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井悠真
4 years ago
✧2020/05/21
一直到早上才睡著,他中午醒來過後便開始整理露營車,他把很多東西都丟掉了,幾乎只留下別人送他的東西,他將車子洗好後便進到上層打開筆記型電腦,拿出久違的麥克風開始錄音。
Responses disabled for others than plurk poster
latest #106
向井悠真
4 years ago
他錄了一首歌。
【HD】Sleepless Nights - Aimer - あなたに出会わなければ~夏雪冬花~【中日字...將歌曲收錄進記憶卡後就退出記憶卡,重新又推入一張新的記憶卡。
向井悠真
4 years ago
【HD】Sleepless Nights - Aimer - 笑顔【中日字幕】重新錄了一首歌放入新的記憶卡,他從日記本撕下一張紙,在上頭寫下不少字,最後將錄有這首歌的記憶卡一併封入。

第一張記憶卡則另外用夾鏈袋包起。
向井悠真
4 years ago
看了看時間,他離開露營車。
立即下載
向井悠真
4 years ago
從張益帳篷回來,他看的剩下的那張記憶卡,也許離開時再給對方吧,小心收起後,他躺在整理完有些空蕩的露營車,其實嚴格說起來打掃的並不久,很快就處理好了,畢竟露營車體積不大嘛。

也許回去後先跟庫茨聯絡看看,處理一下工作上的事情,如果六月開始經營,其實這段時間回去面對現實也好,暫時感情的事情先別想了吧,自己總是要先處理好自身的問題,才不會將自身的問題擴散於四周的人們。

但是怎麼可能會不難過呢。
向井悠真
4 years ago
但也許自己只是因為被告白所以受到影響吧,不是沒有心動,但那個心動是不是拉開了距離就會消失呢?就當作他自私的想要靠著這樣去釐清吧,選擇離開的原因有太多,其中的許多問題也就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吧。

望著桌面,他發了會兒呆。
向井悠真
4 years ago
✧ ✧ ✧
向井悠真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他打了通電話給外婆,老人家聽起來跟花生處的很好,聲音愉快,在醫院的母親狀況似乎也好了很多,雖然他不敢再有探望母親的念頭,但是聽見這樣的消息還是開心的,能夠少一點負面的狀況,他覺得都是好的。

人總會慢慢站起來,在短痛來臨時,大家總會痛徹心扉,但這一切都好過長痛的凌遲。

若是外婆不忍心不讓母親送醫,母親也不會慢慢好轉,外婆也會因為母親的瘋狂而賠上自己,許多事情都有取捨,全都為了你想造就怎樣的人生而已。
向井悠真
4 years ago
對於青暘和徹平也是如此,他開始覺得青暘的作法是聰明的,青暘寧可得到一個句點,將立場與關係轉換為朋友,使聯繫維持下去,於此同時,他也感受到了自己對徹平的喜歡似乎與對方不對等,即便徹平說要等他,但他也不能確定自己的心何時能夠真正的打開,何時能夠不辜負。

如果隨便的答應了,這也許會是徹平的長痛,甚至讓他錯過更好的人。
向井悠真
4 years ago
感情與成長從來都是息息相關,對朋友的感情、對家人的感情、對戀人的感情。

他明確地發現自己仍在迷失中,若是將這段心路歷程告訴他人,也許會落得被批判花心的下場吧,即便在被告白前,他從沒有用朋友以外的視線去看待過他人,但他也知道能夠理解的人不多,以至於他也沒有告訴團員們。

自己仍然是太蠢了。
向井悠真
4 years ago
他將車外的桌椅收起,坐在車內研究管線怎麼拆除。
向井悠真
4 years ago
✧ ✧ ✧
沈 濤
4 years ago
幾百年沒走來這區了,自從顏安宣離開營區,沈濤就沒有理由跑來這邊閒逛,他依稀靠著記憶走到悠真的車位,應該──是這裡吧,有時露營客可能會換位置,他也不確定跟上次見面時悠真還在不在營區。

走到車外面敲了敲車門,「人在嗎?垃圾食物外送分享會。」避免使用左手,沈濤右手提著兩杯珍奶,鹹酥雞和薯條甜不辣的炸物,最底下還有一盒三寶飯,為什麼點這麼多,他肚子餓死了所以多叫無所謂吧,吃不飽再弄吃的就好了。
向井悠真
4 years ago
hziye: 聽到有點陌生的聲音,他探頭出來——沈濤?

「怎麼了?」他走到門口打開車門讓人進來,桌椅現在收到車內,雖然有點擁擠但還能坐下。
沈 濤
4 years ago
「沒啊,我稍早很餓所以叫了很多吃的,看你要不要分一下,我買了珍奶和鹹酥雞,自己買了一個三寶飯,如果你想吃可以挖一半去,我現在有吃中藥,食慾會有點鎖。」沈濤沒多想就直說,他聳聳肩,「你外頭桌椅怎麼收了,前幾天大雨沾到淤泥了嗎?」

進了人家車子,沈濤找找地方想放提袋,「放哪裡好,東西有點油,有沒有東西墊一下,不然你清很麻煩。」
向井悠真
4 years ago
「直接放桌上就好啦,我明天就要離開營地了,也沒差。」他擺擺手,一邊看了眼那些鹹酥雞跟珍奶:「真的很垃圾欸。」一邊嫌棄了一下,他還是伸手拿了一塊雞塊塞入嘴裡,一開始在炊事亭見到沈濤時還有點尷尬,現在反而有種時間過太久的感覺,想計較也有點忘了當初的憤怒。

再者,都要離開了,他也沒想在最後一天跟人計較什麼。
沈 濤
4 years ago
「爽啦,隨便吃。」對垃圾食物的評價,沈濤一向給予很高的尊榮。
放下東西沈濤才找一個地方坐下,聽悠真的話他有點意外,不過想想都五月底了,確實這季時間差不多結束,他拿吸管插手搖杯,先把插好吸管的放到對方面前,「這麼快,不多留幾天跟你朋友玩幾天?這幾天應該有豔陽,可以去野炊。」吸了一口珍奶,沈濤是真的餓,開始拿牙籤戳甜不辣吃。
向井悠真
4 years ago
「也沒什麼好玩樂的,都玩得差不多了……該做事了,一種度假太久的感覺。」他聳聳肩,對人說話時也一直沒什麼笑臉,跟人架都吵過了就不必裝社交了吧。

「你之前不是也都不在?我以為你沒要回來了,回來幹嘛?」他貼過手搖杯,吸了一口:「……有夠甜,你一定會得糖尿病。」
沈 濤
4 years ago
講到前陣子不在,沈濤快速思考了一下要怎麼快速的解釋,但中間的事情實在太多──不是不能講,悠真在那段事件裡也是知情者,從沈濤交代心裡秘密的開始,他想他也相信悠真不會捅這把刀子,應該說,陌生人捅這些刀子有什麼意義?他不覺得自己會和笨蛋認識。

「已經被中醫爺爺掐脖子了。」沈濤對那杯奶茶微微一笑,但看起來沒有要馬上改喝無糖的意思。
「我前陣子住院,給人捅了一刀子住院去了,就是你知道的那個朋友,我們在遊戲上一直有個仇人,嚴格來說是我的死對頭,我倆在夜店遇到起了糾紛,兩人一起進醫院。」沈濤說著用牙籤指著自己的左手手腕,現在已經沒戴腕帶了,「啊弦覺得回來一趟比較好,我就想說無所謂啊,就回來,反正我工作哪裡都能做,待滿這一季就走。」
向井悠真
4 years ago
「遊戲上的仇人?為了遊戲捅你一刀?」他錯愕的看著眼前的人,像是聽到什麼鄉野奇談:「……還好我玩的遊戲只有斂財狸貓跟奇怪的動物們。」他捏著吸管戳了戳底下的珍珠,他沒有問對方還好嗎,畢竟人都好好在這兒了,再問還好嗎也有點蠢。

看著對方拿下腕帶的手似乎沒有特別的反應,畢竟在那一晚,對方在他面前就是沒有腕帶的狀態了。

「阿弦怎麼會想回來?」他有點意外,感覺對方跟營地也沒什麼聯結感,怎麼會想回來。
沈 濤
4 years ago
他也不知道崔弦為什麼會回來,沈濤誠實的聳肩表示不知道,「做事要有始有終吧,他正常的規劃本來就是在這裡住差不多回去忙,我住院那段時間是他計畫中的意外。」
「那個仇人我沒跟你說過吧。」沈濤提起那個王八蛋還笑了,「是我國中隔壁的同學,我們都在那遊戲上混很多年了,都是伺服前三大公會,他是第三名的公會會長,他一直想角逐第一名的位置,所以一直看我跟我朋友不爽,你想想看一個人想贏一件事想了十年都沒有達成,在這裡他的毅力我很佩服。」
沈 濤
4 years ago
「那最近,我朋友過世不在遊戲上,多了很多縫隙可以鑽,騷動上就有點多,四月三十的時候是我朋友的告別式,我希望生活一切平靜,先把告別式穩過再說,他一直在遊戲上添亂,我們先起了幾個衝突,在遊戲上,後來在夜店遇到都有喝酒,兩個人都酒精上頭,動刀子也是衝動之舉。」他沒說雙方當時都起了殺心,對不把遊戲看很重的人肯定會覺得見鬼,沈濤想想他就是這樣,也沒有好隱瞞的。

「然後因為我住院啊,我另一個朋友一直覺得我會自殺,就把啊弦Call來醫院,美其名顧病患,他大概是想要我說說話,避免我瘋掉,我四月情況不是很好,一直很有罪惡感,對死者,對世界,這些事情也不可能跟認識死者的人說,什麼都不知道的朋友反而能說上幾句話,所以你跟啊弦才會知道啊,我也不會覺得尷尬,都過去了。」
沈 濤
4 years ago
沈濤又聳肩,放下牙籤去拆筷子,他要吃正餐了,餓死了。
向井悠真
4 years ago
「玩遊戲玩成這樣也是很誇張。」他不掩飾自己的感想直接吐槽,接著點點頭:「都不容易,我前陣子也是在忙家裡的事情。」他嘆了口氣,繼續聽著對方說起自己的事情,他雖然困惑對方為什麼這麼侃侃而談,但也沒有不想聽的意思。

他本來就是喜歡聽故事的人。

「可以理解那種跟陌生人反而好說話的感覺。」雖然自己是跟誰好像都沒辦法完全說出口,這方面來說他是佩服沈濤的。

「所以你跟崔弦現在是什麼狀況?還是黏在一起?」他咀嚼著珍珠,一邊看著對方打開三寶飯——意外的能吃啊這人。
沈 濤
4 years ago
聽見很誇張的評價,沈濤只是笑,他知道每個人都有特別執念的地方,或是一個地盤,想想他也覺得自己確實很誇張,把遊戲裡的自己活成現實。
「……」先吃了兩口青菜,沈濤想了一下,「月初的時候我跟人家告白了,聊了很多我自己的事,工作、我家、我媽、我朋友過世的事,前幾天交往了。」他說的很壓縮包,把中間的驚心動魄和崩潰都掩去,好像沒什麼好詳細敘述,他猜悠真也不想聽他十萬字敘述這一個月又二十天的來龍去脈和恩愛史。

「你是不是要說我就知道?」沈濤調侃道,他還記得悠真四月和他們相處的情境。
向井悠真
4 years ago
「……」他無奈的笑了笑,搖搖頭:「我怎麼會知道,我只是開無聊的玩笑,感情上的事情我還猜不到。」他的目光停留在食物上,他連自己的感情都看不透了,遑論他人的,沉默半晌,他才抬頭撐著臉:「恭喜啊。」他是由衷祝福著的,看自己走了一盤死棋,至少認識的人得到將軍的話,他也舒心一些。

「那離開營地之後呢?你打算?」
沈 濤
4 years ago
「他去打他的球賽,我會參加夏季遊戲官方舉辦的一年一度大會,爭個冠軍看看,之後怎樣再看規劃,短時間內不會回去當社畜,還得跟我媽角力一陣子,不過那無所謂了,她不是當下最要緊的事。」沈濤說完這些回視悠真的眼睛,「你家怎麼啦?不讓你繼續做喜歡的音樂嗎?」

對家庭的印象沈濤停留在什麼都不允許上,孩子無論長多大,都會受到父母牽制,永遠的不允許,不行,從道裡從情感,但就算是他自己,從法律上爭贏了名面,沈濤也明白自己還是有母親的約束深藏在精神裡,偶爾出來阻饒他的選擇。
向井悠真
4 years ago
「這樣不是會聚少離多嗎?你忍的住?」他聽了對方的短期規劃,感覺就是雙方都會很忙碌的樣子,但似乎又很合理,畢竟人總有自己的生活。

「你媽啊——家裡的事情很難處理,祝你順利。」他簡單說著,至於對方問自己的狀況,他嘆了口氣。

「啊——這樣說起來要好久,你可以上網google松井彩香,會看到全部。」伸了個懶腰後看著窗外:「簡單來說就是第一次反抗成功了,但是靈魂還黏在蜘蛛網上。」他想了個比喻告訴對方自己現在的狀態,接著便安靜讓人自己看新聞配午餐。
沈 濤
4 years ago
「我忙起來也未必會先想到他。」沈濤微笑,他自己是工作狂當然很清楚自己的個性,「能各自做自己最喜歡的事情我覺得很好,晚上還有個時間能說說話就夠,也可以和朋友聚聚,我不要求每天都要待一起,現在就當作未來聚少離多的補充值吧。」

沈濤放下筷子拿起手搖杯喝甜飲,對悠真的家庭戰爭還能涉及網路新聞這點有點驚訝,我是認識什麼有錢人的小孩嗎,還是政客的孩子。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搜尋下去看到一堆聳動的標題,甚至還有鄉民整理的時間軸懶人包,從開頭到結尾,沈濤一個都沒有點開看,只看標題大概理解了一下發生什麼事。
沈 濤
4 years ago
「我眼前就有本人,為什麼要看媒體寫的狗屎?」他說的直接,語氣還有對現在媒體的不屑,媒體總是嗜血,只要能有點擊率,寫的多誇張他們都無所謂,是不是真實那得看記者的良心。
「不是當事人所說的我都聽聽,你沒講我也不知道有這個消息,過生活過到完全脫離新聞媒體了。」
向井悠真
4 years ago
「當時的事情把生活搞的一團亂,但現在反而有種全部摧毀之後重建中的感覺吧。」他說著,一邊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崔弦呢?幾點回來?」他問著,想來兩人交往了,在營地應該是更加形影不離了。

「你怎麼確認自己喜歡他的?」
沈 濤
4 years ago
重建很好啊,人都會經歷破壞又重生,儘管每一次重生之後都和原本的不一樣了,但那就是新的模樣,沈濤對破壞也曾經恐懼過,不知不覺中他也重組過一次自己了。

「不知道,他隊上沒事或沒跟朋友出去就會回來,我不會催他回來。」聽起來也許像個無情的情人,對沈濤而言這是親密以外的個人空間,正事一向最優先。
面對悠真的問題,沈濤露出了今天第一個糾結的表情,「我對情感共鳴不大,從小就對這塊感知很難理解,但他對我來說很特別,特別到想獨佔。」搓了搓冰涼的杯面,他在思考這個問題怎麼能說的讓人理解。
沈 濤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世界上這麼多人我就只在意他,和他待在一起很安心,不會緊張,什麼都能說,聽起來很像很好的朋友對吧?」沈濤挑眉。

「我理想的情人就是我最好的朋友,不同的是我不會想親我朋友,但我會想親他,想他生活開心幸福,想支持他走下去在往後的人生,一開始我就像抓浮木,認為這樣就沒事了,面對我媽我前男友的事我也猶豫過,覺得自己滿身罪惡,覺得自己經歷過前任自殺之後再談感情很荒唐,很像永遠背叛前任,好像為了逃避去選擇新的人,我也花不少時間去接受自己滿身缺點,就是這麼的亂七八糟,可是我不想人生停在這裡,我也想被愛想被理解,聽起來好像我很不知足,我試著去彌補所有的過錯,這世界上沒有人真的不值得被誰理解。」
沈 濤
4 years ago
話說的很廣,好像又有點聖母,但最惡劣的壞人都會心疼自己的孩子,沈濤並不相信人性本善的狗屎,每個人都有一個值得被世界上的誰理解的點吧,那就是每個人特別的地方。

「我試著去相信對方,敢把我所有的傷痕跟罪惡坦白給他看,對我來說就是我對喜歡的勇氣了,我不想逼迫他接受,也不想讓他感到為難,曾經想過離開對方身邊是最好的事,只要他有一個反感的眼神我就走,既然都想重新開始人生了,就沒有不去賭一次的理由啊。」沈濤說完攤手,「當時的心境就是這樣,我一個人糾結了很久,世界上沒有完美無瑕的人,能做的就是對在乎的人好,還有愛自己,對我來說愛自己就是把生活過好了。」
沈 濤
4 years ago
「我問他是他人太好,還是我的事情真的沒這麼嚴重。」沈濤笑出聲,「我也不知道,說完那些事情之後我比較心疼他的傷痕,人都會自私,在這份自私之前,我還是想追一次機會──講很好聽,如果我失敗我大概也會先低潮一陣子。」沈濤說完自己調侃自己,應該啦,他還沒經歷過,很難想像那個感受。
向井悠真
4 years ago
聽著沈濤的話,資訊量太大他有一點理解不能,但他似乎很理解那種覺得自己滿身缺點的感覺,只是沈濤的選擇是向前擁抱住了崔弦,而他最終卻是選擇了什麼都不拿起。

「我一直覺得應該要把自己整理好,乾乾淨淨的,才可以去愛人。」他說著,一邊停下來想了想,目光望向對方,最後嘆了口氣:「不想成為消耗別人的人,還有,我覺得戀人跟朋友真的很難界定,當你認為別人只是朋友的時候,別人卻在心裡把你拉高了一個階層,這種不對等的狀況讓人很難受,會很害怕是不是拒絕對方就連朋友都當不成了。」他撐著臉:「至少以我來說,我會有疙瘩……」

「而且會覺得,是我自己沒有拿捏好,讓人產生了這樣的念頭,連這種事情都做不好的自己,連自己心情都掌握不到的自己,感覺什麼也拿不起。」他輕聲說著,似乎因為對方的話想起了自己的事情,但是他沒有打算深入的說明。
沈 濤
4 years ago
「別人喜歡你,不代表那是你的錯吧,我們最初的樣子在受傷之後都會產生裂痕,修復後不可能和原本一樣,你做這個『我要整理好自己才能愛人』的動作,你就已經把自己分解重組了,這個瞬間對我來說就是乾淨的,因為你想變好,而不是想逃避,真正想逃避的人連想把自己整理好都不會。」沈濤指自己的手機,「要是你還想逃避,上面說的你不會去面對,所以現在坐這邊的你,當然有資格去追求你喜歡的人事物。」
沈 濤
4 years ago
「我也不想成為消耗啊弦的人,但是一段關係本來就存在付出和回饋,對方好像被你消耗了,好好說一說就好,你喜歡一個人被他消耗一下你也會心甘情願,可是這個前提──是建立在你們都不是自毀傾向的時候,我是有自毀傾向的人,我和我前任交往就是最明顯的教訓,兩個人一起爆炸,一個到現在都還沒走出完全的罪惡感,一個半年前人走了,誰都救不了誰,現在我不是想被拯救,也不想成為誰心裡的救贖,對的人會陪你一起成長。」
沈 濤
4 years ago
沈濤不知道悠真遇到了什麼事會讓他煩惱這些,撇除家庭也許還有些感情煩惱吧,至於是誰他不會細問,除非悠真自己講。
「我跟你說,以前我也覺得我沒掌握好關係,過去我遇過很多女孩子,我以為我們是朋友,但很顯然人家不這樣想,我前任那件事也是,拒絕會有疙瘩,答應了也會有疙瘩,我當時怕他崩潰,懷著他崩潰我是兇手的心態答應他,有那麼一點點吧,以為自己做了好事,結果很慘,你看到了,那我喜歡崔弦是不是也是掌握不好距離導致我產生錯覺,我也懷疑過,也是花時間釐清了一些事,那些真正過去了我才知道我還是想過日子。」
沈 濤
4 years ago
「至於你說你沒拿捏好,我們認識到現在我也沒對你有什麼歪念頭,你人就這樣,為什麼是你要責怪自己距離沒掌握好,如果你沒掌握好,我也會對你產生關係不一樣的想法吧?不要提崔弦跟我關係好,我們差不多時間認識,他是木頭,你也沒成功讓我怎麼樣啊,為什麼是你的問題?」

沈濤對於悠真的疑問是真的疑惑,個性就是個性,人的本質與個性是不應該被外界的事情撼動的,想撼動也是自己想改變,而不是因為一個誰的喜歡就必須要去改變自己的行事作風。
沈 濤
4 years ago
「你哪裡做不好,開始整理自己不就是正在做好了嗎?不要對自己太苛責,真正喜歡你的人、對你好的人,不會讓你為難,也不會要你半個月就改變成,你又不是神仙,神仙也不可能半年一年就變好,他們有的活十萬年還不是很固執。」

面對這個很質問自己的人,沈濤不敢說他多了解悠真,就從對方說出的話,他就不懂這裡哪裡不好了。
向井悠真
4 years ago
仔細聽著沈濤的話,不知道怎麼說,總覺得這傢伙那股自信感還是跟當時營地剛開始認識時一樣,帶著不讓人質疑的氣場,這讓他忍不住笑出來:「神仙的時間軸比較長嘛,他們有的是時間。」

吐槽了對方後他安靜地思考著對方說的話,最後仍然是還無法馬上消化,但他只是點點頭:「這些問題值得好好想想。」輕聲說著,他望向外頭的夜幕:「是不是臨走前也該找崔弦喝一杯呢?剛進來的那天認識你們,結束前最後看見的也是你們,有種有頭有尾的感覺了——就差再來吵一場了?」他開玩笑道。
沈 濤
4 years ago
「你時間也很長啊。」沈濤還白了悠真一眼,人生沒有限制多少年,當下想綻放的多好看,完全取決於自己的選擇。

「現在哪有什麼好吵的。」沈濤看了悠真一眼,他終於在長篇大論中把自己的三寶飯吃完,說到他嘴都渴了,這句話說完就把注意力放到珍奶上,心裡覺得下次買紅茶算了,要說話又要咀嚼珍珠,自己犯什麼毛病買珍珠。
「唉。」唾棄了一下珍珠,沈濤舔了舔嘴唇,「那你離開這邊之後咧?回去要幹嘛?以後找你要不要搭飛機和預約?」沈濤問人。
沈 濤
4 years ago
說完放在桌上的手機震了一下,沈濤拿起來看,這才發現他在這邊聊了這麼久,時間真快啊,感覺才像剛和悠真閒聊,沈濤把手上的水抹在牛仔褲上,傳訊息回去:
Tsuei_Shian: >下午叫了外送來悠真這裡吃東西閒聊,他明天要離開營區,今天最後一天
>聊到來和離開時都是認識我們,要不要乾脆聚一下XD
>(tongue)我櫃子還有一點酒,你不能破戒可以看我們喝

沈濤把視線抬起:「啊弦回山上了,你要不要過去喝點酒?我到現在還是沒辦法讓他破戒喝酒就是了。」意思是他看我們喝,嘖。
向井悠真
4 years ago
「應該是要搭飛機喔,不過要是過來玩可以先跟我說,搞不好幫你們搞定住處。」他笑了笑說著,接著聽到提起破戒的事情,他不免想到了徹平——說起來,也是沈濤的葡萄酒啊,那時候。

甩了甩腦袋,他看了眼沈濤:「好啊,我最後一天,一定得讓他破戒才行。」他笑了笑,收拾好桌面後就準備鎖門和人離開露營車。
沈 濤
4 years ago
「行啊,之後再去找你玩。」
沈濤搖搖頭,對這木頭不動如山不予置評,「你加油,我知道自己很固執,但在這塊上他比我還固執,靠你了。」要是崔弦真不喝也沒關係,只是喝開心而已,跟著起身收拾後離開。
向井悠真
4 years ago
笑了笑,跟著沈濤離開了露營車。
向井悠真
4 years ago
✧ ✧ ✧
向井悠真
4 years ago
回到露營車,他把冷凍水餃跟所有肉品都裝袋。

看著冰箱內的牛奶,他安靜地望著,那是替徹平順便買回來的,也不知道對方還要不要,輕輕眨了眨眼,他停下動作,終於點開了徹平的訊息窗。
向井悠真
4 years ago
https://images.plurk.com/4J4Izzsrcs1p043pI7oiKa.png
聽完徹平的訊息,他沉默了很久,他很想要回對方你什麼都沒錯,但他害怕。

他怕收到訊息的徹平會跑來阻止他,昨晚的絕情他已經用盡全力,再來一次他可能會就這樣崩潰。
向井悠真
4 years ago
他沒有回信。

拿起一大袋食材,他再次離開露營車。
向井悠真
4 years ago
✧ ✧ ✧
向井悠真
4 years ago
回到露營車後,他鎖上門後往上層爬去,安靜的躺在床上,他想著也許今天早點睡比較好?看著不再跳出訊息,徹平的訊息窗,他抿著唇,沒讓眼淚流下。

也許如果離開了,自己還想著對方的話,他就可以篤定的告訴人他的心意了,他手拿著那張錄好音檔的記憶卡,最後只是默默地將記憶卡收入了包包。
向井悠真
4 years ago
睡著了一下子,他看看手機,依然沒有訊息,某方面來說他是對此感到安心的,至少徹平放棄了吧?那自己明早就可以安心的離開了。

未來會是怎麼樣的,他並不清楚,也許自己也不清楚現在這麼做的好壞,更也許⋯⋯他現在認為的好都是自己的自以為是。

但他也只能這麼做,他需要抽離,他需要逃避。
向井悠真
4 years ago
收到一丞的訊息,他下床後爬到樓下,打開車門後坐在車門的前的踏板上等著人。

不知道對方找自己有什麼事情呢?
薛一丞
4 years ago
  「呦!歹勢,這麼晚了還來吵你…。」
  揹著背包提著袋子,看上去準備要走的人大搖大擺晃過來。
  笑嘻嘻地朝坐在踏板的悠真揮手。
向井悠真
4 years ago
「不會啊,我不介意。」他笑著擺擺手,他不介意,甚至覺得能看到對方真好。

「怎麼了?睡不著嗎?」他起身,外頭已經沒了座椅,只能讓人進車內坐在有些擁擠的座椅上,或者在外頭站著:「你要進來坐嗎?」
薛一丞
4 years ago
  「嘩—。看上去打掃的挺乾淨,還想說半夜可以來兼個臨時工。」他看了看周遭,又看看車子,想起人說要打掃的事。
  「只是想起有個東西還沒給你,就不進去打擾哩,」擺擺手後,他咧嘴笑著遞出一個紙袋,裡面放了 串聯而成的一千隻紙鶴,頂端繫著緞帶、末端是鈴鐺。
薛一丞
4 years ago
  「之前說過,我那住院的朋友是你粉絲。有段時間,我們看著新聞,也不知道能替你做啥,就開始摺紙鶴。」
  「聽說在你們日本這叫千羽鶴,摺一千隻就能許一個願哩。我不曉得你發生了什麼,昨天看上去就有點不對勁,也知道你大概不信這套。」聳聳肩說,卻沒有把袋子收回,而是笑著看人。
  「但這是心意,請收下唄?」
向井悠真
4 years ago
「……」望著那袋紙鶴,他楞了很久很久。

值得嗎?自己值得別人這麼用心的對待嗎?他接過紙鶴的手有些顫抖,抿著唇盡力的不讓眼淚落下,他記得他跟徹平提過他不相信許願,但是少年彷彿是將親自願望送到他身邊的流星,雙手小心翼翼的接下紙袋,在眼眶盈滿淚水的瞬間笑了出來:「……我信。」深深吸了口氣,他伸手胡亂抹了抹眼淚:「謝謝你們,我會很小心的珍惜他們,然後許一個願的,這是你們送我的願望,可不能隨便浪費,對吧。」

「可以在離開前一天收到這份禮物,我真的很開心。」
薛一丞
4 years ago
  「我們後來有點摺上癮了,可能還不止一千隻,威力更強,希望你想什麼願望都成真啊。」露出虎牙燦笑,伸出手揉了下對方的頭。
  聽到後面那句話,有些驚訝的挑了眉,見人反應,這離開大概不是像之前那種外出一兩天,而是真的要告別。但昨天對方說了一些什麼也讓他隱隱約約有預感,才會現在拿來。
  「…你是因為明天要走,今天才洗車的?」
向井悠真
4 years ago
「……嗯。」他輕笑,少年揉著自己的頭時代著滿滿的暖意,他原本不想讓一丞和智子知道,他想他會捨不得、也會害怕看到別人因為自己哭,不如不說,做決定時他也覺得自己薄情,但他就是懦弱的想逃走,想逃到沒有糾葛的地方。

「抱歉,很突然吧?」對於少年的疑問,他產生了巨大的罪惡感,歉疚蔓延,原本想要不告而別的心情化為欺騙了他人的愧疚感,抿著唇,他只是望著懷中的紙鶴,不敢看向少年。
薛一丞
4 years ago
  「幹嘛道歉?我那時候不也一聲不吭的直接失蹤半個月。」搖搖頭歪嘴一笑,看上去還是挺吊兒啷噹的德性,瞇起深棕色的眼睛笑,「你會決定要走,肯定是有什麼原因唄?」

  「只是有點小可惜哩。我回來的晚,正巧碰上你要離開,沒機會再找你多玩點啥。」指腹撓撓臉,他笑了笑,看著悠真,語氣少有的慎重了不少,依然帶有薛一丞獨特的輕快,「一起在露營場的時間不長,但是,真的謝啦,久違的體會到了有哥哥的感覺。」
  「離開這裡有啥打算?」語氣輕鬆地問。
向井悠真
4 years ago
「昨天你們給了我很棒的照片。」聽到對方說沒機會玩,他才抬起頭笑了笑,當聽到對方說出久違的體會到有哥哥的感覺時,他將紙袋先放到了踏板上,上前抱住對方。

「……我不覺得離開就是永遠不見了,只要你需要,你的人生永遠都可以多一個哥哥。」他小聲地說著,一邊拍拍對方的背脊:「人生很長,也有很多身不由己然後想逃避的時候……加油。」鬆開手後,他才笑了笑:「只要一通電話,就幫你處理好機票跟住宿喔,等你。」
向井悠真
4 years ago
「離開這裡我想先經營起Youtube吧,累積人氣,本來就有唱片公司在聯繫了,如果可以在出道前就累積人氣的話,未來會順遂很多,再來就是努力的練歌吧,以後看到我的影片要幫我按個讚喔。」他頓了頓,撓了撓後頸:「離開的原因,大概就是懦弱吧,在某處認識了自己的不足跟錯誤,覺得應該要面對現實了……」

他說的模糊,輕嘆了口氣:「……千萬不要變成我這樣的人啊。」
張益走到悠真的露營車時有些驚訝,沒想到連薛一承也在這裡,不過轉念一想大概是收到通知後,趁著下班回來趕著來給對方送別吧。

  「嗨。」

  張益走近了抱在一起的兩人,臉上掛著溫柔的笑意--其實他本來只是打算將東西掛在車上的,可是親自見一面也是好的
向井悠真
4 years ago
「啊、」看到張益,他楞了一下,彷彿剛收到千羽鶴一樣的愣住。

「大、……張益先生,晚安。」他鞠了個躬,彷彿回到剛認識的那一刻,對於南人的出現他很感激,雖然並未提起信的事情,但他大概知道張益出現的原因。
薛一丞
4 years ago
  在那句小聲的耳語確實傳達到時,有所觸動,瞬間起了點鼻酸的念頭,但他歪嘴笑了笑,壓下哭意,跟著回拍幾下對方的背,「謝啦。我會記住有個悠真哥哥超級可靠。」
  「是嗎?聽著挺好啊。以後看到你的影片,不光我按讚,我還會拉著全校、全市場的人要他們都聽聽你唱。」笑瞇瞇地豎起拇指,然而在聽到後面那句話時,他想了想才開口回道:

  「面對現實不是壞事,不足跟錯誤如果能被解決的話也挺好。但是啊,人畢竟就是人,肯定會有不小心的時候,別太勉強或苛責自己了,在我看來,你真的挺好,真的。」
薛一丞
4 years ago
  「呦、大叔,晚安!」手插在短褲的口袋裡,一手擺了擺笑。
向井悠真
4 years ago
伸手摸摸一丞的頭,把所有話語都融進碰觸裡。

一丞不是第一次告訴他挺好的,他也確實從中得到了一些力量,只是自己就像是黑洞,怎麼補上都會被自己消耗掉,他也不知道怎麼應對這樣的話語,只有感謝。
張益只是看著悠真好半晌,嘴唇微啟,但終究沒有多說些什麼--他只是緩步走上前--張開了雙手,用力的、緊緊的、可能會給對方帶來點被擠壓的疼痛的力道去擁抱住了對方。

  莫約過了一分鐘之後他才緩緩放開,接著伸出手摸了摸對方的腦袋,直將他的頭髮摸的亂翹,拉起他的手將手上拎著的紙袋繩子掛到他的手上。

  紙袋除了折起的一封信,還有一個扁平的飾物盒子,在盒子中放了一只皮革和高音譜號的手環

  他看著悠真,依舊沒說話,但臉上的笑容帶著溫柔與某種力道--他想說的,都在信中了,因此他便不再開口。
張益看了一會後才轉身,看向了身旁手插在口袋裡的金髮少年。

  伸出手,同樣用剛剛摸悠真腦袋的力道摸了摸這少年的腦袋--咧嘴一笑,「先走了。」

  他擺擺手,將時間留給他們,不一會兒這高大身影便沒入了夜色,離去。
向井悠真
4 years ago
被張益抱住的時候強忍的淚水一次潰堤,他的雙手顫抖著舉起,卻又放下,他沒有勇氣放聲大哭,但流淌的淚水也夠了。

拿著對方的禮物和信,他並沒有馬上打開來看,只是靜靜的望著對方:「謝謝……」他輕聲說著,在對方道別後,仍然望著那抹背影,他想他會永遠記得對方溫柔的笑臉吧。
薛一丞
4 years ago
  在大叔離開後,才抬起手輕按著剛才接連被兩人摸過的頭。從一開始的暴躁到現在終於能夠理解,在這個動作當中隱含著的無聲的什麼,就像大叔的吉他一樣,是不憑依言語來傳達的。
  他沒有說話,不過手輕輕順拍了悠真的背。
向井悠真
4 years ago
深呼吸了一次,他將張益留給他的禮物與信和千羽鶴放在一起:「我回去以後得要把你們的心意供起來才行。」他抹乾眼淚,開了個小玩笑。

他不想讓離別太悲傷,所以一直不哭,但就跟一開始遭逢巨變時,也是張益的一個擁抱讓他潰堤,那是一種實質上的,讓人覺得可以依靠的溫暖與安全感,是一種彷彿有人對他說著你可以倒下的溫柔。

「好糗,哭成這樣。」他帶著淚笑著,讓少年拍著自己的背。
薛一丞
4 years ago
  「行啊,好好收好嘿,不然晚上我跟大叔會去你夢裡抗議喔。」故意嚇唬人似的回應著玩笑話。
  他側頭看著人,輕拍的動作沒停,笑笑地說,「哭也沒啥不好啊,有時候一些事情哭著就宣洩了,反而比什麼都壓在心底強。」從背上的小包包翻出一包微皺的面紙,遞給對方。

  「我確實還是未成年,大抵也講不出太了不起的話,不像大叔那樣可靠。不過,有需要的時候,一通電話或是訊息,我能幫上忙的事,就一定會去做。」輕笑,這才停下手的動作。
向井悠真
4 years ago
「等你成年之後你才幫得上我的忙。」他望著對方,接過面紙後擦了擦臉才笑著:「等到你可以自由之後,我就要三不五時寄機票給你逼你過來找我玩。」他輕聲說著,再度抱了抱對方。

「謝謝你。」輕聲道謝,他拍了拍對方後放開:「又把你拖晚了。」
薛一丞
4 years ago
  「也謝謝你大半夜的給我吵。」回以擁抱,開懷的咧開嘴笑。他拉了拉肩上的背帶,「保持聯絡嘿。」
  在準備離開前,他回頭,隔著幾步的距離朝人笑,「有時候我很嚮往自由。說實在的,好像根本做不到真正完整的自由。但我覺得這也沒什麼不好,盡情地去嗨、去笑、去哭、去做各種瘋狂的蠢事,那就算是在有限的自由裡,無限的活著了唄?」

  「祝你一切都好,做自己真正想要的。我相信你行的。」
  「掰啦—。等你的機票!」偏著一顆金色腦袋輕笑,他抬起手揮了揮,邁步離開。
向井悠真
4 years ago
聽著一丞最後說的那段話——在有限的自由裡,無限的活著。

他欣賞並羨慕著少年的坦率,那是值得他學習的地方。他聽阿雅說過,他給自己的限制太多,或許這世界並沒有那麼多桎梏,但他自己將自己困於囹圄。

坐回踏板上,在晚風中,他打開了張益的信。

他細細讀著那一字一句,唯有全部接受才能活得自己。從張益的信中,他讀到了溫柔,也知道對方想告訴他生活與人的多樣性,也許一切都很複雜,同時卻也很簡單,只要自己面對與接受。

的確,用信件告別的他是想要獨自啟程的,他總以為這麼做就是一種堅強,但是當一丞和張益輪番出現時,他才理解到自己並非堅強,甚至期望著他們的懷抱,他抹去眼淚後笑了出來,好像因為這樣,又認識了自己一點。
榎本 徹平
4 years ago
提著一只袋子,原先是抱著碰碰運氣的心態,但從停車場直接走到露營車區的時候,發現燈仍亮著,而人就坐在車外。

「……悠真,晚安。」淺淺一笑,俯身。
「我來還你星空投影燈。」聲音與目光柔軟,他開口。用這種方式作為見面的藉口,或許某方面而言,他的確是奸詐的。
向井悠真
4 years ago
「……」望著對方出現,他的雙眼離不開對方的臉,視線閃爍,隨即壓下自己的情緒,他轉身進車內,從冰箱拿出了對方託付他買的牛奶遞給對方。

「你的牛奶,然後投影燈……送你。」他輕聲說著,沒有打算收下。
向井悠真
4 years ago
他注意到手機訊息,是智子,低下頭回覆訊息,迴避著徹平的視線。
泉 智子
4 years ago
帶著娜娜過來後,她站在遠處開始思考最近是不是運氣很差?還是自己真的很不會挑時間?

前面那個是徹平跟悠真吧?
昨天的尷尬組合⋯⋯
榎本 徹平
4 years ago
他沒有錯過對方的視線流動。
「……其實我昨天想過要偷偷把投影燈留下來,但因為最後還是想再見你一眼,就忍不住跑來了。」嘴角勾起一抹燦笑,他不動聲色地注視著人,眨了眨藍眼,在目光別開後仍舊選擇注視。
「謝謝你,悠真,還是,你願意當作道別的交換禮物呢?」解下身後的背包,拿出另外一個小紙袋,遞向對方。
向井悠真
4 years ago
「……這是什麼?」他伸手接過小紙袋,抬眼望向對方。

他沒有拒絕對方,畢竟是最後了,自私也好、任性也罷,他也想得到一點從徹平那兒換來的念想。
榎本 徹平
4 years ago
他只是微微一笑,在對方接下後安靜地看著人許久。

紙袋裡放著一只淺藍色的絨布盒,靜靜躺著 吊墜。玻璃珠將宇宙一瞬的剎那和永恆都凝結於其中,於是星辰亙久地閃爍。
「是承諾。」最後,柔軟的聲音輕緩地開口,笑顏燦爛。

伸手輕輕揉了一下人的髮絲,他轉身離開。
向井悠真
4 years ago
「……」望著人送完禮物就離開的背影,他捏著那個紙袋,安靜地望著。

低下頭,他將裏頭的盒子拿出,打開後看到了那個彷彿凝結了宇宙的吊墜。

是承諾。

他值得這份承諾嗎?但不得不承認,他不想將這個禮物退回去,就讓他自私一回,一回就好。
泉 智子
4 years ago
才剛要離開想讓兩人獨處就發現徹平給完東西就離開。

看著悠真的露營車外的桌椅都不見,清掃有必要到把東西都收起來嗎?

腦袋閃過了一個猜測,要是那個猜測是對的⋯⋯

想了一會後還是帶著娜娜走向前打聲招呼:「⋯⋯悠真晚安。」
向井悠真
4 years ago
「晚安,這麼晚遛狗?」他調整好表情笑著,俯下身從右側對娜娜伸手:「晚安啊,娜娜。」
泉 智子
4 years ago
「娜娜想出來所以就帶她來散步了⋯⋯」低頭靜靜地看著悠真和娜娜。

娜娜用鼻子頂了一下眼前人的手,接著就把腦袋往對方手裡蹭。
向井悠真
4 years ago
「啊,好可愛……」他笑著搓揉娜娜的頭:「娜娜,跟你主人說,女孩子這麼晚睡皮膚會變差喔。」他用氣音說著。
泉 智子
4 years ago
娜娜晃著尾巴看看眼前的人,又抬頭看了一下主人。

「⋯⋯我聽到了喔。」在娜娜旁邊蹲了下後又沉默了一會才又開口:「⋯⋯悠真要走了嗎?」
向井悠真
4 years ago
「……嗯,對啊。」輕聲回應,他盯著娜娜,不敢望向智子。
泉 智子
4 years ago
猜測被本人證實,自己卻什麼話都講不出來⋯⋯她原以為悠真會待到營區關閉才離開。

深呼吸幾口氣之後看向悠真 :「⋯⋯以後⋯⋯以後可以去找你玩嗎?」
向井悠真
4 years ago
「可以啊,不是約好了讓你來看花生嗎?」望著對方深呼吸的樣子,他想了想後,張開手擁抱了對方:「……我想跟智子坦白一件事情,你還記得你看過新聞後哭著來找我的事情嗎?」他伸手摸著對方後腦,輕輕拍撫:「在那之後我一直很怕你哭,那會讓我覺得是我的錯,是我讓你為我擔心了。」

「今天也不要哭,好嗎?……等你離開營地,我們就能再見了,到時候你可以介紹你最喜歡的哥哥讓我認識,帶我去你打工的居酒屋。」
泉 智子
4 years ago
靜靜地聽完後才伸出手回抱住悠真:「嗯⋯⋯答應你,不會哭」她本來就沒有要哭著送走對方的打算。

「不管悠真想做什麼,我會替你加油!之後要再一起出去,讓你看看我那個令人擔心的哥哥⋯⋯雖然悠真也很讓人擔心就是了。」

「我跟你說一個小故事好不好?」
向井悠真
4 years ago
「謝謝你。」抱著溫柔的女孩,他輕輕用鼻尖蹭了蹭對方肩窩:「你是個好女孩,我們離的很近,可以常常見面的,等你。」

「小故事?好。」他笑著鬆手,讓人抱著,讓對方自己選擇擁抱的時間。
泉 智子
4 years ago
「⋯⋯你說的喔?那我到時候瘋狂的去找你玩,你也不可以後悔喔?」笑著繼續抱著悠真。

「或許這個故事在你聽起來會有些莫名奇妙,但算是我的祝福?」埋在悠真的頸窩繼續:「是我爸跟我媽的小故事,我爸跟我媽求婚的時候送了對方一束草,我媽那時候氣得半死⋯⋯」彷彿可以看到媽媽那時候的氣炸的表情。

「但她聽我爸解釋完就消氣了,你要猜猜看為什麼嗎?」
向井悠真
4 years ago
「一束草?……為什麼?」他安靜的聽著,聽上去是個可愛的小故事。
泉 智子
4 years ago
「他送我媽的是兔尾草,而兔尾草的花語是——在我面前不用裝堅強 。」她鬆開抱著悠真的手後認真地捧住對方的臉:「我希望悠真以後能遇到不用讓你裝堅強的人。」

一個多月的相處,她稍微感覺到悠真渴望被愛,她沒辦法賦予他愛,但能給他祝福。
向井悠真
4 years ago
「……」他望著智子,無奈的笑出來:「……別惹我哭。」他輕聲說著,撒嬌似的將臉頰壓上女孩的掌心:「謝謝你,如果我學會珍惜的時候,我會把握那樣的人的。」

天色有些泛白了,他伸手摸摸女孩的頭:「智子,再見,有什麼話想說都可以聯繫我,」
泉 智子
4 years ago
「我都沒哭了,悠真也不能哭!」笑著用額頭輕輕撞了對方一下。
「會有的!悠真一定遇的到!!!」彷彿要給悠真信心,牽起對方的手大力晃了幾下。

「嗯,會再見的,娜娜也來跟悠真道別吧?」伸手拍拍娜娜的背。
向井悠真
4 years ago
「娜娜,再見啦。」他低下身子,伸手摸摸狗兒的頭。

「回去休息吧,還要上課吧?」他用另一隻手摸了摸智子的頭,鄭重地再和女孩說了句再見。
泉 智子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黃金獵犬開心地晃了晃尾巴,向前蹭了眼前的人一圈後才又走回主人身邊。

「我大概又要翹課了吧?」這個時間實在無法保證早上起得來。
要離開前還是忍不住去抱了悠真一次:「⋯⋯一起為未來努力吧。」

鬆開手後帶著娜娜準備離開,突然又想到了什麼又回頭喊了聲:「⋯⋯如果是跟徹平吵架,要記得和好喔!」

說完這句話後才離開了露營車區。
向井悠真
4 years ago
看著女孩離開,他嘆了口氣。

跟徹平吵架要記得和好……如果可以的話,他也想馬上和好,但是現在半調子的自己又算的上什麼呢。

看了看時間,他也差不多要進車內了,重新審視了一下周遭後,卻發現了一個淺紫色的提袋,他端詳了一下之後才拿起來,裡頭是一個黑色的紙盒,看外包裝是滿高級的監聽耳機,他有些意外,甚至有些恐慌。

怎麼會有人留下一個高價物在這裡?

他從提袋中翻找了一下,注意到有張卡片,他將卡片拿起來閱讀了一下——在卡片的最後看到一個鹿字,他有點意外,是對方知道他要離開嗎?但是兩人交情並沒有太好,為什麼要送他禮物呢?而且還很昂貴。
向井悠真
4 years ago
他猶豫著要不要把裡物還回去,只是這樣退回人家的禮物是不是有點沒禮貌?嘆口氣之後他還是將東西拿進車內,最終關上了車門。
向井悠真
4 years ago
✧ ✧ ✧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