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職社畜阿月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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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jojo五部/茸波/些許背後慎】
最近事情忙一段落,想趁機整理一下以前發在其他地方的文。這陣子會先把短篇搬過來。
內文下收
latest #12
*有女裝攻要素
在被推到巷子內的時候,波魯那雷夫還沒有反應過來。
他的義肢被鋼圈卡住,鐵絲勾著彈簧,只要稍微移動就會發出擦撞声的。巷子離大街不遠,波魯那雷夫不得不停止動作:然而這動作讓他難以施力,身後的磚被藤蔓覆蓋,他幾乎找不到著力點,手臂虛抓片刻終究只能回到面前人的肩上。
被環抱的人輕輕一笑,聲音柔和清亮,難以辨別雌雄。
「您可以稍微放鬆一點的。」
波魯那雷夫感覺身下有些涼,他一把抓住按在皮帶上的手皮笑肉不笑:「換你被這樣做,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放鬆。」
「您下次要穿女裝我也是不反對的。」喬魯諾歪頭,平常總是綁著的辮子因為扮裝而鬆下,留了五年的頭髮已經到胸口,他隔著Chocker敲咬著男人的喉結,髮絲擦過下顎,滿意地享受著皮膚下些許的顫抖。
波魯那雷夫咬咬牙,因為視角問題他只能看到喬魯諾的髮旋,除此之外一切都是他不熟悉的──撐在鋼圈外的藍色薄紗一圈又一圈的散開,像是盛開的藍色妖姬,散開的長髮在昏暗的燈光下不再閃耀。
──太陌生了。他想著,被敲開唇舌,剛剛宴會上沾染的酒氣還沒褪去,糾纏的呼吸間濃郁的味道像是熟爛的鮮果,隨著溫度發酵醺人。
波魯那雷夫按住他的臉,喬魯諾無辜的抬起頭,他抹開嘴唇上的口紅,混著兩人唾沫的痕跡在精緻的妝容下鮮豔的像是滲血的蘋果,輕輕觸碰就會流出鐵鏽的液體。
「您興奮了呢……是因為這裡的場景、還是我的裝扮……」他抬起腳,大腿在布料與鋼圈的磨蹭下都能感受到下方的鼓脹。喬魯諾笑得更加燦爛:「還是都是呢?」
「請回答我吧,波魯那雷夫先生。」
波魯那雷夫瞇起眼睛。
「……閉嘴。」
與戀人玩鬧是情趣,不過超過界線波魯那雷夫也不是溫順等待狼隻宰殺的羊,他反手勾住他脊椎上的墜鍊,在喬魯諾有些驚訝的表情中主動回吻上去。
不再是一方的支配;波魯那雷夫如果是天生的戰士,那喬魯諾就是與生俱來的王者。騎士的忠貞總是需要經過一番征討才能說服鎧甲下固執驕傲的靈魂心甘情願的低下頭獻出手上的劍與玫瑰,這次也不例外。
波魯那雷夫在跟喬魯諾交換著吻的空隙模模糊糊的想著這到底是怎麼開頭的,或著該說,最開始的事情到底是什麼呢?好像是一個禮拜前吧,那時候──
「女裝?」
喬魯諾點點頭,他從衣架上取下鋼圈比劃下自己腰圍:「是的。下周您要去的派對上,信件上不是說要有女伴嗎?」
顧問先生的菸從指尖滑落,金色的替身在空中一閃而失。灰燼落在床上成了鮮豔的紅薔崴,然而波魯那雷夫無暇注意老闆小小的浪漫情節,他只是頭痛的按著額角:「那個啊……喬魯諾,先不論需要我去的前題是建立在『你不能去』的情況……」
喬魯諾挑眉:「熱情並沒有這樣的規定。況且早些時期,我們不也常常一起參加宴會嗎?」
波魯那雷夫稍稍啞然──嚴格說起來是沒有,只是早期兩人歐洲基本上少有天大的事情要他們兩人一併處理,後來組織壯大後,要處理的事情是多了,但要事卻逐漸減少,基本上近幾年來他們一起參加宴會的次數屈指可數。
……只是讓老板穿女裝陪自己去宴會,從屬關係怎麼聽怎麼亂。
「再者,」喬魯諾幫他翻了下身,義肢在動作間發出喀拉喀拉的聲音。他隔著被單抓住鋼骨,在接收到波魯那雷夫警告的眼神時無辜的笑了笑:「熱情女性的員工數量不多。無意冒犯,但是實力不足的人陪著您我不安心。」
波魯那雷夫捏住他鼻子阻止他那堆兜兜轉轉。「說真正的理由。」
「您去這個宴會要三天。」
喬魯諾將鼻樑上的手指按下,在掌心落下一個吻:「三天後您回來我要去法國視察。」
「這意味著如果我沒有過去,我們有整整一個禮拜無法見面。」
波魯那雷夫沉默片刻,有些無奈搖頭:「你以前可不是這麼任性的傢伙。」
「我一直都是在追求我的目標而已。」
喬魯諾撥開他的手,他環住年長的戀人。或許是東方人混血原因,即使成年喬魯諾依舊看起來比同齡人年少,只是地下帝王的氣場模糊了外觀帶來的印象,也只有在波魯那雷夫前面他才會做出這樣的姿態。
「不可以嗎?」
看著面前只差沒垂耳嗚嗚低喃,波魯那雷夫仰天放空了片刻,終於放棄的嘆氣,伸手把戀人剛整理好的劉海用力撥散。
「──你啊,這樣說也太狡猾了吧。」
……現在回想起來,那小子從那時候就想做什麼了吧。
波魯那雷夫眼尾看向四週,更加肯定了這猜測:巷子隔了酒館兩條巷的距離,照不到光卻依舊吵雜,人們喧鬧的聲音掩蓋兩人的動作,更別提人們在夜色中視線會自然地被火光吸引。
臉頰一痛,波魯那雷夫回過神,看著夜色下依舊閃爍著不滿的碧綠,他沒好氣地回敬一口,牙肉磨著喬魯諾的耳垂低聲罵一句:預謀犯。
喬魯諾淺笑,他大腿稍微一動,波魯那雷夫不客氣的狠狠咬住他脖子上的蕾絲。這些年來喬魯諾已經長的比波魯那雷夫高了,相較承太郎與自己這種經過長期鍛鍊的厚壯身材,他只有緊實簡單的線條,平時相處也不至於因為身高差距覺得壓迫。
不過今天喬魯諾穿的銀色高跟鞋拉高了差距,在兩人近身貼合的狀況下差別更加凸顯──在鋼圈卡著彈簧的情況下,波魯那雷夫左腳被牽制在喬魯諾腰上,這逼得他不得不繃緊右腳,才能讓義肢的尖端勉強勾到地板。
喬魯諾手指滑過他的領口──這讓波魯那雷夫本能性的繃緊,他輕聲道:「波魯那雷夫先生。您是一個非常吸引人的男人。」
他摸著他的胸口,享受著西裝下鍛鍊有當的肌肉因觸碰而顫抖。
「您高大、聰明、富有智慧,
「您有著騎士古老高貴的精神,又帶著現代人的親切幽默,
「您身體依舊健壯,卻同時有長者的從容。」
「你怎麼不說我沒手還沒腿了。」波魯那雷夫在領帶被解開時毫不客氣地抓著那鬆開的金色捲髮一拉,喬魯諾悶哼了聲,他笑著湊過去,一個又一個的吻沿著鬢角拉開的髮線印上。
喬魯諾輕摸著他眼角或淺或深的刻痕,有些凹陷帶著淺褐色──那是血痂剝落下後,戰火遺留的灰燼;有些則細細長長,被歲月流水夾帶的滾石一次又一次的刻下,包覆著寶石的土屑被刮去,沉澱下來的是最香醇的酒水。
他不自覺地放柔聲音:「這不會是減少您魅力的原因。」
「你以為多少人慕殘。」波魯那雷夫不置可否。時間一直都很公平,年輕的活力機運與長者的從容沉穩不能同時獲得,每個人都在甦醒時失去一些也獲得什麼。但是像他這樣的失去程度乍看之下還是太多了。
而他從不後悔。
「您還是熱情的顧問,歐洲地下勢力中最尊貴的人之一,SPW的歐洲勢力。」
「那些位子可有一半是米斯達讓賢。」
喬魯諾搖頭道:「不,除了您以外無人能坐這位子。您對您的魅力一無所知。」一直都是,他沒有把後半句說出來。
「話都你在說的。」波魯那雷夫舉手投降,喬魯諾彎起一個淺淺的笑,把自己的顧問成功的勾暈了眼:「您不了解黑手黨。」
「我研究了熱情整整十一年,Boss。」波魯那雷夫嘆棄,蔚藍的天空被夜色吞去,只有微弱的星光閃爍著:「從它的規章、它的組織,它的利潤、收貨來源、金額……」
喬魯諾的手突然發力,波魯那雷夫在那短短的發楞中被壓在石磚上。喬魯諾勾著下顎,柔軟又堅韌的眼罩保護著額頭與被傷疤貫穿的右眼,他輕咬著他耳廓,享受著繃緊的肌肉每一寸的顫抖:「是,您了解熱情,但是您不了解『黑手黨』。」
「顧問不是誰都可以擔當的,顧問必須是我最信任的人,最接近我的人……」喬魯諾頓了頓,「也是我『願意』讓他接近的人。」
「所以,從來都沒有其他人的。」
他扣住他的左手收緊,直到按到厚實的掌心,粗繭磨著紋路,幾乎要讓波魯那雷夫尖叫。波魯那雷夫咬緊牙關,在暗處翻了個白眼。
右手指尖突然一痛,喬魯諾看著波魯那雷夫,年長的顧問舔舔唇,紅潤的舌尖擦過掌腹磨蹭著手腕,銀鍊下的薄繭被牙尖磨紅充血,只要再稍加施力,就會刺穿皮膚。
喬魯諾輕輕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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