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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工作回到住宅,卡蜜拉一看走廊的古董時鐘,已經過了十一點,她進了家門省去報備,提著背包去自己的樓層。
這座莊園大的走路一時半會兒走不完,僕人有很多,像她這樣住在這的孩子目前有三位,她自己、賽菲羅妮、還有一個常常不知所蹤的路西法,並不是特別受寵,他們三個才有留在這裡住的特權,其他被買來的人會集中在宿舍統一管理,他們稱呼那是學校。
學校又分有訓練間諜的,還有其他的,她有時想,他們就像商品,被買進來後加以分類,包裝成有用的人偶供上位者使用,他們的上司也擁有他們所有人稱呼的美名──我的父親。
進到房間裡準備洗澡,脫下骯髒的襯衫與西褲,上面的血漬足夠讓女傭抓狂一個下午。
寢室風格沒有象徵少女的東西,牆壁是乾淨的白色,如卡蜜拉一向的喜好,偏黑、紅、白的選擇方式,家具都是工業風格,少許木製品,床單是灰色的被單,最鮮豔的顏色大概是床邊的水晶球,裡頭泡著花與人造雪。
洗長髮花了一點時間,卡蜜拉整理好自己,套上黑色的背心與短褲,把頭髮簡單夾起來,在房間四處尋找她那沒在用的手機,找了約十五分鐘,在放著球棒的抽屜找到充電器和手機,她猜是收拾房間時隨便收到了一個區域,抱持著根本用不上的心態。
接上線,卡蜜拉坐到地毯上讓手機開機,拿出工作機開始翻記事本,在自己的手機上開啟地圖用定位功能找出那一個座標,那個地方交通不差,應該算是郊區吧?
她沒有自己的車,外出除了父親安排人接送,她沒有機會自己搭巴士或是計程車,跟賽菲羅妮和路西法出門,也不會是她煩腦交通問題。
他們走到哪裡都被運送,看起來就像什麼人口販子賣的奴隸……。
那如果用叫車的方式呢?卡蜜拉滑著商店找尋APP,活這麼大,她都沒逛過這些東西,沒有娛樂,沒有任何機會,書籍不用她買,所有的需求都在這間宅邸可以得到滿足。
戳著地圖,看系統能不能推薦她怎麼去,不意外都是長程巴士,得從巴士站開始搭,下車走一段路,如果無法一天來回,她是不是能在附近的旅館找個地方睡?加蘭先生就算對她有印象也不會留她過夜。
自己真的能出的了這間房子嗎?她已經在做白日夢了。
她坐在那不知道思考了多久,直到房門被敲響才回過神,卡蜜拉放下兩台手機起身去開門,發現外頭站著的是消失兩天的路西法,對方已經洗完澡了,穿著睡衣筆直的站在那對她微笑,笑的比多少男人都還甜蜜。
卡蜜拉是這樣形容路西法的:就是一鍋糖水。
他不是長得可愛,相反的他長得很英俊,卡蜜拉猜他是英國混血,不知道另一個血統是哪,每一次對著人笑都十分真誠,帶有撩撥和撒嬌,讓他的Alpha身分如魚得水,他消失不見多半是去替父親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卡蜜拉從來不知道他去幹什麼了,路西法沒自己說,她不會多問。
「……你站在這做什麼?」卡蜜拉有點困惑。
「當然是來找你睡前聊天,親愛的,你是不是跟賽菲羅妮混久了也開始沒情調?」路西法聳聳肩,「你不要的話我就回房去。」
「哦。」她眨了眨眼,還是往房內走,回到自己的手機旁坐下,得到允許的路西法跟了上去,把門關好,一樣坐到人身旁的地毯上,看到充電的手機,他好奇的把手機拿起來看,問道:「這是誰?我們的新夥伴?」
「不是,他是加蘭先生的人。」
「那先生的人和我們有什麼關係?」路西法把手機放下,又看到了地圖,他腦子動得很快,「哦,你認識他了是不是,想跟他玩?」
「你說的好奇怪。」卡蜜拉盤起腿,抿起嘴唇。
「父親知道這些事?」
「不知道。」她說,「但他一定知道訪客有誰。」
那棟建築物是父親處理像這樣的事情所搭建的,因為建立也一段時間,不少差不多的人都會被送進去,彼此之間讓年輕的下屬過來見習也是常有的事,九日會出現就是因為這個,每個人出入都有登記,時間、地點、誰的人,只是差別在父親要不要伸手管卡蜜拉這件事。
路西法聽完哦了一聲,把手機放下,沒打算阻止他的姊妹去做這可能會讓父親二次動怒的事,「如果你要去找他,祝你玩的開心,我不像羅妮那樣整天這個不行、那個不行,人遲早都會死,像她那樣死在自己搭建的城堡,別鬧了──我還不想死在她旁邊。」
「你這樣被她聽到,她會把你一刀劈成兩半的。」卡蜜拉很無奈,路西法和賽菲羅妮要是能退讓一半,他們之間的關係會緩和很多。
「哼,別擔心,在你死之前我不會隨便死掉,不然誰幫你上藥,誰把你從地下室拖上來。」路西法靠到卡蜜拉的床邊,「好吧,說看看這人從哪裡來,反正你也沒有朋友可以聊這些了。」
「……」這是今天不知道第幾次提到她沒有朋友這件事了,卡蜜拉回道:「你算一半吧,算在家人。」路西法看她的眼神停頓了一下,說了句你真怪。
卡蜜拉沒往心裡去,簡單的把流程交代一次,省略自己了許多內心想法,拿這個和賽菲羅妮說會換來碎碎念,不如和路西法說完,轉頭他就忘了。
「……我有一種感覺,他未來的成就會很不錯。」路西法一手撐著頭慢慢說:「這一行缺瘋子,也缺沒神經的人,很奇怪的是那樣的人總是能活很久。」
「我覺得那是運氣好。」卡蜜拉不覺得個性能說死一切。
「父親說每一件事都是各五十的機率,好與壞,當你做不了決定那就擲硬幣決定,他以前許多事情都是這麼決定。」路西法做了一個彈硬幣的手勢,「他的賭運很好對吧?讓他賭到了現在。」
「……我不想九日也擲硬幣生活。」
「哇,你還跟他不熟,你就擔心他會不會死了?別想太多,像我們這樣的小孩多的是,今年他死了、我死了、你死了,明年還是後年就會有和我們一樣的人出現,學校能培育一模一樣的人出來,你不是很清楚嗎。」
「有些人天生就是運氣好,不可動搖,然後我們呢,就是一開始抽到了下下籤,我不一樣,我覺得我值得更好的籤,我不會永遠做個下人。」路西法看起來很有自信。
「我不否認你的才華。」卡蜜拉把工作機關上,把手機推到一旁讓他充電,「但是,我想跟誰玩,和他抽到什麼籤沒有關係,下次我要帶一顆籃球去找他玩。」
路西法看她的眼神又變了,卡蜜拉轉頭在鋪床沒有注意路西法的表情,她把枕頭擺好,拉好棉被,轉頭問:「那你今天在這睡嗎?還是要回你的房間?」
路西法抱持著笑容,反問:「你敢留一個Alpha在你房間?父親給了你膽子。」
「反正我是腺體壞掉的Omega,能怎樣,你不要我要先睡了,記得關燈。」卡蜜拉拉起被子自己躺了進去,放棄和路西法繼續說話,每一次她都會被對方帶著話題跑,她不想說這麼多話。
床上的Omega窩好姿勢準備睡覺,渾身放鬆,就像一隻回到自己地盤捲起身體的貓,路西法起身替她把充電的手機放到床頭櫃,以便她第一時間能夠拿到,關了房內所有的燈,只留立燈的光。
路西法深呼吸一口氣,卡蜜拉的訊息素充斥著整個房間,不撩人,卻讓他幾日奔波的心逐漸獲得放鬆。
他躺上另一邊床鋪,卡蜜拉已經睡著了,路西法面對著她側臥,深色的眼眸盯著卡蜜拉的嘴唇,最後閉上眼,什麼也沒有做,讓渾身彼此的訊息素安穩的交纏在一起,像一個安穩的巢,彼此都能安心閉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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