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井悠真
4 years ago
✧2020/05/23
下午才起床,他吃完飯後到客廳待著,一邊拍了張照片上傳IG,他跟樂團的幾人約了傍晚見面,本來今天要去細野診所看看的,但睡太晚,現在的他有點犯懶了。

想了想後,他撥通電話請大家傍晚來家裡聚會,因為他懶得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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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井悠真
4 years ago
IG的第一張照片發布好後,他也把自己的帳號傳送給了 satoko0520 cptcat16 onetwothree0722,沒有多說太多,只是簡單的招呼和介紹。

『我的新IG喔!』
向井悠真
4 years ago
他衣物拿到陽台的洗衣機去洗,在自己家生活不管怎樣還是好過露營區,不過他也確實壞懷念營區的自然環境和人們,一個人過還是太孤單,看著乾淨空蕩的陽台,他想也許自己可以去買一些盆栽過來擺放,好像不錯的樣子。

他想慢慢的把這個他沒有用心面對過的房子慢慢變成自己喜歡的模樣,過去的幾年他只是得過且過,因為不管自己怎麼使勁拍動翅膀,都逃不過母親的掌控,所以他也就慢慢地放棄面對這一切,這次回來,他才第一次真正的認知到這是自己一個人的家的感覺。
向井悠真
4 years ago
看到IG跳出提醒被追蹤,他看了一下頁面後笑了出來,應該是智子吧。

他也伸手按下了回追,他雖然有傳給張益,不過他也猜測張益應該沒有這種SNS帳號,但他還是想傳,當作告知對方自己現在的狀態還不錯吧,也的確真的不錯……自從跟徹平談完之後,他似乎再也沒想起過青暘怎麼了,對他而言釐清自己的心態是最重要的,不論是感情還是工作上。

選擇離開也是為了理解自己的情感,畢竟若是自己一時心軟就會產生拋下徹平的念頭的話,這樣子就算在一起,他也無法相信自己能夠給予對方幸福,所以他想將腳步放慢,拉遠距離後當普通朋友,如果那份心意一直存在,到確定的那一天,他會自己走向徹平的。

他是這樣打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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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井悠真
4 years ago
但是在愛情之前,自己的人生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他剛好也就回來處理他應該做的生活與工作,看著昨天一天整理好的房子,他倒是滿開心的。

躺在沙發上,他決定睡個午覺——雖然才剛醒,但是大概是在營區時日夜顛倒太嚴重,他得補補睡眠債了。
向井悠真
4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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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井悠真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他做了個惡夢醒來,是當天的事情。

其實他有些無語,他對沈濤大略提起此事時,沈濤說錯不在他,這讓他認真的思考了一下一切的起因——何青暘的捕夢網。

因為對方很溫柔,並且在一開始就在威士忌的催化下告訴了自己家裡的事情,所以他一直以為這就是何青暘的節奏,陪伴徹平的那一晚,何青暘反常的傳了許多訊息提及孔雀,這才讓他開始擔心對方的狀況。

想起何青暘那一晚問他為什麼那麼想知道關於孔雀的事情,現在想來他居然有點無奈——從來都不是自己主動想去窺探而是對方透露出東西讓人順勢關心的不是嗎?
向井悠真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就算是普通朋友他也會在對方透露出負面時關心,他認為是人之常情,不願意說也沒關係,但是他不懂那些陰陽怪氣的暗示。

當晚的混亂到今天已經冷靜不少,或者說從隔天就進入了不想辜負徹平的心態而已,現在仔細想想,既然是對方的決定,自己也不用為了這種事傷神吧。

另一點是,自己還是覺得放慢步調確認心意後對徹平是比較好的,所以他也不後悔他離開的決定。
向井悠真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吁了口氣,一瞬間腦子裡的何青暘跟媽媽重疊了,因為自身需要而要他做出選擇的感覺很相似,而且荒謬的是他根本沒考慮過他們給的任何一個選項——說實話,他根本不在乎啊。

但仍然慣性的在被迫成為決定者的壓力來臨時感到動搖和混亂,現在慢慢清醒了似乎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向井悠真
4 years ago
他拿起手機看了一下,發現多了兩個追蹤,他從頭貼上的吉他認出了薛一丞,至於另一個空白的IG,雖然有些意外,但應該就是張益了。

「不得了,大叔原來有IG。」他意外的笑了出來,躺在沙發上看了看大家的頁面,怎麼大家都是一片空白啊。距離和樂團大家的約還有兩個小時多,其實本來是約傍晚的,但是奏多的打工臨時加班,大家只好配合他了。

想想剛才的惡夢,他最後聳聳肩,盡量不再去想。
向井悠真
4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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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井悠真
4 years ago
拖的有點晚,等到快九點了,一夥人才買著炸雞到他家來,悠真像條許久沒碰上主人的狗,喜孜孜地抱上了他們所有人,他真心喜歡著這些朋友,其實最讓他神奇的是,起初他原以為營地裡的人們不會在他心中留下痕跡,但是擁抱著團員的時候他總想起張益、想起智子,想起一丞,如果也能再見到他們就好了。

「怎麼忽然回來?上次不是說到月底?」早苗抱著炸雞桶到客廳放著,在沙發坐下時,早苗一邊看著牆上的布置,從乾燥話順著視線動向看往右邊,就注意到了牆上彩色的千羽鶴:「哇啊——你做的?什麼時候那麼浪漫了。」女孩笑著靠近去觀賞,指尖小心翼翼的碰觸著精緻的小紙鶴,悠真還沒回應,只是對他笑了笑,走到一旁拉出幾個坐墊,畢竟沙發座位有限,其他人得坐在地上將就了。
向井悠真
4 years ago
「那是營區的朋友和他朋友做的,他說他朋友是我的粉絲……不過很意外,他們不是日本人的樣子。」他一邊說著一邊露出微笑,一旁的奏多聽了之後說著:「不錯啊!交朋友還遇到粉絲!」咧嘴笑著的奏多一邊塞了快炸雞到自己嘴裡。

像是別人家長一樣的阿雅聽了也是笑著,今天他的老婆成田結衣也有來,許久未見,悠真對結衣也沒了當時那種被結衣搶走了什麼的感覺,他把結衣當作自己人那樣招呼著,讓兩個女孩坐沙發,其他人一起在地上坐著:「我也覺得我真的很幸運……一開始我還想說這些人關心人的力度也太大了吧有點招架不來,可是很快就覺得如果沒有他們,我在營地好像會崩潰。」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這樣也算靠自己交到朋友了吧?除了你們大概就是他們了。」
向井悠真
4 years ago
接著他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衝進書房拿出他的筆記型電腦後打開庫茨給的連結:「你們聽!」他像是炫耀一樣將音樂放出,隨著電子音樂的播放,阿雅似乎還蠻喜歡的,一旁的早苗也被吸引了注意,而曲子裡的強烈節奏感也讓身為鼓手的阿光提起了興趣,也只有奏多在那兒顧著吃炸雞。直到一曲播畢,早苗才好奇問著:「哪來的?」

「厲害吧?營區認識的人,是個外國人,叫做庫茨——他說願意跟我合作一次,噢,他還欠我楓糖薄餅。」他想起了這件無關緊要的事情,忍不住笑了出來,奏多這時才用油油的手打了一下悠真的背:「很可以啊你!交了朋友還找了工作夥伴喔,不錯不錯。」奏多咧嘴笑著,也不管被油油手拍那一下之後對著他翻白眼的悠真。
向井悠真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看了看整理過後的客廳,阿雅不由得也露出了微笑,從悠真十四歲與他相遇那天開始,他沒有覺得這裡可以那麼像一個家過,雖然以外人來看,父親自殺、母親住院的孩子也許就該背負著悲傷度過一生,但是對他而言父母是父母,孩子是孩子,這個家就算如今缺了父母,也是悠真的家。這麼多年了,悠真不敢改變這裡的擺設、這裡的牆漆,這次來一看,卻是煥然一新。

看著和大家談笑風生的樣子,阿雅也確實的感覺到了對方正在前進。
向井悠真
4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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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井悠真
4 years ago
「所以說你怎麼忽然回來了?」阿光拿起一個蛋塔來吃,一邊問著,他說話的聲音一向很小,在大家對話中很常被遺忘,於是他在大家稍微安靜時又問了一次:「所以說你怎麼忽然回來了?」而悠真聽到問題後眨了眨眼,撓了撓後頸後才回應:「回來想清楚事情。」

接著他把徹平告白後自己的想法與青暘的事情都用A跟B說了遍:「總之B那邊我不太想煩惱了,但是我也確實因為B的事情意識到我對A的感情還不夠堅定,所以我想拉開距離去釐清自己的心意——這樣的感覺吧。」他說完後一抬頭,迎上的卻是早苗一臉皺眉和其他幾人各種錯愕的臉。
向井悠真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不不不……」早苗擺擺手,直接出聲打斷他的思路:「交換秘密就是喜歡的話我們整團人都要結婚了喔?而且是他先關心你的不是嗎,為什麼變成你的錯?」早苗不能理解眼前的人幫著別人勒索他自己是為了什麼,不過大家也是從以前就知道悠真的個性有多優柔寡斷還有多容易被影響,所以也就不在這點上繼續跟他囉嗦太多。

「所以呢,對於A,你想他嗎?」早苗覺得還是關心聽上去普通點的A比較有機會,在一旁的阿雅則是露出困惑的臉,吐槽了一句:「現在這世道GAY有這麼多ㄇ……」還沒說完就被結衣推了一把。
向井悠真
4 years ago
悠真笑了笑,用手指著落地窗旁的吊墜:「那是那個A送給我的『承諾』。」對他的團員們,他不用將話說明、說多,大家自然知道自己的想法跟個性,對此早苗也只是笑了笑,讓他加油。
向井悠真
4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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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井悠真
4 years ago
在大家繼續聊了一陣後,奏多像是發現了什麼一樣,忽然離開位置朝著角落走去:「你買了吉他?」這個發現讓阿雅抬起頭,目光難掩訝異,他記得當年知道悠真會點吉他時,他曾經想讓悠真也帶吉他上台,但是每每這麼做,對方就會在台上愣住,顫抖到什麼動作和聲音都出不來,阿雅知道悠真父親的事情,也知道他的恐懼,所以他不再逼他彈吉他——如今眼前的孩子卻是自己買了一把。

「你想彈吉他了?」阿雅柔聲問著,總覺得鼻頭有點酸、眼眶有點熱,但他沒有憑著衝動抱住悠真,不然他可真想把這孩子抱起來好好揉揉這狗狗的頭,面對阿雅的問題,悠真的笑臉帶著滿滿的害羞,並且點了點頭:「對,你得好好教我了。」

「那有什麼問題。」
向井悠真
4 years ago
悠真笑了,一邊拍拍阿雅的肩膀。

他知道,自從十四歲開始,對方就陪著自己、照顧自己了這麼多年,直到現在二十歲了,這幾年來阿雅雖然會訓話,但從來不會逼他改變自己,不會告訴他你沒有改變就是錯的,團員們也是體諒著他,一次一次的彼此退讓著、包容著,他就像被寵壞的孩子,覺得有這個樂團就好,這輩子他不需要其他人,也因此他從沒想過真正的去做出蛻變。

但是樂團解散,他被迫從舒適圈脫離,加上營地生活的一個半月,他發現了自己的固執可能會傷到人、可能會讓人擔心,理解了在人生中,沒有一個人可以完全的與他人毫無影響,他學習他沒有試過的事情,同時也想拾回自己曾經失敗的事情——對親情的遺憾
向井悠真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也許到他能夠好好彈吉他的那天,自己就能好好地往前踏出一步很大的步伐了吧。
向井悠真
4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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