撥弄掉桌上的橡皮屑,像生皺著眉頭,十分不耐煩的抓起桌上的文科筆記,看了三兩後拿起簿本接近自己,儘管與書本的距離變短對記憶力並沒有幫助,像生還是這麼做了,頑固的不行。
在需要背誦的科目上,像生總是特別有障礙,對他來說要維持穩定分數並不是輕鬆的事情,他能感覺到自身的記憶力比起一般人來說在平均線之下,即使家裡聘請了家教也無法改變這事實。
一行一行掃過,他放下書本,閉眼仰頭,覺得快要精神透支,沒一會兒拿起了書本,仔細觀看--他還是想把這一個部分讀熟。
這麼重複個幾次,像生終於無力的將筆隨手扔上了桌,大大的仰起脖子看著天花板發呆。
視線所及是白色的天花板,他仰轉脖子的角度,看到自己淺木色的書櫃,厚重的書本排排齊放,醫學相關知識的標題映入眼簾,他微微皺了下眉,再次轉移目光,看向窗外。
遠處繁華的街車燈閃爍著亮眼的光芒,看到這景象像生才微微放鬆了兩眼,淡然的神情配上因為映照顯現繽紛光彩的雙眸,有些違和。
是啊,這些光芒只是映照,而非自身所散發。再如何從外界映入色彩,像生的眼眸本身依然毫無波瀾。
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也或許一直以來都這樣。他的生活平淡的不行,沒有什麼波瀾烈事,除了讀書之外,除了熟悉的生活圈之外,鮮少有機會接觸不同的事情。
他有時會想,或許那某個一模一樣的世界,有一模一樣的眾人和物品,但是自己,在做著與現在截然不同的事情。在那大馬路開著車、提著厚重的箱子沉著腳步上了天橋、又或者未曾顧及任何事情的瘋狂著沐浴在雨中。
也可能只是一時泛起的焦慮做作著憂愁吧。不管如何,他總有這種感覺:現在的自己並不應該坐在此處,應該在別的什麼地方,揮灑不知道什麼東西,為了自己也喜歡的自己而奮鬥
……生命的意義啊,說出來或許會被人嗤笑吧,這種曖昧不已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