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時人在木屋內,門上貼著一張紙條:『若要了解真相,就到村莊的集會所集合』。
照紙條所寫,我到集會所,隨意挑了個座位坐下。試著跟旁邊的女性搭話,她很友善。
坐下後才發現位置有編號,我坐得是13號,最不吉利的那個數字。座位似乎是跟人數剛好的,好吧,總有人得坐這的,由我來坐也沒什麼不好。
旁邊的女性想要鋼琴的要求被同意後,露出了開心的笑容。本來我忍不住側目了一下,不過仔細想想,要不是我自己有帶遊戲機的話,或許我也會跟廣播小姐要遊戲機吧。在不安的時候,打打遊戲能讓我冷靜一些,旁邊的女性要鋼琴的理由或許也是這樣。
集會得到的資訊:
我們得進行人狼遊戲。
我似乎是自願來這個村莊參加遊戲的,贏了遊戲的話,願望將會實現。
我似乎失去了一些記憶。
『退出將會化為虛無,跟死了一樣』?
村裡的雕像雕得似乎是『廣播小姐』。
沒有了解到真相為何物。明明是紙條說能知道真相我才過來的?
集會結束後,我試著請求了增設禁止暴力的規定。 →在隔日早上起床時,收到表示同意這則規定的紙條。
在木屋沙發墊下找到一把粉紅的梳子。另外在床縫間找到寫著『眼見無法為憑』的紙條,紙條沒有泛黃,似乎沒有放置太久。而上頭的字跡我並沒有見過的印象。
在樹上發現記號。跟著有記號的樹,邊走邊丟松果在地上,到了柵欄處。越過柵欄走了一段後暈倒,醒來時莫名回到了柵欄前。
在森林的獵人小屋遇到夏先生與曲先生,一起探索了獵人小屋。雖然我先說明了禁止暴力的規則,但曲先生看我掏出榔頭還是退了一步,是被我嚇到了嗎?希望別被他當成怪人。
意外被玻璃碎片刺傷了手,好心的夏先生幫我挑出了傷口中的碎玻璃並包紮。
屋裡灰塵很厚,感覺很久沒人使用的樣子。找到了森林求生手冊一本。由於此冊有些厚度,我們三人決定先去集會,中午再一起閱讀。
離開前夏先生發現了岔路前的看板後方刻著『往真相』。
另,森林小屋發現的護目鏡看上去像女用或兒童用的。
有些在意森林小屋的鑰匙究竟在哪裡?是放在玩家們找得到的地方的嗎?我沒有找到鑰匙。
伊東小姐說她是皮納塔,打她的話能得到巧克力的樣子。我試著拍打過了,她對我拍過去的手擊掌,感覺她很好相處。
鹿野先生說他也昏倒了,是在村莊入口處昏倒的,狀況似乎與我在森林柵欄後昏倒相同。他寫了筆記給我們看,對他很感謝。
夏先生似乎忘記說看板後方有刻字的事情了?我也沒提,在他結束發表後我才跟其他人說似乎不太妥當,畢竟那是他發現的。
和鹿野先生、夏先生,曲先生交換了手機號碼。
夏先生是研究生。鹿野先生製藥公司上班,研究員。
鹿野先生寫的筆記我拍攝在手機裡。
伊東小姐是演員。
早上出門前我放了根筆芯在大門合頁上,照理說有人從大門進入的話,筆芯會被折斷而掉落。回來時筆芯還在原處,木屋內茶几上卻放了之前第八頁要求的東西,這些東西是從哪裡送進木屋的呢?
午餐時間,和夏先生與曲先生一起讀了森林求生守則。後面的鉛筆字跡變模糊了,看不太清,只能勉強認出『總是做出相同行動』『求生意志』『重複的行為』『觀察』『沒有意義』『逃跑』『最終目標』這些詞。
曲先生提議交換遊戲身份。由於曲先生的一些說詞,目前我傾向相信曲先生是村方,夏先生則還需觀察。
我試著把卡片給他們看來表明身份,但拿出卡片發現上頭沒有像昨晚那樣顯示文字,看來是防作弊機制吧。
讀過鹿野先生的筆記,我開始認為這裡並非真實世界,或許是虛擬實境遊戲?我很喜歡打遊戲,有參加虛擬實境遊戲的機會多半會參加的。
和夏先生與曲先生談得太久,遲到了,讓鹿野先生久等很抱歉。到的時候發現伊東小姐也在,看到她我有些開心,她是個好親近的人。
我們來之前,他們似乎在一旁的樹上刻名字並畫愛心,伊東小姐還神情自在地說鹿野先生對她毛手毛腳?鹿野先生表示否定,後來伊東小姐也說是玩笑。我有點好奇他們之間的具體狀況,不過也不好過問。
討論過後我們決定分成兩組,我、伊東小姐、曲先生,三人探索上午沒走完的石板路,看看石板路的盡頭有什麼;夏先生、鹿野先生以及後來過來的緒方小姐,三人則是往我上午丟著栗子走的那條路往柵欄探索。
緒方小姐給了我們名片,用以交換手機號碼。名片上面寫她是位編輯。
分頭走後,我照著鹿野先生說的記錄下了所有路邊看見的有記號的樹。
一直走到石板路的盡頭,那裡沒什麼特別的東西,也沒看到任何標示物之類,前面是一片樹海。到了盡頭後我們繼續走,是盡量直走的,中途鹿野先生來了電話,他們那裡遇到了狀況需要幫忙,伊東小姐被找過去了。
我和曲先生繼續沿著石板路盡頭直走,走到了柵欄處。
由於上午在看板後看見了『往真相』的刻字,我以為能在石板路盡頭找到什麼,但是這裡只有柵欄,沒有其他特別的了。我麻煩曲先生在原地等我,之後越過柵欄繼續走,再次昏迷了,醒來時人在木屋內。
這次昏迷後,意識矇矓間我似乎作了個夢。夢到我在一個昏暗的地方,有人跟我說「請躺在這裡,當您準備好的時候請告訴我。」「晚安,祝好夢。」,在這個夢中我沒有感到不安,我覺得自己所處的地方是安全的。一度我覺得這不是夢,但晚間集會時廣播說直接送我回了木屋,沒去別的地方。
報告了在森林遇到的狀況。
溫先生在集會所後方的木板上發現了摩斯密碼的解碼表。
現在是西元兩千一百零二年,五月十日。
收到廣播給的森林守則的清晰版了。
放在書包的資料夾裡。
(
)
晚上的廣播自稱是「わたし」,白天的是「オレ」。
筆記裡的自稱是「わたし」,應該是晚上的廣播寫的。
提到的第三者皆使用「彼」。
「共同的敵人」,應該不是在指狼?因為那樣就不算「全體」的共同敵人?
難道是在指廣播自己嗎?他希望我們把他當敵人?不過既然我是自願參加這個遊戲的話,我跟主辦遊戲的人就是交易關係,怎麼樣也不會產生敵意吧?至少我不會。
與溫先生兩人在雕像區探索。
溫先生比我早來,他告訴我他用機器抬起雕像時感覺雕像底部有什麼被扯斷了,但去觀察原先放置雕像的石製平台,沒看到有東西斷裂的痕跡,平台和雕像底部都十分平整。
我試著用機器破壞原本放置雕像的平台,機器被我弄壞了。
雕像的長髮約至肩下,帶著笑容望向遠方,身穿的是普通的休閒衣服,像是披著一件大衣,內穿著沒有圖樣的樸素衣物與一件長褲,鞋子是平底鞋。雕像本身並沒有刻上任何紋路或字樣。
跟廣播小姐要到了可以讓傷口馬上痊癒的藥。吃了之後上午被玻璃劃傷的傷口立刻就好了,連疤痕也沒留下。
因為很有用,所以我又要了三顆這種藥。如果我明天死了的話,它會不會出現在茶几上呢?
遺書我會放在茶几上。在這裡也可以寫一下,我是平民。
大約十一點半時,村裡出現了狼嚎。不知道是抽到狼的人真的會變成狼還是?
早上的廣播,廣播小姐說她失眠了。
我睡得也不太好,可能因為心裡很緊繃吧。
或也可能,是因為我想在死前睡得端正一點,而穿著正裝硬用像逝者安息一樣的不舒服姿勢睡覺。
昨晚試著要了什麼都可以砍但不能砍人的劍,廣播送來給我了,看上去像玩具劍。我拿它試著對房間和浴室之間的走廊末端地板劃了一道。
浴室兩旁的走廊什麼都沒有,總感覺那裡很可疑,如果這個木屋哪裡可能有暗道的話,我覺得就會在那裡。不過對那裡反覆探索都沒探出什麼,或許真的只是普通的閒置空間?
由於今天即將進行的投票等同殺人,我試著在第八頁請求於村內設置重生點,希望讓死掉的人可以死後馬上復活。
在遊客導覽中心拿了一本導覽手冊。
沒看到任何店員。這裡的店家看上去像剛裝潢好便不再有人使用的樣子,小吃店裡沒看到任何食材。我翻了所有去過的店的收錢處,裡面都沒有錢,無從由錢幣確認這世界的年代。
去過的店:遊客導覽中心、面具店、便利商店、章魚燒和日式團子店、冰品飲品店、雜貨鋪、鯛魚燒店、紀念品商店、服裝店(男裝)、服裝店(女裝)、飾品店、占卜屋、服裝店(中性)
在紀念品店有村莊內的雕像為內部造型的雪景球。雪景球裡面的小雕像看上去和我昨天晚上看見的雕像一樣。
商店街的服裝店,裡面的衣服款式和我認知的流行款相同。衣服上沒有標價。
占卜屋外面有一顆水晶球圖案,但在占卜屋內沒看到水晶球,裡面只有一張木桌。
我在村莊入口處填寫願望表單時,放那裡的好像就是這張木桌?
提醒晨間集會的廣播,廣播小姐說她花了一晚上完成某個成品?跟她失眠有關係嗎?
前往集會所的路上遇到了溫先生與米迦小姐。米迦小姐是我第一日在集會所搭話的那位女性。
主桌上方的天花板降下了一塊巨大的電子螢幕。廣播小姐與我們對話時使用了很多顏文字『( ╹▽╹ )』。
精神正緊繃的時候她這麼不正經,我卻只能坐著聽她說,讓我再次認識到自己對現狀的無力。不過她說想要誇獎時我有稍微誇獎她,██████████████████(※原本記在這裡的字被塗掉了)
接下來螢幕上顯示了本次參加遊戲的18人的照片。我對自己的那張照片是什麼時候照的沒印象,看起來像證件照。
↑廣播小姐花一晚上的成品似乎是這個?
處刑時全部人選擇廢票或者是狼人不選擇攻擊的對象,廣播會隨機選擇一位玩家令其死亡。
發言順序為隨機。
不知為何,處刑前吃東西的人還挺多的,後來我自己吃午餐時才想到,他們可能是考慮到真的死人的話會吃不下飯吧。
緒方小姐在地上和雕像上鑽了兩個大洞。
伊東小姐在森林曲挖到一塊破布。
溫先生說他破壞了商店街超商的收銀機,裡面有硬幣。為什麼我去看都沒看到硬幣呢?
緒方小姐在處刑結束後對吊著的屍體拍攝照片。或許是想寫報導吧。
遲到的處罰是打屁股,有三位遲到。
鹿野先生似乎跟廣播小姐約了晚上見?
伊恩先生似乎找了久森先生私下談話。
曲先生見到屍體非常不舒服的樣子。大家見到屍體後看上去都頗為不適,而曲先生的狀況尤為嚴重,感覺好像隨時要倒下的樣子。
伊東小姐給了我隱者的巧克力。是昨天打了皮那塔伊東小姐而得到的巧克力。給了巧克力後伊東小姐就走了,我當時愣了一下,沒來得及跟她道謝。
伊東小姐會讀我這本日記嗎?如果讀了的話,很謝謝妳給我巧克力。其他事情也謝謝妳。
關於本次集會投票的其他紀錄,記在後面貼著橙色便籤那頁。
噴水池是常見的觀光景點噴水池,三層的圓形石雕造型與最上方一個不停流出清水的天使雕像。
水池裡不只有硬幣,還有一支棒棒糖漂在水面上。後來晚間集會詢問日夏先生後得知,那是久森先生丟進去的,想用糖代替錢幣來許願。
我試著把裡頭的錢幣都用鐵鍬鏟出來,觀察了噴水池的池底。池底沒什麼值得注意的。有些青苔,走起來有點滑。
又試著用手在噴水池中間那層摸了一圈,還有用手機拍攝了最上面那一層檢查有沒有東西,皆無發現。
那些被投進許願池的錢裡有各種國家的貨幣,日幣佔最多數。製造年份的話,日幣都是平成年間,而外幣多數是西元二十至二十一世紀內的年份。
假設這個世界是遊戲的話,設計遊戲的人應該會讓每個遊戲場景都有自己的作用。廣場的噴水池看上去像是遊戲主要場景之一,它的作用會是什麼呢?
水是生命之源,或許作用是讓人復活……之類的?如果說村莊哪裡適合設置重生點的話,我覺得噴水池這裡最適合了,這也是我今天下午來這裡查看的原因。不過,看來我想多了,在這裡並沒有見到那些死去的人。
那麼這個噴水池的功能是許願嗎?我在翻看導覽手冊上關於噴水池的介紹時,不知為何有種向噴水池許願就會成真的印象。
第八頁的功能和許願很像,不知道許願池和第八頁有沒有關連?如果把許願池破壞的話,寫第八頁的要求還能實現嗎?我想試著破壞看看,或許能稍微理解一點這個世界的運作。
由於我在手冊上要求鐵鍬時,寫『希望它什麼都可以輕鬆鏟起』,我想著什麼都能輕鬆鏟起的話,或許能像鏟蛋糕一樣地鏟石頭吧——就用鐵鍬鏟了噴水池一下。結果噴水池沒事,我摔倒了。這時我發現『能馬上讓傷口治癒的藥』是真的只能讓傷口治癒,沒外傷時吃它是沒用的。
接著我試著用跟廣播要的什麼都能切的劍想破壞噴水池,不過只敲落了些碎塊,劍的尖端也被磨鈍了。
對一般的劍來說,能敲落一些碎塊已經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了。不過我以為這是什麼物質都能切的劍?
不清楚噴水池是不是有什麼特殊之處所以不好破壞,我試著在第八頁寫希望炸毀噴水池。
趁水池被炸毀前,我想在第八頁打聽其他好奇的事,寫了:「請把這個村莊西元1800年-2020年發生的重大的事詳細的寫下來給我」與「請告訴我這個村莊原本的村名」兩個要求。回到木屋時就看見茶几上有回答的紙條了,紙條上只有一句話:「查無此條目。」
由於像玩具的劍尖端被磨鈍了,我試著要了一把更銳利的。拿了木屋裡的仿大理石餐桌試了一下,本來只是打算在桌面上劃下一個痕跡,沒想到碰了一下刃面後整個桌子就這樣崩毀了。實在是把很危險的刀,使用時要多注意。
這把新的更銳利的劍是彎刀模樣的。
在第八頁寫希望幫我整理並換新餐桌後,我試著離開木屋在外頭散步一下才回去。回去時屋剛寫的要求已經達成了。我散步的時間大約是五至十分鐘。
溫先生說他在森林失去意識被送回來(他的原話是「被丟回來」)時,身上沾了一身的泥。廣播說是因為溫先生被從禁區一路拖回木屋。
我在禁區失去意識時,也是被廣播他們送回木屋的,這麼說原來我也是被拖回來的?當時我醒來是趴倒在木屋玄關的地上,並且腦袋很痛。我本來以為是因為我剛從昏迷醒來就回想事情所以痛,難道其實是被拖著走的時候撞到了腦袋才在痛的嗎?
鹿野先生跟八朔日先生說,他們被送回來時沒一身泥的樣子。
我自己的話……我不太確定?我的制服全白,本來就容易髒,我不知道上面的泥是昏倒在地時沾到的,還是有被拖著走?
投給廣播系統算是廢票。可以投,會有做個形式的處刑,沒有意義。
木下先生說之前去北方森林那裡的柵欄內外都有記號。
八朔日先生說他有用撥火棒在地上留痕跡看能走多遠,下次我去的話記得注意看看。森林小屋的油燈現在在八朔日先生那裡。
早上那位廣播似乎會用溫泉區,看來有一間個人浴室無玩家使用卻有使用痕跡之謎解開了?
晚上的廣播聽起來總是很累的樣子。
我想確定今日死者的屍體有無同手冊要求那樣葬於集會所附近,所以散會後依舊留在集會所。
去查探集會所附近前,我先去看了看一直有些在意的禮堂後台。那裡挺空的,除了木板隔牆外沒有特別之處。不過後臺的木板隔牆是空心的,我想要找有沒有密室,於是試著用彎刀破壞……失手了。
想著站在牆前攻擊牆壁可能會被掉下來的碎片砸到,所以我站遠一點想把刀往牆上投擲過去,很可惜手滑了一下,刀直直往地板落,整個後台的木地板就這樣全變成碎木片。
想把彎刀撿起來時,那把彎刀還在不斷把周圍碰到的木片變成更小的碎片,導致把它撿回來變得有些困難。
後來我又試一次,這次順利破壞牆壁了,後面什麼都沒有,只是普通的閒置空間。也試著敲過地板,看來是實心地板。沒發現密室。
那我對集會所內就沒什麼其他好奇的地方了。接下來我在集會所外繞了兩圈,並沒有找到類似埋葬過人的地方。
明明晚上的廣播說過關於埋葬的要求已經照做了,他應該是不能說謊的?那麼就應該是我看漏了?
應該是?畢竟是天黑後靠手電筒找,埋葬的痕跡可能也不明顯。
晚間集會時,木下先生給的關於北邊森林記號的紀錄,我本來以為是『森林區北邊的記號』,不過根據集會所前佈告欄的紀錄,木下先生今天晚間集會前沒去過森林區的樣子。
他第二天上午去村莊入口處,午後去雕像區,晚上去集會所。第三天則是上午集會所,午後似乎沒出門,晚上去雕像區。
那麼木下先生說的『北邊森林』,應該是『村莊正北邊的集會所後方的那片森林』?我也到那片森林探索了,試著邊走邊注意記號,沒有找到木下先生說的記號。
由於出發前,我在手冊上寫了希望今晚在宵禁時間準時送我回木屋,所以探索時我沒考慮自己走回程,提醒宵禁的手冊震動後依然繼續走。走著走著便昏倒了。
這次昏倒沒有作夢。醒來時位在木屋大門前,時間是如要求那樣準時的宵禁時間十點。身上有種,不明的痠痛,是因為我像溫先生那樣是被拖回來的嗎?可是身上好像沒怎麼變髒?這究竟是什麼的痠痛呢?
早上的廣播,廣播小姐嘆了很長一口氣,說玩家們任性得出乎意料。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要了太多道具,一下炸水池一下又要水池恢復,昨晚還在第八頁寫希望晚上可以出太陽?
希望晚上出太陽可能有點太過份了?
昨晚我讓集會所的後台全變碎片了,在那裡行走時被木屑刺到了腳。所以今天要了兩雙能保護腳的長筒雨靴放集會所舞台旁,方便下次有人想去後台探索時可以穿上。
牧場區辦事處的櫃檯上放著一隻紙鶴。後來集會時聽說是白鳥小姐折的。
倉庫裡面有些亂,地上都是牧草,我想是有人想找找牧草理有沒有藏東西吧。架子上少了一罐農藥,是誰拿走的呢?
畜牧棚的置物架內,由灰塵判斷也少了一把小型鐮刀的樣子。是誰拿去做什麼的呢?
試著用廣播小姐給的可以跟動物溝通的機器和牛羊說話。得到的資訊只有「每天都有人來看牠們」以及有牛羊說「衣服很好吃」。衣服很好吃?
還有問牠們誰最年長,在這裡待最久時,牠們異口同聲地回答:「都一樣。」
我在手冊上寫了希望集會時間到時被準時送去集會所,一到時間時我便失去意識。
醒來時,我被一個機器爪子抓著,就這樣被抓在上頭度過整個集會。木下先生也被抓著,不過他跟我不一樣,不是在手冊上寫希望被送來,而是昨晚探索雕像時超過宵禁時間,一醒來就發現自己在這裡的樣子。
而後我聽說廣播在我醒來前不久說要把第八頁功能停掉了。
有些人精神狀況讓我有點擔心,可是我沒辦法為他們做什麼。這幾天相處下來,感覺大家都是普通又善良的人,和這樣子的一群人互相殘殺,我一直都覺得很抱歉。
伊東小姐要求在商店街進駐服務人員。
何仁小姐的木屋完全沒有住過人的痕跡。
夏先生說他要求把自己的木屋變成真空狀態,實現了。
廣播在投票開始前提醒我們「再有人違規的話我可不會再溫柔了。」
再有人違規?之前有人違規過嗎?
溫先生推測可能是狼自刀。 →第六日上午向廣播提問相關問題,狼自刀應該是不可行的。
在雕像區地下,如木下先生說得那樣有地道。
我與夏先生、鹿野先生一同探索。發現了地道地上有些紅色X記號,不知作用。
在第一個岔路往右邊那條,我走一段後有些擔心自己在繞圈,在地上放了一張寫有『南条綿綿末,2102年5月12日下午,目前在通道前進了十五分鐘。』的紙條後邊丟紙團邊前進,後來才想到這樣的話我的紙團可能會干擾到別人的探索……原本在地上除了紅色X記號外,我沒見過其他任何東西。
地道頂端與我的頭頂相差大概五十公分左右。牆面和地面都是光滑的石頭表面。
※如果有人想用鑽孔機鑽記號或通道盡頭的石牆的話,請記得戴耳塞之類的東西,鑽孔機的聲音非常的大聲。
鹿野先生與夏先生有鑽過,我當時在離他們一段距離的地方也能感受得到聲音多麼的大。
畫了地道的地圖,數字為行走時間,紅色問號是我沒走過的路。
本頁夾著一張紙:
手冊的功能停用據說是早上的廣播小姐個人做的決定。
廣播說我們待在這裡的痕跡,除非之前有特別要求過,否則在死後不會被清除。
關於地道,廣播說那不是他做的,「應該是兔子跟那傢伙做的吧?」
久森先生的木屋,沒想到沒有找到遺書?並且他的木屋,大門沒有被鎖上。
木下先生帶了一朵花來,說是跨越柵欄後發現的,他說有點在意那朵花但想不起來他叫什麼。夏先生說那是「 ツメクサ(爪草),是日本常見的野花,花期是每年的三到七月,像鳥爪般的葉子是它的特徵。」
晚上的廣播喜歡吃加鮮奶油的那種甜食,早上的則是美食都喜歡。
鹿野先生昨晚與晚上的廣播有進行談話,他說他『被遺忘』大半內容了,記得的是:「他的『不死』來自於和惡魔簽約的結果,同時也許了像是『全知』的願望。全知似乎是有限度的……細節不太確定。」
夏先生把森林求生手冊清晰版上有寫中文的部分翻譯成日文了,很謝謝他。
上午,伊東小姐說她在手冊寫商店街希望商店街有服務人員進駐,我很好奇會是怎麼樣的服務人員?加上也不能在第八頁點餐了,我來商店街多拿一些食物。
另外手電筒我覺得有個備用的會比較好,所以也拿了手電筒。
今天去過的店家是便利商店、雜貨店、占卜屋、超市、家庭餐廳。只有家庭餐廳有服務人員。服務人員感覺像普通的人類,能普通地說上閒談,也會普通地跟我收錢。
服務人員出來得有點慢,我進到店內先用櫃檯的觸控電腦點了餐之後,坐在店內等了十分鐘左右都沒人出來招待,差不多開始懷疑自己被耍了的時候才有店員出來。
店員是女性,有變通能力,另外對她提到這裡的村名是Wonderland Fantasy、雕像是女性時她都沒否定。不過她還跟我說她不是這邊出生的,並寫覺得雕像那個人像傳說一樣,感覺她不一定比我了解雕像?
跟廣播要匕首時,我附註了希望匕首無法傷人。店員是人類嗎?如果匕首劃到店員的話,店員會怎麼樣呢?
雖然這樣的思考在我腦裡閃過一瞬,不過一方面確認她是不是人類似乎沒意義,另一方面店員太像普通人了,我不想拿刀對著她。
結帳時店員給我的找錢我沒放在錢包,用紙保包著放在書包的內袋裡。
店員出現時,手冊已經開始提醒宵禁的震動了,麻煩店員打包餐點以及跟店員說話又稍微拖到時間。雖然我是一路跑著回木屋,不過回到木屋時還是太晚了,已經十點十分,超過了宵禁規定。
本來有點緊張會不會有什麼懲罰,不過好像沒事的樣子?木下先生說他昨晚宵禁時沒回木屋結果昏倒了,我為什麼沒昏倒呢?
前幾日的宵禁時間,卡片除了會發出提醒宵禁的震動外還會出現一些字,第二日為「GAME START」,第三日為「IS COMING」,第四日,也就是今天,顯示的為「WHO IS WOLF」。不過今天文字消失後還浮現了另外的圖樣。是白色的圖案,兩隻手,左邊的手像PXc Man一樣去吃掉右邊握成拳頭的手,吃完之後圖樣融合,變成一座日式墓碑,停在這畫面兩秒後畫面變回全黑。
我想想,是不是一隻手代表自己另一隻代表他人,吃掉拳頭的動作,代表第三日投票前廣播說的那段話?
圖樣融合變成墓碑最後化於黑暗代表……不該去傷害別人,那只會為雙方帶來不幸,最後落得一場空?
好像沒什麼線索包含在裡面,這是有趣的小彩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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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記在這裡的字被塗掉了)
(中之:這裡原本寫著『在商店街拿的羊毛氈是想作禮物給廣播,作為自己第八頁要求寫太過分的道歉』,後來第五天綿綿末為了放血讓廣播暈而謊稱自己對廣播『積怨很久』,那日記寫著想給積怨很久的人禮物會很奇怪,所以這段被她塗掉。第三日晨間集會有字被塗掉是同樣理由。)
還想多跟商店街的店員對話看看,今天早上我又來到商店街。
糰子店的女性店員說,她也是外地來的。她告訴我,需要問關於雕像的事情的話,可以去問遊客導覽中心的一位大叔,據說是一位親切的人。我麻煩店員陪我一起去遊客導覽中心找那位大叔,不過沒有看到人。
留了一袋糰子在遊客導覽中心的櫃檯,裡面放有一張便條紙,是我寫的,內容是想跟或許比較了解雕像的員工大叔晚上見面。
後來晚上考慮去探索死者木屋的人會不會太少,就沒去赴這個約。
寫便條紙時,我在末尾的日期寫『2102.5.13』。問糰子店的店員小姐這日期有沒有寫錯,她說沒錯。不知道她對這個世界的認知是怎麼樣的呢?她對這個世界有認知嗎?
早餐除了吃糰子,還有在飲料店點了綠茶。我沒看到飲料店的店員,綠茶是在我跟團子店店員說話時,不知不覺地突然出現在櫃台上的。很妙,不過最近很妙的事情太多了,所以我不是特別在意,很自然地就把綠茶拿起來喝。感覺自己開始融入這裡了。
昨晚被狼襲擊的,是前幾日有幫忙我包紮傷口的夏先生。而今天被吊的是廣播。
投廣播的有三人,我、木下先生、白鳥小姐。我投的原因是因為無可疑人選,不想亂投犧牲到村方的人。
之前晚上的廣播說過,即使投廣播系統也沒有意義,他們不會在我們面前被行刑。不過早上的這位廣播,他為了被行刑而來到了我們面前。
他穿著實驗袍,有著獸耳與獸尾,左邊的臉被瀏海蓋著。獸耳跟尾巴是真的。聲音實際上聽起來,比通過廣播時更稚氣些。
晚上集會時,似乎是對廣播遺體搜查過的鹿野先生有給出更多關於資訊:
「是男性。面孔是東方人的面孔。身上的獸類特徵都很真實的生長在身上。另外,獸耳與人耳兩邊都有。至於塞在傷口的藥,直到將近兩個小時後也都沒有起反應的跡象。」
原來是男性,前幾日的筆記一直將他誤記為女性了。
廣播先生出現時是從禮堂出來的,我曾仔細蒐過那裡,沒找到任何密道或密室。是我漏掉了嗎?還是說,他出現的方式是像早上商店街的那杯綠茶那樣呢?
他說要給我們獎勵:「讓我們親手殺他」。為此,他自己帶小刀來給我們用,有兩把。
刀看上去沒什麼特別的。
溫先生問有三人投他,為什麼只有兩把刀,廣播回只是因為手邊正好有兩把。
八朔日先生問他死後對我們有什麼影響,回應是早上會變得沒有早晨廣播。
對廣播下手的人是我。過程他完全沒有反抗。
採用的是放血的方式,大約600ml時他就倒地死亡。死亡時間是十二點整。
我猜不是失血讓他死的,或許是由於今天最高票的人是他,無論如何他都會在時間內死亡?
死前他曾說「集會所是他的一部分」。他失血到一定的量時,集會所的燈變得閃爍。在他倒下前不久打了下響指,集會所的燈就暗了下來,後來直到晚上的廣播來時才亮起。
在這裡沒發現任何特殊的東西。
下午兩點左右,聽見遠方傳來槍聲。 →第六日晨間集會詢問後,鹿野先生告訴我那槍是為了威嚇黑兔子而開的。不是鹿野先生開的,應該是伊東小姐或溫先生?
回到木屋時,在玄關地上發現兩張紙條,
是木下先生給的。我想他是從門縫滑進來的吧?
剛來到集會所時燈依舊是暗的。晚上的廣播比平常遲了些來,他來之後才開燈。聽起來燈的開關在他那裡。不知道為什麼不設在集會所讓我們自己開關就好,有什麼特別的理由嗎?
伊東小姐說她被使魔黑兔子邀請參加茶會。
下午是由伊東小姐與鹿野先生與溫先生三人看著廣播的遺體。伊東小姐說鹿野先生與溫先生在檢查遺體狀況時,黑兔子出現攻擊了他們,然後似乎是由伊東小姐交涉讓黑兔子停止攻擊。廣播的遺體被黑兔子帶走了。
關於結束輪迴的提示,廣播只說了三個字:「ここは?」
我們所在的位置,是指虛擬世界裡?Wonderland Fantasy裡?集會所裡?
由於門窗上鎖,我們是破壞大門後進去的。
這是我第一次到死者的木屋,屋內沒有血的味道。
在夏先生的背包裡找到了一本筆記,記錄著集會的事情與村莊的疑點。
沒有找到遺書。另外,也沒看到夏先生的手冊和卡片。
還有稍微有些在意的是,也沒看見夏先生的外出鞋。
狼人襲擊的時間是夜晚,加上夏先生的床有些凌亂,猜測夏先生應該是在床上睡到一半的時候被襲擊的。那麼照理來說他被襲擊時應該沒穿鞋子,鞋子應該會放在床邊,或鞋櫃裡,不過這兩處都沒看到。為什麼呢?
夏先生的筆記內容稍多,時間上沒辦法讓每個人都讀過一次。由於想確認夏先生的筆記內有沒有寫身分相關信息,我提議大家留宿一起看,最後只有我和日夏先生留下來。本來八朔日先生也說要留下的,但他跑回去拿換洗衣物後就沒回來,可能是因為超過宵禁時間了嗎?
今晚手冊沒發出提醒宵禁的震動。
到十點十五分時,手冊震動了起來。正確來說是夾在手冊內的卡片在震。我和日夏先生的卡片上,都顯示紅色驚嘆號與「WARNING」的字樣。
日夏先生看到卡片這樣的狀態,看起來很疑惑的樣子對卡片問話:「喂!可以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嗎?今天難道沒有占卜時間?」「到底是怎麼回事……?」「今天的通知比較晚到,而且並沒有出現平常該有的占卜師圖案,為什麼?」「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萬一今天無法占卜的話……」
原來占卜師的能力是通過卡片執行的嗎?靈能者和獵人狼人他們是不是也是這樣呢?
我試著進去臥室關上門,和待在客廳的日夏先生分開,這麼做之後卡片的震動就停止了。而日夏先生在卡片震動停止後似乎順利進行了占卜,他過來告訴我今日他占到了黑單,是木下先生。
我沒看到日夏先生的占卜過程,無法確定他是不是真占,不過就著他前面的反應,我對他是比較信任的。
接下來我們確認了夏先生的筆記,大略翻閱後沒看到關於身分的內容。
木下先生給我的紙條,我本來打算隔天看狀況在集會上講的。不過木下先生是狼的話,或許我不該直說紙條是他給我的比較好。跟狼扯上關係容易讓人猜疑。
宵禁時間結束,我和日夏先生確認彼此還活著後便道別各自回木屋。
離開後我才想到,昨晚鹿野先生有打開電視,電視就這麼開了一整個晚上,我走前也忘記關了。雖然那個電視開著跟關著沒什麼兩樣,或許不要緊。
另外,我試著去敲了特倫頓先生木屋的門,想跟他溝通看看,希望喚起一些他的發言意願。
特倫頓先生沒有應門。我沒能與他說到話。
到集會所時,木下先生與八朔日先生倒在禮堂的舞台上。木下先生是已經死去的狀態,八朔日先生活著。
而後廣播先生(通常晚上出現那位)過來了,是親自過來的。穿著有些過大的實驗袍,白布遮著他的臉。
有人問,木下先生還會醒來嗎?廣播先生回答:「在那邊的他不會醒來。」
會在其他地方醒來嗎?「會。」
第五日,早上的廣播死前說過類似的句型,有人問他是否真的能死,他說:「在這裡的我會死。」
被我殺死的廣播先生是不是也能在別的地方醒來呢?
溫先生今天沒有來集會所。
木下先生的木屋,沙發不知為何被搬到了玄關處。後來被我與白鳥小姐鹿野先生推到了和我們木屋同樣的位置,看看沙發下是不是有放什麼,不過什麼都沒發現。
在水箱裡找到了木下先生的手冊與卡片。
手冊第一頁有紀錄木下先生曾在第三天晚間集會提出的,關於北邊森林記號的紀錄。
手冊第四頁寫著規則那頁,木下先生把『狼』這個詞圈起來,旁邊寫『僕は』。另外第八頁也有問『是否可以放棄襲擊』這樣的問題。
卡片全黑,什麼都沒顯示。
在木下先生的木屋內沒有其他發現。沒有找到遺書。
想早點告訴日夏先生他是真占的事能確定了,所以去找了他談話,另外也找了曲先生。
日夏先生在溫先生的木屋那裡用髮夾開鎖,失去了聽力,似乎是溫先生對自己的木屋做了什麼機關的樣子。
我猜這個機關本來是針對狼,或者幫忙收屍的人的……?
廣播之前給的藥對日夏先生沒效果。真希望日夏先生的聽力能恢復。
貼著橙色便籤的頁面:
(記錄著集會上大家的發言,與當日死者等等。)
筆記本的某一頁,寫在數學筆記之間,不起眼的角落裡的一行字:
「私は、私を強くしてくださる方によって、どんなことでもできるのです。」ピリピ4: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