嗎…?」他指著就在自己旁邊的人,向在場的人問道,當然也包括『原型』。
「嗯──該怎麼說呢?用浪漫一點的說法就是,他靈魂出竅了。」他用食指抵著自己的下巴,似乎是在思考,「至於會不會在別的地方醒過來……會唷。」
「靈魂出竅?」這麼不科學?雖然這裡也就如此不科學。
「不浪漫的說法就是他已經死了嗎…?」
「哼嗯──」他稍微往前頃,「『你們認知的現實世界』,是哪個?」
「說到這個……該進入今天的正題囉,昨天晚上被狼所殺害的人是──米迦小姐。」
請在集會所內的所有人擲骰一個
。
在問話的時候,鹿野也走到了長桌的附近,站在自己的位置旁。
「…?」出現的人中,是不是少了一個人?
留意那個少了的人是誰。
oO(宣布死者是討論要開始了的意思嗎?可是……)
「溫先生……還沒來的樣子?」
「那…溫……溫祿凱?」隱約是這名字吧,外國名好難唸,「他好像不在。」點點頭,同意南条的說法。
「他不會來了。」『原型』隨意揮了揮手,「討論就這麼進行吧。」
「我……」許久沒曾發言,他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段日子他一直拒絕離開小木屋,任由時間流逝,眼睜睜看著一個又一個人死去。
「我一直也沒離開過小木屋,除了晨間集會外什麼地方也沒去過了,還有就是昨天我投了廢票。」
之後就陷入了沉默,不再發言。
「我昨天投給廣播⋯⋯結果上似乎沒什麼幫助⋯⋯」低著頭陷入沉默。
「首先說昨晚去夏先生木屋找遺書的結果:沒有找到。
有找到一本筆記本,大略翻閱後沒看到關於身分的內容,記著的是集會上大家的發言與一些村莊的疑點。這本筆記現在在我這裡,晚點應該會拿去複印給大家。
由於筆記內容有點多,昨晚我和日夏先生為了讀筆記而在夏先生的木屋裡留宿。接下來說說留宿時的狀況。」
「在晚上十點十五分時,我們兩人的卡片同時發生震動,並且上面都顯示『WARNING』的字樣。
日夏先生看到卡片震動時,反應是這樣的:他對著卡片說話,問卡片『WARNING……?怎麼回事?』『今天難道沒占卜時間?』還有說『今天的通知比較晚到,而且並沒有出現平常該有的占卜師圖案。』『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萬一今天無法占卜的話……』」
「卡片的震動與上面顯示的『WARNING』,一直到我離開客廳,進入臥室,也就是在我進入看不到也聽不到日夏先生的狀態時才停下。而我們分開之後不久,日夏先生就過來告訴我他占到木下先生是狼人了。」
「剛剛鹿野先生對日夏先生說過『被你占出狼人的對象就躺在那裡,這確實是有些過於巧合了。』,這部分我可以證明日夏先生是昨晚就已經占出來,而不是來集會所後看到人死了才發單的。」
「雖然沒親眼見到日夏先生的占卜過程,不過就著日夏先生昨晚面對卡片的反應,我是比較信任他是真占的。還有我昨天投票後問的問題,」那個關於不想盲投的問題「日夏先生回答我了,原來是因為吊數?很抱歉我沒想到這點,現在開始會注意。」
看了下坐在主位的人:「想確定一下木下先生和沒有來的溫先生,這兩位是可以被投的嗎?希望廣播先生能在開始投票前說一下這兩位能不能投,避免有人不小心投到廢票。」
「我個人是不會想投溫先生,我覺得他表現像平民……不過他不知道為什麼可以不來?」有點奇怪所以還是問一下。
「不太清楚吊數剩不多時,黑單已經死了卻可以吊的話要怎麼辦?我會聽後面的人的發言再決定吧,或應該跟著日夏先生投。」希望日夏先生等等會說自己要投誰。
「要說我目前對誰有懷疑的話,就是昨天說過的特倫頓先生,因為他跟可能是狼或狂的久森先生約過談話…只因為人家約過談話這個理由好像比較薄弱?所以我對他的懷疑只是一點點而已。」
「再來,對鹿野先生也挺在意的。在意的部分就是第四天,日夏先生說過的『為什麼鹿野先生沒想到久森先生是狂的可能性呢?』,我感覺他是有想到但沒講出來,為什麼沒講出來呢?對其他部分都有仔細說明的鹿野先生而言好像有點奇怪?這個第四日日夏先生說了之後第五日鹿野先生也沒想回應的樣子……可能是覺得沒必要回嗎?我希望你可以回一下。」
「然後……場上還在的人少了很多,可以的話想請大家不要再投廢票了,盡量選出想投的人,希望投票別被狼主導……」看了一下比較有發言又有投過廢票的曲先生與白鳥小姐與賽特森小姐。
「……以上。」
「先回答南条君的疑問,我並不是沒想過,我回想了一下我四日目的發言……」翻動自己的筆記。
「我說的應該只有『對日夏先生的信任度打了折』,並沒有任何不考慮他是真占的發言吧。至於前面有個把久森講成占卜師的語感,這純粹是把CO占通通都歸類在占卜師的一種語癖而已。」
覺得認知差異有點難解釋,不過鹿野還是試圖去處理。
「因為他CO占,所以按他的立場應該要寫遺書。這是當時我想表達的內容。」
「不考慮他是狂這種事是絕對沒有的,也許我並沒有說出來,但我同樣也並沒有說我不考慮日夏先生的發言,更沒有表示想投票給他。我相信這足夠證明我有考慮他是真占卜師的狀況。」
「至於五日目沒有回答四日目的發言,那純粹是我沒有留意。畢竟都隔了一整天,能夠理解嗎?」鹿野也不是每件事情都能真的很仔細的整理清楚。
「另外,我要對我稍早對日夏先生的發言做個解釋,免得有所誤會。那整句我原本只打算講給他本人聽的。」
並沒有想到南条也有聽見。
「那並不是質疑他的意思,而是他感覺對自己占的對象死亡感到擔憂,我才試著敘述一遍我的理解。甚至我的後半句,『如果你覺得這樣會被處刑,那就不會這樣說了吧』是認為他沒必要說這個謊的意思。」
「……真的是很麻煩,我也是有點累了才會越說越少。事實證明說明不清只會增加更多疑問,這算是我的失策。我之後會說得更清楚一點。」
「不過聽了南条君說這些,彼此也不像有說謊的樣子,這樣我也估計日夏先生是可以信任的真占卜師。確認木下輝的連線說不定也沒有必要了。」
「需要連線是有複數靈能或是占卜師沒有確實真偽的前提,看他們彼此之間的關聯。如果日夏先生已經能被統一認定是真占,那假靈能者也沒辦法連線了吧。」所以可能會變得沒有必要,「更何況已經死了。額外處刑會再消耗掉吊數。」
「另,日夏先生是真占的話,就代表被襲擊的久森會是狂。這個狀況下可能偽裝靈能者的只會是狼。狼比狂要不好隨意犧牲自己。」
「但有個問題,就是木下如果最終還是會回到議事場,也就是最終還是得靠處刑處裡他。那今天投給他才是最好的選項。因為其他的資訊還沒出來,只有他確實被開了黑單。」
「……可是廣播剛才說的實在有點模稜兩可,所以我也難以判斷。」
「如果可以,這方面還是請待會廣播回答一下,以防萬一。投給溫和木下是可能的、有意義的嗎?」一半就是南条已經問過的那個問題。
「最後就是,溫先生我對他也沒有特別的懷疑。可以之後看他有沒有回來再討論後續。……雖然廣播是說他不會回來了。」和所謂還會醒過來的木下不同。
「關於吊數,11-09-07-05-03、10-08-06-04,如果木下會醒過來是五次,沒有醒過來是四次。提供一下參考。」
「如果妖狐有被占卜而額外死亡,那就固定是四次。如果獵人有護衛成功數字還會有所變動。不過這部分就先不計算。」
如果有人需要詳細的算法,他投完票之後剩下的時間再解釋。
「如果不是需要投給木下先生的狀況,我估計我也是會選擇特倫頓先生。原因和之前說過的都一樣,他明白有些特別的行動或可能的想法,現在卻默不作聲了。想必放著到之後也是困擾。」
「——或是再看之後有沒有什麼特別的進展。我也希望別再有廢票現象了。這我可是很早就先主張過的了。」對於廢票無用一事。
「以上,我的發言結束。」
「我現在想丟出一個討論的議題:日夏到底是不是真的占卜?」
「我的意思是,現在驟減這麼多人。根據鹿野先生說的,目前剩下四次投票,我覺得應該要考慮日夏先生的表現了。」
「我並不是百分之百肯定——但我目前偏向認為他是假的,狼不咬他是因為他就是狼,也因此狼完全不害怕他占到狐。當然,還參考了另一個占卜被咬後他絕望的表現。」
「但詭異的事情來了:一開始只有兩個占卜,目前也沒有靈能者的遺書。如果這個推論要成立,狂人目前是失蹤的。」
「另一個推測是,在集會前我們甚至不知道有沒有人去搜查那些房間,把可能是遺書的東西全部清除。這裡畢竟是個渡假村,有這種room service是非常可能的。」
「很不幸的,我的發言序位在日夏先生前面,我會再參考日夏先生的表現再做決定。說實話,我懷疑的人都一一離開了這裡,有點沒主意。」
「先這樣吧。」繪梨花坐了下來,對眼前的狀況還是摸不著頭緒。
「先講一下對場上狀況的想法吧,先不論信不信日夏君,我應該也是木下跟沒講話的在選吧,畢竟不管這黑單的真偽,這樣也是看靈能還在不在,如果靈能還在自然會跟我們訴說真相吧?如果是假的靈能出來,不論支持日夏也好或是反駁日夏也好,至少他也在檯面上我們不用大海撈針。」
「然後我滿意外原來晚上期間是可以待在一起的,還以為不待在自己房間是違反規則呢,這樣是不是廣播死了一個後產生了狀況微妙的變化?」搔搔臉。「那我會覺得乾脆大家今天都待在一起呢,這樣誰有動作想要襲擊人不就一目了然嗎?」
「另外前面的話題,其實溫君也好,時晴君也好,在場上我自己是推測他們可能比較偏狐狸的定位呢,」但前幾天提出時晴狐狸說沒人CARE。「如果日ˋ夏是真占就給你參考參考——雖然溫君大概,已經離開了吧。」
「昨天下午,我、時晴君、溫君,三個人都在集會所,對吧?」
「那時候溫君就說了,『我受夠了』、『我不奉陪了』,我不確定他要做些什麼,但大概可以想見是做了什麼消滅自己了,昨晚在集會所我沒有特別提這件事,畢竟那是溫君的自由,當然不可能替他開口。」
「老實說被奧茲痛揍一頓後還想要留下來的大概也只有時晴君這種M吧。」
「最後,如果要去溫君的木屋檢查,請務必小心哦,他說他放了一顆手榴彈在那裡。以上,發言完畢。」
「哈……」才剛醒來不久就收到一大堆資訊頭還有一點痛。
「首先我先說…可能為什麼我就在這裡醒來,大概就是違反門禁吧。」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才再繼續,「本來是拿著衣服等東西出門,去南条和日夏的木屋。我跟夏和唯的木屋本來就不算距離遠,但當時我走的時候好像一直都走不到盡頭的,之後就直接失去知覺。醒來就已經是現在的事。」
交代完為什麼在這裡後,他才開始分析剛才大家的對話,「鹿野說連線是沒有必要,但能不能投票木下這點反而對我們來說很重要。」
「是的,我是靈能者。之前被投票的人之中沒有一個人是狼,全部顯示的都是平民。也就是說如果木下是真的狼,應該還有3隻狼的存在。至於昨天的話…因為直接失去知覺沒有確定到卡片…今天晚上我希望能回去再確定吧。」所以今天不能再犯門禁。
「先假如木下是不能被投票跟妖狐已不在的話,要是日夏這麼不幸,占出來的都是平民的話,10-08-06,到第三回時狼跟人就會出現平票。但若木下能被投票,除了可以讓我肯定日夏是占外,11-09-07,到第三回時人還是有多一票去投走狼,嬴率比較高。」
「然後是…今天死是米迦跟木下,但木下的屍體還在。感覺今天很奇怪不是嗎?先不說失蹤的溫祿凱,畢竟他是廣播說的『不會來』,而不是之前常聽到的『被狼殺掉』。」
「所以可能木下是不是違反了什麼才會死掉…?然後我覺得占卜有一個,獵人有一個,妖狐也大概有一個,然後我是靈能者,再來就是三個狼。我要說的就這樣,最重點就是今天能不能投票木下,要是不能我大概會對灰單投票。以上。」
見大多數人都提出了關於投票的疑問後,「廣播」在眾人都結束發言時輕輕敲了敲桌子吸引大家的注意力。
「關於死者──木下輝能不能受到投票處刑一事,就先給一個回應吧,答案是『不行』。不過,與其說是不行,不如說是『沒有意義』,比投票給我或者昨天那傢伙更沒有意義。」他聳了聳肩,確認大家都聽到之後才繼續說下去,「現在這個時刻,他已經是死者,就別再對已死之人進行過分的行為了吧?」
提到這點時,他明顯地將蒙著白布的臉轉向了鹿野時晴。
「而另外一人,也就是缺席的溫祿凱,同樣地他也無法被投票處刑。至於原因,就留給你們自行去尋找了。」說完,他將身體向前頃,用一手撐著自己的下巴,「在這兩個前提之下,有些人心中投票的對象或許會有所不同,這次稍微給你們一些思考時間吧?要好好地選擇處刑對象喔。」
「這次投票的結果──伊恩‧特倫頓得到了六票、鹿野時晴一票、兩名廢票。」
「看來今天大家的目標很明確呢。接下來當然是處刑時間囉。」他拍了兩下手,你們便聽見上方的天花板傳來有什麼在移動的聲音。
和前幾日相同,位於座位上方的天花板出現了開口並緩緩降下象徵死亡的麻繩。
慢慢地、慢慢地套上了伊恩‧特倫頓的脖子。
在繩圈縮緊之後迅速將男子的身軀拉至空中,沒有太多的垂死掙扎,很快男子就在眾人的眼前斷氣。
「那麼。」站在主桌的人又恢復了將下巴抵在兩手背的姿勢,「給予各位人類兩個提問的額度,結束後我要回房間睡覺了。」
舉手發問:「第一次投票前,另一位廣播告訴我們『全員廢票』和『狼不選擇攻擊對象』的狀況下,會隨機一位死亡。請問『狼不選擇攻擊對象』的狀況,是從『狼』中隨機挑人死還是從『全員』裡隨機挑人死?」
「當然是從全部平民當中選擇一位喔。」他輕鬆地說著,「狼與狼之間無法互相攻擊。」
「狼人在夜間行動時無法殺害自己或者同伴,不過夜間行動外的時間,他選擇自殺的話我們也不會阻止。」
回答完剛才的兩個問題之後,他放下撐著臉龐的雙手,優雅地整理自己的衣裳。
「接下來的時間就留給你們了,如果我沒有休息太久的話,也許晚上我們能夠再見面。」他並沒有在意任何仍想要提出疑問的人,逕自往集會所的大門走去,「也許不會見面,誰知道呢?」留下了意味不明的話語後消失在眾人的視線範圍內。
「懷疑目前提供最多探索情報的鹿野先生,相信昨天與木下先生一起投票給廣播系統的南條小姐與現在行蹤不明的溫先生,嗎?」
「浪費太多時間在找尋遊戲以外的離開方式了⋯⋯現在靈能者也表明了身份,但獵人只有一位,狼人應該會有所動作,希望今晚不會有人死亡。」
「如果懷疑我的話,請不用吝嗇跟我說。」鹿野攤開手擺了下。
「我不介意有人懷疑我,但請有個具體的原因,如果我辯不出來再算我輸了吧。」
「然後,日夏先生。我能理解你的立場會不懷疑南条君,不過跳過曲先生的理由是?」他看向日夏。
「希望吧⋯」希望狼人被獵人擋刀或是咬中狐。「不過這樣也要找到妖狐⋯」不然找到狼但投不到狐村民也是贏不了。
「我等等會去溫祿凱的木屋,大家呢⋯」唉,日記還是不見,還要花時間去找紙來寫下東西。
「米迦和溫的木屋應該都有可以看看的價值。我撿剩的吧。」被動看其他人的選擇狀況的意思。總之方針就是讓一個地方有複數人。
「已經又過了幾天,我在考慮是不是還有去森林區看一次的必要……」會不會有什麼變化之類的,現在才想到可以問這個,不過來不及了。
JoevChel: 「……每個人的出發點都是平民吧?」遲疑了一下,「非人當然不會說自己是非人。」
「那我替自己的CO職做個說明。我一開始是CO【非占非靈】,之所以不CO平民或村民,是考量到獵人的生存空間。一種習慣說法而已。」
「但獵人當然也可以說自己是平民,只是在這個部分模糊一些可能讓狼人更不好判斷而已。」
「提到獵人的定位實在不太明智就是了。但我可篤定的跟你說,我確實是【村民方】,沒有任何加害各位的立場。」
「我是沒有干涉你占卜人選的意思,你可以選你想占的。人不多了,占到白單也算是壓縮空間。雖然一方面吊數也不多了,直接見黑單自然是更好。」結果說完覺得有點廢話。
「——總之大致是這樣。不過說起來,看來在討論階段前開單不算違反規則?」至少不見有人出言制止。
「既然是這樣的話,可能明天早上的集會,請日夏先生和八朔日先生到場的話就直接先發布吧。」
「我也是那樣想的,在開啟討論上會方便許多。」應該可以少一些說要等後面的情況。鹿野短促地點了下頭。
「我原本也一直以為這樣是違規……不過算了,至少現在發現了。」
「對了。順便說一下,我上午有去村莊入口處。雕像確實在出去右手邊。為什麼雕像下的地道會有往左拐的現象,我有機會會再找時間去確認看看。」稍微做一下報告。
「另外做了出村同時計時的實驗,結果倒是沒什麼好說的……」想到就頭痛,「結論來說,他們會無所不用其極讓你無法測出個所以然。我想我應該不會再做有關出村的實驗了。」
回頭七天不晚。
「我上午只在木屋待著。有稍微散步一下,發現木下先生的郵箱前有一張紙在地上。」不知道為什麼是在地上。
拿出一張紙條給其他人看:
『我把護身符藏在馬桶水箱裡
我想試試,這樣跨越柵欄是否會有什麼變化
如果我回不來,請幫我收好護身符
抱歉,要造成麻煩。』
「紙條內容與人狼遊戲無關,所以剛剛發言時沒提出來。看來木下先生之所以…死亡,是因為他跨越柵欄時沒帶手冊與卡片?不過也可能是溫先生寫的……」因為木下先生跟溫先生的木屋相對,掉那不能確定是誰的。
「進集會所前我去看過外頭的布告欄,木下先生最後是昨天下午前往森林,如果紙條是他寫的的話,跨越柵欄應該是昨天下午的事情。」
「是溫先生寫的的話,我最後見他是昨天在晚間集會。他的話跨越柵欄就是木屋區的柵欄?」
「除了紙條外還有兩件想提出的事,1是昨天下午兩點左右我在溫泉區聽見遠方有槍聲,不知道在場有沒有人有頭緒?」
「2,在夏先生的房間裡沒找到外出鞋。夏先生的床有些凌亂,加上狼襲時間在夜晚,推測夏先生被襲擊時應該是在床上睡覺?那通常是不會穿鞋的,不過床邊跟鞋櫃裡都沒看到鞋子。想問問看其他狼襲死者木屋是不是也是這樣?」
「然後鹿野先生,投你的是我。原因我在剛剛的發言說過了,後來你的回應沒有說服我,我目前比較懷疑你。」
「說是比較懷疑,不過懷疑的程度也不是很高,就是65%吧……其他人大多是50%與40%這樣。但要選投灰單我會投你。」
「如果你需要我再更具體地說懷疑你什麼的話,我可以把我剛剛說過的發言再詳細地說一遍。」如果鹿野先生會覺得綿綿末剛剛發言的懷疑理由說得太簡短的話。
「另外如果特倫頓先生明天靈能者給的是黑單的話,我對你的懷疑會降到30%吧。因為你表示懷疑過特倫頓先生與木下先生。」
「至於等等去誰的木屋,我會想去木下先生的木屋看看手冊跟卡片是不是在水箱,感覺紙條語氣比較像他寫的。」
「不過也是看一下狀況,如果哪裡木屋人比較少的話我會過去。」
MEMEMI0528: 「不是『如果我需要』而是『請你說』。但如果你只是打算把剛剛的內容換句話說,那就算了。那樣我也只能回覆你一樣的內容。」鹿野擺出有點無奈的表情。
「因為我不曉得是哪裡不能說服你? 」
MEMEMI0528: 「昨天的槍聲是用來威嚇奧茲兔的,沒有子彈也沒有對著任何人開,請放心。另外開槍的人不是我。」丟鍋給伊東午夜。
「原來槍是玩家開的,謝謝解惑。」
「至於你問哪裡不能說服我的部分……」想了一下說詞:「我還是更仔細地再說一次吧,是換句話說沒錯。」比較仔細的換句話說。
「請回想一下我剛剛的發言。
『鹿野先生沒想到久森先生可能是狂』,這句話我是照搬日夏先生的說詞,用來表示我跟日夏先生注意到同樣的事。後面馬上就接上我跟日夏先生想法不同的部分:『我感覺他是有想到,但沒說出來』,請注意這句。
我沒有質疑你『沒考慮日夏先生可能是真占』。
雖然你的說話方式與其說是有考慮他是真占,不如說是想把假占留著看占單,但這邊這種篤定日夏先生是假占的說法能猜到只是說話方式(語闢),讓我開始懷疑的不是這個。
我在意的是『為什麼有想到但沒說出來』。」
「因為鹿野先生在其他方面是很仔細的人。像白鳥小姐說得那樣,探索情報提供最多的是你。另外我覺得探索情報提供最多不是可以讓人不被懷疑的理由。
第四日時日夏先生方面雖然有很多可說的地方,但你只簡單帶過了,第五日也沒多講,我感覺這『不符合你平時的作風』,這之上再加上你說詞『帶著語闢』,這兩點分開都不奇怪,加在一起才讓我懷疑你。
我說『不符合你平時作風』的意思不是指望你在說日夏先生時分析得多仔細,只要多講個一句我就不會覺得奇怪了,只是一句都沒有。
你剛剛回的『累而越說越少』的說法,我有聽到,但……還是覺得你可疑,我想這不是你再辯一次我就會改變想法的事情。
在沒有更多情報,也沒有人發言有破綻的情況下,基於以上理由,我最懷疑的會是你,鹿野先生。只是65%。」最後強調一下懷疑程度不高。
MEMEMI0528: 「那我理解了。」聽完南条的一段話,鹿野點了下頭。
「因為累了懶得多講,這是我的真心話,但這難以說服人我姑且能明白。事實就是我擅自覺得你們能明白,我的傲慢。」攤手。
「你那麼積極尋找疑點是好事,所以我支持你繼續。不過你可以想一下我製造那種情境有什麼好處。我當時懷疑他是事實,這應該沒什麼奇怪的,但如果我想營造日夏先生是假占的情境,為什麼要用這種消極避談的方式,還表態要留他看占單。我大可說大聲一點我就是懷疑他想票死他。但我這些全都沒做,包括你所謂的想到沒講……因為我就只是懶得多講而已。真的是給自己找麻煩。」
「雖然那樣說,但我還是會辯解。請別見怪。有討論可以反駁倒是讓我有精神一點了。」從這邊來看倒是挺感謝對方的。
「對了,我也有聽見南条君說懷疑程度不高。不過有懷疑我就是會回應,這也別見怪。」說到這裡,鹿野已經把背包收好了。
「我也不曉得特倫頓是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希望明天會有好消息?」
「第四日才剛死一個占的狀況下,馬上大聲表示就是懷疑他想票死他的話才更可疑吧?」覺得至少對鹿野先生而言這會是可疑行為。
「被懷疑會想辯解是當然的,畢竟是性命攸關的事。」
見對方要走了,也開始收東西準備離開:「希望明天會有好消息吧。」
「是沒錯呢。是我的話會直接算出吊數,點出一個適合票死的日子吧。」但當時他連這個都懶得算。
「……,」鹿野拿起背包,低頭思考了一下,
「以防明天來不及,我也先說我目前相較懷疑的對象是伊東小姐。原因是感覺他一直想把占單引導到別人身上?這個印象是狼是狐都有可能。明天我會再想一次。」
「一般人都不會把占單引道到自己身上浪費吧,說啥呢負心漢。」攤手。
u2jbp6: 「啊我同意一部分。不過畢竟懷疑是一回事,你一直蠻明確的點出占誰占誰之類的發言,在我看來有點像變相避占。」攤手攤回去。
踹時晴腹部。
「比起模稜兩可的說想要占誰,我這樣才是明確的意見好嗎?逆、醬。」
u2jbp6: 「……」鹿野突然有種自己栽進去了的感覺,一下子又有點理智斷線,幾乎沒有遲疑就動腳回踹了過去。
「……太扯了。」衝勁過去之後覺得自己怎麼那麼幼稚,不過要不是情況不適合可能不只這樣。
「再聽到你喊一次我真的不會算了。我要走了。」
「哼。」拍了拍身子從地上爬起來。「才不管你呢,不過沒有溫君吐槽真的是好無聊啊。」
「欸……」在旁邊看傻,怎麼打架?
防止暴力規定呢?
好像不用勸架他們就不打了,去關心一下被踢倒的(?)伊東小姐:「伊東小姐還好嗎?別亂動手比較好吧,鹿野先生昨天是不是肚子才被黑兔子打過,怎麼還踢他肚子……」鹿野先生好慘啊?
「綿綿末醬別在意,這是我們的相處模式,我就喜歡看他生氣。」咦?「隊呢,他被兔子給打過……那他去找他妹妹給他呼呼啊。」一個酸溜溜。
「這樣嗎?」你們之間好複雜啊?什麼妹妹?
想了一下覺得不要管:「…沒事就好,那我也先走了。伊東小姐請小心身體喔。」對伊東小姐笑一下後離開。說小心身體的意思是希望她別再去找人家打架,被踢一下就倒感覺好危險。
「那⋯我也⋯」推好椅子,就離開集會所。
不過衣服、日記都沒了,之後還要花時間去買,唉,早知道就不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