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染-斯科皮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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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王登基後隔年]限交 soaringmind2
林覺行知曉申屠杏已還俗,用僅剩的香火錢辦了一桌酒席,菜剛上,仍熱著,既要拜行,便隨心而動罷。
長安街道如習,人依舊,風景依舊。
林覺行靠在窗沿,專注看著,連友至肩邊都未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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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還是老的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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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覺。」
申屠杏身著靛藍圓領窄袖袍衫,拿下頭頂斗笠,微笑的站在林覺行身後。待人轉過頭,他笑道:「這酒席可比想像的豐富多了,是不是讓你破費了?」
「哪兒的話。」林覺行見老友,敞開笑靨,請人入座,申屠杏三千絲已長,襯得他俊秀的臉蛋越發柔和,溫蘊模樣,如同當初。
「熟識多年,還未請阿杏一壺酒,就別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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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杏舉起手中酒杯朝人簡單行個禮,過到鼻下一嗅,眉尾輕挑,「梨花白?」
一飲而下,他讚了一聲「好酒」,隨後問:「岳弟呢?怎麼還沒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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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僧不懂酒,就請店主拿最好的上了。」林覺行見他心喜,自然開心,起手白瓷,亦敬一杯茶。
「大概等會兒就來。」林覺行回道,替申屠杏再斟一酒,沒再提郭岳。「阿杏近日可好?」
申屠杏帶笑道:「生意蒸蒸日上。我跟他也都挺好。」
再次飲盡杯中酒,他朝面前人揚下巴,「你呢?寺的事情忙的差不多了吧?」
「甚好、甚好。」好友能過得自在,是最好,向佛祈求地也不過這點願望,林覺行少了點以前的模樣,過去他總有些吊兒啷噹,現在倒坐得挺,收斂了許多。「都收尾了,埋在瓊山上,立了牌。」
「瓊山一年四季風景皆不同,是個好地方。」申屠杏斂下眼眸,然後朝禪覺勾起嘴角,「我會不定時去拜訪他老人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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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麻煩阿杏替我多送些水果,師傅他愛吃。」林覺行回道,比起前陣子失魂落魄地模樣好上許多,提起禪遠時也已經十分平和,縱使瞧不出什麼端兒。
「自然會帶上好的水果去探望的。」再次舉杯示意並飲下後,申屠杏雙手交疊在桌上,直視面前人。「所以?既已忙完,你接下來的打算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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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殭外北漠起,至南天竺止。」這是林覺行平時愛開的玩笑,這回卻是認真,念佛行人,持佛名號,臨終往生,得大自在,他師傅禪遠以善願力,身為他的徒弟,即使不孝,至少還能替他做最後一件事。「將師傅的舍利子送到它應待的地方,便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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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申屠杏沉默半晌,隨後淡淡嘆一口氣。

方才進到包間時便感受到氣氛不尋常,豐盛的酒席、禪覺面上的表情、那瓶梨花白——果然直指「離」一字。

「......隱約也猜到了。今日一聚,實為送別啊。」申屠杏如是感嘆,「何時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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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就走,作為和尚身無包袱,但作為林覺行最大的掛惦就你們了。」林覺行面色如常,回道,身後走來一人,是郭岳,他大步向前,渭甲隨他動作發出堅重之聲,像是剛從軍營下來。

他目光微動,定在兩人臉上,隨即痞氣而笑:「唷,幸好我晚到,免得在這看你倆矯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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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杏朝來人挑眉,嘴角勾起的回:「果然是小將軍,大老遠就聽到您大駕光臨了。」
待人坐下後,他率先替人也斟上一杯酒,問:「所以你也知道了?阿覺明日要離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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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郭岳接過酒,乾了,也不多說什麼,這幾日還是他一塊兒辦的喪事,林覺行那點心思他還不明白?「耽誤這麼久,早該走的。」

他倒是泰然,林覺行露齒而笑,引他入坐,盔甲嗑在桌邊,著實麻煩,郭岳沈吟,早知就說自個兒流連花巷便好,省得被看出造作的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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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正巧店裡在進新貨,忙不過來,誰知轉眼間就是這場宴席了。」離別的日子比想像還快來到,雖不至於再也不見,但前途慢慢,申屠杏仍不免感到不捨。

眾人此時已開始夾菜,桌上的菜色盡是他跟郭岳喜歡的口味,可見林覺行的用心。

「不過,也好。雖然由我說不太有說服力,但出去走走,對見識是有幫助的。」
嚥下口中飯菜後,申屠杏手撐頭,故作哀嘆貌,「唉,這樣長安城不就只剩我跟岳弟相依為命了?阿覺,若有得空,記得捎信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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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我自己不捨,才在最後道別,阿杏別往心裡去。」林覺行回道,心造不轉,解鈴繫鈴,雖凡事擱心,但今日是好日子,不該掃興,他夾了兩口素菜吞下,食不知味。

「說得也對,你是過來人。」郭岳說的是申屠杏離開的兩年,回來便皈依佛門,酒菜下肚,轉向林覺行,嘴上調侃。「他有伴,我有丹心,沒什麼好擔憂的。只想當年他回來便剃髮出家,你回來了怕是要還俗了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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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杏笑道:「當年離開前我便已剃髮出家,這麼一比,阿覺該是今日還俗了。」

說著,他舉起酒杯,半開玩笑的問:「不如來體驗下什麼叫不醉不歸?雖然我自個兒也沒試過。」
林覺行你喝不(bz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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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林覺行大笑幾聲,拍著袖裡的包,也不計較。「師傅看著呢,我還是乖點罷!」

郭岳靠在案上,酒氣上湧,嘴裡不饒人。「他現在乖得很,乖得像個孫子,要把五辛塞進去,他都能給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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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乖些了。不過,笑聲倒如少年時爽朗。」申屠杏跟著笑出聲,手隨意撐著身子,幾杯酒下去,又都是老熟人,姿態也就隨意了。
「我說岳弟,你看咱倆都收山了,你是不是也該收斂點了?別一天到晚在花街柳巷裡鬼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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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得寬啊?」郭岳一抬眉,嘴角勾起,就有股市井流氓痞氣,英氣中帶著壞,天生令蝶為癡狂。「說收山麼?他那叫做擎缽心不傾,你那叫......栽了!」
聞言,申屠杏先以酒杯指向自己,「我這叫找到本心。」接著與禪覺的茶杯輕碰,「他那叫覺醒了悟。」然後杯子向前,待郭岳也遞出,兩相輕碰,申屠杏才笑道:「你呢,就是心猿意馬,定不下來。不過也沒什麼不好的。」

看著坐在兩側的老友,他坐直身子,舉起酒杯,面上是最單純澄淨的一笑。
「願在場所有人,皆能恣意如少年。」
「栽了個狗吃屎都不承認吧。」郭岳聳肩,不置可否,林覺行這遁入空門的根本插不上話,在旁偷笑,莫名覺得挺有道理。

兩人聞言共同舉杯,瓷碰瓷,鏗鏘一聲,清脆乾淨,如同三人的情誼。

「願能恣意如少年,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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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日。東風裊裊,行人日初少,林覺行簡單行囊,手持衣缽,素衣一塵不染,立於曲綠,身形挺拔,匆然不再是少年模樣,燈火未熄,映著他淡如水的模樣,萬物皆靜,四座無言。

他站在遠行的路上,眺望長安城,繁華依舊,鳥鵲南飛,不遠處瞧見故人前來送行,林覺行回過身,衝他喊道。

「誒,別送拉!」
申屠杏小跑步來到林覺行面前,調息下呼吸,才笑道:「你昨日臨時一說,讓我連個餞別禮都來不及準備,還又吃又喝的花你一大筆錢,不是顯得我不厚道嘛。」
語畢,他執起林覺行的手,將一小布包放到他掌心上。「收下吧,一點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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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般說才不厚道罷?」林覺行笑,以他倆交情,早不論誰欠誰了,見申屠杏氣息未平,便不推拒,開了包袱便是檀香古珠,是他長年掛在胸前那串菩提子,已盤出晶亮的色澤。

此般貴重之物,竟願相送,林覺行心中一動,說道:「既然阿杏有心,我就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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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杏朝人報以一笑,此番離別變數甚多,他只希望眼前好友身上能多些保障,無論是否只是單純心安之用。

「過場還是得走完的吧?」笑著說完,他正色並朝人抱拳,朗聲道:「這一去,天高路遠,也不知何時能再相見。阿覺,還望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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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抱拳,行的是江湖禮,此刻的他,非佛門子弟禪覺,是那個未踏入空門,不關利益,不關壯志,不關鬥爭,重情重義的林覺行。

「望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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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 杏哥跟禪覺還有郭岳是13 14歲認識的好碰友
只是我們先跳躍到結局而已(幹
ㄞ 兄弟真好
結企後才來玩兄弟 sma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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