崎嶇的路上除了碎石還有些奇特的剝落物,獸人對於一切都是好奇的,是什麼魔物留下來的素材嗎?
彎腰細數一邊拾起,殘留著熟悉的氣味,她想,可她只偶遇幾次,名字曾聽人提起,此時像朦上一層灰。
+11
?份蛻下的皮
如此不掩飾自己的蹤跡也真是太不小心,沿著線索會找到......對方嗎?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正在跟蹤對方的可怕行為。
回到帳棚處的他正坐在橫躺的樹幹上,不時地回頭檢查著自己的尾巴,思索如何卸下上頭那曾已經部分剝離的舊皮。
雖說再次藉著樹皮磨掉也行,但他對於尾巴,卻想褪下一件完整的皮,沒有為什麼,單純是這樣看了舒服,也有成就感。
於是他探手到身後,小心翼翼地捉起根部掀起的一小角,打算一口氣將其撕下,不過以他的手長,要辦到這件事似乎是有些難度……
這是盡頭了?她並沒有立即出現在對方面前而是蹲在遠處注視著對方,不能理解對方的行為。
埋伏著等對方鬆懈就撲上去,她像流星一樣快速的飛出,將對方壓倒在地,直勾勾的盯著對方的眼睛。
「危險......」他晃了晃撿拾而來蛻下的皮。
突然就被壓制在地,他嚇得險些又扔了自己的尾巴,但在嗅到那股不算陌生的氣味,他忍住了。
「唔,危險?」什麼危險?他在蛻皮的時候是比平常還要來得脆弱沒錯,但這裡可是他安全待上許久的地方,應該沒有危險才是?
他蜷縮起自己的尾巴,此時他注意到了對方手上的,本屬於他的一部分,「那個,是我的。」他說,不過他不明白為何對方要抓著他褪下的皮。
「留著自己的蹤跡會很麻煩的。」曾經也因為疏忽而又差點被抓走,這也讓他變得更謹慎些,不禁擔心起對方是如何生存的。
至他身上而下,將皮置於他的身旁,同時也注意到自己的莽撞驚嚇到對方,耳朵因愧疚垂下「還給您,嚇到您很抱歉。」
「我只是......沒有、沒什麼。」唐突,什麼話都不合適。
他不是很明白對方的情緒,但自語調和垂耳,他猜得到對方大概是處於負面之中--只是他不知道為何。
「我需要蛻皮……」他坐起了身,「才能長大一些。」他搖動著自己的尾巴,想著說不定這樣就能擺脫上頭陳舊的蛻,同時解釋著自己並非是想給他人偷襲的機會。
他一直在意自己的體型,並非難過自卑,只是想著自己若是長得大一點,或許就能幫上大家更多的忙,自己或許也能更像一隻勇猛的龍。
「那個我不要了。」他沒有想要保留自己卸下的破碎鱗皮,那本來就該是淘汰的。
「你要的話可以給你,這裡還有。」如果有人需要他褪下的皮,那他很樂意給予。他將尾巴從身後探出,金屬義肢指著上頭那像是層保護膜、要掉不掉的蜥蜴皮給對方看。
「長哪裡?」長大是長身高?還是歲數?蛻皮就會長大的話......她倒也想,側過身注視自己的尾巴。
「那我收起來吧,或許日後會需要。」她用布包好,收起存入包袱中「我想這些就已經足夠了。」
用手撐著雙頰,靜靜的觀察對方是如何蛻皮長大的,或許也能夠讓自己從中得到些什麼。
「我能變大一些些。」儘管不明顯,但有總比沒有好。
雖然不知道對方拿他的皮想做些什麼⋯⋯邊想著他邊將尾巴盡力伸到身前,捉住掀起的一塊,扯開的同時一邊將尾巴往反方向抽出——一塊完美的皮就被摘下了。
「唔。」突然一陣刺痛,大概是太過粗魯,他不小心也扯下了一塊新生鱗片,尾巴也因此滲了點血,不過他並沒有特別在意,只是吹了吹自己的傷口,似乎這麼做就會痊癒。
接著他拿起了剝落的鱗片,「那這個你要嗎?」偏著腦袋,他問道。
「嗯......」憑著先前的印象,她沒有感覺到任何差異。
!!!
「很痛嗎?」將水遞給對方後,輕柔的把對方抱住緩緩的拍撫,為了長大真是不容易「您很棒喔...很努力...」
以前只要受傷了或是難過總是這樣被安慰著,彷彿能分擔一點對方的痛。
接下鱗片她有些猶豫,感覺不一般的珍貴「我會留著的。」
「痛。」他說,不過僅是陳述事實,倒沒痛到會令他抗拒的程度。
軟綿綿的身軀包覆,他知道某些族群會藉此表達關心,出於禮貌,他也搭上手擁著對方。
兩人身子靠得近,他抽了抽鼻子,能從對方身上聞得一些香甜,像是花果般清淡不膩,若是料理,這會是不錯的甜點。
不同於以往他所擁抱過的任何人,冰冷、堅硬,聽聞答案他也小心翼翼回應「您需要輕傷藥水嗎?」
放開對方後,摸索著用不完的輕傷藥水,比起自己對對方做什麼也不如一瓶輕傷的有效。
「嗯……」他思索著。這點傷其實是能放著的,再說並不是多麼緊急的狀況,「吃個飯就好了。」他本就打算解決掉惱人的蛻皮後就來煮飯的,而他也絲毫不介意多個客人。
他站起身,甩了甩自己蛻變但還脆弱的尾,「你要吃嗎?」如果對方不想要,他也不會強迫的。
「然後我叫做克拉斯。」記得與眼前之人曾見過面,不過他也忘記自己是否有報上名字,查理爾告訴過他這是禮貌,因此他這麼做了,「來自卡特拉。」習慣使然,他也一同說出了自己家鄉之名。
吃飯能復原是因為養分讓身體修復吧...?不太確定但應該是。
「可以嗎?」聽到可以吃飯有些期待,尾巴也不自覺的上揚,開心的都能看到身旁正在飄小花,她露出笑容回覆自己的名字。
「我的名字是法芙娜。」
感覺到模糊的部分逐漸鮮明,這次她會記得的。「卡特拉是哪裡?」沒聽過的地方,感覺很遙遠,她根本不記得自己來自哪裡。
他點了點頭,示意同他一起吃飯是沒問題的。
在聽到對方軟綿綿的嗓音脫口名字之時,他咀嚼了許久……法芙娜、法芙娜……
「請多指教,歐姆(Om)。」果然還是替對方取個能記得起來的名字吧。
他轉過身準備開始今日的料理時,對方的提問令他動作慢了下來,「卡特拉就是……」嗯……在哪呢?說起來他好像也很久沒回家了,說不定他已經離老家很遠很遠了,「就是卡特拉。」最後是有說跟沒說一樣的回答。
「那裡是很大很大的沙漠,太陽也很大,很溫暖。」這是他對家鄉最鮮明的記憶。
!「那是我的名字嗎?」
目不轉睛的盯著對方備料,畢竟平常自己也只是摘樹果、挖樹根裹腹「感覺是個很好的地方呢,要是可以也想去看看卡特拉。」
沒有一定要留在任何地方,但有個屬於自己的歸屬倒也不壞吧?有家鄉的感覺是什麼呢?四處飄泊沒有任何牽掛,就算哪天消失了也不會讓人察覺的平淡吧。
「嗯,你的名字。」他回應道,但卻沒加以解釋這名字的涵義,畢竟這有些多餘,對方也不見得想知道。
嗯,那裡是個很棒的地方。
他在心底接受了對方稱讚他家鄉的事,可能不明顯,但他還是微笑了。
在簡單地處理今日找來的一些蔬菜後,他細心地將其裝入木碗之中,淋上橄欖油、灑上些許起司粉、擺入一些色澤飽滿的莓果,最後在碗中擺上幾片羅勒,一碗平凡卻豐富的沙拉便完成了。
「你可以先吃。」他將沙拉遞到了對方手中,然而光是吃這樣是不會飽的,於是他又開始熱鍋,準備下一道料理。
「......我等您吧。」她盯著手中的碗,過往都是最後一個才進食很難得的有先食權,儘管腹部有些不平靜,她依然堅定的坐在旁邊等候。隨意地從地上摘取了小花、藤蔓、一點葉片編織成花冠,好讓自己有事情做分散注意力。
他無意去干涉對方選擇先挨餓,如果是他他肯定先開動了。
注意力回到自己的鍋子中,熱油在裡頭劈啪作響,他扔進了一些堅果與洋蔥,霎時香味四溢,難說這樣的氣味是否會引來什麼猛獸,不過這裡他肯定是安全的,至今的猛獸也只有今天這位不請自來的獸人而已。
炒至洋蔥變得金黃,他再次放入大蒜與各式蔬菜,最後以鹽簡單地調味並裝盤。
他捧著一盤炒好的料理回到了對方面前,此刻他注意到了對方編織的花冠,但並沒多語。
「吃吧。」他說,並將盤子置於兩人中間,「冷掉會不好吃的。」
那個過往不堪嗎?她不知道,她總是最後一個伏在地上吃著剩菜,卑微的迎合其他人,成為冒險者之前沒有吃過完整又冒著熱氣的食物。
放下花冠後有些想遠離蜥蜴少年的衝動,還是不習慣與人同桌食用,她用餘光偷看對方的臉色並笑道「您先吃吧,我還不餓......」
他蹙眉。雖說對方若是不餓他也不該強迫對方,但這可是他親手做的料理呢,若是沒趁熱享用,等冷了變難吃,這樣對他的料理來說太不公平了。
「妳也要吃。」他說,並同時舀了一匙炒過的堅果和蔬菜,一手撐地湊近身子,「喏。」他把湯匙強硬地塞到對方嘴前。
做錯了嗎?她不太確定哪裡不太對,以往都是如此用餐方式沒有任何問題,今日之後可能讓對方疏遠自己吧。
她戰戰兢兢的含住對方伸來的湯匙,很好吃、一股暖流順著口腔、咽喉滑進胃裡。
「很好吃huhuhuhu......」吃飯怎麼能喪著一張臉呢?明明吃飽是最開心的事了,她也回應給予對方一勺,特意吹涼才送到對方面前,但卻不敢直視他的臉。
見對方出語讚美,他自然開心了些,他相信這就是料理的力量,比起劍與魔法來得更為強大。
當湯匙湊到自己面前,他原先是想說能自己來的,不過若這是對方好意,他必定不回絕。
於是他也張口含住湯匙。
咀嚼一番,他吞下了自己的作品,「應該放點肉。」他說。沒有肉食對他來說就是少了點飽足感,而邊吃邊調整自己的菜單也是他作為廚師應該做的,「妳覺得呢?」他開口問向對方,然而對方的眼神卻是飄移,是害怕嗎?又或是這菜不合胃口呢?他的蛇目緊緊地盯著。
唔哇...為甚麼要瞪我...QQ...
銳利的視線讓她非常有壓力,她瑟瑟發抖的應道「是...什麼肉呢?」
她感覺下一秒後自己就會被消失了,雖然她知道總有可能會發生的,但是當自己成為餐盤上的料理還不是很能適應「我覺得...現在就很好吃了......」
"法芙娜加油!不要怕!"她在心裡默默給自己打氣,才稍微緩和些。
發抖的身子、飄移的視線、漸高的體溫⋯⋯作為獵人(有時候是獵物),他很清楚這是什麼反應。
「我沒有要吃了你。」儘管吃掉同為獸人的存在對他來說是可以允許的事,但他也不會把所有能跟自己對話的生物裝盤。
「好吃的話多吃點。」他微微地笑了,蛇目因而瞇成了一線,「不可以浪費食物。」他把還沒動過的沙拉推到了對方面前。
!!!!!
聽到他這麼說,心中放下驚恐的大石,雖然感覺偶爾有點恐怖但是很安心。
「謝謝
」捧起碗將臉埋在其中大口大口的塞進嘴裏,從縫隙中看到唇角勾勒的弧度。
原來他是這樣笑的啊......
似乎被對方的吃相給嚇著了,雖然他知道這是好吃的意思。
接下來他也把嘴專心在料理上,直到碗盤皆空,稍作休息後他便開始收拾起餐具。雖說這郊區還算安全,但此刻已經日落,他不喜歡在深夜的時候離開營地。
「天黑的話會很危險。」捧著碗盤湯匙,他晃了晃尾巴,回過頭看向今天的客人,「妳可以留下來。」他如此提議,反正他的帳篷夠大。
「好像是呢...」吃飽後開始覺得睏了,仍舊勉強提起精神,「打擾了
」雖然天黑不過憑自己回去應該還行,但是要回去哪?乾脆今天在這邊借宿也是可以的,挖一下樹根還能湊合著睡。
「感謝招待......我來幫您洗碗吧。」伸手接過碗盤後,想去附近找水清洗乾淨順帶梳理毛髮,她轉過身向他確認。
通常餐桌上的事一向由他包辦,不過有人要幫忙他也沒意見,「一起吧。」他說,「前面就有湖。」他指向森林深處,現在還隱約能見路,他們得快點才行。
若沒了陽光,雖然他還是能認路(憑藉著對熱源的敏感度),但就是麻煩了些,因此他抓著對方的手,二話不說就往水源處走去。
「好的。」跟著對方前進到湖泊,她舀起水後先是搓了搓盤子再來回漂洗,將洗好的盤子堆疊在地後又抓起下一個需要清洗的。
直至洗完後她才捧了水澆在自己身上,「咪!」好冰!嚇得她忍不住驚呼,她用力的甩乾身上水分也甩了身邊的少年一身水分。
......「對...對不起 ...我幫您弄乾吧?」也不知道對方是不是介意,她湊進對方想幫忙舔乾。
被水濺濕的他也嚇了一跳,尾巴因而打直。來自沙漠的他的確不喜歡把自己弄得溼答答的,但也沒到一兩滴水就會殺了他的程度,比起這,下雨前的濕悶還比較令他不舒服。
「唔,沒關係。」如此說著,但也沒阻止對方用她的方式來替自己擦乾。
他知道某些獸人喜歡用舔拭表達情感,不過對他這種毛髮相對不濃密的獸人來說,舌頭的用處多是用來探測,而他更是將其味覺發揮在料理上。
她努力的幫對方處理自己造成的後果,從臉、脖子到手的指尖......一路向下。
「這樣算乾了吧?」
看著越來越晚的天色,似乎該回到營地了,她拉著少年的衣角問道「回去了吧?您說天黑會很危險的。」就算有危險她應該也可以保護好對方,她已經向師父習得使用盾槌的技巧,捧著洗淨後的碗盤餐具側頭等著對方。
不知道怎地,對方舌頭在自己身上遊走之時,他被那陣癢撓得有點不自在,甚至打了個哆嗦。
「嗯、回去。」他的尾巴彆扭地蜷縮起,跟著對方一同回到營地,途中他不時探出自己分岔的舌頭--原來還有這種用途啊……
營火仍燃著劈啪聲,他鏟起了土堆將火光熄滅,收拾好今日的廚具餐具後,他掀開了帳篷門,「進來吧。」帳棚對他嬌小的身體來說算是寬敞,肯定能再塞下一個跟自己差不多體型的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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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外面就可以了,這邊有樹。」沒有跟誰一起入眠的經驗,所以有點手足無措,在被水淋到的那刻,就幾乎清醒了現在並不需要睡眠,她可以在迎接黎明前磨練自己的槌技,畢竟也鮮少在月色清醒過了。
🍳克拉斯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好。」他不介意對方的選擇,不過若是他睡在外頭,或許會失溫而亡吧。
他進了帳篷,稍微整理了床鋪後便躺平,「晚安。」對著外頭不知道在做些什麼的獸人說道,便側身抱著自己的尾巴入睡。
「祝您好眠,晚安。」
將花冠掛在帳篷上她轉過身稍稍遠離帳篷,才開始祈禱,一邊哼唱著歌一邊舞動自己的身體,月光的照耀下稍縱即逝「願米爾法祝福所有冒險者。」
即使她並沒有身陷信仰但是在祈禱後才開始溫習,這是對這位神衹的尊重以及感謝,她拿著槌盡量不發出聲音的劈樹磨練。
🍳克拉斯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我怎麼一直手殘
救命ㄛ
還get到運氣
讚嘆ce&ce中
ce中手速超快 還要開車 aya05240: 我要笑死wwwwww這樣大家會以為我要開娃娃車(ㄅ然ㄋ
娜手氣真ㄉ好
輪盤100倍中兩次
ce超努力ㄛ 每回合都有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