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20 / 5 / 30 ↢
夜如濃墨。
來時張揚、去時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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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test #7 他在日落時間來到這個營區。
黃昏掩不住未成年的驕傲自負,他也自認那是種低調的炫耀,不願臣服與安逸的狂妄。
而夜裡,他只是盡量低調,將所有掃入空蕩蕩的行李袋中,只有那個大叔送的禮物好好地放在一切雜亂無序的頂端。
現實是什麼?未來是什麼?
能容許孩子在有限度裡無限度的自由有多少?
不去設限、不去違規,何者比較輕鬆?
他撇嘴輕笑。
一模一樣的花襯衫、一模一樣的夾腳拖,不一樣的是削短了的髮與精壯了的身型,他提著行李、抱著安全帽——
停車場等候著跟人借來的機車。
空蕩蕩的帳篷,大開的帳門徒勞翻覆。
就像是他從沒來過一樣。
但凡對什麼留戀便會顯得脆弱。
先於他者的永遠是自我利益為重。
他有時候會想。
或許活的自私才能活的自由。
而他終究是沒能做到。
在跨上機車離開以前,他在停車場,望著大半漆黑的春季露營場,咧開嘴用過分燦爛的笑靨,無聲的吶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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