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主謬讚,小生的夫子總說小生的字還欠些火候,讓我多寫。」舒笙謝過南容玉的讚賞後,並沒有馬上回答他的下一個問句。或許他如今的表情特別猶疑、慌張,狐黎亦曾說過,他並不擅長掩飾自己的情緒,但舒笙卻覺得無妨,光明磊落乃他心之所向。是以沉默忽然便橫插於他們之間,像是一堵高牆。
許是覺出自己安靜過久了,倒真像是擺臉色給人看一般,舒笙收斂了神色,不甚自在的垂下頭,低聲道:「小生本是預備明年應試,可家鄉的夫子令我先行進京開開眼界、瞧瞧京中局勢。」
攏在袖中的手互相交疊,舒笙又定了定自己的心神,方才抬頭看向南容玉,目光堅定,「小生一向認為,惟有金榜題名,那才是自己掙來的機會,別的都不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