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jeiiy1051025:

正當周強嚷著要對方多用點力、交纏甚歡之際，門外的叫喊直接讓白磊薄汗遍佈的臉轉黑，而那虎背熊腰的男人的低喘噎在喉嚨，幾秒後成了低吼，從肺腔醞釀，於頭腔共鳴。

    「老大！老大！快起床啦！出大事兒了！」

    「去你的……」剛毅凜然的眉頭一蹙，粉色的臉頰上是掩不去的慾紅，男人直起身子，讓白磊可憐兮兮的那玩意兒滑出去，啵地一聲，底下的男子嘴角彎得玩味。

    「別他媽笑！」

    「是是。」

隨手扯了條毛巾圍繞腰上，他胡亂揉過髮絲，把房門拉開個小縫，走廊亮得他一時半刻睜不了眼兒，好半晌才望見上回惹事的小平頭站在外頭。

    那小子看看他，兩隻不安分的眼睛又無以自制地往裡頭瞧；不等他開口，少年咚地一彈，馬上縮起動作——大概率是被白磊嚇著，周強回首，果不其然，男子的表情像踩到路邊穢物，艱難地塞到褲襠的寶貝兒還股著呢。

    「啊老大，對不起……」

    「有屁快放！」

    垂首大喝，男人向前一胯，結果幅度過大，毛巾鬆開，沿肌理結實的大腿滑落。

    小平頭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女，話也沒說完，摀著臉飛也似地逃走了。

啐上一口，才剛要追上前去，周強身形一頓，只能退回房裡甩過門，邊著裝邊腹誹待會兒要如何把人劈成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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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白磊的猜想，他一步一個鼻息，往平時小弟們聚賭的房裡踹，還未脫口而出些什麼，啜泣陣陣入耳，聲聲愴然，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把這兒當成了衙門，不過想當然爾，這裡沒有包公，也沒有王朝馬漢，只有一群無處可歸的人。

    「啊！老大來了！」

    「老大你怎麼這麼慢啊！」

    「讓開。」

    未退的怒燄使聲線低上幾分，甚至踏上前揮開堵到路的弟兄，周強好不容易從人群間探頭，殊不知他們圍繞著的是個濕漉漉的妙齡少女，正包著不很乾淨的毛毯，縮著膝蓋哭。

    長髮烏黑，在腦後紮成簡單的兩條雙股辮，髮線因雨滴而分明，服服貼貼地妝點著好看的頭型；蠶眉蘸淚，桃眸氤氳，五官裡些許英氣難掩，嚥不下氣似地束於眼角。

旁邊這群俗人少至城市，自然不明白少女這身淡藍旗袍上衣，搭配藏青長裙的裝扮有何意義。

    「喂。」

    「什麼事啊老大？」

    「這女的是誰撿回來？」

    「是阿春啦！看外頭下雨，又看人家有些姿色——」

    周強獵鷹般的視線像把刀，把躲在兄弟身後的小平頭剮了又剮。

    「我……我想說外頭也不好待，就讓她來這兒坐坐……」

    「哦？」拉高音量，男人挑眉輕笑，笑得少年一路退到牆角，恨不得找洞鑽；視線落到少女身上，她渾身一顫，抬起臉來，神情頹靡淒冷，但也對其有所畏懼，哭聲漸小至剩餘幾個鼻音，濕濕淋淋，不易於開口。

    「做、做什麼……！」

    見周強俯下身，兩顆黑黝的眼珠子正朝她瞧，裹著黑鞋白襪的腿蹬了蹬不遠，只好拿毛毯想遮起臉龐。

「妳一個女學生跑到這兒來幹嘛？」

    聽到關鍵的三個字，她張圓了眼，滾滾晶瑩靜止，又潸然淚下，「女學生！又是女學生！家裡人一個一個都說我是女學生！同學卻說我只是鄉巴佬，沒有人願意接納我！」

    「蛤？」

    濃眉一皺，黑眸在對方各處鎖得更死。她口音不重，但打扮確實與城裡的那些「正宗的」有些差異，沒什麼花俏的燙金鈕扣，也沒怎麼去學人上洋妝；再者，鄉下人本就對女孩子家上學有著刻板印象，不讀還好，一讀可能就成了全村的笑柄。

    讀洋書還不如想辦法把自己嫁出去等不咋順耳的話，這人大概也沒少聽，因此在兩邊夾擊之下，便成了這副德行。  

    男人癟癟嘴兒，蹲下來和少女身高齊平，良久，方啟唇，「管他什麼理由，隨便妳吧。」

「……？」單薄的肩頭顫抖，落水貓兒似的神情終於有所變化，如同盼望，聚精會神，她眨眨雙眸，第一回看進他眼裡。

    「我是說——」逐個掃視組裡成員，最後再次與人四目交接，周強咧開嘴兒，「隨便妳要待到什麼時候，看是要明天就回老家，還是住下，隨你高興，反正來到這兒就是咱們的夥伴了。」

    見對方還不怎麼敢置信，他伸手揉過尚未乾涸的髮，也不勉強，就笑，直到少女輕咳兩聲，移開視線，蜜桃般的臉頰微紅。

    這一幕全給在門旁偷看的白磊收進了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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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姓林，名叫詠研，阿研小研等等地，幾個姐妹叫得親暱。她的性格還挺難讓人討厭，也不怎麼排斥與人交談，和剛來到這裡比起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還不足以概括組裡對她的看法。

    但重點是，這詠研似乎是對老大傾心了。男子摁熄菸頭，俊俏的臉上未掛著圓框眼鏡，因為那玩意兒昨晚放在床上，被周強一坐，成了現代藝術品，他只能整天迷迷茫茫地看不清楚那女的又跑來找自己的戀人幾回。

    皮鞋尖和階梯碰著，是硬冷的敲擊聲，白磊感覺整屋子瀰漫的氣氛與他無關，卻又是以周強為中心所散發，牙門一緊，他再怎麼不願意回到屋內，也不能離開。

    「嘿，阿春，我有個問題要請教你。」

聞言，倒不如說聽得那音色，瞳眸瞇成一線，他放輕步伐，恰巧就是那女的正向老是圖謀不軌的平頭在牆角問話。少年滿臉春光，又怕往對方臉上看，支支吾吾地，好不容易擠出句子來，口吃得不行。

    「可、可以啊！妳妳妳要問啥！」

    「老大他……有沒有女人了？」

    「噗蛤！這……這個……」

    「有還是沒有嘛！」

     不只少年，從他的方向望去，光看詠研覆著簡單衣裳的背自然看不出什麼端倪，但那耳畔紅彤彤地，你害羞我也害羞的樣子，令白磊不爽極了。

    他倒要看看這小伙子該怎麼回覆。

    欲言又止的像腦袋燒壞，阿春眼神游移，這飄那飄的，終於對到了他的眼，瞬間嚇得彈跳，向少女賠不是後，拔腿奔馳，消失在走道上。

確實，周強之外的人，說好聽點兒就是沒有想法，說難聽點就是懶得攪和，瞥也不想瞥見，但詠研和他們差別可大了。

    彈彈指尖殘餘的菸草味道，白磊走上前，經過少女時，邁得特別慢，也不保留自己的怨氣，斜著眸子，往人身上戳了幾把眼刀。

    許是他沒怎麼和組員接觸，他們談論的話題也不會繞著他轉。她與他不甚熟悉，以為只是個脾氣差了點的幹部，一受到那苛責似的眼神，便皺起眉頭，朝他辦了個鬼臉，「大叔兇什麼兇！」

    「大叔？嗯？」

    回首又是狠瞪，冷冷地笑，男子吊著聲音道：「妳周老大還大上我四年，下回見著他，也喚他聲大叔吧。」

    「我才不會！」

管妳會不會，白磊在心裡啐了一口。給她一折騰，不悅成了焦躁，雖然不安並未納在這份情感裡，不過久未品嚐激烈情緒的腦子反倒運轉不能，彷彿有些必要的齒輪被拆了開，無法回裝。

    房內周強正等著他把那檔事兒辦完，但男子沒那個心思，連鞋子也沒脫便側躺床鋪，背過身子。

    「你要睡也得先洗個澡吧？」

    「我沒有要睡。」

    「那就起來啊！」

    大手往他腰上摸去，他仰著頭，對上男人啥也沒想明白的嘴臉，話鋒一轉：「你今天碰過了那女的沒有？」

    「蛤？你是說阿研嗎？我想想——」

    「想！你還想！」

    聲線高了，理智斷了，白磊用被子裹起自己，不讓對方再摸到他一根汗毛。

    當晚周強糊裡糊塗地找個兄弟蹭床，事後給男子知道，又是另一個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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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iny61025: 咩……8要……空格……後面……為ㄇ……有空格……

jeiiy1051025: 窩不知道......我手機複製還一直想辦法留tab

shiny61025: 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