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摀住嘴,一臉心虛的樣子讓審神者瞬間起疑,就在那個瞬間,他似乎發現了不太對的地方,他遮了右眼,又換左眼,又看了看因為一片黑暗而幾乎無法察覺的地上倒影,皺起一張臉。
「......」自己身上隨時帶著可以顯現於世間的的護符,應該不至於被發現不是人類吧?
「有影子,可是...你的眼睛...」審神者愈靠愈近,盯的自己更慌張了。
「你幹嘛?我又不會吃了你⋯唔?」隨後被推倒在地的審神者傻住,下一秒就要直接罵出來,「喂!你⋯⋯」
突然的壓力讓自己反射性的把審神者推開後空翻迴避,搜尋敵方氣息的瞬間空間被劃破,散發黑氣的溯行軍再度出現,不像之前只是靜靜的向審神者傳達訊息,而是直接朝自己攻擊而來,刀刃相接的瞬間碰出火花,顧不得審神者還在懷疑自己不是人類,先保住審神者的命再說!
握住刀柄,屏氣凝神搜索敵人的數量與位置,幸運的是似乎只來了兩把敵刀,那麼自己應該還是可以獲勝的。
眼前的敵人是一把打刀及一把短刀,短刀快速地衝上前,抬手用手上的本體隔擋時,卻見打刀也拔刀疾馳而來,自己的刀刃不夠長,無法一次抗衡兩把刀,那麼⋯
趁著打刀向前劈砍時,側身彈開短刀的刀刃,並且伸出左手抓住短刀的尾巴,用離心力將短刀直接甩向打刀的路線上,刺耳的金屬碰撞聲,是兩把敵刀互相撞擊的聲音,打刀的刀刃正好砍在短刀的側面刀身上,刀身出現裂痕,敵短刀就這樣開始碎裂。
「一把。」咧嘴笑了一下,在打刀反手橫劈時,後翻拉開距離,「不要因為我是廢柴刀就小看我啊。」
打刀停滯了幾秒,像是在思考什麼,然後舉刀再次向前劈砍!
「哈,過來啊。」一路往審神者所在的反方向退開,想要再多拉開一點距離,免得殃及池魚,沒想到在覺得可以開始反攻時,打刀突然拉近了距離,並一刀向自己肚子刺過來。
「唔啊,怎麼突然變快了?!砍不到廢柴刀所以生氣了嗎?」打刀的速度接連加快,好幾次沒完全避開,身上逐漸染血,此時又是一次急速劈砍,在來不及閃避的情況下只好硬生生迎擊,對方在刀身上所施予的壓力逐漸增強,在努力想推開對方的刀刃時,突然吃了一臉的泥沙,「咳!!」
溯行軍踢起地上的塵土,趁自己閉上眼睛時狠狠地往胸口踢了上去,「嗚!!」
狼狽的滾了好幾圈,堪堪閃過狠劈下來的一刀,灰頭土臉的開始被擊退,「嗚!」剛剛被踢到的地方傳來刺痛,啊⋯骨頭搞不好裂開了,本來還想說兩把很輕鬆的,真的是一把廢柴刀啊。
在戰鬥中開始自厭起來,動作不禁也開始緩慢,溯行軍逮到這個機會,抓住過腰的馬尾,從上砍了下來—
前彎蹬地,狠踹向溯行軍的下巴,趁對方後退的時候把馬尾整把割斷,再踩上失去平衡的打刀大腿,躍向天空直直將刀刃插入溯行軍的腦袋中。
「啊⋯⋯」落地時才發現自己一路被踢回審神者眼前,還被看到可怕的畫面。
審神者呆坐在地上,溯行軍倒地而濺出的血花噴射開來,隨著本體的消逝也化為灰燼,他抖著手摸向剛剛被噴到的臉頰,上面已經空無一物,「那是什麼......」
「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你還想跟他們交易嗎?」確定已經沒有溯行軍的氣息,才將刀身入鞘,摸出一罐甘酒,暢飲一大口後才蹲在審神者的面前對他說,「嗝~比起平常看到的東西可怕多了吧?這是你長大後會常遇到的東西喔。」
反正已經被看到了,說這些應該沒關係吧?
「吶,我說...不管他們說什麼,都是騙人的,千萬不要相信,他們只是在引誘你而已。」
「我知道啦,沒有人死復生那麼好的事情,我當然知道...」
抬頭看向低語的審神者,那一字一句也重重的敲在自己心上,身為刀劍的自己應該也是有心的吧?不然為什麼每每都夢到相同的場景,在烈火沖天中失去了前主人,每每在夢裡驚慌失措的醒來,雙眼總是要過點時間才能聚焦,看清自己所待著的本丸、想起現在的主人,啊,也就是眼前正在哭的這一個,把手上的甘酒一口氣喝完,輕微到幾乎沒有的酒精還是薰上了鼻子,使的自己的聲音好像也帶了點哭腔,「那就哭吧,我在這陪你。」
重新掏出另一罐甘酒,一屁股坐在愣住的審神者旁邊,啵的一聲打開又喝了起來,邊聽著平常好像什麼事都不在乎的審神者愈發見大的哭聲。
啊啊,原來這是平常隔壁房的人聽見自己哭醒的聲音嗎?看來回去要讓審神者加強自己房間的隔音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