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線任務——投靠】
@omerta2020 - ✜支線任務 - 投靠✜

原本是不該注意到的,但那兩兄妹的身影卻深深的刻在了他的心。

來自貧民窟的beta和Omega,這個組合讓他們的形象和過往的回憶重疊。

但二當家大人的命令是不容置疑的,家族說不收的,他亦無法改變決定,畢竟他只是個小小的Omega成員,撼動不了任何事。

他並不明白為何他所仰慕的那個人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但忠犬沒有聽從以外的選擇。

嘖了下舌,一股無名火從心中燃起,既然他能夠被家族收養,沒道理這對兄妹不行。等回過神來,他已經對兩個孩子遞出了糖。

對於突然其來的善意感到十分陌生,兩個孩子起先是不安的縮瑟,最後在彼此的僵持下由哥哥接過了糖。

幾顆糖並不能夠飽餐一頓,不知道是心於不忍還是遺憾的投射,他許下了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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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再過來的,你們先找個地方窩著,明天早上這裡等我。」墓陵如此說道,「……不要向任何人提起是我。」

兄妹倆交換一個眼神,慎重點頭,從貧民窟長大的孩子更懂得察言觀色——一個出錯,挨頓打、少頓飯算小事,要是丟了命可得不償失。

如今有人願意伸出援手,是敵是友,他們都必須握住。

不只兄妹倆是這麼想的,墓陵更是熟知他們的想法與未來的後路。

等風頭過去了,家族自然不會再對兩個孩子起興趣,到時候讓他們安頓在某處也相對安全。

但或許是日子太過順遂,上帝看不下去來個事與願違,沒等到兩個孩子現身,倒是先接到愚人拐走他們的消息。

「可惡……可惡!」不滿的扭曲了面孔,他不是沒想過在愚人搖籃裡能讓他們安穩些,但與郊狼接觸過這點,就足矣讓兩方勢力視他們為眼中釘。

更重要的是,他不願那兩個孩子就此染上罪惡的鮮血,不管誰的血。
心情亂的一團糟,就算知道他們的下落,但是對於從何下手毫無頭緒的他氣勢洶洶的闖入了古董店,玻璃門被用力甩上,力道之大讓整個門框都震了一下。

被弄得發愣的金髮男子看著這名面色不善的入侵者,一時之間擠不出任何聲音。他太衝擊了,而且他什麼事都不知道啊!

淺藍和碧綠就這麼大眼瞪小眼的僵持不下,最後是墓陵無力的抹了把臉,發出嘆息。

危機解除的格拉哈姆這才開口詢問,「今天是怎麼回事?是什麼風讓你以如此暴力的形式登場?」

「我沒有,我只是……」墓陵搖晃的癱坐在藤椅上,想要反駁的話卻梗在了喉嚨,有件比這個更重要的事,他想說出口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沒事的,慢慢說,至少你到現在還沒用壞我店裡的任何一樣物品,噢,除了甩了我的門。」相較於語無倫次的墓陵,格拉哈姆顯得從容不迫——前提是他的手沒有顫抖著搜索拐杖。

墓陵沉默了。
近乎凝滯的空氣讓格拉哈姆覺得壓力山大,他從來不知曉原來對方不說話能夠擁有如此大的殺傷力。

不敢冒然開口的他靜待了一下,起身沖了壺能夠放鬆的洋甘菊花茶,清幽的香氣很快的飄散在空中,溫暖的蒸氣驅散了沉默的氛圍。

接過對方遞來的茶,墓陵吹涼了些才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口,溫熱的茶杯熨燙著他的掌心,卻有股莫名的安心。

他將這股安心歸功於洋甘菊。

鎮定下來的他說了今天第二句話,「他們在哪……?那對兄妹……」

「他們?誰?」並非知情者的格拉哈姆明顯愣了一下。

「就是之前來投靠郊狼被拒絕的貧民窟孩子。」皺著眉,墓陵解釋道,「他們被愚人的人帶走了,二當家大人命令要帶回來……他們不會放過有價值的東西,他們不會放過被人奪走的東西……」

「好的,停。」按著發疼的太陽穴,格拉哈姆截斷了接下來的語無倫次,「但這些和你沒關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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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

一針見血。這個問題是致命的。

「我說,他們和你沒關係吧?更何況都知道確切位子了,有身手的人過去也能夠探到點什麼,幹部們決定的事情就交由他們解決,這些和你無關吧?」

「我……」

無法反駁。

「是什麼讓你如此執意攪和這趟渾水?有點地位的你並不急著邀功,對吧,穆林?」

格拉哈姆澄澈而帶著疑惑的眼神貫穿了他的心靈,直逼最柔軟的那處。

眼前的這個男人最擅長的不只說謊,還有讓人吐真。

「他們是來自貧民窟的一對兄妹,性別是……beta和Omega。」洩氣般的吐出一段牛頭不對馬嘴的話,他總是有辦法讓自己屈服。

這段話在旁人聽起來只會顯得更加糊塗,但落到深知墓陵過去的格拉哈姆耳裡,就是最有力的解釋了。

「原來如此,是東邊那個小貧民窟?」 「……是。」 「你想用他們來找尼蘭?」 「……並不是。」
「哦?」有些意外的挑起眉,格拉哈姆看著無精打采的墓陵,暗自思考,「那是同情?」他還以為對對方而言,尼蘭的下落比什麼都重要。

「你可以直接說是投影。」知曉彼此性格的墓陵翻了個白眼,他討厭金髮男人虛偽的善意,但他就是撕不開那副面具。

「那麼,你打算怎麼辦?」收到白眼的格拉哈姆也沒生氣,只當是一個任性小孩在鬧彆扭。修長的手指規律的點著桌面,單音節的敲擊聲在變樣的催促。

話題又被重新繞回原點。

「……我不知道。」沉默了片刻,墓陵才給出一個根本不算回答的答覆。格拉哈姆的話雖然刺耳,但並沒有任何錯誤。

憑他一己之力根本改變不了什麼,那兩兄妹的生死被掌控在兩方高層的手裡,搶著向首領們獻殷勤的大有人在,他並不需要攪和這趟渾水,兩個需要依附家族的孩子也不可能掌握尼蘭的行蹤。

他想起了男孩認真的道謝,和女孩純真的笑靨。
「給我一個明確的答案吧,你要做什麼我都不會阻止你。」未能滿足的好奇心向面前的人伸手索取,面上依舊是最「真摯」的笑容。

「有害無利。」

碧綠色的眼睛閉上了。黑暗中,他看到了兩個男孩。

穆林與尼蘭。

Mullin and Nillum。

兩個孩子在髒亂中扯著破舊的毛毯,依偎取暖,緊緊裹住兩人身軀的小毯子在年幼的孩子進入夢鄉後落在那單薄的身子上。

年長的孩子環抱著雙肩,期許自己能夠更加強壯,強壯到足矣保護最親愛的弟弟。

寒夜裡,他們懷著各自的心思,墜入黑甜鄉。

最終,年長的孩子放棄了一切。

「如你所說,與我無關。」

冰冷的言語宣判了兩兄妹的死刑。 他從來不是什麼天使,也不是什麼善人。 他是潛伏在黑暗裡的惡魔,懷抱著罪惡的騙子。 「真是殘忍啊。」金髮的男人笑了,不帶任何感情的,藍色的凝結了冰。
——拉線線啦——
我的排板殺了我(#
讓我空行很難嗎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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