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江湖事鬧的逐鹿城前氣氛有些低迷,但不清楚到底發生什麼事情的老百姓日子還是得過,在逐鹿城某處,人們聚在一塊氣氛熱鬧,因為午後太陽大,甚至還各自搬來了大傘坐在台子邊上。
台子上最底部坐著兩位長相相似的姑娘不在意他人眼光,一人一個拿著糕點吃著,彷彿她們根本就不在意圍觀眾。
台上正中央,一位身穿淡藍色男裝的姑娘面戴白紗,常去日香堂的人定能一眼認出她就是常出現在裡頭的姑娘,不知為何一位男子手拿木劍跳上台子,「失禮了。」
帥不過三秒鐘,姑娘沒有用木刀,微蹲馬步筆直的出拳打在男子腹部,不曉得男子是真弱還是沒料想到,就這樣被打下台,圍觀眾無一不歡呼的。
「可惜了,打了整天也沒看過有人能贏羽琴姑娘的。」台下觀眾們討論著。
尉遲揚穿著一身白衣額間束著一抹白帶,在日頭稍歇的午後在逐鹿城中閒晃,目光從攤商上的飾品到剛出爐的甜點,再到人群聚集的台子邊。
幾許話音飄了來,被尉遲揚的耳朵捕抓到,打擂台嗎?聽起來似乎很熱鬧。
尉遲揚不禁湊了過去想再聽清楚些,可能是他背在背上的長木劍惹眼,結果就被幾個熱情的觀眾扯著推著,還沒了解確切在做甚麼就被當成挑戰者了。
「這裡這裡!有男人!」尉遲揚還來不及思索為什麼他們見著男人就跟餓虎撲羊一樣。
別扯他衣衫、別拉他褲子!他可不想在大街上被扒衣褲!
「小伙子上啊!」某個狼狽的男子推他上台,還不斷的鼓舞他:「讓我們見識見識大俠風範!」
「什麼跟什麼……」尉遲揚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被推上台了他也只能接招,尉遲揚先將寬大的袖襬用布帶束起,然後對戴著白紗的姑娘拱手:「請賜教。」
沒有漏掉任何畫面,羽琴知道對方是被看熱鬧的民眾稀里糊塗的推上台的,有句話叫相逢便是有緣,要不是她身後還有兩位小姑娘還沒找到如意郎君,還真有可能不會強迫對方留下來打。
而身後那對姊妹看見尉遲揚上場就打起精神坐直在椅子上,兩人交頭接耳嘻笑的樣子十分美好,與凶狠的守擂人羽琴相比,嬌弱的姊妹更容易被喜歡上。
「小心了。」她沒有拿任何武器,與剛防守的姿態不同,踏著輕功向尉遲揚攻去。
尉遲揚順著她攻擊方向後踏一步,很順手的執起背上的木劍,木劍比真劍較為有彈性殺傷力也較低,是尉遲揚目前的武器。
半接下對方的攻擊,尉遲揚動作不大的轉動手腕,趁距離拉近時欺近對方使出斬擊,沒有華麗的劍技,看起來就只是慢慢的一劍。
尉遲揚所學的伏滄劍訣在穩在霸道且沉,和巧繁變的其他劍訣流派在打鬥上,看起來的效果便差多了,不過力道上可不輸任何劍派。
羽琴內心訝異了幾秒,盡全力的避開對方的劍法外,重新拉開距離,被那木劍打到可不是開玩笑的,畢竟她剛剛沒有辦法完全避掉,幾處被打到的地方隱隱作痛。
「姊姊!」甜甜與蜜蜜的小騷動讓她撇了一眼,沒想到她們慌張的表情外還丟了把木劍過來。
她順手接住,站在離尉遲揚十步外的距離笑了笑,道:「公子不介意吧?」
「不介意。」劍尖畫了個小圓卸去力道負於背後,微側身的尉遲揚微笑著搖了搖頭,置前的左手掌心朝上,往她的方向勾了勾。
「來。」切磋不是打架,不必趁人不備也不需耍陰招,尉遲揚身形不動,立在和方才相同的位置上。
「是說我還未知曉,這是在打什麼?」尉遲揚想了想還是開口問道,雖然以目前情況似乎有點遲了,說話間他仍維持著劍式的起手式未曾放鬆警戒。
「公子不知這是比武招親?」羽琴的語氣平淡,一點也沒有訝異的感覺,「今日這是我與身後兩位姑娘的比武招親。」
「不過打都打了,還懇請公子陪我打一場。」羽琴不給尉遲揚有機會拒絕與跳下台的機會,沒有任何劍法,看似充滿破綻的揮劍卻有奇妙的順序。
她不憂心自己的婚事,但身後兩個小姑娘可就真需要如尉遲揚懂武功的人來保護,她才能安心。
「-比武招親阿,逐鹿城民風好特別,我還挺少見這樣的情況。」她的劍式凌亂不過自成一格,揮擊出的劍鋒凌厲含著冷意,那是經過殺才能成為的利刃,師兄曾跟他提過,要想突圍得要先打亂姑娘的步調了。
尉遲揚算準對方攻過來的位置,向右移動了半步,木劍帶起的風壓讓尉遲揚瀏海飄動,他運用了些巧力借力使力接下她的攻擊,手掌在姑娘臂上一推,另一手的長木劍則從死角側揮擊而出。
「這是自然,不過姑娘不怕來了些莽夫,反倒不夠細緻體貼。」尉遲揚在姑娘耳邊悄聲說道:「女子嫁人是一輩子的事,慎重。」
沒避開,羽琴也不敢動殺氣,她不能確定台下還有沒有江湖人士混在其中,不想惹太多麻煩和目光,「莽夫自然過不了我這關。」
羽琴悄聲的回應,與那輕飄飄的聲音相反,她看似舉劍要攻尉遲揚的手臂,最後一步時借揮劍的力道,蹲下身來一計掃堂腿。
臉上的白紗飄起,惹得台下觀眾一陣騷動,羽琴姑娘的真容沒人見過,能親眼目睹到真容,怕是可以吹噓上幾年呢──可惜,她的動作太快,眨眼間面紗依舊遮的好好的。
「這招不錯。」尉遲揚斜舉劍擋了下,掌心在姑娘背上輕拍,如片竹葉般輕盈的翻了過去,手上不停,伏滄劍訣入門式第二招接續使出,瞄準的是幾個特定穴位。
如想找會武功的,擺個擂台打一場的確是最快,不過如此張揚,只怕以後日子也很熱鬧阿。
尉遲揚思緒幾番流轉,穩下身形後,迴身將劍接連刺出,腰間的鈴響了一聲,而後又安靜下來。
「公子也是。」羽琴左扭右擺跳開,頭上的羽毛隨擺動飄起,滑溜的像隻魚,她站定身橫拿劍身檔下尉遲揚的劍,只要沒檔好還有可能讓劍身斷裂,有點太莽撞了。
感受到體力的流失,有些感到不妙,她並不適合打持久戰,特別是遇上對方同樣為江湖人士──會用劍法且近日常出現在逐鹿城內的門派,有些不妙。
在天水教處理任務時她大概沒有遇過眼前這位公子吧?她心想,有些失神,劍法顯得雜亂。
「亂了。」劍式沒有起初的凌厲,連力道也有些不足,尉遲揚瞄了眼地上的影子,逼近她對著同個位置攻擊她所持的木劍,伏滄劍訣入門式第三招使出,大開大闔,劍刃敲擊聲清脆,其中蘊含著力度。
尉遲揚微微嘆口氣,贏與輸都不對,難。
「為何煩心?」劍尖交錯間尉遲揚問道:「比武招親不過是個契機,若不願並不會相逼。」
「和其他那些拉里拉雜都無關,只需考慮我這個人合不合意。」尉遲揚將劍下壓,點到後便分,劍尖指地,自行拉開了距離。
對方比他料想的消耗更多體力,說來有聽見她打了一整天,最後,尉遲揚還是改變了攻擊目標。
一下打在執劍的手腕上,另一下轉了個彎挑開白紗,尉遲揚只看了一眼,然後伸臂攬著羽琴的腰將她隱在自己懷中,免於讓她面容暴露在眾人面前,低低的在她耳畔說道:「抱歉。」
長劍勾了面紗戴了回去,尉遲揚將木劍背回背上,放開手朝倆姊妹招招手道:「拿些水和巾帕來,小姊姊有輕微脫水,讓她歇歇吧。」
她怎可能將身分對立這種事情說出口,「你……」
回過神卻已經在對方懷中,瞪大雙眼,這下完了,羽琴皺眉蹙眼僅一個呼吸間,現在不知是不適應與男子過度接近還是在擔憂被瞧見面容之事,她已經很久沒有如此茫然。
面紗被重新戴上,她還是沒有把先前那句話講出口。
「喂,你別走啊!」陳蜜蜜嘴上喊著,卻也沒追上去,和甜甜兩人一人站一邊扶著羽琴,蜜蜜聽見尉遲揚的話,連忙將她們備好的涼茶給羽琴端上。
「我沒事。」她看了眼尉遲揚離去的方向,才想起似乎兩人見過,她還將對方名給喊錯,至於他似乎真沒打算娶親,可惜了,不然她還真有打算將兩小姑娘塞給他。
「今日比武招親到此結束。」羽琴揮袖轉身下台,原先吩咐好的人也快速的將場地恢復原樣,留下圍觀民眾各自猜測以後了。
尉遲揚下了台將位置讓給倆姊妹,民眾自發的給他讓了路,目光仍是好奇的往台上看,尉遲揚聽到叫喚也沒停下,僅揮了揮手做為表示。
打了一場耽擱了些時辰,正正好該去尋荷囊了,尉遲揚腳跟一轉,向另一方走去,不久便隱於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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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小帥哥願意來打架,回頭想娶誰可以告訴我(???
來笑一下標題,早就認識了好嘛只是從沒看過長怎樣
謝謝羽琴和羽琴中來和阿揚打架
阿揚超兇的www我還以為他劍法不怎麼樣,小看他了orz
wihlifebuty: 想想也是,但都只是點頭之交的感覺,打架才能認識更多
(什麼道理)
看來花洛得要回去繼續修練劍法了
花洛加油
打了一架交情更好了?!算算阿揚好少和女孩子交流,這次有三個,瑪麻好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