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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往短打》

那人似特別的,至少,在他人眼中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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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姑娘有一副好歌喉啊,當真羨慕,不知樓主在哪找來的。」

「誰知道,咱們啊做好分內事即可,其他的就別多談論。」

「你說原本的當家被換——」

「噓!仔細你的皮,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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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years ago
說寧華樓內細語聲不斷,華清綾自也聽得一二句。

她初時還想與任樓主打聽打聽為何原本當家被換掉之事,還想問為何她房間內的扇子、髮簪與記憶中相同也罷,竟連不小心斷缺一角的木梳也與記憶中毫無二致,若是巧合,那也巧合的過於詭譎。

但每當她談起這事,任樓主那黑色的眼底便好似覆上一層冰霜,凍得她不敢再多問。

而任樓主卻仿佛沒有注意到般——在那冰冷之後總是溫柔和緩地撫過她的臉頰,「寧華樓軼事本來就多,無需追根究底,待著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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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years ago
若不追問那些過去的事情、還有不追問那房間內的種種,任樓主對她——幾乎可說是放任般的好。

任樓主在她練唱戲曲時端茶坐在台下瞇眼望著她每個舞步,她還將之當成他在監督她不要失了寧華樓的面子。

任樓主曾與她說若有什麼想置辦,那便去,無需與他告知。

任樓主在她房間內的錢袋中放了不少銀兩,說那是工錢。

任樓主初時帶著她常在外頭市井中轉轉,與她說若有什麼想買的東西儘管開口便是。

——任樓主待人十分寬容。

華清綾是這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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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years ago
時光荏苒,匆匆流逝。

「任先生。」

「嗯?」

任言借著陽光低頭看著正愛不釋手撫摸著手裡木製鳥兒的華清綾,那日在雨中狼狽不堪、脆弱無助的模樣已經從她身上褪去不少。儘管眉宇間還帶著父母雙亡的憂愁,但至少在他面前,她臉上時不時會露出笑容。

「我認為您是善人。」華清綾的手指撫過鳥兒的羽毛,她眨了眨眼,感覺說著這話有些唐突、不過卻是她心裡所想。

「……喔?何出此言?」任言瞇起眼睛看向旁邊的小販,嘴角慣性地揚起,也不知是因為華清綾的話、還是因為他看見旁邊賣力吆喝的販子。

「……不知道……但能慷慨地幫助他人,若非善人、那就是有所圖吧?」華清綾吞吞吐吐地說著,她雖然也想過任先生幫助她也許是因為有所圖,但這段時間任先生並未對她動手,也沒要求她什麼、也就是說她身上……應沒有值得任先生圖謀之事吧?

對此,任言只笑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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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任言沒再說話,只是瞇著眼睛緩步在市井中走著,而華清綾就這麼跟著他的步伐。

「華姑娘,成了當家的,臺上臺下可得分清楚了。」任言最後在一家算命鋪子前停下腳步。

「既華清綾已成伶人,那麼妳又是何人?」

他低頭看著華清綾,黑色的長髮被風拂起,每次在與他對話的時候,華清綾總是覺得他的話語中別具深意。

「任先生的意思是我……我得化名?」華清綾頓了好一陣,才勉強解讀出任言的意思。

「嗯,而名字我也替妳取了。」

任言轉頭看著算命鋪子,溫言宣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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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years ago
「任雨煙,這就是妳的名字,雨煙。」

看著她蹙眉不解的模樣,任言再次輕笑出聲。

「……這名字,似很悲傷的感覺。」華清綾頓了頓,在她的腦袋裡,關於煙、雨的詩詞歌賦,幾乎都離不開悲傷與絕情。

「我認為很適合妳。」

任言沒有給她反駁的機會,就這麼定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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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任言至此、甚至於遙遠的未來之後,也沒有告訴華清綾為何要選這兩個字。

許是如她所說,就是那般悲傷哀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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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years ago
「孤燈寒照雨,溼竹暗浮煙。」名字出自《雲陽館與韓紳宿别》,道出他與清綾的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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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years ago
不過——這也只有任言自己知道了
EC | Fenrir
4 years ago
老闆感覺人好好?(清醒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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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years ago
Wui_H: 任先生表示妳已經是成熟的大人了,學會花錢吧(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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