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哈爾蜷縮在垃圾桶上,被吵的耳根無法清靜,狠狠的瞪視了小貓一眼。
被奈特吩咐過沒事別以貓的樣貌出現在酒館內部,說什麼會有衛生問題讓他已經感覺相當不滿,自己的地盤還要分享給這群吵鬧的傢伙.....。
「奈特那傢伙...在忙甚麼...?」
他的眼神已經死亡,他沒興趣對這種低等的生物動手,總的來說,只要那傢伙來放個飯這群傢伙就會閉嘴了吧。
薩哈爾趴在垃圾桶上,無奈的嘆了口氣。
啊....已經很吵了怎麼又來個小鬼....。
撇了一眼對方手上乾巴巴的麵包塊,在看看那張發出愚昧貓叫的臉龐,他挑了挑眉,無情的扭頭別開了視線,徑自的睡自己的覺。
跟誤闖進來的人類打架,讓他有點膩了。
反正這小鬼喂完那些貓,就會離開了吧?
奶貓喵喵叫就算了,一個人類也一起叫是要他怎樣...難得今天大爺他不想動手,這小鬼是自找的就是了?
「把那個麵包拿開。」
不動手是沒法睡了,他站起身,不屑的看著對方手裡的麵包屑,他才不吃那種東西,
「你是哪來的小鬼?」瞇起眼,這樣的小鬼,輕輕碰一下,挖出心臟,就會閉嘴了吧?
看到貓咪講話沒被嚇到還真是稀奇,他有些無語,從這傢伙的反應看來,該不會認為自己是什麼童話書裡精靈還仙子那種良善的存在吧?
想想真是被看扁了....。
小鬼的錢就該拿去買糖吃,跑來這裡做什麼?
威嚇一下這個小鬼把他趕跑,似乎也是個方法,他瞇起眼,讓巷子周圍散發紅色的薄霧,周圍的景色有些扭曲,幼貓發出微弱的低鳴紛紛逃竄。
「我喜歡,人類心中的黑暗。」薄霧彙集為巨大的紅色利爪,指向了對方的胸口。
「你能夠滿足我嗎?」
「啊???」
薩哈爾露出不悅的神情,現在的小鬼真是越來越沒大沒小了,對方才是該去喝牛奶補鈣長高的臭小鬼吧???
「懶的跟你這種小鬼解釋。」他並不想回答對方的問題,他打量著對方,確實是個人類,但就對方無懼的反應與言談...
他勾起一抹有趣的微笑。
「你啊...難道是契約者?」
「這麼小個子,小鬼就是小鬼。」他沒好氣的回應對方,這傢伙到底多想給他小魚乾。
雖然不能明白對方為何要想這麼久才回答自己,但對方老實的承認也算是出呼他的意料之外。
難得有可以打架的對象,他可不會放過。
「這樣的話,『那傢伙』應該在附近吧?」與他相同,來自深淵的存在,要是前方的契約者受到威脅就會現身的吧?
原先停駐的利爪突然向前方伸展,將他按到了牆上,而另一爪伸向了他的脖子, 並輕輕勾出一道血痕。
「不想死的話,叫他來陪我玩玩。」
見到銀白的閃光乍現,他趕緊的鬆了手往後退了幾步,指尖在縮回的瞬間輕碰到了一絲電流,延著由血液構成的巨大利爪傳導到了自己的本體。
一絲酥麻的感覺讓他精神都來了。
停頓了一秒,掃視周圍快速襲來的電球,暫時先將血液收回到了近身以防止觸電。
而他踩著輕盈的步伐,閃避著這些電球。
好有趣。
地面因破壞而造成的坑疤讓他相當雀躍,爆炸的聲響在他的鼓膜躁動。
「不錯呀小鬼。」
他閃躲著,在能力方面自己看起來是居於劣勢,無法碰到對方讓自己有些不開心。
他掃視尋找著契約惡魔的蹤影,一面隨手將一把被破壞的牆壁殘骸往對手的方向扔了過去。
他閃躲著不斷襲來的電球,戰鬥判斷對方的能力相當棘手,肉眼可見那銀白的電網讓他無法輕易靠近。
黑色小巧的耳朵微微動了一下,血紅的眼撇向了天空。
「在天上啊?」
近來遇到的惡魔怎麼都是鳥類?飛來飛去像蒼蠅一樣。
小巧的掌抓住了蜿蜒而上的破舊管線,再跳上幾個零碎分佈的窗臺,避開幾道不友善的閃電,往上方的天空快速移動。
「呀,在天上看不是很沒意思嗎?」
他跳上屋頂,瞳孔中映入了那隻黑色禽鳥的影子,圍繞在他身周的紅色影子迅速向外纏繞,快速的縱身跳至鳥類的身前,大爪用力的揮了下去。
「來地上一起玩吧?」
大手揮下,抓住了那隻鳥類的軀體。
原先正得意著抓到獵物的自己,斜眼一看底下的人類居然無視自己的惡魔進行了無差別的攻擊,讓他皺了下眉。
「你平常、是有多得罪你家小鬼?」
忍不住回過身與手上的鳥類講出了心裡話。
但他可沒有閒工夫停下動作,面對迎面而來的閃光,將手中緊抓的鳥類軀體用力朝閃電甩了出去,而另一隻爪伸向了一旁的牆面往側面移動,閃避開正面的攻擊。
耳朵再次動了動,那個悲鳴是那隻鳥??
薩哈爾以為那傢伙會有什麼能耐可以自己躲開,看來是自己高估了對方。
變成、烤小鳥了?
想了一下,覺得滿好笑的,這個小鬼,比自己想像的有趣很多。
不過打架不見血光是燒焦有什麼樂趣?他環視了周邊的電網,防護的範圍相當難以接近。
小巧的腳掌開始改變型態,薄霧濛上了貓的軀體,逐漸化為人類的模樣,而紅色的爪子武裝上了他的雙手,無視電網往對方的近身跳了過去。
在衡量無趣的一直逃跑與受點傷殺個人,他必然會選擇後者。
血紅的眼瞬間出現在了雷文面前,爪子按在了對方的胳膊上將對方壓制在地板上,他感受到銀白的電流在自己的身體亂篡,身上迸裂出幾道紅色的傷口。
「抓到你了。」
另一隻手快速的瞄準對方的脖子往動脈的地方伸了出去。
爪子與對方手中的小刀對持著,而電流順著刀身篡入了他的手,讓他的手偏離了軌道,沒劃破對方的動脈,反倒是刺入了對方的胳膊。
涓涓的血染紅了因電流而被燒的焦黑的爪子,緩緩滴落到了地面。
「小鬼,表現很不錯呀。」
看了眼因失去血液武裝而被刀子穿透的手,鮮紅的眼與對方炯炯瞪視的眼神對視著。
殺了似乎有點可惜,但不殺掉,會給奈特那傢伙惹來麻煩吧?
殺掉,處理乾淨讓一切都不留痕跡。
「但還是去死吧。」
將刺入對方胳膊的手拔出,他再次瞄準了對方的頸,就要再次動手。
「薩哈爾。」
歪曲變形的門被推了開來,發出刺耳的喀嚓聲,熟悉的嗓音讓正準備動手的薩哈爾停下了手邊的動作。
他發出不悅的嘖舌聲,總是在關鍵的時刻被自己的契約人阻止,想想這已經是最近的第三次了。
「....切....真會選時間。」
抱怨歸抱怨,他還是不乾願的鬆開了爪住雷文的手。
奈特自門後走出,快步的走向了雷文,一個出腳將薩哈爾踹到一旁。
他蹲下身查看了下對方的傷勢,而看到後方的人影讓他愣了一下。
「雷文?」
他皺了下眉,對方的胳膊被爪子爪出了不淺的爪痕,血液正涓涓的流淌著。
確實是需要個空間給這孩子包扎,而現在的狀況確實有很多面向需要釐清。
「可以,吧檯後面有個小房間。」他指著剛剛自己踏出的門,對著回音說道。
並待回音抱著雷文先走入房間後,淡藍的眼沉了下來,瞪視著一旁正懵的薩哈爾。
「你...也過來。」
說完也不回頭的一起走了進去。
留下薩哈爾一臉莫名其妙...他手也燒焦了啊,就沒人關心他?
果然人類就是種討人厭的物種。
他站起身,撓著自己雜亂的黑髮,不情願的跟上了其他人的步伐,並關上了那扇變形的門。
進到門中,兩張閒置的沙發被擺在了角落,周遭擺放了幾個書櫃,擺了幾本零碎的書籍,部分是些食譜、部分是一些自舊家搬走時帶走的,自己也看不大懂的老舊書籍。
「這邊。」將一旁的點燈開關打開 晦暗的空間瞬間明亮了起來,而他指向了角落有些老舊卻整潔的沙發。
「必須止血才行。」雷文的手依舊滲著血,不止住的話會出事的。
現在的狀況,需要藥品、與包扎的繃帶.....
「我去拿藥箱。」
正狐疑著為何對方不讓自己去拿藥箱,轉過身卻看到原先仍滴著血的傷口,竟完好如初不留一絲痕跡。
這個狀況...似乎跟自己在教堂受了傷後,遇到兄長的情況相當類似。
「傷口...?」
他不願意往負面的方向想,但這種非人類可以做到的事情,似乎只能與惡魔聯想在一起。
「...契約者?」
那自己的兄長也做出了類似的事情.....?
他的思緒有些混亂,不管如何,他都必須先處理眼前這個尷尬的狀況。
「無論如何...真是抱歉...這傢伙給你們添麻煩了。」
嘆了口氣,抓住一旁薩哈爾的領子將對方拉了過來,並用眼神示意要對方道歉。
然而薩哈爾則是不情願的撇過眼,不予理會。
仔細聽著兩人的對話,奈特轉過身,沒好氣的問著一旁癟著嘴的的惡魔:「你不想吃小魚乾就打人?」
薩哈爾瞪了一眼雷文,忿忿的回應:「那小鬼說我..........」
......缺鈣。
最後兩個字卡在他的喉中不想說出,硬是吞了下去,這麼丟臉的事情他一點都不想說。
「切......對、我就討厭小魚乾。」只能接著對方的話乾脆的承認似乎還好些,卻對上了奈特狐疑的眼神。
「....我就討厭小魚乾,不行嗎?」他再次撇過頭,人類真是討厭。
奈特嘆了口氣,從小開始這傢伙就給自己惹了相當多麻煩,因為小魚乾這種小事而打架在他聽來也不是不能相信。
「抱歉,都是這傢伙脾氣不好,給大家添麻煩了。」
「.....對,都是那小鬼的錯!」
薩哈爾相當滿意回音的道歉,本來自己就一點錯都沒有,要他道歉根本做夢,看來這個地方還有個明白事理的人類存在。
放任自己的惡魔在兩人面前胡說八道也不知道會產生什麼新的問題,奈特拉住薩哈爾的領子將他往旁邊驅趕:「你一邊去。」
「沒事,雷文沒事才是最要緊的。」
無視後方惡魔的抗議,奈特還是嘆了口氣,所幸這個孩子沒事,他並沒有與這對兄弟為敵的打算。
比起這些,更令他在意的是回音剛剛使用的能力,他猶豫了一下,才繼續開口。
「請問,能問回音先生一些問題嗎?」
看著這對兄弟的互動,讓他感受到一絲溫暖,讓原先有些煩惱的大腦也沈澱了些。
「治好雷文傷口的,是您的能力吧?」從直覺告訴他,這種非人的能力必是惡魔的能力所為。
而那天與哥哥相遇的夜晚,消失的傷口、帶著血液的子彈、那天所發生的,充滿謎團的一切;而至今為止,他從未把自己的兄長與惡魔聯想在一起。
「雖然這樣問有些唐突...」
他看著帶著溫柔笑臉的回音,繼續問道:「請問...您付出的代價是什麼呢?」
仔細聽著對方的話語,確實有幾分道理,而現階段而言,他確實非常想知道這樣治愈的能力需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是啊,也許你是對的。」
而他也明白,直接的詢問了對方的弱點果然是相當唐突,他放下手中的藥箱,走到了另一張沙發坐了下來。
「那麼,先說說我吧。」
「我是在將死時與薩哈爾簽了契約,而我的代價,是與那傢伙共存,共享觀感與身體。」他撇了眼在一旁打著哈欠的惡魔,頭又隱隱的痛了起來。
「剛剛跟您提起的,我有個哥哥吧?」他思考著,該如何講他自己的事情:「我跟惡魔簽契約很大的原因,是想找到這個人。」
他淡淡的繼續說著:「而前不久,我跟一名白暉的軍人起了衝突受了傷,要暈過去前似乎看到了那個人的影子。」
他回憶著那天發生的場景似乎歷歷在目,他撫著自己的腿:「而我的腿應該要有個傷口的,但我醒來卻像所有事情都沒發生一般。」
奈特仔細的聽著對方的問題,繼續答道:「共生關係的話,算是我們之間的感官、情緒會聯繫在一起,有時會無法分清自己的五感。」
「薩哈爾對我來說,算是血液那類內臟的存在吧?」他笑了下,就契約而言,他們算是互相依存的關係:「而我對於他而言,大概就像軀殼那樣,我們任何一方受傷,都對彼此沒有好處。」
差別大概只在於,人類的生命過於脆弱,受傷了他或許會死,但薩哈爾或許可以尋找下個宿主。
他的目光聚焦在雷文的手臂上,眉心再次蹙起,果然每種能力都必須支付相對的代價。
他無法確認自家兄長是否真有與惡魔有所牽扯,但若是有.....他又因為自己而忍受疼痛了嗎?
「回音先生,為什麼會想要這樣的能力呢?」那麼多種能力,為什麼獨獨選了這種?那個人會有相似的理由嗎?
奈特沈默了片刻,他沒有想過對方的故事如此悲傷。
「是為了守護重要的人才會如此選擇的吧?」
就哥哥的性格而言,感覺也會是相似的理由,但站在他的角度,只希望對方可以安然平凡的活下去,而他也不禁猜想著,夏莉小姐是否跟他一樣,會有這樣的想法呢?
「回音先生,是很溫柔的人呢。」
他們都很相似,不過都是希望對方可以幸福罷了。
「我小時候也挺常去教堂的。」他也露出有些苦澀的笑:「那時候我也覺得女神會回應我,聽到我的祈求,但當我祈求渴望想要活下去的時候,回應我的也跟您一樣,也是惡魔。」
「無論是以前,或是現在,祈禱等待都不會改變一切,女神頂多就是種人類幻想出來的精神寄託吧?」幻想著一切都可以改變,幫現實穿上層甜美的糖衣。
「現實,真的很殘酷呢。」
「啊?你說誰是誰的女神啊?」一旁的薩哈爾挑了下眉,不出聲不代表他沒在聽,原本想說這個人是這邊比較明事理的,結果還是一個樣:「老子是男的???」
聽著自家惡魔的抗議,再看到眼前兄弟親暱的互動,奈特忍不住也微微的嘴角上揚。
「是呀,真矛盾。」而他腦袋浮現了勿忘草的影子,心頭洋溢了一絲溫暖。
「算是找到了吧,想要守護的人。」
「但追尋的人....對我而言就是我的兄長了吧。」一直以來都沒有任何音訊,直到去了那個森林,翻開了哥哥的日記:「雖然不知道他現在在哪?過的如何?」
「但我知道他就活在這個世界的某處,對我來說,沒有比這更令我感到踏實的了。」
「啊?管他什麼女神是男的還女的,我才不想當什麼什麼神。」薩哈爾不滿的回嘴,他才不想管什麼神不神的,都叫女神了還不是女的?人類的思維真是無法理解。
「是啊,還活著的話總有一天會見到的吧。」奈特微微一笑:「是有美麗了些,畢竟幾天前還以為他已經死了。」
而他也注意到了突然變的有些鬱悶的雷文,有些不解的問道:「有回音先生在,雷文的世界應該也很美麗吧?」
「嗯啊?你傢伙剛剛笑什麼?」薩哈爾雙手環抱著,瞪著回音露出不友善的表情,都笑出聲音了這傢伙是不是太囂張了?
「薩哈爾,沒你的事一邊去。」好好的在講話卻一直被自己的惡魔干擾,讓奈特回過頭蹙了下眉,而薩哈爾只是嘖了聲舌,一臉無趣的變回了黑貓的姿態,跳上櫃子別過頭趴著。
「是的,找到了他近期的日記。」奈特回覆道,而雷文孩子氣的抱怨也讓他覺得相當可愛,這個年紀的孩子與惡魔有著契約還能這樣開朗,他應該是被一旁的人深深的愛著吧?
「是個話很少但是很溫柔的人哦。」奈特露出溫和的笑臉,對著雷文說道。
「謝謝。」奈特有些不解雷文為何感覺又落寞了起來,說起惡魔,似乎沒有看到雷文的惡魔與他一起現身。
「對了,沒看到雷文的惡魔呢?」奈特回問道,雖然自己沒資格說人,但這樣年紀的孩子與惡魔訂下契約,肯定跟自己相似,吃了不少苦吧:「雷文又是為什麼會變成契約者呢?」
「這樣啊...。」奈特蹙起了眉,真是難為這孩子了,他望向回音,對自己又問了敏感的話題感到相當抱歉。
「你的哥哥就算不在了,也會在天上守著你的。」他對雷文說道,雖然他自己也知道死人是無法守護任何人的,但對孩子而言,謊言還是美好的:「別太難過了。」
「光顧著說話,都忘了你們也該餓了吧?」他站起身,對眼前兩個人說道。
「吃點東西,可以讓心情好起來的。」
「是啊,我們都會在地獄陪你。」奈特微微一笑:「地獄會很熱鬧的吧。」
他走到連接吧台的門邊,自架上取了那袋剛買回來尚未切片的麵包,再取了點奶油與小刀後走了回來。
他切了片麵包遞給了雷文,並把其餘切片的麵包放在桌間的籃子中:「心中的黑暗被吃掉的話,內心會空蕩蕩的一片虛無,像再也無法真心笑出來一樣。」
「不過吃掉記憶是怎麼回事?」吃掉心中的黑暗跟記憶怎麼會扯上關係,奈特有些不解。
聽到對方提出想要配調酒,回想起了之前雷文把麵包泡入調酒後,麵包膨脹油膩的可怕混沌場景。
他苦笑了一下:「給你倒杯牛奶吧,牛奶應該比酒精好些。」
他再次起身,取了個馬克杯將冰箱內的牛奶倒入了杯子中。
他將杯子放在了雷文面前:「畢竟都活下來了,就算開心不起來,日子還是得過下去。」
「吃掉的黑暗造成心靈的空洞,可以用活下去的生活慢慢填滿。」雖然傷痕並不會被抹去:「那被吃掉的記憶呢?還找的回來嗎?」
「牛奶的味道跟麵包很搭吧。」
他微微一笑,希望對方從此可以因為牛奶而忘記泡酒麵包的口感。
而奈特再次從冰箱內取出了些冰塊,並簡單的在杯中倒了些威士忌放到了回音桌前。
「這樣啊。」對方說出來的話像是自己親身經歷過的,他猜測著:「雷文的代價,是記憶嗎?」
看著在牛奶內載浮載沉的發泡麵包,奈特嘆了口氣,果然無法輕易矯正一個人的口味。
「當然可以。」奈特淡淡一笑對著雷文說道:「我們都會記著你,所以不要緊的。」
會把麵包泡酒吃的人,他想忘掉也很難。
奈特皺了下眉,一杯好好的牛奶,就這樣被毀了。
有些事情,說不定忘掉會好些。
「不用,你吃吧。」他實在不敢領教那吸滿酒精與牛奶的黑暗物質。
像是卸了氣般,他也忍不住勾起淺淺的笑,最近真是遇到很多讓他焦慮卻無可奈何的事情,莫名在森林迷路什麼的、遇到麵包泡酒之類的,現在想起來卻又顯得有些逗趣。
「慢慢吃吧,還很多。」
看雷文吃的滿足的臉,這次就算了吧。
「不會。」看雷文吃東西就像什麼都好吃一樣有種挺幸福的感覺,老實說他可從來沒覺得自己家的麵包好吃過:「所以多吃點。」
而他拿起一旁的酒瓶給回音再倒了一杯,答道:「沒什麼,只是很少與人這樣聊天,覺得挺新鮮。」
奈特露出淺淺的笑容,沒想到對方還有個妹妹,看來這一家,都相當喜歡喝酒:「非常歡迎。」
到時候,酒吧也會像今天這樣熱鬧吧?
薩哈爾窩在櫃子上,微睜著眼看著這群嬉鬧吵死人的人類,都這麼吵了再來個人不就無法無天了....。
它這樣想著並打了個大哈欠,再度閉上了眼。
意識游離串聯著兩人的情感,契約對象晦暗的心靈似乎又多了處柔和的光。
明亮的內心是它所不需要的,不過它也不想靠著人類的黑暗作為變強的餌食。
夜色朦朧,靜靜的,惡魔抽離了意識與城市一同沉沉的睡去,留下平淡卻美好的笑語,在小巧的酒吧中持續迴盪著直至天明。
耶.....謝謝雷文中.....整篇要香死
oO(沒寫過這麼多字....雷文中根本厲害帶著我飛欸
arsfantasic:
嘻嘻我喜歡看薩哈爾被排擠被嗆你棒.....回音雷文才是既心疼又可愛....是寶www
如果忘記你你能再重新認識我嗎?雷文嗚嗚嗚......會一直記著你的!奈特的回答好溫柔!薩哈爾女神也很棒(薩哈爾:
你們……有點痛有點難過有點好笑又很溫柔的交流……好好看
雷文問能再重新和你認識嗎……代價是記憶果然是還是很讓人難過,奈特真的好溫柔,薩哈爾好可愛
噗首圖的雷文也好可愛喔
Midnight49763:
真的...真是心疼雷文我一邊對文一邊要被殺死....
看到薩哈爾女神要笑死wwww薩哈爾要7死wwww
crescent_nomoon:
雷文跟回音的過去要把我虐死....真是想給他們滿滿的溫暖....全部抱緊緊的夭壽....
我都會不小心把冷系腳色玩成暖系的ww大家來取暖www
sn000:
這篇真是又虐又好笑欸...薩哈爾根本來搞笑的www他是搞笑擔當www
對到缺鈣的時候我真是要笑死了w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