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特沒有時間感的人,獨自一人關在寂寂黑的房間中,活在酒的時間裡尚未甦醒,不見光也見不得光,偶爾陰暗的陋室會閃過一絲光亮,霍霍霍地聲響,像磨刀聲也像磨牙,咀嚼門縫放進來的食物,像偶爾擠入酒桶的真菌,餵哺著酒體,不知會孕育出什麼,空間變窄、收縮,他變胖、長大,直到有一天嘩地一聲散落一地,成一攤菸辣的酒水。

  有人稱酒桶為女人,母親給他名字,這就成了一個人。

                《關於1982年的那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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