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SSC✧埃凡茲
4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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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
latest #37
SSSC✧埃凡茲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如墨地夜色跟著人翻下掃帚,袖裡掏出的長杖幾下輕揮,讓掃帚成了精緻的縮小模型,被他塞進長袍暗袋好好收著。
  當大手抽出,手上已經多了個晶瑩角瓶,單手熟練地旋開瓶蓋,就口輕啜了些,埃凡茲可還沒忘記眼前門的後頭是間酒吧。

  門鈴輕響,男人將酒保的招呼隨手擱下,伸長了脖子想找到她的身影──棕褐鬈髮被她高高紮起,在那上頭還綁著艷紅的緞帶。
𝐆𝐭𝐃Ⅱ 🩰 嘉倫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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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人在酒吧等著人的海蓮娜選擇坐在吧檯邊上。長袍被她擱在一旁,紅背心與短褲的標準裝扮,坐在高腳椅上的她交疊著修長的腿,正與人聊天聊得開心。
  清脆的門鈴沒有喚得她的注意力,不過埃凡茲的目光才剛鎖定了她,她便心有靈犀地回頭嫣然一笑。

  「好啦今天就到此為止。」指節在吧檯桌上敲了兩下,一邊穿起長袍一邊輕快地喚過酒保。「我還要去約會呢,才不陪你們繼續了。」向同伴們扮了鬼臉,結了帳就往正等著她的男人走去。

  「歡迎回來。」海蓮娜迎上前去,偏過頭對埃凡茲溫柔笑著。
SSSC✧埃凡茲
4 years ago

  「我回來了。」往她頰上留了吻和幾天來的思念,望著海蓮娜的眼底滿是幸福。「回家──」正提議著,挨餓已久的肚皮不禁哀嚎,埃凡茲到了家十有八九會先抱著人好一陣子,它可等不了那麼久。
  「我們……找間店?」眼神飛快地撇過四周,確保沒人在意來自胃袋的哀號,又望回笑著的她,瞧她笑容又更燦爛了些,惹得埃凡茲眨了眨眼,想把浮上兩人之間地尷尬吹散。
  「走吧,你決定!」笑著把手塞進懷念的大掌,還沒暖過來的冰冷讓人皺了皺眉,又加了隻手緊緊握住,碧眸望著人有些擔憂。「怎麼沒戴手套?」問著,掌心裡的冰冷在她緊握之下有了起色,但遠遠不及平時的溫暖。
  「待會再說。」藍眸逃避似地撇開,扯了扯嘴角讓笑容別變得太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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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踏出酒吧海蓮娜就站定了不走了。
  「好了,說吧,怎麼回事?」碧眸裡寫滿了你不說我就不走的執拗。「都跟你說了想要早點回來就用港口鑰啊?你為什麼堅持要用飛的,手套呢?」
  細眉皺了起來,每一句話帶上了她的不滿,雙手搓了搓握住的大掌,又抓起男人的手放到嘴邊吹了幾口氣。
  「另一隻手。」放開大掌的右手向上攤著,向埃凡茲討著另一隻肯定是凍到不行的手。
SSSC✧埃凡茲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手套破了。」乖乖把凍僵的手搭上小手,男人語氣裡盡是無奈,另手從身後口袋掏出縫線亂綻地殘破手套,就算是龍皮製的高級品也躲不過歲月摧殘,而扯開的部分還留了點魔咒修補的痕跡,埃凡茲並不是沒嘗試過修好它,不過皮革上頭的反魔咒效果出人意料地完好,幾次復復修都只是讓線頭昂首吐著蛇信,旋即無力的倒下。
  「這次來不及申請港口鑰,總不能像以前一樣亂來。」把無奈和手套一同塞回口袋,空下的大掌游上腰際,朝她挪了半步離她更近了些,望著愛人笑得寵溺。「好想妳,親愛的。」伏下身就要吻上還想抱怨些什麼的嬌嫩紅唇。
𝐆𝐭𝐃Ⅱ 🩰 嘉倫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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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海蓮娜輕巧地躲了開來,還連原本握著的大掌都鬆開。
  「才不要呢,我們還在外面。」被退了一步的她皺起鼻子又扮了個鬼臉。「而且明明就跟你說過了,不要勉強。港口鑰就算沒有申請也沒關係,事後再補文件就好,」海蓮娜叨叨絮絮,食指在埃凡茲的鼻頭前搖啊搖。「你這樣手要是凍壞了又不會肯去聖蒙果…… 」
  海蓮娜很少叨唸,不過唸起來就是沒完沒了。「手套給我。」她向埃凡茲伸出手,卻得不到男人的回應。「羅?有沒有在聽我說話?我說把手套給我。」不能直接用魔法修好可不代表不能用魔法透過手工藝修好。
SSSC✧埃凡茲
4 years ago

  「摁。」緩慢地掏了手套遞過去,埃凡茲絲毫沒有想掩飾抱不到人的落寞,更別說現在還挨了一頓念,心裡那股難受說不上厭惡、更像是煩悶和委屈。

  明明只是想早點見到她啊。

  手套縫補之間那叨唸沒停過半刻,嘰嘰喳喳唸得男人心底那股難受滾起雪球,鼓得心裡更難受了。「親愛的。」有些壓抑的嗓音喚著她,藍眸低垂,神色明顯地委靡。

  碎念還沒結束,正低著頭修補著龍皮手套,埃凡茲的呼喚就竄進耳中。
  「現在才知道委屈?」抬頭看到男人委屈的神色,海蓮娜倒是輕輕笑了起來。把補到一半的龍皮手套扔進自己的提包內,纖細的食指又點起人鼻尖。
  「下次不可以再這樣了。」收手再執起還不算暖和的大掌,輕輕貼上自己臉頰,蹭著想要將自己的體溫再多傳遞一點過去。
  「這樣子我會很擔心的。」海蓮娜閉上眼,任掌心的繭摩娑著自己的臉頰。
SSSC✧埃凡茲
4 years ago

  月光慵懶地抬手撒下滿地燦銀,破舊長靴卻不解風情一腳踩散,埃凡茲跨著大步想追上人,海蓮娜卻怎麼樣都走得更快一些,保持著和自己的距離。

  不就是在酒吧門口吻了她而已嗎?

  心底疑惑著,一邊抹去把人按在牆上粗暴索吻地記憶,惦記著她隨後而來的粉拳,幾下捶打硬是掙脫箝制,氣得轉身跑開,任憑埃凡茲怎麼追都追不上。
  「海蓮娜!」喚著人,就怕她跑得太遠,不顧晚餐一路跑回位在倫敦的家。

  「幹嘛?」總算停下腳步,回頭怒視埃凡茲的小臉紅著,是氣也是羞的。這男人又不看時間地點亂來,是讓她以後怎麼還有臉再去那間酒吧?
  海蓮娜的身後是依樹而建的餐館,沿著巨木而建的餐廳隨著枝幹分上了好幾層。她是一直都知道活米村好像有這麼一間餐廳,不過她倒從來沒有踏進過。
  站在燈火搖曳的餐館前回首,如果能夠忽略碧眸裡隱含的怒火,這一幕便能完美如畫。
SSSC✧埃凡茲
4 years ago

  終於追到人前,埃凡茲卻被那聲提問哽在喉頭,支支吾吾老半天說不出話。
  「呃,晚餐,就這邊?」胡亂提議著,還滑稽地比手畫腳,看著她瞪圓地那雙綠松石,男人本該伶俐的思考徹底卡死,只能拼湊出最簡單的單詞。
  天啊埃凡茲你搞什麼,簡直就像還沒和她交往的你,慌張什麼啊。海蓮娜的叨唸才剛消停不久,這回輪到他來數落自己的失態。
𝐆𝐭𝐃Ⅱ 🩰 嘉倫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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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蓮娜這才又回頭看了眼面前的餐廳。
  「嗯。」馬尾隨著她點下頭晃了兩下,也沒再等埃凡茲的回應,逕自推開了餐廳的門板。

  「您好,有訂位嗎?請問是幾位用餐呢?」侍者從容地向前詢問著面色稱不上和善的女子。
  「……兩位。沒有訂位。」回頭瞥了一眼跟在她身後倉促進門,還想幫她脫去長袍的男人,輕嘆了口氣才回答,聲音已經比起方才和緩不少。
SSSC✧埃凡茲
4 years ago

  比外表看來還要熱門的樹屋餐廳,讓兩人在外頭吹了會風才被請入座,而沉默自始至終緊緊跟著,就連介紹菜單都是靠在桌邊的侍者唱著枯澀無趣的獨角戲。
  「那麼稍後再過來為您點餐。」隨著侍者拋下千篇一律的台詞,埃凡茲的視線還是緊緊黏在菜單上──儘管他從沒聽進,或者看進菜單上任何一個字,心裡想的全是該怎麼安撫坐在對坐,神色明顯不悅的她。
  男人終於意識到將人壓在酒吧外頭的牆上,不管不顧的硬要討吻是多麼糟糕的事,但說來該怎麼道歉,埃凡茲是一點想法都沒有,眼神時不時地飄向同樣看著菜單的她,默默觀察愛人最細微的一舉一動。

  「海……」
  「羅……」沉默維持了大半晌,可兩個人開口的時候卻偏偏掐上同一個時間點。埃凡茲是很快地住了口,藍眸殷殷地望向海蓮娜。
  「你喔……」海蓮娜嘆了口氣,放下手上的菜單也和緩了神色。「又要讓我擔心又要讓我生氣。」
  「……抱歉。」埃凡茲只能低下頭,她的確沒有說錯。
  「好吧,說說這邊我該點些什麼?」海蓮娜總算放下菜單,向男人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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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間那抹冰冷終被微笑消融,放下心的男人勾起嘴角笑得溫和,指著菜單細細說著哪樣味道好哪樣差,才說到第三道呢,海蓮娜已經招了招手喚來侍者,簡短幾句點完晚餐,回頭笑望著對坐的他。
  「不用把整本菜單都唸完啦。」不禁失笑,裏頭隱隱有些無奈。他總是這樣,衝動過後又要內疚上好一陣子才消停。
  「摁。」吶吶應了聲,修長指節交叉著看來有些徬徨。

  「好了,沒事了。」纖細的手指在桌上敲了兩下,海蓮娜用了更堅定的語氣表達著她暫時不會再繼續為這件事生氣。「剩下的回家再說。」
  轉頭看了看兩人所在的露臺。不得不承認這間餐廳的主人真的是別出心裁,先是能夠找到這樣的一株大樹,然後又讓每個轉角彎過的景緻各有各的特色。
  「羅,你看!」海蓮娜指著遠方的光點,隱隱約約勾勒出一棟有著三座高塔的城堡形影。
  「那個該不會是……?」是她所想的那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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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years ago

  稍稍瞇細了眼想看得更清楚些,操勞幾天的疲憊身子和眼眸不禁抗議,無奈之下埃凡茲只得拿出暗袋裡巴掌大小的微型望遠鏡,老舊的黃銅鏡身滿是污痕,男人熟練地翻開鏡蓋,轉了轉焦距對上遠方高聳的尖塔。
  「霍格華茲。」擱下鏡筒,終於將觀察好一陣子的結果說出口,眺望遠處碎如星辰地昏黃燈光,求學時代的回憶挺起枝枒,鑽破時間塵封的土壤,在心底成長茁壯,結成一幕幕過去光景。
  男人只是望著,那幾年對他來說稱不上多好的回憶,每年每年都得為了下一學期的教科書煩心,要是教授指定的是老教材,那麼斜角巷的舊書店還能替他解下重擔,但只要來本光彩華麗,封面滿是燙金的昂貴課本,埃凡茲就得想盡辦法在短短兩個月裡湊出錢來,免得下個學期連課都上不成。
  不自覺地咬起下唇,陷入回憶的人讓好不容易有些溫度的餐桌又冷了些。

  「嗯?」海蓮娜歪了歪頭,怎麼這一下子對面的男人又從內疚變成落寞,她這邊還在訝異著這露台居然可以直接看到霍格華茲,怎麼那邊又安靜了下來

  伸拿起被埃凡茲放在桌上的望遠鏡,卻不小心在拿過來的時候碰到了放在桌上的水杯。金屬與玻璃敲擊的聲音可能有引起陷入回憶的男人一點注意,不過海蓮娜沒搭理他,徑自拿起望遠鏡端詳了一下。
  「這個是那時候第一次看龍的時候遞給我用的那隻吧?」上下左右轉了一圈,她有點自言自語地說著。「看起來倒很像以前天文學教授指定的那款呢。『除了可以拿來望遠,其他什麼功能都不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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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years ago

  金石輕響喚回了他,凝神默默聽著她說的每一字每一句。
  「還記得第一次上課,有人刻意帶了大望遠鏡想來課堂炫耀,惹得他罵了整整半堂課。」仍在回憶裡徘迴的人被外頭話題領著路,鑽進天文學的課堂,站在窗外看著老教授罵得震天價響。
  「還差點把那隻大傢伙給折了,天曉得那東西要多少金加隆。」走出回憶,埃凡茲收了目光望向對坐的她,收起掃人興的落寞,輕輕笑著神情溫柔。
  「親愛的呢?」柔聲問著。「那年是和我一樣,有個總愛炫耀的笨傢伙,或者全都聰明得就像雷文克勞?」

  「天文學啊……我的天文學不太行呢。」海蓮娜不怎麼在意地笑了笑,拿起望遠鏡往燈火的方向看去。
  「那時候老覺得學天文學幹嘛呢?不就是查查表格而已嘛。星星全部都死釘在那邊,一點也不好玩。」透過有點年紀的望遠鏡海蓮娜尋找小小視野裡的天文塔。「而且每次都在晚上上課,都吃完晚餐了實在不想上課啊。」
  「不過我們這一年的鷹院倒是還好呢,沒什麼特別的學生。」抵著望遠鏡的臉轉了方向,尋找起雷文克勞塔。「不好不壞,沒什麼特色、有點無聊的一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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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years ago

  「占卜學……呃,還是算命學?」眉間飛快地皺了下,他老是分不清這兩門學科究竟差在哪兒。「總之有一門教授會討厭這句話的。」抿了口先送上來的紅茶,粗澀的果香和淡淡泥炭味讓男人是大皺眉頭,嘖嘖兩聲就是喝不習慣。
  望著愛人仍在遠眺,思緒跟上話題又走進回憶,自己那屆雷文克勞啊……還是別說的好。就像俗套劇本裡頭總會出現的那些人一樣,有的老愛出風頭,有的成天欺負人,更多的是劇本裡提都不提的平凡人,和一位身世家境悲慘無比的可憐蟲。

  「算命學吧。」海蓮娜笑了笑,也放下望遠鏡端起茶杯喝上一口。「我只有修算命學,所以應該是算命學吧。」
  「但是以前最喜歡的課果然還是奇獸學呢。」海蓮娜輕輕嘆了口氣, 「可是喜歡歸喜歡,就是拿不了高分,不然我就可以進奇獸司工作了。」她可沒有忘記那是她曾經的第一志願。
  「羅呢?以前最喜歡的科目是哪一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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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years ago

  「和妳一樣,奇獸學。」笑著,話聲才剛停下,男人接著開口。
  「不過只限於龍。」一點都沒想掩藏自己那份私心,對於龍的景仰和癡迷早在麻瓜時代就已確立,當埃凡茲踏進魔法世界,意識到口耳相傳的詩歌和神話成為現實,那可讓他整整三天都闔不上眼,滿心只想著早些看到活生生的龍。
  「但妳也知道,霍格華茲是不可能讓學生有機會碰到龍的。」淡淡說著,那七年裡的每一堂奇獸學,埃凡茲總期待著教授一拍手說要給大家來點驚喜,帶著他們去看看什麼是真正的龍。「畢竟牠們太危險,對哪個巫師來說都一樣危險。」啜了口不怎麼好喝的紅茶,想用那糟糕的味道讓自己別那麼在意又疼起來的疤痕。

  「什麼動物我都喜歡喔,不只是龍也不只是奇獸。」想起那段總是能夠見到各種奇獸的生活,海蓮娜嘴角也勾起了笑。
  「最高分的科目是符咒學。」她俏皮地眨了眨眼,「而且大家都會找我抄作業呢!」得意地笑著,掏出魔杖用從前課堂上練習魔咒的動作揮了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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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抄作業短短幾個字刺得男人道德感有些生疼,正阻止自己別多嘴說些什麼,恰好上桌的主菜用淡淡香氣堵住兩人的嘴。
  輕柔奶香誘得人低頭瞧瞧盤裡餐點是多麼精緻,白嫩肌理裹著點點迷迭香坐臥其中,襯著鮮翠長豆和橙黃甜椒攜手走過雪地,留下縷縷艷彩足跡,淡淡晨曦撒滿餐盤,靠上輕嗅才明白那是帕瑪森獨有風味。
  「嚐嚐?」望著人笑得溫柔,聞來淡雅的氣味不過是待會濃郁滋味的掩飾,初次品嘗時可讓埃凡茲驚喜連連,簡單的燉飯滋味卻醇厚無比,不論配料抑或米食,每一口都讓人驚艷。

  「好吃!」海蓮娜才吃了一口,驚喜地睜大了碧眸。不知道是因為兩個人正聊著過去在學校的故事,還是因為活米村比斜腳巷更靠近霍格華茲,但她覺得勉強的燉飯真帶上了大長桌的風味。
  「這個跟學校餐廳的味道真像呢!該不會廚房裡也待了一隻霍格華茲的家庭小精靈吧?」她半開玩笑地說著,又再嘗了一口。
  「真的好好吃。說到學校,你跟那個伊恩也是在學校認識的吧?」海蓮娜問起。「再多說點你在學校的事,只要是你的事,我都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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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years ago

  「摁……」擱下湯匙沉吟了會,埃凡茲實在想不出晦暗的求學生活裡頭,有哪一部分適合放在正要歡快的餐桌上。
  「親愛的更想知道我和伊恩怎麼認識的,對吧?」猜測著,既然海蓮娜特地提了那傢伙的名字,大概不是想了什麼就問出口。

  「不只是他,你的事,不管好的不好的,高興的傷心的我都想知道。」海蓮娜一臉認真地看著埃凡茲好陣子。
  不過沒有等埃凡茲再開口,她頑皮地勾起了嘴角。
  「不然這樣好了,我們一個人問對方一件事,說完換另一個人問,如果不知道要問什麼就自由回答!」海蓮娜笑了笑,又繼續開口:「我先來!羅最不喜歡的科目是哪一門還有為什麼?啊,除了麻瓜研究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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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years ago

  「呃……我想是占卜學,用茶葉渣和水晶球推測未來會發生的事,實在太荒謬了。」第一個竄起的答案被她搶在前頭,埃凡茲只得趕緊將名列第二的占卜學拉上檯面。「三年級幾乎是我在霍格華茲最不喜歡的一年──占卜學教授那老傢伙才上第二堂課,就要求我們把課堂上的占卜結果寫份十吋長的報告。」深深地嘆口氣,就連到現在,埃凡茲還是深深佩服自己能熬過整個學年的占卜學。
  「那不過就是一坨該倒進垃圾筒的茶葉渣。」為第二討厭的占卜學寫下最後一段評語,收起有些失控的情緒,緩了緩神色才開口問道。「親愛的呢?最討厭的學科,還有為什麼。」

  「魔藥學。」沒有任何遲疑的回答。「雖然說不上喜歡的科目還不少、不擅長的科目也不少。但是如果要說上既不喜歡也不擅長,甚至是討厭的科目絕對是魔藥學。」
  想到那些過去,小臉馬上就皺成一團,手上的湯匙像是在大釜裡攪拌一樣地在晚餐裡打著圈。
  「沒有天份呢!」小聲地抱怨著。「就算照著教授說的、照著課本上的步驟做,要成功都還得靠運氣才行。只能說還好最後勉勉強強有擦邊及格。」嘆了口氣,決定換個問題。
  「在學校裡最常待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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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圖書館。」上一秒還想著關於魔藥學的好建議,下一秒她的提問讓男人想也不想就把回答攤上桌面。「奇獸學課本裡寫著龍的部分,大概只有……五頁,或許吧,總之絕對不會超過十頁。」故作無奈地搖了搖頭,厚重的課本狠狠欺騙了年幼的自己一番,或者該說少年抱持的期望太大了一些也說不定。
  「不過圖書館裡寫著龍的也很少,我很快就想去禁書區撈幾本龍的研究紀錄。」藍眸調皮地小轉了圈,嘴角的笑跟著變得詭秘。「當然是找奇獸學教授寫借書單,可不是誰都和麻瓜小說裡那什麼哈利一樣有件隱形斗篷。」調皮搖身一變成了開朗,還拿海蓮娜前陣子塞給自己的麻瓜讀物為自己開脫。
  「有沒有人……喜歡過妳?」藉著氣氛還算開朗,埃凡茲終於把醞釀已久的問題說出口。「我是說在霍格華茲,對。」又補了句,想把話說清卻也破壞自己強裝的從容。
𝐆𝐭𝐃Ⅱ 🩰 嘉倫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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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指滑到玻璃水杯的杯口,在那邊打繞了好幾圈,讓埃凡茲更是坐立難安。然後海蓮娜才輕輕地笑了笑。
  「其實我不知道呢。不管是在霍格華茲或是在魔法部的時候都是,我不知道呢。」繞夠了總算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好掩飾談起這件事的不自在。
  不過放下水杯後,海蓮娜卻低下了頭。

  「不過……至少我是沒有喜歡上別人過。」安靜了好一陣子,她才吶吶地低聲補上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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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years ago

  聽著她一字一句緩緩說著,也將男人的心吊上喉頭就快喘不過氣,直到聽得最後那句坦承,埃凡茲才悄悄吐了口氣,心底有股莫名的慶幸,只是另一道聲音卻罵著男人醜惡的獨佔慾,不只現在,就連過去她的情感也想全數收進囊中。
  「我……和妳一樣,過去從沒愛上任何一個人。」等不到問句,埃凡茲已經說著自己的答案。「妳是第一個,海蓮娜。」望著愛人說得認真,潮紅悄悄攀上耳際好附和他有些肉麻的告白。
  「也是最後一個。」

  抬眼瞥一眼紅了雙耳的男人,海蓮娜忍不住笑了出來。
  「好了,我剛剛還沒有問我的問題呢。那個是你自己講的,不算數。」她才不要繼續這個話題下去,等下埃凡茲如果又失控,一個晚上兩次僵局她可吃不消。
  「唔……」邊想著,海蓮娜又咬起湯匙,想了好一下才想到下個問題。
  「對了!伊恩是哪個學院的?」肯定不是雷文克勞,不然她應該多少有點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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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萊哲林。」一提到多年來的損友,埃凡茲的嘴角抖了那麼下,顯然不是那麼喜歡這個話題。
  「除了史萊哲林也沒人肯收他那種自大自戀的純血混蛋。」不屑的哼了聲,毫不掩飾對他的厭惡。
  擱下湯匙端了紅茶,就口正想啜些,還沒褪色的記憶竄上舌尖,勸告挑嘴的男人最好放下。

  看埃凡茲對著面前的杯子皺上眉頭,她趕緊把最後一口晚餐解決。
  拿起紙巾擦了擦嘴角,海蓮娜笑著向已經走到身側等著她起身的男人遞出自己的手。
  「走吧,我們回家再泡一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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