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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小星。
甚麼事都瞞不過的小星,你是否早已知道我無法向父親說出口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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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間時你什麼都沒有問,只是靜靜坐在枕頭旁邊玩著我的頭髮,你似乎看出了我的難過,試圖逗我開心地將我的髮尾編織成一個愛心,可卻弄得把自己的身體都纏住了,得要我細細幫你解開甚至不弄痛我自己,搞到後來反倒變成你在沮喪,而我在尋你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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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轉移注意力,我們難得玩了一整個晚上。你偷偷從廚房摸走蠟燭與火柴,在房間的地毯上搭造小型營火,我披著棉被坐在被當成椅子的枕頭上看你在火光旁跳舞,聽你吟唱歌謠,雖然好聽可你唱到整張臉都脹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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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還玩了影子遊戲、說了鬼故事,你說你不怕鬼,但在蠟燭熄滅時你卻嚇得朝我撲過來,小小的身軀不斷往我手裡鑽,要是我再發出奇怪的聲音,你的眼淚大概就會像下雨一樣不斷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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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你累得躺在我胸前睡著,隨著我的呼吸緩緩起伏,就連你頭與腳上的光環都漸漸弱下,這似乎是你第一次比我還要早進入夢鄉。輕輕撫著你軟綿綿的臉頰,要不是這份溫度染上指尖,我總會以為你是我幻想出來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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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掌般的大小,半透明的翅膀,甚至是頭頂與腳底的光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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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是什麼呢,小星?
這或許不是那麼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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蠟燭濃濃的薰香還留在空氣裡揮之不去,隔天進來的仕女大概會被這個味道與倒在地上的我嚇到尖叫,那畫面或許會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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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是吧——噢,差點忘了你已經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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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我親愛的小星。
祝你今晚有個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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