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沒有招牌的攤位,在祭典的最角落裡不顯眼地存在著。
你們之所以會注意到這個攤位,是因為聞到股奇異的香氣。
不知道為什麼,那股香氣與記憶深處中的某個片段吻合,也許是在春日的賞花季之中,也許是夏夜盂蘭盆節的薰香,也許是秋日回家時的迎面而來的晚飯香氣……總之,那是股無法言喻的好聞氣味,而它牽引著你來到攤位前。
當你們四人站到攤位前時,被頭巾半遮住面孔,看不清長相的攤主似乎笑了。
「那裡的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呢……」
女人秀氣且有些虛弱的聲音傳出,像是懇求,又帶些怨嘆,而你們的記憶到此便有些模糊了,最後能記起的記憶畫面之中,只剩下女人紅得攝人的雙唇緩慢地開闔──
……眼前畫面逐漸清晰。
你在一道長長的迴廊上醒來。
身旁站著其他戴著面具的人,似乎跟自己一樣都是出現在這祭典上的人類。
女人的聲音和搖曳的燭光,勾起朽葉不那麼舒服的回憶。他清了清喉嚨。
「呃……各位好?」然後他認出了見過一面的人生導師,「欸?是朝嗎?」
狐面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這裡是……)恢復意識的瞬間,發現自己從攤位來到長長的迴廊,手上還拿著一個蠟燭。到底是怎樣來到這裡,那個女人又去了哪裡,完全記不起。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斷片嗎?
怎麼回事?
自己是什麼時候來到這裡的?又是為什麼拿著一支蠟燭?還有旁邊的人是誰?
倉橋感覺像是剛睡醒,他不太喜歡這種不清不楚的感覺。
kitsunemen: 「不好意思。」他隨意向其中一人搭話:「請問您知道我們為什麼會在這裡嗎?」
「嗯,是我。」應了見過一面的現充一句,看了看周圍,感覺上都是人類,最終視線落到了手中的蠟燭,在面具底下皺起眉頭。
只有平凡可言的自己怎麼短時間內遇上兩次莫名其妙的事。
「記得剛才是在一個沒有招牌的攤位上……」
hotarumaru:

(我嗎?)沒想到會被搭話,一愣,思考了一下後回答,「不,我也不知道。回過神就在這裡了。」
朽葉皺起眉頭努力思考,「你們……在來這裡之前,有聽到女人的聲音嗎?」
他憑印象拼湊出那個句子,「孩子……在哪?」

「啊啊,確定有說過。『我的孩子究竟在哪』,這樣。」
「被強制幫忙找小孩了啊……」看了看周圍,覺得如果是密室脫逃自己倒是有點信心。
話說回來,那道熟悉的味道是什麼?來這裡之後盡是難以理解的事。
「這樣一說……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經人一提,倉橋也想起來了。
「那麼,攤主……希望我們在這裡找回她的孩子嗎?」
「應該……吧。」總之先看看四周吧。這樣想著,貢試著用燭光照向前方觀察。
——在這麼黑暗的地方?找孩子?
總之不找孩子也要找離開的方法,朽葉舉著燭火四下查看。
——話說回來,說是找小孩,也沒說清楚孩子的特徵,真的有心要找嗎?
倉橋在心中想了些有的沒的,也拿著蠟燭小心地四處看看。
「走廊有兩端。」在兩側的黑暗中打量,雖然不知道其他人想怎麼行動,但這裡跟自己平常會去玩的密室脫逃還真的有些像,「光源太小,我去看看左側。」
「那我往前走看看。」倉橋想知道走廊有多長,也想知道這裡連接著幾個房間。
kitsunemen: 「好,稱呼?」有三個人,總不好全部用「你」或「欸」代稱,「朝。」比了自己一下。
「響。」沒被點到也自我介紹,「那我也往前吧,別落單比較好?」
kitsunemen: 往左邊走的你們,在路途中又經過了兩道相對的紙門,靠近一看後發現上頭寫著「春」與「夏」。
再繼續往下走則走到了一道全黑的紙門前,上頭什麼也沒有。
狐面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春和夏……)是指季節嗎?那剛才那兩扇門有可能是「秋」和「冬」。
試著把耳貼在「夏」的紙門上,聽門後的聲音。
「嗯……是不是其他門後面可能有鑰匙啊?」朽葉看著鎖思索。
「說不定呢,那我們去右邊的走廊看看嗎?」稍微搬弄了下鎖,不帶希望的試試能不能直接拉開。
kitsunemen: 起初是一片寂靜,忽然間,細小的、幾不可聞的聲響隔著紙門輕輕落入你耳中,那像是有人的木屐在作響,你聽了一會,察覺到一點不同──那聲音似乎大了些,像是正往門的方向前進。
<八木下
你拿著蠟燭四下檢查,你發現這道門似乎有些難打開,大量寫著未知文字的符咒貼在了門框四處,緊緊地固定住眼前的黑色紙門。
狐面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被八木下的舉動嚇倒,一個不穩後跌坐。
直接打開?會不會太冒險了?雖然心裡這樣想著,但沒有把話說出來。
「等等,有什麼在往這邊走來。」連忙爬起身,拉了拉打算把門打開的八木久。「好像是木屐的聲音。」
「也好。」朽葉點點頭。
——說起來,既然是紙門,是不是能聽到後面的聲音?
畢竟戳破紙偷看裡面還是太冒險,他決定先趴上去聽聽看。
kitsunemen: 「沒事,暫時打不開。」看人起身扶了對方一把。
「有東西要走來……」想了下,面具下皺起眉,拿蠟燭照了一下門框的部分給對方看,「貼滿了符咒呢,看來這間暫時放著,我們回去看看另外兩人找到什麼,或者看另外兩間。」
Takumi_Hiwada: 你聽到了意外的聲響──雖然隔著紙門聲音有點模糊,但那頭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熱鬧,像是祭典,也像是人聲鼎沸的大街。
「欸,你來聽聽。」朽葉連忙叫住同行的小朋友,「這道門搞不好可以出去喔,聽起來很像祭典什麼的,人很多很鬧的樣子。」
「啊,謝謝……」被扶起來了。還好現在戴著面具,把臉上的表情遮蓋了,不然自己一定會害羞到想就這樣趴在地上不起來。
「是嗎……那就先回去吧。」留下來似乎也沒什麼可以調查,點頭表示同意對方的建議。
「嗯,走吧。」邊往原來的方向走邊注意著後方動靜,心裡對於對方提到的腳步聲非常在意。
「祭典嗎?」
如果真的能出去就好了。倉橋也把耳朵貼上去,聽聽紙門另一邊的動靜。
倉橋同樣聽到了熱鬧的聲響。
「我也聽到了,聽起來很像外面。但是門鎖住了……能不能直接破壞紙門呢?」
「我覺得先回去跟另外兩個人說吧——呃,我怎麼叫你比較好?」
朽葉深知這個年紀的孩子對於如何被人稱呼之類的相當敏感,先問再叫絕對沒錯。
「我是春。您是——響先生,對嗎?」
剛才走開時有稍微聽到其他人自我介紹。
「也好,那就去跟他們會合吧。」
「那我們走吧,春。」
——有點像女孩子的名字呢,但不能告訴本人。
還沒跟其他兩人講剛才看到的部份,先跑去看了另外兩道門有沒有寫字。
「我們這邊的那道門搞不好可以離開這裡。」朽葉看見兩人身影立刻先說話——雖然看見朝轉身又去忙,但他相信朝一定有在聽,「能夠聽見像大街上的聲響。」
「不過門鎖起來了,希望其他房間會有鑰匙。」倉橋補充道。
「大街……」但那個大街到底會是妖怪的祭典、人類世界的街道,還是只不過是個幻覺,把所有人引誘進去,再一口氣吞噬。
不管哪個都好,目前沒有足夠的情報,調查到差不多還是得進去探索。
「我們走的那邊有兩扇門,上面分別寫著春和夏。」
「這裡寫秋跟冬。」看完門後走了回來,將話接下去,「底部有扇黑色紙門,司聽到門後有木屐聲,而且逐漸靠近門。」
「然後黑色紙門被符咒封住了。」
「那兩扇門有上鎖嗎?」他向另外兩人確認道。
「我們那邊最後面的門是白色的,沒有寫字。」
「門後的會是妖怪嗎?」但在這裡算是祭典裡嗎?若然這裡並不算是祭典裡,那麼妖怪們就不受「不能傷害人們」的規則受限,不能像之前那樣跟他們接觸了。
「寫字的門都沒有鎖,但不確定能否打開。」回答小朋友的問題,隨即對司開口,「如果是妖怪,也暫且當那個符咒把門封住了吧,不到必要都別接近應該比較好。」
不知道這理的規則,但那種貼滿符的門看了實在不太想進去。
「很難說⋯⋯不過絕對不是什麼我們平常會看到的東西。」朽葉搔了搔頭髮,「你們覺得,在紙門上戳個洞偷看,會很危險嗎?跟直接進門比。」
狐面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嗯……有機會跟門後的東西四目交投吧。」就像恐怖電影那樣。
「試之前都不知道呢,響先生要試試看嗎?」倉橋倒是覺得可以試試,但不想當第一個。
「發生司說的那種狀況的機率太高了,我不太想試⋯⋯」誠實地表達出自己的膽小,「還不如聽聽看每扇紙門後面的狀況,決定一下要先進哪一扇——總是要進去的對吧?」
「說的也是,抱歉。」對自己的話造成朽葉的恐懼一事毫無悔意,輕描淡寫地道歉。
「那從最近的一扇門開始?」
看了看其他人,「一起走,分組走,還是一人選一個門?」
「一起走會比較安全吧。」既然其中一扇門後似乎有危險,全員一起行動似乎比較安全。
「如果沒有危險的話一人一扇門速度比較快⋯⋯」朽葉想了想,「先開一扇門看看?如果看起來還好就四人分散,如何?」
在奇怪的地方感到有點好笑,但現在不要笑最好。
「我去春的門了。」決定我行我素。
看到司跟了過來,朝對方點點頭之後就去靠著門聽裡面的聲音。
走到寫著「秋」的門前,總之先把耳朵貼在門上聽一下後面動靜。
<「春」
裡頭傳來了不太明顯的說話聲,似乎不只一人,聽上去有男女之分,也有特別蒼老的聲音,因嘈雜而分辨不出說話內容。
<「秋」
紙門後方是安靜的,突然間,有什麼硬物掉下來與地板的碰撞聲,在那聲聲響後,一切又回歸平靜。
「有人的交談聲,有男也有女,年齡聽起來也不太一樣,但聽不清楚在說什麼。」轉頭對司開口,接著看向對面的夏,「我去聽下一個。」
(家族會議嗎……?)或是親戚聚會?從片面的資訊裡實在難以推斷出什麼,果然需要直接開門進去探個究竟。
跟八木下點了點頭,跟著對方走到夏的門前。
「有什麼東西掉下來的聲音,除此之外很安靜。」
共享情報後,朽葉走到寫著「冬」的門前,再次把耳朵貼上去。
<「夏」
除了類似水龍頭沒拴緊的細小水滴聲,其餘是一片安靜。
<「冬」
什麼聲音也聽不見,全然的寂靜。
「也就是說沒有人……嗎?」
但東西會無緣無故掉下來嗎?倉橋有點懷疑。
他跟著響過去冬的門前。
「『冬』⋯⋯完全沒聲音呢⋯⋯」從門上爬起來,遲疑地共享情報。
「有一點點水滴聲,好了,回去吧。」離開紙門,向同行者提議。
(水滴……)浴室?還是血液滴下的聲音?希望是前者吧。
感覺也沒其他可以做的事,點頭跟著對方回去集合。
「春的紙門後面有談話聲,聽起來人數有點多,夏裡面只有細微的水滴聲。」跟另外兩人碰頭,簡單解釋剛才聽到的聲音。
「秋的門後面很安靜,但我聽的時候有個重物落地的聲音。冬的門後面就真的完全沒有聲音了。」朽葉苦惱地皺起眉,「不管哪個感覺都很怪啊⋯⋯」
「要從冬開始調查嗎?」至少聽起來不像會有什麼危險。
雖然比較想去夏或秋,不過也許一起行動比較好吧。
「好,一起去吧。」
走到冬的門前,「那我開了。」
一個看起來就還小的,一個穿高中制服的,響──感覺不行,好像自己開門最合理。
<全員
寫有「冬」字的紙門開啟──
對於早先還身處夏季祭典的你們,在這裡第一個所能感受到的就是寒冷,猶如刺入骨髓般的寒冷。
紙門後的空間漆黑而寧靜,這裡出乎意料地是座積著雪的庭園,就從你們所站立的長廊以外的地面都被積雪覆蓋,就連石燈籠也埋了一半在潔白中,蠟燭的火光映在積雪上有些模糊。
在不遠處庭園邊界的日式圍牆上似乎有一些模糊的字跡,但如果就這麼走入其中的話,肯定會凍傷的吧。
由於眼前的畫面及體驗有些出乎意料,似乎稍稍使你們動搖了一下──
(精神妨害檢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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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一個針對目前狀況的正面念頭)
「⋯⋯幸好除了冷以外沒其他危險。」朽葉雙手交叉搓了搓上臂,「好冷啊,乾脆把所有人的衣服通通堆在一個人身上,派一個人進去看看?」
「一個人會不會有危險?」沒想到門後會是這麼冷的空間,即使穿著毛衣還是感覺到強烈的寒意,搓了搓自己雙臂想令自己變得暖和一點。
七分袖跟短袖外套,七分褲,感覺自己進去就能涼得很快。
從開門的位置往後,退到紙門旁的牆壁處避開迎面而來的寒氣。
「要是有繩子什麼的能牽著就好了,好歹人昏倒的時候還能拖出來⋯⋯」朽葉看看自己身上的薄外套,「兩個人進去的話,禦寒衣物就絕對不夠了,會兩個人都躺在裡面吧。」
「好冷……」
雖然穿了羽織還是很冷,從短褲露出來的雙腿也冷得刺痛。倉橋默默躲到比自己高的響後面。「不然一個人待在門邊待命呢?在裡面別走太遠的話,大喊應該還是聽得到的?」
想到什麼,從牆後探出身,比了比足以埋沒石燈籠大半的雪地,「要走到牆面那裡去嗎?那需要的不只是上衣,還有褲子……吧。」
雖然牆上好像有什麼,但總覺得在走過去之前就可能會被凍得跌進雪裡。
當然自己一點都不想脫。
「呃……」看了看在場的大家長短不一的褲子,感覺要進門是件十分困難的事,「還是我們先——開其他門看看?」
「好主意。」反正暫時也沒有想到其他好辦法,總比呆站著好。「那先開哪扇門?還是一起打開?」
「一扇一扇打開吧。」要是又像這樣門後有什麼危險,反應慢一拍就危險了。「那接下來去秋嗎?」
點點頭,快速離開了寒氣依然浮出的那道紙門,走到秋的紙門前,將門直接拉開。
在你們眼前,屬於秋的門開啟了。
隨即方才聽見聲響的來源已經顯而易見,一個狀似襁褓中嬰兒的木雕就掉在離門不遠的地上,房間的左右側則是在階梯型的五排檯子上放滿了相同的木雕,正對面的牆面前方端正的放著一組女兒節人偶,雖然人偶的衣裝並不像平時所見那麼華麗,但也相當整潔乾淨。
至於地面則被大量的紅布所覆蓋,層層疊疊,像是潮水一般。
與方才的冷冽不同,靠近門口時,你們隱約感受到一股暖意──
(精神妨害檢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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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核心的正面情感)
雖然好像有點莫名其妙,又好像因為眼前給孩童的房間而聯想到了什麼,但是,這一切都跟自己這種平凡的人無關吧?不管是誰都會有偶爾碰上麻煩,看到不喜歡的事情的時候,只要把這部分也當成沒辦法的事就可以普通的應對過去了。
沒錯,就是這樣。
還沒踏進房間,先蹲下身,試圖去摸摸看靠近門口的紅布。
「啊,剛剛聽到掉到地上的聲音就是這個?」朽葉看見木雕反應過來,「但怎麼會自己掉下來……?而且還是孩子……」
<八木下
你握在手中的紅布相當長,另一端似乎深深的埋在布堆之中,而當你握上那塊布時,不可思議的溫暖感包覆住你的手。
kitsunemen: 當你拿起這個木雕時,你能感受到隨著你拿取的動作,這個木雕的重心似乎正在改變。
(察知檢定)

/5
kitsunemen: 木雕重心改變的方式有些奇妙,但你一時間想不太到這跟不倒翁不太一樣的感覺是什麼。
(這個木雕到底……?)把木雕放到手掌上滾來滾去,還是聯想不到適合的形象,這曖昧不清的感覺令貢感覺不太舒服。
「這個木雕好像有點奇怪。」這樣說著,把手上的木雕塞給朽葉。
「唔喔!」手忙腳亂接過司塞過來的木雕,翻來翻去查看,「大家一起來看看吧?」
「這個布蠻溫暖的,或許可以拿來用。」將手中的紅布舉給其他人看了一眼。
「如果沒有這些紅布,是個還蠻普通的房間……」
小心踩過紅布,倉橋走到響和司旁邊,一起檢查那個木雕。
——話說回來,在秋天的房間放女兒節人偶總覺得季節不太對。
「噢!拿來進冬之間嗎?朝,幹得好!」(信任點+1)
聽到朝這麼說,他也蹲下來檢查了下布。
「不知道這個布到底有多長?能拿得下來嗎?」他試著扯了扯。
(察知檢定)

/8(朝1+司1+春1+朽葉5)
hotarumaru: 當你試圖扯動時,那塊布終於被從布堆中拉了出來,將近三公尺長的紅布在你面前疊成一個溫暖的小堆。
<全員
在大家彼此傳遞的過程中,你們逐漸發現這個東西的不平衡感從何而來,木雕似乎內部一小部分是中空的,有什麼東西在裡面流動而造成重心的偏移。
「嘿——」發現這件事的朽葉發出饒有興致的聲音,「不知道這個木雕能不能打開。」
「稍微找找看有沒有打開的開關?」提出了建議,但也覺得大家這樣聚在一起檢查木雕有點擁擠,走向了旁邊兩側的大量木雕,試圖分辨是否每個都跟滾在地上的木雕相同。
聽了八木下的建議,再次翻看木雕檢查有無接縫或可以打開的機關。
「裡面會是鋼珠嗎……」見八木下進房調查起兩側的木雕,也跟著走到正對面的牆前調查女兒節人偶。
「這塊布很長呢——裹在誰身上都可以的長度——」
畢竟還是小孩子,倉橋把布抽出來之後,拿著長長的布幔上下揮動玩了一下,才轉去檢查其他的木雕,東敲敲西扳扳試看看能不能打開。
hotarumaru:
你們兩人分頭檢查兩側的木雕,由於數量眾多,在一小段時間後,才找到另外兩個同樣有重心變化的木雕。(耗時兩回合)
kitsunemen: 當你一路檢查到最上階的兩個宮廷人形時,與其他階普通的人偶不同,方才接觸過的重心變化感只出現在這兩個人偶上。
「這個完全沒有縫隙耶⋯⋯做工真好,怎麼做到的?」一邊碎念感想,一邊走進房間查看整個房間的佈置。
「這兩個裡面好像也有東西。」拿起最上階的兩個宮廷人形,向大家展示並說明自己的調查結果。
「有工具的話就可以拆開它們來看看吧。」
「希望這裡能找到工具,不然要暴力拆解好像也挺難的。」朽葉一面走動一面思考,「萬一真的找不到,也只能先把人形帶出房間了。」
「暴力……你想徒手拆開它嗎?」怎樣想都不可能做到吧。「也只能這樣吧……」
「這邊也有奇怪的木雕。」舉起手中的木雕,這數量找起來真麻煩,幸好另一邊有小朋友幫忙找。
繞了一圈沒找到什麼特別的,朽葉把木雕塞進外套口袋裡,開始拉扯地上的紅布,試圖多拽幾塊起來——至少一人要有一塊能包住自己吧?
「我們找到兩個怪怪的木雕,加上原本的,一共有三個,還有兩個怪怪的人形……」也舉起手上的木雕,倉橋看了看朝手上的,又看向女兒節人偶。「一共五個,不知道這數字有什麼意義嗎?」
「紙門目前有六扇,中空的人形有五個,如果跟數字有關,或許還有別的東西有數字?」隨意猜測。
「還是把奇怪的人形都擺上架子看看?木雕放在第二層剛好。」說著晃了晃手上的木雕。
「好。」過去把第二層的三個人形放到一旁,把手中的木雕放上去。
「但雛人形確實是這樣擺的。」家裡有一套七階的,不記得還有別的擺法。
「是不是還差了什麼?」或許別處會有能派上場的東西。
「還是先去看看其他房間?也許其他地方有線索?」就像這裡有冬的房間可以用的紅布那樣。
「說起來,」才決定閉嘴沒多久,就忍不住又開口,「我們有紅布了,可以回頭去看看冬之間。」
「一人拿一塊春之前拿的那個大小的布,這樣應該夠吧?」
「奇妙的紅布」
不知道為什麼泛著暖意的布,披在身上時心中會有些飄飄然的感覺。
佔格數:1
對這種要繞在身上的東西不知道怎麼計算長度,乾脆先拉了兩塊起來拿著。
既然自己身上還有一件毛衣,應該一塊就夠了。貢拿起一塊,試著披在身上。
雖然把紅布披在身上,有點擔心這足夠抵擋冬之間的刺骨寒冷嗎?但好像也只能試試。
(要將紅布成功圍繞及打結,請進行製作檢定,奇妙的紅布本身加成兩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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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3

/3+2
嗯,自己果然完全不會手作。很有自知的想著。
「兩個人彼此幫忙看看?」開始他力本願。
「哎呀,這個怎麼那麼難綁……」朽葉嘟噥著,發現其他人也沒比他好到哪裡去,於是提出建議,「不然我們互相幫忙吧?要自己來好像有點困難。」
「贊成——」不太長了反而不好綁,自己一個人弄得亂七八糟。
(這個比想像中還難搞啊……)貢拉著不停下滑的紅布,總都綁不好。說不定把這些布綁成大塊的布,把所有人包起來會更有效率。
「嗯。」對八木下的意見沒什麼反對的意思,反正試一下沒壞處。於是走過去試著幫忙綁起紅布。
「一個一個來好了,」朽葉拉住八木下的紅布,「司拉著這裡,春拉著那裡,我試試看……朝你自己也要幫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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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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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少安慰別人的貢不知道要怎樣做,最後只是拍了拍八木下的肩頭表示不用在意。
「一個人還是太危險了,我幫你綁吧。」伸手幫人綁起紅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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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喔?」明明覺得不可能成功,甚至已經打算在走廊上坐一下,沒想到對方真的能將那塊布整理好。
上下仔細看了一下,少見的、非常感嘆的拍了拍司的肩,「你的手真是非常巧啊。」
想起從小到大的美術成績,自己這種手殘程度,能救得了的人可能是天才。
(信任點+1)
「這個也太厲害了吧⋯⋯」誠心讚嘆司的巧手。(信任點+1)
「終於成功了呢!司先生是大功臣!」有種像是完成了什麼大任務的感覺,男孩直率地拍了下手稱讚著。(信任點+1)
「謝謝。」太誇張了吧。果然不太習慣面對別人的讚賞,有點不好意思地向大家道謝。
「這樣應該沒問題了。」
「嗯,走吧。」雖然沒有發呆的機會了,但早點檢查完冬之間也是好的。
<全員
你們回到冬的房間,奇異的是,身上的紅布那不可思議的溫暖確實讓你們得以抵禦寒風及低溫,即使踏入雪中也感受不到寒冷。
「太好了,這樣就能自由行動了。」朽葉看了看身上的紅布,在心裡對它懷抱感謝,「牆上是不是有什麼東西?過去看看吧。」
「這個真的有用耶。」
不冷了,小朋友就有精神了,率先跑到寫有字跡的地方去看看。
雖然不會寒冷很神奇,但比起不可思議的東西更感嘆真的有可以拯救手殘的人類。
走向牆面去看上面寫了什麼。
(還真的有用……)或許順著次序打開門才是正解,那剛才木雕那邊的謎有機會在夏的門找到解答。
見大家走到牆前,也跟著走上去查看。
<全員
「由春入冬」
「日夜更替」
牆上歪歪斜斜的用紅字這麼寫道。
「哎呀?這是應該從春天的們開始打開的意思嗎?」
但裡面傳來人聲,代表有人吧?實在不想闖進有人的房間。
「是一個房間裡用的的東西會在上一個房間的意思嗎?」這麼說來,秋的會在夏裡面。
「可以的話,想最後再去看春之間⋯⋯」朽葉講出了很孬的發言,「不過,『由春入冬』?聽起來很像春之間有什麼方法可以通往這裡?」
「不過這裡只有牆上的字嗎?」檢查著周圍,想看看會不會還有什麼東西。
「那或許這裡這邊也能過去春的門裡?」試著圍顧四周,找找有沒有類似的通道。
kitsunemen: 這裡看起來是一片雪地,除了偶有石燈籠這類擺飾因高度而穿出白雪之外,其餘並沒什麼通道或門一類值得人注意的。
「雪下會不會有什麼東西?」朽葉蹲下身,「試著把雪挖開看看吧。」
沒有工具,他先試著徒手挖掘。

/4
「嗯。」周圍除了牆壁上的字好像也沒什麼特別的了,總之先挖挖看雪底下。

/1

/6
見大家開始挖地上的雪,或許雪底有什麼。也跟著挖起來。
「不行,實在有夠冷的,手都要凍僵了。」朽葉挖沒兩下就必須用紅布裹著手回暖。
——用腳撥撥看好了⋯⋯

/2

/4
皺了皺眉,覺得雪有點不好挖,但是考慮到東京也沒什麼鏟雪的機會,記取第一次的體驗後繼續努力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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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神奇紅布幫忙禦寒,徒手挖雪還是有點艱辛,冰冷的手指揉揉紅布取暖,再繼續挖掘。

/1
要是有什麼工具就好了……或許真的該先去另外兩間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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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看到一點希望!朽葉打起精神,繼續重複手冷了換腳、捂暖了再換手的挖掘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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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覺得自己不太適合體力活,但其他人還在努力,考慮到剛才也是被他人幫忙,再繼續試試看。
如果裹著紅布挖會不會比較輕鬆呢?倉橋抓起身上的紅布一角嘗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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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朽葉看見春用紅布裹著手挖,覺得很聰明,於是他也抓著紅布的一角,立刻就來嘗試。

/4
這裡太冷了,生怕鑰匙黏在手上,朽葉連忙用紅布把鑰匙包起來,「各位,我找到一把鑰匙。」
玩過幾次密室脫逃,他也知道資訊共享才能更快解謎成功,立刻把發現告訴同伴。
「上面有寫什麼嗎?」聽到朽葉的話,停下手上的動作,把凍僵的手指插進紅布裡取暖。
看到有人找到了鑰匙,開始默默往紙門移動,「要不要拿上來比較不冷的地方看?」
「鑰匙?是白色的門的鑰匙嗎?」
倉橋也湊過去看。
目前看到有鎖的地方似乎就只有白色的門了。
「那我們先出去試試看這把鑰匙吧。」總之先撤出,雪地實在太冷了。
回到走廊上終於感覺好一點了,暫時沒拿下紅布,等待剛剛挖雪的手指回溫,「要去白色的門那邊試試嗎?」
「嗯,試試看。」移動到白色的門前,在大家的注視下用鑰匙比對門上的鎖。
<全員
鑰匙與白色的門鎖吻合,但因為生銹的關係,較難轉動。
「唔……不知道有沒有潤滑油之類的可以用?」朽葉盯著手上的蠟燭,「蠟油不知道行不行……我記得石墨也可以。」
「應該可以試試看。」覺得手上的蠟燭好像能用,「對了,剛剛是說白色紙門有像是大街的聲音?」
「嗯,聽起來像是祭典,很熱鬧的感覺。」倉橋也有去聽,他還記得。
「來試一下蠟燭好了……」怕自己太手殘,朽葉將自己的蠟燭跟鑰匙遞給司,「我手太笨了,給司來弄?可以用我的蠟燭。」
(這樣就能回去嗎……)總覺得沒有那麼簡單,木雕的謎也還未解開。另外兩扇門也尚未調查,或許裡面還有什麼。
「好。」接過朽葉的蠟燭和鎖匙,嘗試利用這兩樣東西打開門鎖。

/6+1
「該怎麼說,不愧是司啊。」佩服地看著司,並默默在心裡為他加上『巧手』稱號。(信任點+1)
高中生這麼擅長製作是正常的嗎?天才?
(信任點+1)
「謝謝。」這次倒是習慣了沒那麼不好意思,坦率地向朽葉道謝。
有司在真是太好了呢。倉橋直覺地認為不對本人說出來比較好,默默地在心裡為司加分。(信任點+1)
「接下來要怎麼辦?」門是打開了,但直接離開真的沒問題嗎?
「鑰匙放在司那裡好了,啊,不過蠟燭還是還給我比較好,這裡一個人一盞燈比較方便吧?」笑著跟司討蠟燭。
「我是很想就這樣離開啦……不過那個什麼孩子的線索一樣也沒有,我還滿怕出去被媽媽追殺的……」摸了摸脖子好像真的很害怕。
「出去真的是祭典了嗎?」問著剛才聽了這扇門聲音的兩人,「只是有點好奇。」
「其實我也不能肯定,畢竟沒有把門打開看看。」朽葉聳了聳肩,「照司提議的,從門縫先看看?」
點了點頭。覺得既然是自己提出的,率先湊過去從門縫望過去。
kitsunemen:
Takumi_Hiwada:
不同於記憶中的祭典,你們首先看見過度刺眼的陽光。
接著就是那女人的聲音──
「總是在窺視著。」「總是在評價著。」「對於他人的世界就這麼好奇嗎?」「太奇怪了、太奇怪了。」「只有被人述說的才會變成現實,只有被人談論的才會成為我。」
猛然,你們恍惚間發現自己不知為何與一雙血紅的眼對上──
而那僅僅是一瞬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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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血紅的雙眼對上視線的瞬間,貢嚇得跌坐地上。心臟急劇跳動,噗通噗通,腦裡敲響了警號。
『你確定嗎?』
似是想逃避剛才的恐懼,倏地腦內響起班導的聲音。那是遞交升學志願的時候,班導提出的疑問。
也是自己放棄執著於能面師這個夢想的時候。
自己到底想做什麼,該成為什麼,最後會成為什麼。無論怎樣努力,都無法想像出未來的模樣。果然自己只是一個空殼。
明明自己還披著紅布,卻感覺正失去體溫,身體變得冰冷起來。
乾脆把整個人縮捲起來,等待這份突然恐懼的離去。
「唔啊!」朽葉倒退兩步,「好像、偷看被抓到了……?」
女人譴責窺視的話語言猶在耳,這時他注意到反應比他還大,跌倒在地的司,「喂,司,還好嗎?」
「司?怎麼了?」幾秒之間的變化讓人有點錯愕,直覺猜想可能是看到什麼,試著把人往後拉離門口,「響你也過來,離開門邊。」
「我、我沒事……」不想讓大家擔心,努力地抑壓顫抖,搖頭回答,「只是有點嚇倒了。」
「喔、喔。」幫忙把整個人縮起的司也一起拉離門邊,「沒受傷吧?休息一下,這裡真的太怪了……」
默默地用腳把門推回去關起來,然後繞到司跟響的身邊。
反正也不冷了,接觸到時發現對方好像有點發抖,乾脆把身上的紅布解開披到司身上看會不會好點。
<八木下
在你解開紅布時,隱約看到了一個彷彿重疊在現實之上的畫面,你的視野中同時存在著同伴以及那個不知名的女人──
「孩子、我的孩子……」
「對不起、讓你來到這個世界、對不起……」
像是懺悔,又帶了些別的意圖似的,身上如同纏繞著紅布一般的女人將手伸向了你。
隨即你的視野恢復了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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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啦。他在心裡想著,就像對剛才那女人的回覆。反正不管是這個不知名的女人,還是那個其實不適合家庭的母親,或者是更多更多的人──包括自己,大家都不是自願被降生到這個世界上的。
所以沒有關係,想結束的時候就會結束,誰都不需要自責。
不是特別期待也無所謂,根本沒有期待也無所謂,大家都一起走到累了就可以結束了。
「我去看一眼吧。」想起了有趣的事,心情反而輕鬆了一些,「司休息一下,你們看著他……啊、會怕可以先遮眼睛。」
走到門前,直接將門拉開大半。
「啊……」看著八木下把門打開,想起剛才不好的回憶,慌張地把視線撇開,抓緊了身上的紅布。
「等等!我跟你一起。」朽葉快步上前,跟上打開門的朝。
倉橋不想看。他背對著門,在司與門之間單膝跪下,脫掉身上的羽織同時扯掉紅布,用羽織擋住了司的視線。
Takumi_Hiwada:
與先前令人害怕的體驗不同,紙門的後頭一片光明,近乎正午日照當頂。
如同江戶時期長屋般的街景延伸,緊密鄰接的矮屋並列,幾乎每戶人家門後皆傳來人聲,這大約就是你們最初隔著門聽見的聲響來源。
然而這一切只是一場大型紙芝居,一切僅僅是平面而由紙構成的,褪色斑駁的色彩使這攝人的畫面中又帶了些荒謬與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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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門後景色的一瞬間,朽葉感到失望。
——啊……果然是我想得太美好了。
感覺眼前的紙芝居正在大聲嘲笑自己,他甩了甩頭,勉強笑道,「是紙芝居……沒有危險真是太好了呢。」看來剛才窺視時看見的東西,只是在警告他們別這麼做,嗎?
「沒有危險嗎?那太好了。」
聽響這麼說,倉橋站起身,雙手一旋把羽織穿了回去,轉身去細看門後的紙芝居。
「還真的只是紙芝居……那我們聽到的聲音是從哪裡來的?」
他四處探看,好奇是否藏有機關或秘密空間。
「嗯,雖然不是出口,但至少沒什麼危險。」看著眼前的景象,有點不太清楚剛才是什麼嚇到兩人。
走回司的位置,蹲下去察看對方現在的狀態,雖然可以直接進去,但把這種狀態下的人放在這也不好,「現在怎麼樣了?那裡面現在應該是沒有會嚇到你的東西,能站起來嗎?」通常自己並不是需要安慰人的類型,但儘量揀選過用詞,「……如果身體不好我可以背你。」
「沒事……讓你擔心了。」搖了搖頭,把身上的紅布還給八木下。「休息完感覺好多了,我沒事的。」
似是想展示跟大家看自己真的沒事,站起來後跳了一下給大家看(?)。
「結果還是回不去嗎?」
「嗯……抱歉猜錯了。」朽葉用力揉揉自己的頭髮,「給大家錯誤的期待,不好意思。」
「那就好。」接過紅布,看到對方跳了一下的時候面具下傳出有點像是笑聲的模糊聲音。
轉頭對響開口,「沒關係,本來就沒覺得會這樣能回去。」
密室脫逃不可能這樣設計。
「果然還是要看剩下的門嗎?」早就預料到沒可能這麼快就能回去,沒什麼失落的感覺。
——難道這樣想的只有我嗎……!
稍微被朝的話打擊,但想到大家沒有誤信錯誤的猜測,朽葉又感覺有點安慰。
——沒關係,只要除了我以外的人都聰明就好了!
完全不介意在場有一半的人看起來年紀比自己小。
「除了這些布景之外沒別的東西了嗎……?」
覺得大費周章進了冬的房間、挖開雪拿到鑰匙才進來,看到的東西卻只有這樣,有點不甘心。倉橋又四處查看了一下有沒有可疑的東西,還用指節輕敲那些人影。
hotarumaru: 當你靠近時,可以聽到人影的聲音變得清晰。
「真是被詛咒了一樣。」
「原本還以為那戶的■■是石女,結果……」
「別說了,真令人作嘔。」
既然沒什麼事,就跟著走進奇怪的紙造街道中,隨便找了一間比較近的觀察那些人影是否會移動。
「石女?」
男孩歪了歪頭,將聽到的話語複述給其他人聽,然後向看起來年紀最大的響與朝問道:「石女是什麼?」
「我也不知道。」搖了搖頭,望向被朝和響,等待兩人的回答。
「現今有別的科學解釋,但以前會拿來泛指無法受孕的女性。」民俗學裡面有看過,一派平穩的回答,「感覺上,他們像是在議論這附近生不出孩子的女人?」
「原來如此……」沒想到在這裡還會增長知識,雖然完全想不到什麼時候會派上場。
「哦——」
朝好厲害。這個也知道。(信任點+1)
「難道是在說需要找孩子的那位小姐?」倉橋覺得最可能的人選就是她了,小說都是這樣走的。「以為生不出孩子卻有了孩子……真的有了孩子嗎?」
「啊,」朽葉突然想到,「他們說的那家人,也在紙芝居裡面嗎?每家聽聽看不曉得能不能找出來。」
「光論對話聽起來像是這樣。」看了看周圍,「不過既然他們像是在談論鄰居,話題中的那一戶應該也在這裡吧。」
沒想到能跟最可靠的朝思考同步一次,朽葉有點感動,「我來仔細聽聽看。」然後靠近紙芝居,試著找出話題中的那一家在哪裡。
見兩人開始行動起來,跟上去幫忙找出話題的那一家在哪。
就著剛才聽到八卦的位置開始,也一起幫忙找話題的主角。
<全員
一路上你們聽見不少竊竊私語。
「我就說過那家人感覺不對吧。」
「哎呀,你之前才向那家老太太請他幫忙看著農作不是嗎?」
「誰知道會是讓那女人來啊,真討霉運。」
「之前次子還住過來,說要在這裡討工作,這家人真令人心煩。」
「說起來,也是長子跟■■結婚才會給這家人帶來霉運吧。」
「畢竟■■是個愚笨的女人。」
「她還試過偷偷給附近的孩子塞吃的,恐怕也不安好心。」
「畢竟是能做出那種事的人。」
充滿惡意的聲響,從你們其中一人聽到一個冰冷的聲音後作結。
「──早點把她跟那東西一起扔了吧。」
抬頭一看,眼前的門口只有一道人影,但那人影卻跟一般人影有所差距,那道人影的身上,沉沉甸甸的趴伏好幾個塊狀物。
「嗚哇……總覺得是什麼不好的東西……」但不看感覺會沒進度,朽葉戰戰兢兢地把手放到紙門上,「我想開個門,不想看的快轉身啊。」
大概因為這扇門打開只是紙芝居讓倉橋放了心,這回他湊在響的身後拿別人當擋箭牌偷看。
看兩個未成年都躲好了,朽葉深吸一口氣,出力拉動了紙門。
「⋯⋯?」
紙門紋風不動。
「呃⋯⋯」他尷尬地回頭,「好像⋯⋯不能開⋯⋯」
「因為只是紙。」看了看,「都是畫的,不是立體的東西。」
「……」
現場年紀最小的對著年紀最大的露出了十分複雜的眼光,就像偶而能從京都人臉上看到的那種。
「啊……嗯,說的也是……」也即是自己根本不用擔心再次看到那種東西,心情複雜的回過頭,用複雜的眼神望向朽葉。
「啊、啊哈哈⋯⋯抱歉⋯⋯」乾笑兩聲,很有自覺地從門前退開。
「能拆開嗎?」雖然只是紙,但強行拆開會不會弄倒什麼……
響退開後,倉橋湊了上去,盯著人影。
「這個一塊一塊的是什麼啊?腫瘤?」
「⋯⋯」朽葉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對喔,還可以硬拆!」
「拆不動的話……」看了看手上的蠟燭,「總之先試試看好了。」
看見朝看向蠟燭的那一眼,無端覺得毛骨悚然,朽葉搖搖頭後上前,「我也來幫忙拆。」
覺得司好像誤解了自己的意思,但又可能是正確解讀了所以想把蠟燭拿走。
「……好。」把蠟燭交給對方,覺得要是一拆開就看到臉有點討厭,一腳踹在人影身旁的位置試試。
朽葉看著朝的動作露出微妙的表情,接著自己也像戳戳樂抽獎一樣開始戳洞拆紙門。
<全員
在前頭兩人的努力下,奇怪的紙布景很快就被扯碎了。
你們看到再往後僅僅是普通的牆面,但在牆面與紙佈景間的地板上有個木桶,桶中裝滿了濃稠的暗紅液體。
(液體?)結果門後的東西只不過是個木桶,白擔心一場了。不過裡面或許還裝了什麼,不過感覺好髒,不太想直接用手去撈液體裡的東西。
「呃⋯⋯能不能把裡面的東西倒到哪裡去?」朽葉皺著眉,不想把手伸進去看看有沒有東西,「還是把這桶子先放在這裡或扛出去,我們去別間房找找有沒有東西裝?」
倉橋覺得後面是個木桶很奇怪,那剛才的人影是怎麼造成的?他小心靠近,先試著嗅嗅看有沒有血腥味或其他味道。
皺起眉頭,往後退開。「你們聞聞看,有血腥味。」
滿滿一桶,濃稠的,有血腥味的不明液體。能想到的猜測都很獵奇。
過去聞了一下,「還真的有血腥味,怎麼辦,找地方倒掉?」
「也只能這樣了……拿去冬之間嗎?」那裡都是雪,感覺要倒比較方便。
「裡面會有什麼嗎……」按照剛才聽到的話來推斷,說不定是嬰兒的屍體。
「把血倒到雪裡……?」突然覺得那畫面有點微妙,加倍像殺人現場。
朝微妙的語氣讓朽葉想辯解,「起、起碼血不會亂流吧?」
越描越黑。
「我覺得先放著比較好,之後不知道會不會有需要用到的地方?」
反正放著也沒有壞處,別擋路就好。
「需要用到……」這個說法就像哪裡需要用到血一樣。雖然聽起來不太舒服,但確實有道理。「那接下來要去哪裡?」
「也剩春跟夏了。」想到黑色紙門的狀況,「黑色紙門晚點去?」
「贊成。」怪裡怪氣的黑色紙門放最後比較安心,「要先去『夏』嗎?」
「贊成。」
「春的門裡面有很多人的聲音,感覺有點可怕……」
倒不是怕鬼怪,而是害怕可能要面對很多不懷好意的人。
「那就走了?」自己也覺得黑色的門有點恐怖,不想靠近。最穩陣還是把另外兩扇都調查完再走。
「那先去夏?」春的裡面確實很多人聲,要是可以在夏那邊找到一些能拿來防身的東西就好了。
看了朽葉的動作,這才想起自己手上還拿著八木下的蠟燭,老實地把蠟燭還給對方。
「因為這裡很亮嘛,忘記也是當然的,而且你還是幫我拿著蠟燭,不用道歉啦。」朽葉接過蠟燭,跟在朝身後到了夏之間門前。
<全員
當下的門開啟之後,你們看到的是一間廚房。
從窗外照進來的光照相當耀眼,但因僅有一扇狹小的木窗,反而使夏日陽光在這房間中顯得格格不入。
牆角堆著木柴,一旁則是擺放鐮刀與柴刀這兩樣農具,在爐灶上有一口破舊的鐵鍋,因蓋上蓋子而看不到內容物,矮小的凳子倒置在靠近門口的位置。
「之前是不是說這裡有水滴聲?」探頭想找到聲音的來源。
比想中還和平。沒有屍體和血跡,果然只是自己想太多了。有點好奇地走到爐灶前,把鐵鍋的蓋子打開。
hotarumaru: 你勉強看到了一點外面的景象,但即使你長得更高也不會再看得更清楚,因為外頭就僅僅是刺眼的白,你所凝視的近似一個只有光芒存在的虛無空間。
看沒多久,倉橋便別開眼跳下凳子,刺眼光芒扎得他不太舒服,他不停眨眼。
「那個窗戶好怪,除了白光什麼都看不到……」
果然沒那麼簡單能回到外頭。唉。
(布?)沒想到鍋裡會是這樣的東西。伸手取出裡面的布料,想攤開想看看布上有沒有什麼文字或圖案。
「大概很像那個吧,密室逃脫遊戲佈置的假窗戶。」朽葉亂猜,「欸,司找到什麼了?」
kitsunemen: 你所攤開的布其實是一件小衣服,深藍色的布料摸上去還算柔軟,可惜上頭沾了點暗紅的污漬。
「衣服……好像是,上面好像有血跡。」轉身把手上的發現展示給大家看。
看到其他人都各自去檢查了,乾脆先去把鐮刀撿起來,想著搞不好有用,聽到司有發現就過去看看,「血跡?上面應該沒有破洞一類的吧?」有的話就可以想像血跡是怎麼來的了。
「衣服放在鍋子裡面……?是想要消毒嗎?」倉橋湊過去細看那件衣服,也看了眼打開的鍋子。「而且還濕濕的。」
「小孩的衣服⋯⋯?而且上面有血跡,還是放在鍋子裡⋯⋯」朽葉打了個冷戰,「我有個不太妙的想法。」
「破洞……」聽到八木下的話,仔細地看了看手上的衣服。
「沒有。」搖了搖頭,回答八木下的提問。「上面沒有破洞。」
「那血可能不是衣服主人的吧。」想了想,舉起鐮刀給其他人看一眼,「不知道會不會用到,這個我先帶著囉。」
「那就是別人的血嗎?為了保護衣服的主人……之類的。」說完自己的猜測,倉橋轉向響:「吶、響剛剛想到什麼?」
「好喔。」隨意地回應了朝,「欸,剛才那個桶子裡的東西,是不是可以拿來這裡倒?」
「我想到的喔⋯⋯我還是先不要亂講話好了。」跟剛剛一樣被打臉就不好了。
點頭表示明白。在場裡看起來最可靠的是八木下,交給他拿著應該沒問題。
「桶子?」聽了朽葉的話,困惑地走過去望了望木桶。
發現司好像誤會了什麼,連忙補充,「我是說白色紙門裡找到的那個桶子……這裡容器好像不少,應該可以用吧?」
「響的意思是把血倒進鍋子裡嗎?」有點不太明白這樣代表什麼意思,他再次確認。「倒進去之後……生火?」
是打算煮什麼。
「啊……是嗎。」得知自己搞錯了朽葉的意思,尷尬地退到角落。
「別在意啊司,是我沒講清楚。」安撫司一句後,對春說,「重點不是要看桶子裡有什麼嗎?血倒出來就倒出來了。」
原本還想直接把血倒雪地呢,現在有個東西接好像還好一點。
「沒有餓!那個煮了也不能吃!」對朝的聯想感到有點傻眼。
「啊,原來你是覺得桶子裡可能有其他東西?」總算接收到響的意思,倉橋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那就來試試看吧,我來把桶子搬過來。」
說完,他回頭去白色門的房間搬桶子。
「謝謝……」就算被安慰了,心裡的瑕疵還是沒內減退多少。丟臉死了,幸好有面具還能假裝平靜。
「說的也是。」不過裡面的東西……應該不是什麼好東西吧。
幾句話間,倉橋推著裝有血水的木桶回來了。
「有點重呢。」
聽到小朋友這麼說就伸手接過來,拿到另一個水桶旁邊,「那我倒了?」
<全員
在所有人的注視中,朝手中裝滿血水的木桶漸漸見了底,忽然間你們聽見兩聲有什麼與水面撞擊的聲響,往被剩下三分之一的水稀釋大半的血水中一看,那兒是兩顆眼球──然而那並非人類的眼球,是兩顆作工精細的小顆玻璃眼珠。
在看見那兩顆眼球的同時,一段輕聲低語飄落在你們耳際。
「睡吧,快睡吧。」
「等夢醒來之後,就不必再接受這個家的折磨了。」
「對不起、媽媽沒能保護你,媽媽沒能保護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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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話令人有些不快。
「朝生,這是為了你好。」
「爸爸讓你做什麼就乖乖去做,不然你以為自己能做出更好的決定嗎?」
「八木下,反正你聽話就會比我過得更好,真不知該不該羨慕你。」
他楞了愣,忽然想起從前在家中聽過的話語。
為什麼那麼多人喜歡擅自幫他人做決定。
就算悲慘到得在泥濘中打滾爬行,那也是別人的人生吧,煩死了。
——夢,醒來?
女子的輕聲細語與朽葉心中的什麼共鳴,響起粗嘎的不協和音。
——這場噩夢,真的能醒來嗎?
——這樣的折磨,真的有盡頭嗎?
一直以來他努力表現得像在享受這場被捲入的詭異祭典,但內心深處仍然無法說服自己,無法想像未來一切回歸正常的樣貌。
桶裡的血水和眼球一再提醒他,這極有可能是他未來的樣子。
「……啊。」朽葉張開嘴,在窒息的幻想中努力吸氣,從喉頭發出一聲哽咽。
短暫的恍神後,他深吸一口氣,但把手中木桶放下的動作還是因煩燥而顯得有點粗魯,幸虧那剩下一點的血水並沒有因此濺出來。
「兩位……還好嗎?」雖然被面具擋住了表情,倉橋還是繞到兩個看來面色不佳的同伴前方,小心地觀察他們的狀態。「有什麼事情可以說出來喔?反正這裡只有我們。」
與血水中的眼珠四目相投的瞬間,貢嚇得退後了幾步。定睛一看,才發現那只不過是人工製品,而不是真正的眼球。
「怎麼了?需要休息一下嗎?」察覺兩人的不對勁,貢問道。兩人會有這樣的反應並不奇怪,被關在這麼詭異的地方,還看到聽到這麼多令人感到不適的事物,感到疲憊也是無可厚非。
朽葉放慢速度深呼吸了兩次,察覺自己指尖發冷後才冷靜下來。
——沒事、沒事,不要自己嚇自己。
——看,連眼珠都是假的,沒你想得那麼可怕。
在心底對自己精神喊話後,他打起精神對兩位弟弟笑道,「我沒事,只是那個眼珠突然掉出來,嚇了一跳。讓你們擔心了。」
「……挺好的。」雖然非常煩燥,但依然搖搖頭,「我沒怎麼樣。」
背對其他人將另一個水桶也倒掉一些,直接將裡頭的兩個玻璃眼珠也拿出來,「應該可以了。」
「是嗎。」果然需要休息吧……要是哪裡有能夠休息的地方就好了。
「是人偶的眼珠嗎?」拿起八木下手上其中一顆眼球,仔細觀察。
「說起來,那個眼睛……是不是娃娃的眼睛啊?」朽葉不太肯定地發問,「會不會跟秋之間有什麼關係?」
「這樣嗎?沒事就好。」
本人這麼說的話也只能相信了。
「不過這個玻璃眼珠什麼的真是惡趣味啊。」面具底下,男孩的臉露出不愉快的微笑。「把窺探他人的不懷好意者的眼珠挖出來……這樣嗎。然後要塞進誰的眼眶呢。」
「秋之間的娃娃有缺眼珠嗎?」剛才顧著找娃娃的怪異之處,好像沒特別注意眼睛。
「但秋之間的木雕好像都沒有缺眼睛的?」印象中似乎沒有看到特別奇怪的木雕,轉頭問司,「雛人形那邊有缺眼睛的嗎?」
——哇……春好像有點恐怖……
把血拿來煮啊、把誰的眼睛挖掉然後塞進玻璃眼珠之類的……一般人會這麼想嗎?啊不過,中二年紀的男孩會這樣,好像也不奇怪。
想了一堆亂七八糟內容的朽葉,錯過了大家的討論。
「雛人形……」被這樣一問,才意識到自己沒有仔細觀察過雛人形的模樣。「抱歉……我沒什麼印象,我過去確定一下?」
「啊,也說不定是跟剩下兩間房有關係,司也不用特別跑一趟,其他房間看完再說?」
「沒事,也沒人閒著會去檢查人偶的眼睛。」聳聳肩,「還有兩間房間,如果春裡面沒有缺眼睛的東西我們再回去秋那邊。」
「我才沒缺眼睛呢——」
剛好跟房間的代稱同名,真是。
「嗯……」總覺得是自己的失誤造成了大家的困擾,有點失落。但聽到倉橋的吐槽時忍不住笑了出聲,慌張地用咳嗽混暪過去。
「大家都不是用真名的吧,不要在意這種小事。」面具底下直接傳出笑聲。
聽到春的抗議忍不住偷笑兩聲,上半臉面具遮不住彎起的嘴角。
聽見大家都笑了,男孩也笑了。
「是啊。那接下來就去我的房間吧?大家要拿個什麼東西防身嗎?」
「啊……那我拿個柴刀好了。」走過去拿起柴刀,「還是有人要拿鍋跟我換?鐵鍋感覺也滿好用的。」
望了一圈,感覺也沒什麼能派上場的東西。比起自己,防身的鐵鍋蓋子更適合比自己年幼的春使用。搖了搖頭回應朽葉的提問。
「那我就負責躲在你們後面囉。」男孩一派輕鬆。反正以他的體能,拿什麼都發揮不了太大作用,不如讓給更有用的人。
「哈哈,那有武器的我跟朝打前鋒。」朽葉大笑兩聲,「司跟春可要躲好——出發!」
這個人也太有精神了吧。
默默地走在前面往春之間過去。
「出~發~」
試著用了輕鬆的語調。
這樣氣氛也會輕鬆點吧?
倉橋就如自己所說的,跟在朝和響的後面前往春之間,同時默默注意四周。
啊……這類角色通常是第一個掛掉吧。看著精神奕奕地跑到前方的朽葉,沒禮貌地想。
<全員
你們抵達了春之間。
打開門之後,你們終於看清楚了裡頭談話聲的來源,裡頭有五面屏風,每面屏風上分別有不同的人影,而他們的唯一相同之處在於臉的部分都只有一個器官,其他器官的部分都由在旋轉的花代替,而剩餘部份都是一片黑。
若以器官來分類,屏風各有左眼、右眼、耳、鼻、口,而最深處有一個大櫃子。
(不是人……)果然門後的情況跟想像有出入。沒有人、也沒有妖怪——應該,從來都沒聽過存在依附在屏風上,只有人影的妖怪。
人影臉上只有一個器官,為什麼只有一個而不是一對?特地把一組的器官拆開是有什麼意思嗎?
有點好奇的伸手摸了一下臉上只有左眼的屏風。
「品味真差勁。」
好像剛才開啟了什麼開關,剛進來時還挺歡快的小朋友開始惡口起來。
倉橋靠近只有右眼的屏風觀察,他還挺好奇這個人影沒有嘴的話,說話聲是從哪裡發出來的。
「我去看看裡面的櫃子。」小心翼翼地進屋,直接走向大櫃子查看。
kitsunemen: 在你的觸摸下並沒有發生什麼事,但靠近的緣故,你將那屏風看得更仔細了些,也聽到了那聲音的內容──
那是一個看上去像是年長男性外型的身影,而他口中正碎碎念著,
「那個女人就是無法生下男孩。」
「當初不該可憐他們家才讓兒子跟他成婚。」
「都已經第四次了,真是個沒用的東西。」
hotarumaru: 右眼的屏風則是一名有些駝著背的女性,聲音也聽來蒼老。
「沒用的女人。」
「也就只有農活還能派上點用。」
「丈夫也伺候不好,孩子也生不出來。」
「今年的農作也歉收,家裡還得供著這張多餘的嘴。」
「不對,不是生不出來,是生不出你們想要的孩子。」
男孩喃喃自語,接著走到耳朵的屏風前觀察。
<八木下
聽起來是位壯年男性的聲音。
「為什麼連這種簡單的家事都做不好。」
「隔壁缺人手種田,還不快給我過去。」
「真是倒楣,娶到這種命中帶煞的女人。」
Takumi_Hiwada:
春天是栽種的季節
夏天是耕耘的季節
秋天是收成的季節
冬天是死亡的季節
──上頭這麼寫著。
以及在你拿起紙條後,發現底下有一個字,「上」。
看見「上」字以後,非常直接地照著字面意思抬頭看上。
hotarumaru: 耳朵的屏風上有兩人,似乎湊近了在說悄悄話。
「巷底那戶的那個女人已經好幾天沒出來了。」
「大概又是被那兩兄弟毒打吧。」
「別說出來,我就只是在煩惱這樣田地會少人手。」
「也真倒楣……那家的事少管就對了,只要少囉嗦,那婆婆還是很願意讓他出來幫忙做人情的。」
——嘛,想想也是。
在心裡取笑自己後,朽葉招呼眾人,「各位,我找到這張紙條。」並將紙條遞給大家傳閱。
「春夏秋冬是吧。」倉橋看完紙條,忽然想到什麼事情:「由春入冬。但眼珠子是來自白色的房間,真正在夏之間找到的東西是染血的衣服,那個衣服會不會是要給秋之間的娃娃穿?但娃娃……像小孩的木雕只有三個,可是這個被說閒話的媽媽生了四個孩子?」
「剩下一個去哪裡了?」
(第四次……)也即是在那之前,男性剪影口中的女性誕下了四個女嬰嗎?
「被母親帶走了……之類嗎?」
「帶走了嗎?」
睡吧,快睡吧。
等夢醒來之後,就不必再接受這個家的折磨了。
對不起、媽媽沒能保護你,媽媽沒能保護你們。
「還是被殺掉了?」
「如果是被母親帶走,那應該就不會問我們孩子在哪裡了吧?」朽葉搔搔頭髮,「說起來那個季節……會是故事順序的意思嗎?」
「說來還有一段閒話沒聽呢。」
男孩哼笑一聲,走到鼻子的屏風前查看。
「說的……也是。」確實這樣的推測比較合理,但聽到「殺掉」兩字還是覺得有點不適。
「應該吧,我們完全倒著次序走呢。」
「對了,找到這張紙條的抽屜板子上寫了個『上』字,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朽葉補充,「另外,第二層抽屜打不開,紙條是在第一層抽屜。」
「有可能耶,我剛剛只看了天花板,當然什麼也沒有。」笑著把自己做的蠢事講出來,「我去把整個櫃子都翻翻看。」
hotarumaru: 這裡也是個青年男性的聲音。
「真是垃圾一樣的傢伙。」
「快把我那份工作也做完啊。」
「連生孩子都做不到,好好向我哥還有雙親謝罪啊。」
朽葉回頭查看櫃子,特別看了櫃子上面,並試圖把抽屜整個抽出來。
不意外的內容。「真是夠了。就算她什麼都不會,也比你們這些嘴巴不乾淨的傢伙好。」
聽完鼻子的屏風,倉橋也去看櫃子。「這個鎖能不能用柴刀直接破壞啊?」
「這裡有畫一張笑福面。」朽葉回報訊息,「什麼意思啊?別的房間好像沒有……」
雖然沒玩過笑福面,但他大概知道是什麼。「難道要把屏風上的五官挖下來塞進去?」
「啊哈哈。」發出平板的笑聲,晃了一下手上的鐮刀,「挖挖看?」
「挖……」總覺得挖下來的瞬間,屏風的閒話會變成慘叫,怪噁心的。但除此之外也想不到其他可能,姑且有嘗試的價值吧。
「試試看吧。」
<八木下
你很簡單就挖掉了屏風的嘴,在此同時,那些話語也中止,轉動的花也靜止不動了。
「挺安靜的,很好。」順手把嘴巴交給了司,跑去挖眼睛了。
「嗯……」看著交到自己手上的嘴巴,嫌棄地皺起眉頭。
很快又繞回來把左眼右眼都塞給司,覺得對方手這麼巧應該會把臉裝好。
(為什麼都交給我……)不懂八木下的意圖,看著對方把部件放在自己的手上,有種被霸凌的感覺。
「司?」朽葉叫了一聲,「還好嗎?感覺噁心的話可以我來裝。」
——但去挖五官也沒有比較不噁心吧……
「司~這邊這邊~」倉橋跑到笑福面旁邊,對著司招手。
「應該沒問題……我想。」忍耐一下就很快過去,這一點不適感算不了什麼。雖然真的很噁心。
聽到倉橋正呼叫自己,貢走了過去。
既然沒事就好,朽葉拿著柴刀去把耳朵也挖了下來,拿到笑福面旁邊。
愉快地把鼻子也挖了,好安靜,真好。
拿著走回來,「原來還沒開始裝。」
「你不喜歡的話,我來裝也可以?」向司伸出了手表示可以給他來;雖然都到這裡了好像也沒差太多了。
「不,我來弄吧。」自己能幫上忙的部份也只有製作方面的事了,而且拿著一堆器官的感覺太反胃了,貢並不希望也感受這噁心的感覺。
嘗試把手上的嘴巴裝到笑福面上,看著笑福面有沒有什麼變化。
覺得好像也沒有到太技術層面的安裝,隨手把鼻子放在正中間。
<全員
在笑福面完成的同時,你們聽到了一個女人快樂並帶些瘋狂感的笑聲。
底下鎖住的第二層櫃子打開了,你們看到一個沒有任何色彩的嬰兒木雕放在其中。
被笑聲跟抽屜彈開的聲音嚇到 ,接著才看到抽屜裡的東西, 「這個,跟秋之間……?」
也被女人的聲音嚇了一跳,但看著抽屜裡的木雕倒有「終於」的感覺。
「第四個孩子出現了。」
倉橋把木雕取出,抱在懷裡。
狐面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被倏然響起的女人笑聲嚇倒,貢差點撞上身後的牆壁。
第四個嬰兒……沒想到這樣就能把鎖打開,抽屜裡還擺放著嬰兒木雕。被母親藏起來……或是殺掉的第四個嬰兒嗎。
「這樣秋之間木雕就應該集齊了?」
「不過這個木雕……」
把木雕拿起來,試著感受一下有沒有像秋之間的怪怪木雕那種不倒翁的感覺。
「咦?」沒想到會跟另外的三個木雕有差異,不禁發出錯愕的聲音。「實心?」
舉著木雕沉吟了一陣子,面具底下的臉因為困惑而皺成一團。
「我一直在想實心跟空心的木雕代表什麼意思……會不會空心的代表活著,實心的是死的?宮廷人形是爸爸、媽媽,木雕是小孩……但這樣死太多人了。」
「空心的……會不會重點是裡面的東西?」想了想,「跟箱子裡藏木雕一樣。」
「原來如此,那該怎麼打開……」
說著,看向朽葉手上的柴刀。
「由春入冬,由夏入秋。」
——那個防人的態度是怎麼回事?
「我只是想說可以用柴刀把木雕劈開?既然要看裡面有什麼東西的話。」
——出現了!暴力解法!
「雖然有可能可以解決問題,可是萬一我們把小孩弄壞,會不會被媽媽算帳?」
被說孬也認了,在還沒搞清楚後果的情況下,朽葉不敢輕舉妄動。
——以這個媽媽執著的感覺,還真不敢說不會發生這種事。
「那就先當作備案吧。接下來要做什麼好?」
「房間好像大都去過了?」想了想,「春有木雕,夏有衣服跟刀,冬有鑰匙……好像就剩秋不知道到底會拿到什麼。」
「不知道夏的小衣服有沒有用處?要給秋的人偶穿穿看嗎?」
「人偶……」怎樣想都覺得不太適合,那衣服跟人偶的造型的氣質不太相乎。不過倒是值得一試。
「試一下?」
「小衣服的話,我比較想穿在這裡找到的人偶身上。不過也想去一趟秋之間!」
「那就先去夏之間拿衣服,再去秋之間?」回想了一下,應該沒有人拿走衣服?「話說那件衣服應該有先從鍋子拿出來吧……?」
「原來司有拿。」太好了,這樣就不用多跑一趟。「那就先照響說的試一下吧。」
借來小衣服,嘗試把它套在剛才找到的木雕上。
「那把眼睛也裝上去?應該不用特別在哪一間房間裝吧?」
<全員
你們看到眼珠輕巧的幾乎不需要施力──或者像是被吸進去一般,與春之間的木雕合為一體。
「有點噁心……」感覺好像這東西要活過來了。
——活過來,最後變成她要找的孩子?
朽葉心情複雜地看著這個受過裝飾的木雕,「經過春天跟夏天,現在要去秋天收成了嗎……?」
「走吧,感覺就只差一點,去收成吧。」走向秋的房間。
<全員
抵達秋之間,這裡依然是你們離開時的模樣。
(請自由反應)
「剛剛是說,要把木雕劈開?」去把當時的三個木雕排成一排。
「呃、」看看自己手上的柴刀,再看看朝手上的鐮刀。
——還真是充滿收成意味啊……
——哇啊,朝真是幹勁滿滿。
「嗯,我是這麼想,不過響說怕媽媽報復,你們覺得呢?」
「也只能做吧。」看起來也沒有其他可以做的。反正下手的人不是自己,只是旁觀者心態的貢心想。
「怕媽媽報復的話,每個人劈一個?這樣媽媽來追人的時候,大家就各憑本事跑囉──開玩笑的。」開著有點讓人毛骨悚然的玩笑,「我可以做,還有其他人要動手嗎?」
朽葉煩躁地抓抓頭,「朝都這麼說了,這不是只能上了嗎?算我一個。」
「分開逃跑嗎?好主意耶。那我也來吧。」
沒想到還有這一招——雖然能不能這麼簡單擺脫還說不準,但乍聽是還蠻有道理的。分散風險嘛。
「那響弄完,柴刀借我?」
倉橋覺得自己力氣不夠,用比較重的柴刀會更好劈。
「反正我先開一個,媽媽沒追來就大家繼續。」看原先好像還有點怕的人答應了,也懶得再開玩笑,先試著從比較細的脖頸處砍開。
<八木下
在你的施力下,那個木雕從脖頸處斷開,流出了有些濃稠的膏狀液體──雖然是紅色的,但味道卻不像是你們所想像的恐怖答案。
(全員察知檢定)

/5

/4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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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顏料?」向其他人開口,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顏料會出現在木雕裡面,以及顏料的用途。
「嗚哇……這也太真實了吧……!」有點被流出來的濃稠紅色嚇到。
「顏料?」男孩困惑地歪頭。「白色房間都擺過血水了,怎麼這邊是顏料?」
「這樣還要繼續劈嗎?顏料要做什麼用……」
「我把剩下的開一開,你們想想顏料可以幹嘛?」又去拿下一個木雕繼續砍頭。
「欸欸——」沒想到朝火速包辦所有木雕破壞工作,朽葉來不及幫忙,只好也回頭研究顏料,「以之前幾間房間的邏輯,這些顏料也是要用到這個木雕上的吧?」他指指那個穿了衣服鑲了眼睛的木雕。
聽了八木下的話,思考起來。四間房間裡沒有需要塗色的東西,沒有能面也沒有畫作。製作符咒的話比起顏料,墨水會更適合。
或許會用在最後的那扇門裡?
「嗯——冬天是死亡的季節、由春入冬、日夜更替……」
答案應該在這些提示裡面?
「要讓木雕死去?用顏料塗滿嗎?」
「木雕……」也不是沒可能,可是要塗到哪裡?直接塗在木雕的身上,就像把它變成屍體一樣……
<全員
你們的同伴快速的把一共五個人形跟木雕的頭都砍掉了,拿來擺在了你們面前,裡頭顏料分別有紅黃藍白黑。
(請自由反應)
「不同的顏色……」還以為是清一色的紅,沒想到還會有其他顏色。
「居然有五種顏色!」還以為都是紅色的。
「五種顏色,可是門有六扇……啊,日夜更替的日夜會不會是指黑色跟白色的門?」
「可是只有顏料,要塗色有點困難吧。」雖然也不是不能用手指作畫,但成品會不夠精緻。
聽到響這麼說,隨手拿起一個秋之間的嬰兒木雕,看看上面有那些顏色。
hotarumaru: 上頭簡單的勾勒出嬰兒的臉部輪廓,上色雖然不算精緻,但也足夠辨識,無論是頭髮的黑甚至膚色應該都可以從剛才的顏料中調出。
「如果只要畫到這樣,好像可以畫畫看?沒有的顏色就用調的。」倉橋拿著範本說。「好像沒有能當筆的東西……手指也可以吧?」
聽到倉橋的話,反射就皺起眉頭。確實四間房間都沒有找到畫具的蹤影,手指……也只能用手指嗎……
「尾指的話……勉強還可以吧……」
朽葉直直盯著司,「這就要拜託司了。」全場手工最精緻的專業人士!
「放輕鬆點,說不定畫上去的瞬間,顏料就會跟眼珠子一樣會自動歸位唷!」想讓司放輕鬆些,結果說出了比朝更沒有根據的話。
「嗯……我努力看看。」雖然沒信心能畫到自己滿意的程度,也只能上了。
<全員
當你們討論時,忽然房間裡傳來小小的聲響,從雛人形的檯子上有一樣東西滾下,滾到了離你們較近的位置──那是一支畫筆。
(來自小小奇蹟的畫筆,使用時製作+3。)
畫筆?沒想到會有這麼巧合的事,在自己苦惱的時候出現了最需要的東西。本來沒什麼幹勁的貢拾到地上的筆後,頓時雙眼發光,感覺現在的話就能畫出自己滿意的作品。
「那我要畫了。」

/6+3
kitsunemen: 你畫的木雕神情相當柔和而自然,甚至在畫好的那刻,配合木雕身上的衣服及漾著一點光的玻璃眼珠,若不是木頭僵硬的觸感,你甚至會產生些許自己正抱著一名嬰孩的錯覺。
「這樣就可以了?」確實作品完成了,但似乎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還是說還差了什麼?
「是不是要帶去最後一個房間?」有種該面對的還是逃不掉的感覺。
「還要把布披回去嗎?好麻煩啊……」想起當初大家手忙腳亂的場面。
「是那個有腳步聲的房間喔?我們之前不想進去的那個。」
「嗯……可能吧。」也只有那個房間未進過去,那裡也可能有離開的線索。
「啊,我還以為要把木雕再送回冬之間去死一次。」雖然不麻煩了,要去可怕的房間還是有點討厭。
這個小孩的想法好激烈喔。
「那先走吧。」往最後的房間走。
<全員
當你們走出秋的房間時,你們發現最後的房間有些不一樣了。
上面的符咒已經全部脫落開來,似乎已經能輕易進入。
(請自由反應)
<全員
在紙門之後,是濃郁而深不見底的黑夜,無論那到門後有什麼景色都因黑夜而難以辨識,你們只勉強見到了靠近只門這一端的石板路,以及不知為何,在黑夜中依然不受影響的那個女人。
她腰部以下的布料被血浸染,隨著木屐的聲響停止,她在離門有一段距離的位置停下。
「你們、把我的孩子帶來了嗎?」
她的嘴唇並未有任何動作,但聲音卻直接出現在你們腦海內。
「應該就是司畫好的那個吧?」大概是因為氣氛太詭異,倉橋對著大家說話時壓低了聲音。
猶豫了一下,從司手上接過那個木雕,往前遞給女人。
「這,是你的孩子嗎?」
【神靈】久樂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全員
你們在那一瞬都看見了,由於收成欠佳,女人生下的女嬰被接連奪走,來自家中及街坊的閒言閒語,以及在生下最後一名嬰孩時,因難產而虛弱的與嬰孩一同死去……
生命終究是這麼痛苦的東西嗎。
換成是你的話,你會怎麼做呢。
又是那道直傳進腦海的聲音,似乎是眼前產女對於自己悲慘一生的提問。
眼前所見離朽葉的世界實在太遠了,他只能怔愣著說不出話。
——這樣的悲劇是怎麼造成的?
而又有多少這樣的悲劇曾經發生?
換成是你,你會怎麼做呢。
女性的提問令貢一怔,空白的腦袋無法找出合適的回覆。我會怎麼做?完全無法想像。
明明連自己的人生都決定不了,又怎會懂得回答這條問題呢。想到這裡,貢露出了自嘲的笑容,朝著女性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啊。」
時代如此、環境如此。
身為男性的他到底無法理解產女的痛苦,人與人之間本來就無法互相理解,但他能明白——生命終究是這麼痛苦的東西。
「但我們幫妳把最愛的東西找回來了。」他說。「生命不是只有痛苦而已,不是嗎?」
「對你的時代而言,或許一切都沒有辦法吧。」
「但是,無論你悲痛的當下曾經想到過什麼,無論現在的我們給出什麼答案,那些也都是過去了,已經都是無法實現的事了。」
人最後都會死,什麼東西最後都會結束,所以稍微厚臉皮、恣意妄為一點又有何不可。就算是違背倫理,或許也有那麼一丁點幸福的可能。
如果曾經做過什麼的話。
<全員
產女緩緩抬頭,一個個仔細看過你們,她最後似乎笑了。
由人變化而成的妖怪,以及比妖怪更可怕的人心。
你們所存在的現世,或許與現今所處的這個詭譎祭典意外地相同。
擁有力量的一方吞食著無力的一方,無論是人類、妖怪甚至更多尚未明瞭之物,似乎一切都在這個循環之中打轉。
但現在你們已經想不了那麼多了──輕柔的香味再度包圍住你們。
你在一座什麼都沒有擺放的空攤位前醒來。
身邊站著同樣戴著面具,似乎也才剛剛醒來的人們。
身後的祭典依然喧囂熱鬧,就像方才一切都是夢境一般,唯一能證明這一切確實發生過的或許只有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你口袋中,漾著不可思議溫暖感的那根赤色羽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