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穩腳步,也沒理會身後滑梯不見的奇異現象,他拍著吉娃娃的頭拿出綠色豆子:「能幫我帶路找跟他很像的人嗎?」記得左思好像有說過,是狗狗帶她找到人的?
你發現如果不開燈的話這裡就一片漆黑,只能聽見吉娃娃的叫聲從這邊傳到那邊,再從那邊跑回這邊。
牠高速繞著你的兩條腿8字轉圈,同時你也發現豆子不見了。
「內~西爹嚕?一個人打手槍更方便喔~你的尻槍只有我這個豆豆能看喔~」
吉娃娃開始在你腳邊發抖,像台壞掉的掃地機器人。
……算了只能自己走了吧,怎麼會不見了。
努力不踏到狗狗往前走,他對狗狗和豆子說:「你能聽到豆子講話?不會做那種事啦,然後你這豆豆是要看什麼鬼東西……」
吐槽完就繼續往前走。
這時,你的手環響起了收到訊息的提示音,點開來一看,發現是一則系統公告。
『歡迎來到鐘乳石洞藝廊!
本藝廊中出展了數樣藝術品,請參賽者在參觀後前往迷宮終點回答我們的小問題。
答對者即可通關第五層!祝解謎愉快~
ps.鐘乳石洞區域可以空投,但由於手續繁複,需支付積分2點作為運費。』
難怪他會在地底了。
小問題會是什麼?他觀察著眼前地底地貌,小心翼翼地放穩腳步前進,誰知道上調難度後的數據藝術品會是什麼東西。
你走著走著,發現這條路開始向下傾斜,被你踢中的小石子咕嚕咕嚕一路滾到了下方。
這條路好長好長,突然有滴冰冷的水打在你頭上,讓你背後起滿雞皮疙瘩,抬頭一看,才發現是從洞頂鐘乳石尖端落下的水珠。
黑站|黑島 終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差點以為要心臟病發了。
摸了摸脖頸後,皺眉繼續往前走。
所以藝術品到底是?五層上頭自己都還沒探索完,鬼也還沒抓到,就這樣下來似乎無法回答終點的問題。
又過了一段路,你發現眼前的路被水漥阻斷了,看起來是低陷的地板造成水流聚集,如果想繼續前進勢必得跋涉過去才行。
而在路的盡頭是一條左右分開的岔路。
黑站|黑島 終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即使口渴,但看著眼前的水窪還是升起警戒心──秋在物資屋時,似乎一身水?
但他明明是已經出去的人,為什麼把自己搞得那麼狼狽,甚至連包裡的娃娃都濕掉了。
先試探性的拿出空的針筒,往水窪丟去。
空針筒咚的一聲掉了進去,濺起了一點點水花,讓你可以看見那大概是到腳踝左右的高度。
嘆了一口氣,然後抓穩背包,快步涉水跑到路的盡頭,那個岔路前。
這是一條向左右分岔的道路,照明的距離有限,兩邊你都看不到盡頭。
黑站|黑島 終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跑的路上順便撿回自己的針筒,準備拿來當探路用的東西,看了眼沒有回應的手環與自己的地圖位置翻了個白眼,開始打字。
地圖上還是地表的樣子,你目前在這裡。
打完字後站在原地看著聊天室訊息,洛堯那麼冷靜的樣子,看上去不是南西死掉了。
那麼就是,已經用提示卡出去了?所以在主持人眼裡看來會被用死亡遮掩嗎。在非乘客的人眼裡,出站的話就等於該人死亡?
「惡趣味啊。」
喃喃自語一句,開始拿起空的針筒逗狗狗玩。
像在追逗貓棒一樣一直追著你的針筒咬。
手環中的聊天室又再度被關閉,他盯著最後一則訊息許久。
耳邊又是主持人尖銳的嘲笑著參賽者的聲音,水中屍體,而洛堯最後發送的訊息是——要越過水去拿東西。
逗狗的針筒停下來了,他沉默的思考著,即使想努力避過那個最糟的答案,但最終都通往那個可能性。
……剩下五個乘客了。
他雖然是個樂於自我犧牲的笨蛋,但不至於為了普通的東西那麼冒險,那麼,會是什麼呢?
也就只有那麼聖刃了吧。
黑站|黑島 終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誰。」
他往那頭岔路看過去。
darkstationJAY: 皺眉思索,光看模糊的訊息推測不出藝術品是什麼,這裡也就剩下六個人,估計有兩個人在上面……那這腳步聲,會是熟人的,亦或是地底引誘人的陷阱?
他拿出生魚片刀防身,往右邊岔路小心翼翼的走了幾步查看。
戴著夜視儀往黑島訊息所說的方向快速前行,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後握緊了手上從三層以來就一直拿著的匕首。
「我。」出聲提醒,距離只剩幾步。
在夜視儀底下看起來被綠色壟罩住的地下世界裡,只有眼前的人是唯一特別的存在。
黑站|黑島 終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啊,是白啊。」
聽到是自己等待的人的聲音後稍微放下警戒,他長呼一口氣,接著抬起手環上下查看對方身上有沒有傷。
臉上帶著夜視儀,果然物資表上的東西都不是擺好看而已……「地下洞穴,不開燈會比較好?會引來危險嗎。」他出聲詢問。
將刀刃調整成不傷到人的方向,牽住黑島檢查自己的手,把光源擋住,四周重新變回黑暗,只剩下光在手底下微微洩漏出的光芒。
「嗯。」因為手都正在使用,靠近黑島的頸側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並沒有聞到血腥味,「關燈,我可以帶你走。」
「……我怕黑。」
果然洞穴開燈不對啊,他垂下眼喃喃自語一句就順從的關上照明設備,要體驗下瞎子被人帶著過馬路的感覺了嗎?但馬路是平的,洞穴中的地形凹凸不平到有可能會被石塊絆倒:「我跌倒會拖累你喔。」
「啊……對了,懷表,借完了嗎?」
黑站|黑島 終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感覺自己的頸側被人聞了一下,他有些不習慣的皺起眉頭:「……?」
確認血腥味?
黑暗中看不清對方面上的表情,他繼續問道:
「你用完懷錶了?之後還有要用嗎?聖物,找到了嗎?」
思考了一下,「空投夜視儀?」提議給對方,自己臉上的無法給他,這並不是最有效解決問題的方式。
「懷錶,還要再一下。」他手掌比想像中再涼一些,「去看藝術品?」
打了個哈欠,微微瞇眼查看了一下夜視儀所需積分:「不夠,要不然乾脆背我算了?啊不過這提案比起牽手更加麻煩到你……算了,跌就跌吧。」跌倒的前一刻自己會乾脆放手的。
「——如果到最後才還給我的話,我會生氣喔。」
指的是懷表,他特別把兩個字的音節咬重。
「再一下啊,你打算拿懷表做什麼?當初借的時候也沒有說明原因,一下是多久?……真令人難過,我明明給你選擇權都會先告知你原因和選下去的後果,但你給我選項時卻對我隱瞞很多事。」
「……甚至連自己的願望也不願意告訴我。」
最後一句的聲音細小到幾乎剛出口時就被黑暗給吞噬,連最後一點微光也沒了,眼前只剩下一片漆黑與手中的溫度,睜著眼睛也看不見任何東西,他乾脆的閉上眼睛。
「……走吧,去看藝術品。」
雖然一片漆黑,自己也看不到吧,除非是會自體發亮的東西。
「…不是討厭痛嗎?」語畢,先鬆開了原本牽著他的手,回到了正常的距離。
點開空投介面勾選了夜視儀的選項,「地下很多生物對光敏感。」將頭上的夜視儀拿下來放到對方手上,「先戴上。」反正自己不怕黑。
拿下夜視儀後又被熟悉的感覺環繞住,聽到黑島的話後,尤其是在他說出會生氣時更加沉默著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兩人之間被安靜包圍住,只剩下偶爾從鐘乳石滴落的水聲。
「……等空投到,就可以去看了。」
「是討厭沒錯……你還記得?」自己什麼時候在他面前講過的?他楞了一下,接過對方摘下的夜視儀,冰冷的儀器上頭還帶著人的溫度:「……謝謝。」
帶上後視野被一片暗綠色包圍,但起碼能看的見東西了,望向那讓出自己夜視鏡的人,他緊抿嘴唇,垂下眼。
沉默以對嗎。
那就只能往最糟的結果去想了,到最後才還嗎。「我被騙了?」
「居然不給我阻止你的機會啊。」
「真的不給機會嗎?我很想靠自己力量實現第二個願望欸,給我機會嘛,你的願望是什麼?告訴我嘛,滿足貓的好奇心。」
一片沉默,在對方說完話之後只剩下水聲激起漣漪,以及自己的聲音在洞穴迷宮中迴響。
眼前人對於聖物與時間的問題都選擇沉默,「是因為我在四層時表明了自己立場?」想來想去這應該是最大可能性的原因了。
「四層,拿起聖花那時,你早就該有心理準備的,白──我會為了第二個願望而與你為敵。」
「就如同我不懂你說的『一起逃離這一切』是指什麼一樣,你也不懂我說的『分道揚鑣』是指什麼。第四層我們走了一路的官方理由都是因為懷錶,還有共同尋找聖物的合作關係啊,如果沒有它,組隊理由也沒了……嗯,確實沒了呢。就說了吧,沒有我,你會更快一些的。」
面上也露出如同當初說這句話時一樣的自嘲笑容,對方現在沒有夜視儀,或許看不見吧。
啊,除了懷表,現在好像還多了其他約定的樣子,他忽然想起那則訊息。
「……如果教你編完花環、拍完照了,你要提供什麼理由讓組隊繼續下去?我們現在是為什麼組隊的?」
「那群人相伴是因為都是有著共同目標的夥伴、又或者是戀人、又或者贖罪,但我們的目標完全相反──我繼續待在你身邊的話,絕對會做出阻擾你目標的事情,這樣也沒關係嗎?」
絕對不是沒關係的吧,如果是自己,絕對不會容許有妨礙到自己目標的人存在,那他又是為什麼會找過來呢,又是為什麼會關心自己傷勢呢,又是因為什麼,才會把原本臉上的夜視鏡讓給怕黑的自己。
這些溫柔的舉動找不到解釋,不該是對自己做出的。
——宛如回到雨林那時的內心矛盾。
「我們之間是什麼關係,你對我又是怎麼想的。」
「白。」他輕聲問出,「……回答我啊。」
「不會騙你。」就是不想說出謊言而始終保持沉默。
因為對方所說的話使自己現在張開嘴巴卻像是被掐住了喉嚨般,沒辦法馬上發出聲音。
從有意識以來都是以祭祀與犧牲這件事情當作活下去的使命,但眼前的人卻不斷想要將其從自己的生命中拔出,究竟是要阻止世界獲得拯救、還是阻止自己擁有……存在的價值?
無法確認外面有多美好到像他口中所說的那樣可以不顧一切,「……我只希望你此時此刻能安好。」所以不要再說下去了。
如同在研究室內一樣一舉一動都被監視著、從頭到腳被記錄,第一次對這種熟悉感到厭煩。
【白】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一定要有什麼理由才能組隊……
「沒有目的,也想跟你待在一起。」嚥了下口水,原本直視著黑島的視線轉移向他的手環,彷彿下一秒他就會在自己眼前變為焦炭。
在電梯內整理了一些思緒後才發現越理越亂,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為世界犧牲奉獻這句話內的『世界』已經逐漸變成一個模糊的男性形象?
「那你覺得,我們又是什麼關係?」
這時你們聽見喀啦喀啦聲音朝這裡靠近,轉頭一看,發現是眼熟的空頭包裹被放在像是平板車一樣的東西上朝你移動過來。
——只希望你此時此刻能安好。
——沒有目的,也想跟你待在一起。
話語間的重視,不抱有任何目的的情感幾乎快壓垮理智。
沒有想到會得到這麼單純的回答。
對比剛剛還懷疑人說謊的自己,對比複雜醜惡如黑墨般的自己,真是單純的讓人忍不住想要哭泣。
啊,理解了,什麼事情都不說,或許是怕手環又發出電擊?看著對方嚥下口水瞥向自己手環的視線,他肯定了自己的猜測。自己摸不清楚真人秀的禁語是什麼,但眼前人肯定知道,所以才閉口不言。
希望我能夠安好,是什麼情感會讓人這樣做呢,自己理解的就只有聯繫血緣的親情會引導人這麼想,但是,我們兩人只是認識不到幾天的人啊。
……自己又是為什麼,會擔心對方的安危,想要救他呢?
「……我也不清楚啊。」他走向那個平板車,拿起包裹拆開包裝:「但我或許是出於自私吧。」不像你那麼單純。
黑站|黑島 終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正因為彷彿看到年幼時無知的自己,正因為白紙般的你還有許多可發展性、所以,不希望就此在這裡止步。」所以才會,像是——
「就像是寄希望於你一樣。」
畢竟當時自己無法做選擇,一切都不理解,如果眼前的他能夠走出不一樣的路,對生有了渴望,那麼,「如果這希望能實現的話,另一方面我也算是得到了救贖?」
所以才想要給他更多珍貴寶物。
「就算是這樣的我,如果能做到些什麼的話,或許也會同時被拯救了吧,這一生也算是有了可記下的閃光點,到時也能夠安心死去了。」
「嗯,就只是滿足私慾而已。」
他露出笑容,難得誠實的將自己想法全部道出。
「希望我安好嗎……那麼,我對你也是這麼想的。」
「我不希望你出任何事情,也不希望你走入那個結局——光是想像,就會呼吸困難啊。」
「光是你負擔起那種職責,光是你之前都不曾露出過笑容,連想要的事物、甚至情緒都幾乎沒有,與現在相比簡直不像個活人……你有著什麼樣的過去才會構建出那樣的你?連開心的情緒都沒有,簡直就是一無所知的、沒有自己思考的執行命令機器一樣,是被誰踩踏了多少次情緒的幼芽才變成這樣呢?」
「不該是這樣的啊。你無私奉獻自我後,究竟得到了什麼?真的有獲得滿足嗎?」
「……我很喜歡現在這個,被贈送花環時會微笑、聽到有小遊戲可玩會被吸引,開始流露出不開心等等複雜情緒的白。」
垂下眼廉,他注視著拆完包裹後那底下的全新夜視鏡。
所以。
「所以──思考啊,摸清楚所有事物背後的含義啊,別沉浸在神明所創的伊甸園,別沉浸虛假美好謊言中。」
「能不能,吃下智慧禁果呢。」
如果,普羅彌賽真的給你構建出那奇怪的三觀,給你設下牢籠,甚至還不把你當個也有血有肉的人看待的話。
——我想摧毀那個奇怪價值觀。
「因為我也找不到答案,所以現在…要來重新定義我們的關係嗎?任何事物都是可以由自己定義、自己去做出選擇的喔,交給旁人決定就太無趣了不是嗎。」
他朝白走去,就像先前戴上花環一樣的,以都能聽見呼吸聲的極近距離,輕輕的幫人戴上夜視鏡。
「你收集聖物,真的是出於你意志做出的行動嗎?」
「你真的信仰普羅彌賽之手嗎?」
那奇怪的經文,自從四層後半以來,再也沒從對方口中聽到了。
「好像有些扯遠了……來討論出共識,重新定義一下我們之間的關係吧。」
幫人帶上夜視鏡後,並沒有馬上放下手,而是把首長改為撫上對方臉龐,他湊近距離,直視著那淺紫色雙眼,低聲說道:
「如果前面的答案都是『否』的話,那麼。」
「我們可以互為對方的救贖,互為對方的信仰──」
「這種關係,你覺得如何?」
在你問完話的下一秒,強烈的電流使你全身的肌肉不受控制地顫動,你的耳朵像是進了水一樣,所有的聲音都朦朦朧朧地只剩剪影。你想重拾對身體的控制,然而無論多麼用力,也不過是站在原地抖動而已。
扣除三點血量,請進行一個體質檢定。
電流瞬間停止後又再次襲向你!耳邊似乎聽到有人大喊的聲音但你根本無法聽清楚他說了什麼,意識在劇痛與虛空之間來回拉扯,一度你以為自己的靈魂離開了這副軀殼,看見自己在倒在地上扭曲抽搐,臉部表情甚至變形到有些好笑;但下一秒,你回到痛苦的深淵,彷彿連靈魂也被電流燒灼,是劇痛、還是焦熱?你想大叫,想死去,想停止這種痛苦。
扣除3點血量,請進行一個體質檢定。
【 站 長 】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惡意的電擊仍舊在給了你短短幾秒的喘息後也沒有放過你,心臟開始不規則的、劇烈的發顫,眼前開始模糊、耳邊已經聽不見任何聲音了。
腦子裡斷斷續續閃過好多片段,快樂的、痛苦的,就像被人打翻的箱子,原本整齊擺放的回憶,全都亂七八糟地散落眼前。
扣除5點血量。
【 站 長 】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你已經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在地上躺著就像一個不斷顫抖哭泣的毒犯,腕處皮膚薄脆焦黑,臉上猙獰可怖、口吐白沫,鼻涕和眼淚攪和在一起。
扣除8點血量。
……
…
電流就像是沒有停止的那天一樣。
眼前一片漆黑,就像沉入了無盡的大海中,對於一切都沒有任何感覺了。
下一次再承受電擊後會是什麼樣的結果呢?
扣除8點血量。
糟了。
這是在主持人按下按鈕、電流同時從手環竄起,劇烈疼痛淹沒意識之前,最後的想法。
他明明前一刻都還在說著希望自己此時此刻能安好,自己卻在下一刻帶給他這樣的畫面,那些理想論的話語全數被現實給駁回,最壞的示範,如果是旁人所見一定會感到諷刺的發笑。
──第一次,來到這裡後第一次有了害怕的情緒。
明明死亡是不該感到畏懼的事情,卻在有了新的願望和珍貴事物後不想輕易交出生命。
他會怎麼想?明明不想帶給他這樣的體驗,應該要是其他情緒的,比如開心,快樂,幸福那些……在這裡,連這些東西都只是理想論嗎。
不比二層的墜落來得好,這一下又一下的電流簡直是燒灼靈魂的痛苦深淵,就連心音也開始不規則顫抖。眼前事物逐漸模糊,耳裡任何聲音都聽不見,意識的每一片角落都被痛苦給取代,手環將他拉入地獄中。
最後落入的是一片滲人的黑。
你因痛覺而醒,耳邊還持續著尖銳的耳鳴,視線時而清晰時而模糊,口中發不出任何聲音,身體也動彈不了,但這不影響你看見了白捅進雕像後背的那隻手,以及從地面升起的那扇通往祭祀天臺的拱門。
最糟的狀態。
被尖銳耳鳴給刺激著剛醒的意識,他努力瞇起眼睛辨認眼前一切,自己昏死過去一定錯過許多,先把握情況──
想到這裡時,他看見了那祭祀天台的階梯。
──不要。
──別這樣。
身體動彈不得,無法發出聲音,只有意識在喊著。
『白』
『別去』
他動了動嘴唇,對方看得到嗎?他現在正在弄雕像機關?
【 站 長 】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他用力從雕像背裡再次拔出了匕首,握緊蛇身雕刻的握柄,毫無遲疑地就走進了拱門內,並沒有注意到你清醒了。
緊接著拱門就在你面前重重合起,收回地底,就像不存在過。
請進行一個體質檢定。
【 站 長 】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又過了一會兒後耳鳴消退,你發現自己稍微可以移動自己的身體了,但依舊頭暈無法站穩。
你全身滿是包紮過後的痕跡,尤其是帶著手環的左手特別嚴重,似乎受到過強烈的燒傷一樣,衣袖焦黑的部分已經被處理好,露出底下綁好繃帶的傷口,看起來已經仔細地將爛肉清除過,抹上了厚厚的藥膏。
即使滿身傷痛,但你可以明顯察覺出自己被人打理得很好,連頭髮都被梳理過的樣子,一把軍用匕首被放在其身側,右手掌心則是被放了一朵白色小花。
黑站|黑島 終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得快。
顫抖著撐牆爬起身,拿出包包裡的生魚片刀,踉踉蹌蹌連爬帶走的到雕像那,學著剛剛人的樣子捅進雕像中。
不行,尺寸完全對不上。
不管怎麼硬擠進去都是徒勞無功。
黑站|黑島 終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不行,只有那把刀才有辦法,那把被對方握在手上的金色刀刃。
視線模糊,剛剛最後拱門收起前,人走上台階的背影莫名清晰的倒映在視網膜中,彷彿宣判了死刑一樣。
——也同時以絕望促使著他,即使渾身疼痛也想站起來,去阻止。
看著手環內對方緩緩拿出所有聖物的直播畫面,就算現在就想大哭出聲喉嚨也發不出任何聲音,每踩上台階的一步,自己的心臟就像無底絕望深淵中墜去。
他捏緊了手中的那朵白花。
視野仍舊模糊,但這次的模糊是被濕潤液體給打溼的。
該怎麼做,該怎麼做啊。
不是說了要學編花環的嗎,不是說了要照片的嗎,不是說了要給自己取下名字的嗎。
明明連一個都還沒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