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臣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原耽/花海猶涼

「跟我做,南岡。」
他那時候還只是個十五六歲的小鬼,毛沒長齊連聲音都還很刺耳的處男,但是我從他眼裡看見了一閃而逝的死寂。好冷,好冷。
「我想知道。」
想知道不是跟那個人做難道就不行嗎。
夏臣
4 years ago
由良的哥哥是個怎麼樣的人?

我在花海由良去洗澡的時候問了相賀朔步。

「説不上特別有印象,只記得跟由良長得很像,黑棕色的細軟的頭髮和褐色的眸子,像是琥珀一樣,但是他的神情跟由良不一樣。」

浴室的水聲在靜下來的夜裡很明顯,彷彿要沖刷進我的大腦,將我聽見的一切都洗掉。

「他是個表情很溫柔、很平靜的人。」

像是可以把所有猖狂和獸性吞噬掉的溫柔。卻令人不寒而慄。

「我印象中只見過他一次,他來公園的入口接由良,只是一句很輕很輕的『回去吧,由良』,我甚至沒有聽清楚,由良卻立馬頭也不回地扔下我跑了。」

相賀朔步垂下眼睫。我覺得跟由良説著兄長不喜歡自己時的表情有些神似。

好久好久後我想著,如果當時他試著回過頭,讓我看見了他的表情,也許我們便會就此擦肩而過、形同陌路也説不定。
夏臣
4 years ago
-

我跟相賀朔步和花海由良不一樣。

這點我是清楚的,相賀朔步之所以知道花海由良受虐的理由是因為他們相似的過往,是悲鳴的野犬嗅到了彼此身上的血鏽而惺惺相惜——但我不一樣,從小到大甚至沒被所謂的「家人」打罵過。

在他們眼裡我就像是死人一樣,不哭不笑不鬧,毫無生氣,最後人生第一次的、清晰鮮明的濺血和疼痛獻給了國中時一場回想起來幼稚無比的小群架。
夏臣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而我之所以看穿由良的受虐大概是直覺吧。第一次見面時便開口要求做愛的優等生,眸中卻沒有情慾的溫度,大概是腦子壞了。

「我懶得成為你長大成人的憑藉和道具,另請高明吧。」

「跟我做,南岡。」

他那時候還只是個十五六歲的小鬼(雖然我也差不多),毛沒長齊連聲音都還很刺耳的處男,但是我從他眼裡看見了一閃而逝的死寂。好冷,好冷。

「我想知道。」

想知道不是跟那個人做難道就不行嗎。

我説,好幾次我都會想著南岡鳴是不是比花海由良更早就死去了,但每每想起初見時那個表情,我就只能拼了命地反駁自己。不是的。

不是的。至少對於花海由良來說,我還活著。還活著啊。
立即下載
夏臣
4 years ago
夏臣
4 years ago
另一半明天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