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鏡面映照著那張姣好的臉蛋，而原闔著的眼皮也因她的話掀起，睫毛微顫，黑色的眼眸透過銅鏡而盯著正在幫她梳頭的仕女鈴響。

「鈴響，妳不該對任先生的事情嚼舌根，當心被替了。」華清綾重新闔上眼皮，她在寧華樓待著，該聽的、不該聽的皆入耳了，她知道任言對其他人並不好。

儘管只是出於猜測，但她認為鈴響不該提起任何有關任樓主的事情，那對她、對她都不是好事。

髮絲那端傳來的扯動停了下來，鈴響看著正端坐於鏡前的女子，嘴唇抿起卻是再也說不出什麼。

華當家十九歲，古語傳逢九遇災，她認為，那災即是任樓主。

鈴響的主人當是任言，任言買下她後叮囑她認華清綾為主，凡事皆以華清綾方向去想、去做，不可違逆。

華當家個性軟弱如菟絲，逆來順受，最常見著就是她面對任樓主的一切安排皆軟軟地應聲好，從未見過她反抗。

她只是一個仕女，她本該閉口不提、就算看見了也該當作沒有看見。

但她漸漸地覺得樓主對華當家做的事情太過喪失人性，尤其她在樓梯側邊將樓主對華當家說的話全數聽了去。

*

「.....主子，鈴響願承擔後果。」

唇瓣咬出了痕，鈴響最終小聲地說著。

「您所在意之事，封藏於樓主櫃中。」

細語入耳生根，儘管一方未曾開口應允或者斥責，但又怎麼知道結果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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