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的死活與我無關,我是這樣提醒自己的。
可不過是多看了那麼一眼,那隻龍身上無數地割傷及狼狽的模樣便就在我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好像在那裡見過他,我想。
伸手撫上胸前的項鍊,我回頭看向那跪在地上的龍,十幾年前的記憶逐漸清晰,但這還不夠,所以我緊盯那對龍角,試圖將那些記憶完整的逼出水面。
——他會是那晚的龍嗎?
思來想去,最後我旋過腳跟,重新走到他的前方,並將頸上的項鍊拿下,將它垂掛在那龍的視線範圍之內:
「你認得這條項鍊嗎?」
看見這條項鍊湊到了自己面前,想著:
這可能嗎……?
我稍微抬起頭,眼望著這名黑髮的女性,視覺像是打開了塵封已久的箱子,記憶才終於逐步打入腦海,這讓我有些混亂。
太多、太零碎了,我用力眯了下眼這勉強拼出了個回憶——
自己已經不知道多久沒看見這條項鍊,這讓我困惑並懷疑了眼睛是不是長期被施暴出現了幻覺?
我認得這條項鍊,它對我意義重大那是哥哥留給自己唯一的東西,不管是不是真實我終於張開乾燥的嘴喉勉強答應:
「我……我…認得……我認得……。」
不知是有些激動,我說了兩次以確保現在這沙啞的聲音讓人聽的明白。
真的是他?
雖然他的聲音沙啞,但我仍可以從他的話語中聽出激動與真誠,行商久了,如何辨認他人口吻中所帶有的情緒早已成必修題——想到這,我打斷了自己的思緒。
現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得要確認,還依稀記得當時的那隻龍有說過在找哥哥的……
「這是你的,對吧?」
我說,並緊盯那雙淺綠色的眼眸,嘗試著將那遙遠的回憶從腦海中全數打撈出來。
「這是……我的……,是哥哥寄託給我的……。」我努力的透過喉嚨回應。
不,不能太過……。
我告訴自己不能夠如此,沒抬頭看就能知道正持有自己的人正看著,但還是確保下便將頭偷偷地望向了「那方」。
是的,他正狠惡的盯著自己的作為,我不想犯錯、不想要疼痛教訓。
因為懼怕,我再次低下了頭,不去想、不去看、不去聽,我只是下賤的奴隸。
我、害怕極了……。
他人那彷彿燒灼般地目光緊盯那隻龍,雖說自己可以忽略,但顯然眼前的龍做不到這件事。
看著他重新低下頭的乖順模樣,我並沒有打算勉強他再次與自己交談,而是收起項鍊,往那兇狠目光的主人走去——
既然是他,那就幫一把吧。
與那人商議的過程還算順利,身為會計師,精打細算是必須的,加之那人對於奴隸明顯不帶絲毫善意,這讓他在談價格的時候理虧了不少,也讓整個協商過程簡單許多。
「走吧。」
我將項鍊戴回頸上,並重新走到了那隻龍的前方:「接下來,你得好好跟著我。」
【王國】Kate
說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聽見這句話我不禁看向那聲音的主人,女性稍微低沉的嗓音襯托出了她溫柔的現象,看樣子她便是我未來的主人。
我很不安,有些人表現上帶出來的溫柔是假象,實則是什麼樣的敗類、變態這都讓我深刻的記在腦海裡。
現況,我沒有任何選擇權不是嗎?
這名女性重新戴上了哥哥項鍊的樣子,使我打量了一番這名主人,她看起來很美麗這是我對她的第一印象。
但是,無論如何我都不想再遭受苦痛折磨,盡管不安、害怕,還是得乖順地前行,我是她的了。
下一家,希望是最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