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523
- ? 20:00
Gimme that night fever, night fe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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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帥哥,你很久沒來了。」
酒吧老闆M傾身靠在吧台上,貓一般瞇著眼,再兩吋就能吻上他。
他只笑著,將剛剛被放到他手邊的玻璃杯舉起。
「嗨,cheers。」
杯裡是可恥的檸檬氣泡水,M在冰透的杯壁觸到臉頰的瞬間縮回去。
「聽O說你好幾天沒讀他訊息了。」
「好像是這樣。」他含糊地回。
「他看起來很委屈的樣子,就像、」M想了一下形容,「就像被丟進洗澡水裡的貓。」
噗。
形容挺具體,他能想像。在他開始跟通訊設備保持距離、僅留下與父母的聯繫時,就多少在內心跟自己打賭了最終那個私人對話窗內會被O灌入多少語音訊息。
但即使如此,在A替他保證安全無虞的前提下,O肯定一次也沒有動過來找他的念頭。
他就是知道,並為此感激。
「我很快就回去了。」他的指腹摩娑著杯緣。
「回去哪裡?」
他張張嘴,第一時間想說回家。不過單講家的概念過於模糊,而具體的那個家,那個住所,也沒有必要特別說出來。
那又還有哪裡需要回去?父母、賽場、露營車?
想了想。「也許是回去做我自己吧。」
M高深莫測地笑起來。
M總是將角落的雙人沙發位留給他。
作為老闆的友人,來這裡從不點酒,以果汁氣泡水與Mocktail替代,看著來來往往的酒客,聽著歌,啜著笑。
他在人之外,喧鬧的世界中,僅作為過路者,將自己藏得極為隱蔽而渺小,像樹藏於林,雨降於海,沙塵落到荒漠,群星歸於宇宙。
這是屬於E的、小小的,回歸世界的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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