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盜與海軍,自古以來就是敵手,就算不特地有所觸及,光是出身或身分的不同就足以成為廝殺的藉口。
而在前不久,就是這個低沉的聲音劃下了長期鬥爭的句點,在軍艦被團團圍住的情況下,這個男人以帶走上將為條件放走了還存活的海軍。
堂堂海軍上將,在一次又一次的長期交戰中,最終還是敗在了一直想拿下的混帳海盜腳底。他被帶到在這間牢房裡,像被圈養的手腳都被銬住,因為企圖咬舌自盡甚至被塞了布團進口中。
盛裝著清水的木桶被放下,在船上這可算是好的待遇了,只有船長頂多是副手能有使用權。面對未被馴服的猛獸,男人一臉從容不迫,不緊不慢的在會被踢到的範圍外沾濕擰乾布條。不知道是因為打贏的關係,還是得到了稀有人物的原因,他心情甚好的輕哼著海上歌謠,轉向被囚禁的男子準備為人擦拭交戰過後的傷痕。
「會有點痛,但你也習慣了吧。」
被踢被踹也好,他並不在意的侵入猛獸的活動範圍,跪入對方胯間抓住亂動的臉為人擦拭。
他想殺了眼前的男人
前幾個小時,他從沒想過自己精心策畫的計畫遭人識破,行駛的軍艦差點追上海盜船之際突如遭到背後的襲擊;在陣陣砲擊下船隻開始損壞,大家逼不得已被綁上賊船。
為了大家,他以自己的行動換取同伴安全;被那骯髒的雙手按在地上五花大綁,還不給自我了斷的機會並強迫塞了破布進嘴裡──
他後悔
就快抓到那混帳囂張的尾巴時自己卻疏忽了,還讓同伴們一起飽受牽連,吃了敗仗有損海軍的威名,不知父親跟官員們會怎麼看待自己。
他氣忿
所以呢?現在是怎樣?要殺要剮就快點動手,他寧可自盡也不願意被受欺凌和羞辱;他知道這位赫赫有名海盜頭目的個性,跟對方交戰多時也了解他那囂張跋扈臭性子。
他不甘
本該今日要提著頭目首級回去,結束這場該死的惡戰並找他未婚妻結婚...不知道那姑娘是不是正在老家殷殷盼望著他回歸...
──但也回不去了吧。
立了flag
「...。」
濃濃的血腥味跟海水瀰漫在空間中,凝結的空氣被那熟悉又帶點戲謔的輕挑聲打破。
這幹他媽的混帳又過來幹嘛?儘管一身狼狽被銬上,四肢因為剛剛的掙扎有些刺痛,但他還是可以攻擊人的,可別小瞧海軍上將的實力;茶色的眼瞳平靜地帶點沉釜瞥向對方,刻意裝作乖巧地讓人卸下防心接近自身。
接著──
誆! 他不管那身上的撕裂傷會加大,兩腳蠻力往那混帳踢去 力道判定
「啊...真是的,沒有力氣就不要亂動還讓傷口裂開...」比起那弱不禁風又軟趴趴的攻擊,癸更是擔心這個戰利品的傷勢,雖然造成傷害的罪魁禍首是自己。
他自然能感受到對方的殺氣,怒氣與憤恨就算是在乖巧的毛皮之下也藏匿不住的瀰漫在空間裡,這卻讓他很是興奮。
他可是終於得到手了,這倔強無比的上將大人。老早在第一次對峙時他就對這人產生了興趣,並且...看到了熟悉的地方...噁心與混亂之中他在這人身上感到了一絲可惜。心血來潮吧,他打算將人養在船上。沒錯,用養的。
要不是船長興趣使然,怎麼可能僅憑一個上將就放走剩餘的殘黨。他們肯定會回去報告並且準備好再次攻擊,明明一點好處也沒有,船長卻只用人質為理由,隨意的給了船員一個交代。
海盜的頭值錢,還是上將的值錢,沒人敢回應。只要現在結果好...就行了吧?
「乖一點。」無視了對方的怒氣,癸繼續撥開那殘破不堪的白色上衣,為每一處傷口做清理。「不好好處理的話傷口會化膿,純血貴族貓的美麗臉蛋也不好留下傷痕...」笑意裡,他的話中帶著讓人疑惑的話語。
即使對方再不願意,身上的枷鎖也會牽制住他,癸並不在意那大大小小的反抗最終只剩口中的血未被清理。「安分點,好嗎?」雖然他一點也不覺得對方會聽,拿下布條的同時用戴著戒指的姆指伸入對方口中抵住,繼續有耐心的為人擦拭。
「對了,要不要吃點什麼,我給你拿過來。」雖然也不是第一次見面了,但這樣近距離接觸還是第一次,加上是打贏的一方,癸一點都不在意的直接套近乎,在敵人面前看起來就可笑之極,在他臉上洋溢的笑容更是虛假。
這個刺青藍髮囂張王八蛋他媽到底有什麼企圖?假借好人套出軍方的情報?還是把人囚禁當成人質要脅贖金?
他才剛剛思考過,為什麼對方這麼輕易答應自己的要求,不合理放走其他人,甚至乖乖讓夥伴們回鄉,雖然有這樣結果不是挺好的嗎?
現在就等著上將人頭落地,僅止於此。
不過剛剛對方說了什麼?純血貴族貓?難不成要做交易買賣奴隸?
原來如此,現在是怕剛送至手中的貨物會先自我破壞,只能裝作安撫順便清理傷口是不是?鼎鼎大名海軍上將作為低賤下奴好像挺值錢的。
這人真他媽噁心。
在秦用力扭頭甩開深進嘴裡的拇指,這人他媽作噁到了極點,尤其是那虛偽想令人扯下的笑顏。
屁股使力往後挪了幾公分,在秦看著他哼笑微昂起脖領,舔了口從鼻間留下的血。
「你還真閒情逸致看我笑話,若再不殺掉我,我可以自行了斷──」說完,他發狠往舌頭打算咬下去。
「我操,你這隻笨貓咪,屁股還挺有活力的嘛?」還以為對方體虛沒什麼精神的,看來果然不能小看。
他前傾過去直接用力掐住上將的下巴,食指與姆指緊緊捏住臉頰不讓人咬。「真的是,一刻都不能讓你的嘴閒著,好好問你要吃什麼而已。」一氣之下又把布團塞了回去,繼續幫人擦藥裹上繃帶,看來養貓真的不是件容易的事...
這可是好不容易得來的貓咪...
這麼長久的交戰,真正拿到了戰利品的可以說只有癸了,雖然也是有海軍的財寶,做船長的很公平的將那些都分給了船員,自己就留了這隻暴躁貴族貓。
弄好傷口後他去拿了點吃的回來,可不管是在對方面前晃還是拿下布團,這傢伙不是不吃就是找機會自盡,煩死了。這幾天就乾脆讓人餓肚子,頂多餵幾口水吧。
誰知道裡面食物藏著什麼?毒品?還是更危險的藥劑。
他當然也不會乖乖吃下莫名的食物,更別說是來自敵人手中的;這麼一想,或許把自己餓死也是一種選擇,寧可自取滅亡也不要淪落海盜們的玩物。
就這麼決定後,這段日子裡除了頭目不定時過來餵水外,其餘時間他堅持不進食;飽受那飢餓是很痛苦的,但他忍耐繼續朝外用力撞,試著拉開手腳上的束縛。
每日每夜囚禁室傳來陣陣碰撞聲,直到上將體力隨著天數漸漸耗盡,他身上傷口不減反增,最後沒了力氣。
餓了幾天?
『養貓日記 第六天。』
『今天這隻貓依舊不肯吃東西,已經是瀕臨人類的極限了。不管是我給的還是船員送的,只要拿下布團就試圖自盡...就沒有什麼辦法了嗎?不過與其說是貴族貓,總覺得抓到的是野貓...』
一個人在房間裡,翹高椅腳腿放桌上,以悠閒的姿勢癸打開了那還很新的日記本書寫著,只是從第一天抓住上將後能寫的也沒幾句。他將手移到一旁的養貓手冊上翻閱到前幾頁。「與貓保持適當的距離直到他對你卸下防備後再用自己身上的一件小物品給牠蹭蹭熟悉味道...可我都已經保持距離了,態度也都很好...他還是不肯吃啊...」雖然有時候會暴點粗話,但真的已經很好了,他可是已經很忍耐的不摸那看起來就很柔順的黑髮了...每天也給人重新包扎傷口。「養貓真的不簡單...」
「不過都餓了那麼多天了,要是送點好吃的或許會嘴饞吧?」幾聲敲門聲後,做為副手的梅拉進到了房內,問他為什麼接上話題了,當然是因為他已經在外面偷聽了一陣子,對於這樣的偷窺興趣癸也已經習慣了。
「試試甜點怎麼樣?再說畢竟他還是人,溝通看看也是必要的,上將可是才敗仗沒幾天,怎麼可能馬上就接受你這個他拚死拚活都想拽下的海盜?」
癸摸了摸後頸覺得有道理,不虧是一直輔佐自己至今的梅拉 鶴比鷥...其實有不少策略都是對方提出的,曾有一度覺得對方比較適合當船長,卻被拒絕了。
「好,那就這麼決定了。甜點的話可不正好嗎?」癸捲起袖子往廚房去,過了一陣子一股香甜的氣味在船上瀰漫,雖然他外表粗野,做甜點的技術卻是一流的。
拿著正餐跟甜點癸再次來到了牢房,就像在挑戰什麼副本似的每一次進去就是一場戰鬥,而今天可說是決勝負了。
「小貓咪,我給你送飯來囉。」他像這幾天那樣拿下布團用姆指抵住,另一手勺了口飯試圖餵進去,但不意外的失敗了。「真是...明明就很好吃你怎麼就是不吃...」他將那口飯吃了下去,重新把布團塞進對方嘴裡。「我知道你很不甘心,但要想有機會踩過我也得先吃飽吧。」
「這個也不要?」將正餐放到一旁取而代之的是那盤甜點,因為是在船上也沒法做複雜的料理,但鬆軟的海綿蛋糕配上布丁夾層再淋上自製草莓果醬看起來也十分可口,尤其還帶著剛出爐的香氣。
「你要是擔心有下藥的話...」癸這就自己先嚐了一口證明無額外添加物,還露出了好吃的表情給人看。「真好吃,不虧是我,上將大人真的不吃嗎~?」更是故意左右移動盤子讓香氣飄散開來,順便勾引住對方的視線。
而在上將這邊他也在進行一場生死戰,每日每夜的禁食下,飢餓難受的要命;胃在絞疼、血壓極盡低落,雖然是自己造就的,但這樣的死法還真煎熬。
今日依舊是由船長負責進行餵食,不過跟以往不同,在秦面對他再也沒有反抗,面對正餐只是虛沉的搖了搖頭拒絕餵食,直到他看見癸手上精緻的甜點...
這艘破爛船上居然還有如此可口的甜點?剛出爐的香味飄散在他鼻尖久久曾未淡去,那鬆軟加上草莓醬就令他心動不已。
他直盯著蛋糕,嚥了嚥幾口口水,也沒注意對方早趁他不注意把布團取下。
正餐什麼無所謂,但若這珍品不吃是不是太糟蹋食物了?也沒有毒...可以的吧?吃完這最後一餐再進行絕食也可以。
「....。」
他的視線從未離開過那甜點,跟以往不同失去了抵制,靜靜地看著蛋糕等待人送入嘴裡。
甜點意外的湊效,癸對於在秦的反應很是意外,他微張大雙眼看著眼前雙眼微閃的茶瞳,心中的激動與克制相互交疊起伏不定。還不確定對方真的會吃,冷靜點...
癸慢慢的移開姆指,換上插著一口蛋糕的叉子。為了增添一點航行樂趣而學的甜點技術得到了船員們的讚賞,看著大家吃得愉快自己的心情也會很好。而現在看著久久對誰都不理不睬的上將大人,因為自己做的甜點而有了反應更是有說不出的激動。
「好吃嗎?小貓咪。」
對方一口一口的吃著,好像這幾天的絕食都只是一時的鬧脾氣。僅僅是一隻固執的貓咪肯開口吃東西就卸下了他平時的偽笑,只因為好似得到了信賴,人稱囂張狂妄的他展露了幾秒欣慰的笑容。
「你喜歡的話我再做給你吃。」
幾乎沒人見過。
有看見笑容嗎
連續好幾天的絕食,第一口嚐到是如此甜美的味道,蛋糕的綿密、布丁的彈Q、草莓的酸甜,許多層次的味蕾在嘴內爆發,如果這是他人生中最後一餐他也甘之如飴..
本該在軍中就沒什麼機會享受甜食,要克制就很煎熬了,萬萬沒想過居然會在敵人陣營一飽口福,更別說是來自於頭目之手。
他抱著複雜的情緒慢慢嚥入,不過剛剛抬首撞見那轉瞬之間的笑容是怎麼回事...?
他跟對手交手這麼多次,卻是第一次看見那溫暖的笑容,那洋溢又欣慰的面容是發生什麼事...
就如同冬天的太陽般,溫暖又令人安心...
⋯不,怎麼可能會安心,怎麼可能會在敵人面前露出那種笑容,太好笑了,血壓低到出現幻覺了吧,操。
「別小貓咪小貓咪的叫,很不舒服。」人生第一次被稱呼為自己是貓,不知是對方的惡趣味還是戲謔,把自己跟那討人厭的動物相提並論真討厭。
「嗯?為什麼會不舒服,貓咪那麼可愛。」剩最後一口蛋糕,癸在放到對方面前晃了會,隨後卻是使壞的自己吃掉。留下一點點的可惜會讓人更有還想要的慾望,這樣對方會不會為了吃到甜點而忘了自盡的事?這麼想是不是自大了些。
「像貓咪一樣的柔順黑髮,好看的五官...」放下帶著殘渣的餐盤,覺得已經可以進行下一步的癸輕輕的撫摸黑髮表面。雖然養貓手冊上是需要一樣隨身物品,但對方是人,這樣稍稍更加靠近是不是能讓氣味留下?
「還有美麗的茶瞳...還是應該說兇巴巴的?」他嗤笑著輕撩起對方的劉海扎到耳後,這下終於能看清對方的面容了。
會單單以上將做為交換條件可不是隨意決定的,在這斷斷續續的交戰裡癸老早就對這人感興趣了。每次只要看向上將似乎都能與對方對視,還有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朝自己發火的舉動,然而每次都看不清臉上的表情而覺得可惜,注意力也移到了上將的身子上。顯眼的白色軍服完美包覆身材,突顯那好看的...臀部...他不否認自己對人產生了興趣。
「還是你是不喜歡咪的發音?不然叫你上將喵?喵喵?」
「把你的髒手拿開,癸先生。」
手腳痠痛得要命也沒力氣踢擊,他只能迅速撇開臉怒視著,瀏海隨著動作垂下,裡頭的眼神彷彿要把人瞪到穿孔。
「果然是要把我賣了吧?聽你這樣評鑑我的外表,好像還不差呢。」他承認自己雖然不到美人般的外貌,馬馬虎虎長的能看就是了,不過..
「我很好奇,我究竟值多少錢?還有不要稱呼上將喵,作噁到要起雞皮疙瘩了。」
要是他現在手腳可以行動,現在恨不得想衝上去給那混帳肚子一拳,給他吐出那最後的甜點;面對那煩躁的面容還要眼睜睜看著珍品被糟蹋,心情糟透了極點。
撇除作噁的慾望,他瞇起眼重新審視眼前的罪人,長得還算俊俏的,黑眼圈是不是因為自己的追殺留下的?很難忽視的藍如深海的髮色,特殊的金黃色眼瞳跟刺青,還有..哦對.脖頸那項圈。
那項圈還真諷刺,他到現在都還留著。
「嘿...好過分,雖然我們不像你們能洗得香噴噴的,但也不代表我們髒啊。」感受到對方的怒氣癸收回了手,劉海再次遮住那美麗的臉龐覺得可惜的輕歎了口氣。
「還有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誰要把你賣了?我?你確實是長得很好看,但我可從來都沒有打算要把你賣了。就算能賣不少錢,但我缺那幾塊金子嗎?你可是我好不容易贏來的戰利品,我都還沒好好珍惜過。」
「而且我又不知道你叫什麼,就只能這麼叫,這麼兇做什麼...」那本育貓手冊從癸懷裡被拿了出來,他翻開了前面那幾頁確認內容的點頭,並喃喃自語道。「明明應該親近一點了,為什麼這隻貓還這麼兇...哪裡還做得不夠...?摸摸也做了,甜點也餵了...也有洗澡清理籠子...」
這人是笨蛋嗎?
在秦看著眼前的船長,絲毫不覺得哪裡不對勁翻開手頭上的..育貓手冊?
對方似乎把自己當成貓在馴養?這是什麼新的嘲諷方式?他的頭開始痛了起來。
這船長總是如此,不管是作戰還是人為都那麼難以捉摸,從那金色的瞳孔也看不出個所以然..
覺得對方是認真的指數判定
在秦望著那人嘆了口氣,覺得自己是被耍著玩。
不過看對方如此喜歡這樣的玩法,搞不好...
「你想跟我親近?這很簡單,我教你一招。」想想也是不可能,但既然對方都答應他不合理的要求,也許這也可以...
「你看看我現在綁成這樣,手腳套牢的很不舒服,你只要願意放了我,我就會乖乖的。」
他揮了揮手苦澀的望向對方「貓咪被綁上好幾天也會不開心,不是嗎?」
「...你不是覺得噁心嗎?怎麼又妥協了,上將喵。你不會有這種癖好?」明明自己是最沒資格說別人的人...
接受對方的提議
「不過聽起來不賴,只是我也不是笨蛋,依你這性格怎麼可能乖乖的?倒不如說放了你馬上就想殺了我或自盡吧。」
「你要怎麼讓我相信你?不然其實我也捨不得一直把你關在這裡。」
「你真的會,親近我嗎?」要不是對方那些危險的舉止,他也想好好的招待上將大人,表明自己並沒有要加害人的意思。
好像...有機會!不過這種時候就是要慢慢誘導對方..不能高興得太早也不能卸下警戒。
他微微吸了口氣,因為希望內心開始躁動,不過期待的心情並沒有表現在臉上。
「我不確定要怎麼做得到你的信任,不過。」他放鬆身子,也退去稍早的銳氣,露出笑容緩和聲調;
「你只要甘願放了我,我就相信你不會對我怎樣,當然也願意親近於你。」
「嗯...好吧,這可是你說的,上將大人要守信用喔。」其實他並沒有真的信任對方,也知道這人肯定是為了脫身才這麼說的,但還是靠向前替人解鎖。反正船航行在大海裡,對方也逃不到哪去。
有聞到嗎?
「不過話說回來...你身上是不是有好聞的味道?」自從開始靠近對方以來癸不時會聞到一股香味,明明附近沒有鮮花也沒人用香水,可一個男人會有這樣的味道嗎?還未確信的事,經由現在一靠近好像就是這樣了。
「好香...」總覺得這香味越來越讓人情不自禁地想繼續待下去...但也在這期間,清脆的解鎖聲響起,上將身上的束縛被解除,金屬摩擦過後撞擊到牆上...而這男人依舊靠著對方享受這股香味。
隨著輕脆的金屬聲響起,他才終於得以解脫..雖然有些不可置信,但對方真的答應他的請求。
在秦不理會身上依然貪戀於香味的變態,撇開頭確認四肢恢復了行動,雖然稍微擺動還是有些痠痛,不過這也足以。
「我還真意外..」在秦雙手輕捧起對方的臉頰,給予一個溫和的笑容。
「不過謝謝你..相信了我..但...對不起要讓你失望了。」
碰一個頭槌落在癸的額際上。 力道判定
隨著一陣撞擊後,他趕緊抽開身,顧不及身上尚未恢復的傷口跟身後的人──
碰!!!撞開牢房的門,因為地面有些濕滑有些顛仆,不過他又很快抬起步伐一路往外衝,像是到處亂竄的小貓全力逃跑──
有人攔著嗎?
他一路往外逃跑上甲板,因為突然的行徑嚇壞四周的船員,當然有人試圖出面攔阻,不過在秦敏捷的閃躲下錯失抓住的機會。
他揮開旁邊試圖抓住的手,一拳往船員脆弱的下巴猛擊,順道抽走了腰際上的佩刀。
這樣不行,他需要一個人質,直到他看見那瘦弱的船員,但殊不知對方正是這個船上的副手。
「對不住了。」他蠻橫衝上前抓住對方肩膀,一個使力攬進懷裡,將刀面對著他人的脖頸,朝其他人說道。
「你們給我船放我走,我就放了這個人。」說著妄言,他一邊把刀扎得更深。
「嘖...我就知道。」頭被重鎚了一下他吃痛的扶住額頭縮起身子緩一會,要不是被那該死的笑容給愣住也不會傻愣在那被槌...該死的為什麼他有一瞬間內心感到一股騷動。
揉著額站起身來到熱鬧的外頭,穿過一個個慌張模樣的船員身旁就看到梅拉被在秦給綁架了,可癸卻不緊不慢的換摸上後頸權人。
「上將大人,這麼說是為你好,放了他吧。」明明刀都架在脖子上只差用力一劃,他卻一副一點也不擔心船員的安危。
「是啊,我勸你最好放了我。」梅拉仰頭看著那個比自己高了快一顆頭的上將。本來想在旁邊看戲的,誰知道就被當人質給抓了。矮怎麼了,小隻怎麼了,他看起來確實是很柔弱,但他有的可不是只有腦子。
插鼻孔 紅
踹小腿 藍
肘擊 黑
直接用手抓住在秦的手臂,往前翻的同時後踢對方的腳 綠
梅拉一抓住上將的手臂就踢擊後面的腳,使其失去重心的同時往下一蹲將人翻了出去。力道
「梅拉,你也太用力了。」
「抱歉,被小瞧有點不爽...他沒事吧...」
有嘔吐嗎
所謂的人不可貌相。
明明個頭比自己矮一截的副手就這麼輕易把自己抓住並甩出去,被拋出去後他重重摔在地上還翻滾好幾圈,最後撞向船緣。
經過那踢擊一邊的腳好像斷了,全身快痛到壞掉,身體很沉也不知道為什麼..
「嗚..嘔..」這一翻騰,他不忍將食物殘渣跟些許血液嘔出來,壓抑著眼淚怒視著眼前的人們。
眼前好不容易得手的希望也沒有了
最後..禁不起疼痛和不適,硬生生昏厥過去。
昏了多久
小時
「真是...」上將就像破布般被甩出,他也沒想到會這樣...不過也是,都已經餓了好幾天,雖然傷口有做處理,但營養不夠癒合自然也慢,加上亂跑與重摔...
他過去抱起人,用手帕稍微擦拭一下殘留髒污的臉。「你等下幫我搬一桶水到房間,梅拉幫我拿藥箱過來,還有你清理一下這裡,其他人先回各自崗位。」癸平靜的給予指示,回到房間後將人放在自己的床鋪上。等水來了就幫人擦拭身子,藥來了就跟梅拉一起幫人包扎。「真是隻讓人折騰的貓...」
『今天貓咪終於肯吃下我做的食物,看來他很喜歡蛋糕,以後多做點給他不知道會不會變得更加親近。』
『不過今天發生了不少事。貓咪說給他解下枷鎖就會乖乖的,但想也知道並不可能。他奪門而出拿了武器誰不抓偏偏抓了梅拉當人質...被重摔出去還斷了腳,不但是野貓又很笨,真的這麼執意要回去嗎?那種地方...有什麼好值得的...』
『現在還發燒,我還沒照顧過發燒的貓咪。』
在秦睡著的期間癸又拿出了日記記錄下剛剛發生的事,善於繪畫的他還在文字旁簡單的畫了插圖,甚至幫上將大人加了貓耳跟尾巴。
他定時給人擦拭汗水,床讓給了人也就只能趴在床緣半醒半睡的照顧對方。而到了半夜發現上將似是虛冷的微微顫抖,現在要找多餘的被子不但不方便還很重,會對人造成負擔,再說這裡不就正好有一個暖爐。
癸脫下上身的衣物露出佈著疤痕的身子,躺進被窩裡在不會弄痛人的情況下抱住上將,讓人躺進自己的臂彎輕揉的撫摸烏黑的秀髮,陣陣香氣也再次飄過鼻尖。
『還有他身上有不可思議的香氣...聞著很舒服...』
雖然沒有表明,但癸已經把人當小寵物細心的飼養了。為什麼要這樣他也不知道,不過只是在一次逛市場的期間,發現那本育貓手冊時浮顯出了上將的身影...就暫且當作是興趣使然吧...
這一晚上他沒睡過,依舊定時替人擦汗,但神奇的是光是看著那俊美的睡臉就一點也不覺得無聊...
他做了場很長很長的噩夢,夢見同伴們被抓走,他拉開喉嚨嘶吼向頭目提出放人的要求,對方笑意盈盈仿佛一切就如他所料般,把自己綑綁揣進漆黑的牢房,狼狽地倒在地上,失去名聲及信譽的他,再也回不了頭。
大家譏笑辱罵的聲音在耳裡迴盪,震的他頭痛欲絕,心中絕望加大,寒冷蓋過全身將一切冰凍..
直到有雙大手抱住了他。
「...呼嗯?」好熱..好重。
不知道睡了多久,他勉強睜開了雙眼,背後的觸感意識到自己躺在柔軟的床上,但身體依舊沉重的很,剛剛試圖逃跑的過程好像讓傷口惡化,還被人摔斷了腿,現在連動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
不過他很在意他現在的位置?還有側邊似乎躺著一個人環抱著自己?
但映入眼簾的不是別人,而是剛剛還出現在他夢境的罪魁禍首。
「...。」像現在這樣被大男人抱緊在床上還是第一次。
不,還要再追加一個,被敵人抱緊在床上也是。
但他摔斷腿,渾身正處於不對勁,只能迷濛中夾帶著怒火看向對方。
「你..這樣做到底有什麼企圖?」見人還醒著,他帶著沙啞的嗓音拋出問題。
他不明白,這人先是囚禁自己,餵了食物嚷嚷說要照料一隻貓,明明都出手攻擊卻還要反過來看護他。
好想生氣,可是看對方這樣種種詭異的行為他實在氣不起來;明明都是互相廝殺的對象,兩人之間總要個勝負,不是他死就是自己亡,那他們現在到底在幹什麼?
其實自己跟對方也沒什麼冤仇,只是在於身分不同罷了...
「睡得舒服嗎?上將大人。」他一直都醒著,所以當對方醒來時就默默的收回了手測了下額溫,還燙著...
「能有什麼企圖,真要說的話...就只是想要養貓。」既然人都醒了,那自然是要吃點東西再吃藥了,於是他坐起身到門外讓夥伴幫自己盛碗吃的過來。
「其實你再不起來我也要把你打醒,或是直接餵藥給你。本來傷勢沒那麼嚴重卻被你自己弄得更糟了,你是蠢貓嗎?」原本不應該放著讓人睡那麼久的,平時就算了,但現在這人缺乏營養...對方真該慶幸自己早一個小時醒了,不然自己想不對人做什麼也不行。
癸揉了下眼周,這幾天沒怎麼好好睡過,昨天整晚又沒睡實在是有點睏,可是照顧上將大人的事讓他打起不少精神,至少也要讓人吃完藥...
「你會吃的吧?乖乖吃完吃藥我再給你甜點,怎麼樣。」幫人扶起身子坐好後,他一樣勺了口飯遞到對方嘴前。「...啊?...要不要我幫你吹吹?」
乖乖吃?
哦好 出乎我的意外
中之> 肯乖乖吃了
會是為了甜點嗎
甜點
好奇癸
唉都
「什麼蠢,是你自己先造就這些傷勢的,還怪在我頭上?真的心疼我的話乖乖服輸不就好了,高級監獄可巴巴等你坐進去享福呢。」真為對方慶幸他現在很不方便,不然躺在床上不是他而是對方了。
他悶哼吃痛地坐起身,因為剛剛的胡鬧他也懶得去管食物有沒有毒,才不是看在甜點的份上呢。
「吹就不必了,我不是真的貓沒有那麼怕燙。」他乖乖將張嘴等待對方的推送,終於胃裡有些溫熱和飽足,再也不是餓到穿孔的痛苦感。
「我是指..我們不是敵人嗎?我砍了你的船員,你殺了我的同伴;我們之間勢不兩立,為何還要做出讓我不解的事情?」他挑了挑眉,耐不住好奇回問道,
「何況我們還是個陌生人,我可不記得我做出什麼讓你值得照料,換作是我,我可能現在就拉著你去行刑了。」
「小貓咪話終於變多了嗎?你要是守信用乖乖聽話不就沒事了,讓你抓到梅拉真的是直接給了你說謊的懲罰。再說別說笑了,去了直接人頭落地好嗎?我要是有這麼蠢懸賞金就不會那麼高了。」
上將肯吃東西倒是讓他很意外,還以為又會被拒絕的,莫非是為了甜點?這隻貓真可愛,雖然不用吹但也沒拒絕由自己餵食。
「話也確實如你所說,但說真的一開始我們就沒什麼仇,只是明明我三番兩次的避開你卻又窮追不捨,覺得有點煩人想停止這曖昧的交戰理由罷了。但要說陌生也不陌生吧,每次看到你的時候你就已經在看著我了,明明沒對你做什麼也一副不爽的樣子,我倒要問問我惹你什麼了。」
「然後覺得你...」本來想說出口的話語,在嘴做出那個字的形狀前就被換掉了。
「覺得你很可愛,很像貓咪,兇巴巴的野貓。抓回來養好像不錯。」面對這種問題他也不知道要怎麼回答,總之就是想,所以行動了。
「尤其是因為甜點而卸下固執,為了甜點而吃正餐的模樣...」
再一次的,他在這人面前露出了與平時不一樣的笑容,連本人都沒注意到的透露著喜愛。
「看你都願意吃東西了,不會再有自盡的打算了吧?」餵完最後一口他換把藥遞給對方。「算我拜託你了...我也不想老是塞布團在你嘴裡,而且也不能因此放心。...還是你想一直被我吻著好無法達成目的?」
「因為在一群人之間,你的頭髮還真是顯眼到讓人不能不去注意。」他嘆了口氣直勾勾盯著對方的頭髮,
「那髮色是天生的?還有你那金瞳跟刺青,你的外表還真難讓人忽視;雖然長得那麼大隻,但頭腦似乎不怎麼靈活,真的如傳聞中那麼兇神惡煞嗎?」但就是太低估對方,所以才淪落現在此慘狀。
「每當看著你思考的同時,偏偏你都會轉過頭投射囂張的表情,就巴不得把你那嘴臉撕下。」
「幹嘛拿那些惡魔跟我相提並論,還有說我可愛是怎麼回事..你是不是太小瞧...我..」他接過藥的無意瞥向那笑容,又來了..這次可不是幻覺了吧?
跟對方交戰這麼久,平常傲慢自大的臉居然露出這麼祥和的笑容,他是為了什麼而展現的?自己嗎?是為什麼?
無數個為什麼湧進腦海,他就握著藥張著茶瞳愣了許久,不知不覺被那笑容深深吸引。
至於對方疑似性騷擾的話,顧著思考跟沉靜也沒聽進去。
「嗯?原來是這樣嗎?可是不比金色顯眼吧?雖然我覺得你也很好認就是了。只是你說我頭腦不靈活是想找碴是不是?」雖說不太常看書,但嘗試知識還是有的,被這樣隨意損他當然要小小回擊一下。「那麼輸給我的你們不是更笨?上將喵?」
「就因為這個表情而不爽嗎?真可笑,那你可能要一直不爽了,因為我只會這樣...笑...」他摸了摸臉頰又揉了下,眼神裡透漏著無奈,而他會這麼說也是因為他從不知道自己還能再正常的笑...
「還有說什麼惡魔什麼小瞧!毛絨絨可是至高無上的聖品!貓咪當然也是!該說這是你的榮幸才對,明明那麼像貓卻說毛絨絨的壞話,這是同類相斥嗎?」癸說著就從自己床上拿了顆毛絨絨抱枕塞進對方懷裡。
「你肯定是沒摸過真正的極品毛皮才會這麼說。來,感受一下,是不是身心都被治癒了?...吶...你怎麼了?」癸發現了上將的異樣,怎麼就突然發呆了?於是伸手過去在對方眼前晃晃手。
一骰定生死。
苦你反應回來了嗎?
隨後在對方的揉捏下,剛剛的暖笑也隨之消逝,雖然沒什麼...只是內心有些奇妙的騷動,但對方好像不知道他也會像剛剛那樣笑得那麼舒坦。
實在是很困惑,但他選擇不去追究。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他留下曖昧不明的話就靜靜揉捏手頭上著毛枕,剛剛對方大肆談吐貓咪主義宣言他多少還是有聽進一點片段。
「你好像什麼邪教教主..貓咪就是惡魔,你是被牠們附身到腦袋不靈光了嗎?」看船長病的不輕,所以整艘船都被邪靈入侵了嗎?還真可怕。
「不管怎麼說,毛絨絨我可沒興致,貓咪就在我眼裡只是像惡魔一樣討厭。」他拿開枕頭塞回對方手中。
不過對談時他發現身上還殘留著嘔吐味,不經意學貓咪聞聞自己手背,皺著眉拿開。
「什麼東西假不知道?我倒是好奇你為什麼這麼討厭貓,是有什麼經歷嗎?」他沒理會對方的調侃,倒是發現了那聞味道的舉動...雖然對方很排斥貓,可卻不時做出貓咪的舉止...看來還是有傳教的機會?
「既然都吃完藥了,那就來洗澡吧,正好把你的衣服換掉。」不給人有選擇的機會,癸小心的橫著抱起上將,拿了自己的乾淨衣服去到浴室。
一起洗嗎?
「雖然不像你們這些奢侈的貴族大人們能洗很香,但基本清潔沒有問題...雖然我覺得你本身就很香了。」浴室不大不小設備也很簡樸,癸先將人放到一旁要人乖乖不要亂動才去燒熱水。
因為是在船上,所以像這樣用大火的機會也不多,這次是為了貓咪才這麼做的。也因為機會難得所以癸也要順便一起洗的脫下了衣服,一點也不覺得害臊的回到上將身邊,接著毫不猶豫的開始幫人脫衣服。
「講到牠們就有些煩..我們之間算是水火不容;我跟每個動物都不算親近不知道為什麼,特別是貓咪,每一隻見到我除了狂哈氣外還作勢要攻擊,我也不能拿牠們怎樣所以才很煩躁。」
當然被尿尿的經驗也有,惡魔們欺侮一番還特地用無辜的眼神回望自己,想想就氣;說霸,他突然意識到為什麼面對敵人還這麼閒話家常,自己也覺得神奇,其實跟對方聊天...也挺有意思。
藥也吃了,也有些疲乏,不過剛剛對方說要洗澡?算是挺感激的,因為他也不想帶著惡臭味入睡。
「唉!喂!...我自己能夠用走的...這樣好丟臉。」
算了,反正他現在真的行動不方便,看在腳傷就任由對方抱著走,不過還是有些不自在;他垂下頭時暗自讚嘆對方的力氣真大,兩人的體重應該是差不多的才是。
但以為對方會放任自己入浴可就大錯特錯了。
「嗯??喂...你幹嘛脫起衣服?..!!!!」
被放在一旁,原本靜靜燒水的背影開始脫起自己衣物,就連下身都一併退去,在秦一陣鐵青迅速地把臉轉到旁邊去。
「不是只是放著讓我自己洗嗎?!!!」兩個大男人一起共浴?!好,他這輩子除了跟男人一起相擁就算了,但現在還要一起洗澡?!要不是腿傷不然他就要逃出去了。
不就是男人,何必這麼扭捏!可是好像又哪裡不對勁..奇怪,身體怎麼突然變冷了?
驚嚇判定
「你..!!!」還沒回過神,對方就主動退去胸前破爛不堪的襯衫,速度快到連自己都阻止不了,連同褲子也是,明明腿上還有包扎卻很迅速地被脫了下來。
「...。」他快羞死了,額頭上的燒好像明顯更燙了許多,迴避對方的眼神假裝著鎮定。
「噗哈,那還真是同類相斥。不過竟然跟小動物生氣,真的很可愛,其實你是想要牠們親近你吧?不然只會覺得無所謂才是。好想看你跟貓咪生氣怎麼辦?」他微皺眉嗤笑道,這也是他難得對某事情抱有點期待,是不是因為貓的關係...?
「這麼驚訝做什麼,你腿都斷了怎麼可能放任你自己一人,要是踩到肥皂滑倒了還得了。」
「而且就你一個人用熱水對我們來說有點太過奢侈了,就當作是一舉兩得吧。」雖然這麼說有點牽強就是了。「怎麼?沒跟其他人一起洗過澡?真不愧是貴族。」
不過這邊也好不到哪裡去,還沒退去衣服之前就在想了,現在經這一撥,帶著一些損傷的深色肌膚不知為何看起來挺可口的...可口?
雖然在這之前他就被對方那白色的身影引走了視線的焦點,但那只是因為上將臉太暗看不清表情才那樣的...是吧...
「你乖乖的坐著就好,不會對你怎麼樣的。」等兩人都赤裸著身子時癸用熱水澆濕上將,從肥皂上搓出泡泡後放在上將身上繼續搓出更多白色。盡量避開有傷口的地方,從脖子開始為人搓洗,往下至胸時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兩隻大手不時摸到兩點幾次。往後滑至背一路洗到腰再滑回到前面的腹部。還算有良心的避開胯下的東西,繼續順著大腿內側的線條清理一遍貓咪。
「...上將大人的身體還真是...」好色...
「對!我就是沒跟其他人共浴過,沒想到第一次居然是跟你這種人....!」其實就連小時候都選擇不經由傭人的幫忙自己洗澡,至於是為什麼他實在不想透露。
水嘩啦嘩啦緩緩澆在黑膚上,漸漸有了暖意取代冰冷,但這人在這他實在是無法安心享受熱水;尤其對方搓弄著肥皂,將帶有著高溫的大手覆在肌膚上游移清洗時──
「~~~~~~」真的很癢,粗糙的手連同濕滑順著曲線上下來回洗淨,在秦不得不繃緊每寸神經,摀著嘴試圖不叫出來;要不是他現在狀況不佳,不然這人早就死了,死在那滾燙的熱水裡。
今天有太多的第一次,就連第一次被人這樣觸摸也是;他明明是有未婚妻的人,因為政治聯姻,他與剛交往達三個月的千金小姐準備踏上紅地毯,對方冰雪聰明也很賢慧,自己也很喜歡她...那女孩的笑容在腦海中依舊揮之不去。
不過他知道..對方也喜歡他..但更喜歡是他的金錢跟地位。
「....嗯~...........!」靠。
他疏忽了,陷入思考的時候對方的手滑向腹部,他不小心脫口而出了!
「喂,你是故意的吧!」他用另一條腿朝那惹人厭的傢伙一踢,力道判定
為了不發生剛剛的事情,他只能祈求對方沒有聽到,撇開頭開始啃咬每一根手指,將上頭佈滿上各種齒痕,只是他不知道自己的下身隨著舒服感漸漸腫脹。
下面的反應
「...!?你...」剛剛是不是聽到了什麼,摸向腹部的時候傳來一聲嬌喘,是敏感點嗎?
癸正抬起眼確認就招來一個踢擊。這人不是身體不舒服嗎?為什麼這麼有力!?「...誰跟你故意,不然是要隔空搓澡嗎?」
很是不滿的揉了揉被重踢的地方轉回頭,結果又是看到意外的景象。
他再次往上看,這次對方只顧著咬手指並沒有發現。這樣就有反應了?很是意外,非常的意外,尤其對方也沒說不要或排斥,這使他的內心甚至有些動搖。不過倒還不至於讓自己在對方面前出糗,不然的話這隻貓咪肯定會借機好好的嘲笑自己。
「既然你這麼不甘心,要不要也幫我洗,嗯?」癸牽起上將的手往自己胸上放,正好也讓人轉移注意力不再咬手指。「正好我還要幫你洗頭。」說時他的手已經伸手過去讓指尖埋入髮絲裡,臉故意湊得很近,微張著嘴一副要咬上鼻子的模樣。
先是以敵人的立場互相廝殺,前幾天變成人質被人飼養,現在又互相搓澡,到底是什麼神展開?
「其實你把我放著我就可以自己洗..」他只是發燒又不能走路,但只要沖水跟清洗不是個難事,只是沒辦法洗頭跟搓背而已。
手指暫時脫離痛楚,被人一把抓住放在那比自己還要精實又粗壯的胸膛上,「額..」好像被人瞧不起了是不?
「洗就洗。」對方身軀早已沾上一點泡沫,就順勢兩手在那胸前跟脖頸大略搓弄幾下。
他的胸肌也太大了吧...快比自己的大一截了,到底是吃什麼長大的?
這樣是不是太曖昧了?但都是大男人,對方也只是把自己當成貓照料,也沒抱太大的情感,自己則是不知道煩惱著什麼,真不甘心。
「倒是你離得太近囉,退後點。」他清洗到下巴對上那雙明亮的金瞳,
啪一個貓掌毫不猶豫直接賞在對方臉頰上。
力道判定
輕..輕一點 我本來還秉持著應該是7之類的 你在耍我嗎
「你轉過去,為了謝謝你幫我包紮,我幫你搓背跟洗頭。」根本就沒有答謝的口吻,他以命令句唆使對方轉過身去。
「...」不妙,似乎有點不妙...本來只是想逗對方的,沒想到真摸上來了。這不是重點,而是那被摸的舒適感...
巴掌來得正是時候,雖然一樣暴力但讓他從哈氣逃過了一劫,差點就對這人神智不清了。
「這就是貓咪巴掌嗎?真棒。」
順帶一提,雖然他沒特別提過,但還挺喜歡被打的,尤其來自上將的更是令人舒爽,也因此沒有露出不悅。
「好啊,但你不會趁機殺了我吧?」雖然很有可能,但也很好奇對方能怎麼殺,直接勒脖子?還是用大腿夾,那樣的話好像挺爽的。
總之他還是乖乖的轉了過去,在上將大腿間坐下。背後交錯的傷疤中,左肩胛骨上多了一個烙印的癸字。
「上將大人沒跟其他人一起洗過澡的話,那我是第一個給你洗頭搓背的囉,真是榮幸。」
「但我有點擔心你的技術,求別弄痛我...雖然也挺好的。」想損人卻又想到自己並不討厭。
額..額我就先問個技術性問題幫人洗頭的舒服度
已經不是很意外,但對方未免也太信任自己,在敵人面前背對著可是破綻滿滿呢。
「...。」
「少囉嗦,乖乖閉上嘴給我安靜幾分鐘行不行?」但他今天很累,也懶得搞刺殺了,而且他是真心想彌補對方。
在秦嘆口氣,伸手接過水慢慢倒在藍髮上,藍如雷的髮色沾濕後透著微光更是閃耀無比,「髮色是天生的嗎?」兩手沾上肥皂小心翼翼為了搓揉,先從頭頂慢慢一路往旁擴散區域,指腹盡可能不在弄痛人家的情況下仔細地為人按摩頭皮,清潔每處髮根。
透著指縫梳開容易打結的部分,最後還特地幫人遮擋耳朵沖掉泡沫跟髒污。
「蹲下去點,矮子。」他拍拍那壯碩的背,示意對方在往下靠些,把完整的背肌展現開來。
他從來沒有看過對方赤裸的背後,那覆滿大大小小的傷疤稍稍讓他吃驚幾秒,也就那幾秒而已,這些疤代表這人可真歷經長期艱辛困苦的鬥爭。
向人借來海綿後,一樣打濕開始上下為人刷洗,將泡沫層層覆在上頭,徹底做個清潔。
不過對方有個真詭異的刺青,應該不是畫上去的吧?雖然自己也有在右手背上,不過那只是個標記罷了。
對了,在這裡..如果詛咒又作祟的話...
又陷入思索的同時,在秦沒注意到自己兩手在對方肩膀上輕重不一按壓,像是貓咪的肉球踩踩按摩般,至於對方的動作跟聲音又再一次選擇忽略。
「兇巴巴...」雖然他也不是什麼很乖順的人,但既然上將大人想要安靜的空間那就這麼辦吧。不過對方明明沒有幫人洗過頭髮卻挺舒適的,而且非常的細心,他不自覺的閉上眼享受,毫無防備的任人清洗自己身後。這傢伙...真的挺棒的。
明明自己也沒高多少...差不多是平視吧?但他很寬容的,不跟人計較。
「...?上將喵?」感到肩上傳來不一樣的觸感,癸抬頭瞧瞧情況。見人似乎是在想什麼事情,視線沒有對焦的望著前方。這是在想什麼想得魂都飛了?怎麼殺了自己?還是怎麼逃脫?
親到
恍神的上將大人也很棒,他勾起嘴角抬起手按住對方的後頸往下壓作勢要親吻上去。沒有跟別人洗過澡的上將是不是其實挺純情的,會不會連親吻都沒親過?可看人年紀也不小了,應該至少有過女朋友之類的吧?
攻擊對方鼻子
「你啊...」魂在對方把自己壓下去的時候就飛回來了,對方湊那麼近到底想幹嘛?親貓咪?
大概這貓奴真的把自己幫成貓耍著玩,所以他也沒有多想,先是伸出纖細的指頭扣在薄唇上,快速地往那漂亮的鼻子吻咬,留下鮮紅的齒痕。
「你是長太醜所以沒有女人陪?孤零零只能找一隻貓來玩?」阿,還是..
「噗呼,還是因為陽痿?」
不爽
不跟貓咪計較
「...上將大人講話還真不留情面,但我不會跟貓計較的,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你要親自試試是不是陽痿也可以。」他摸摸鼻子依舊是不帶溫度的微笑,也不知道是真沒生氣,還是已經默默在內心畫了好幾個正字。
「嗯,差不多了吧。」沖掉身上的泡沫後,他站起身將上將抱進木桶裡一起泡澡。因為對方腳上還有傷,所以他把人橫著放到自己腿上這樣腳就在木桶外了。手還環在對方臀處避免貓咪亂動會滑進水裡。
「話說回來,上將大人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是不是有點不公平?」雖然癸也不是真名,但至少不是一個階級的稱呼。
要乖乖說嗎?
「嗯...」他還在想這木桶明明那麼小,為什麼還要硬塞兩個人進去,若是擔心自己滑進水裡也太多餘了吧,但兩人如此這麼貼近為什麼...不排斥呢?
雖然這問題沒什麼,他也不喜歡人們一直對他使用敬稱,尤其是這船長。
但他不想這麼稱心如願,「我覺得我們關係沒有好到告訴你我的真名吧?」明明都已經泡過澡了。
「等價交換有沒有聽過,例如把我放下船我就告訴你本名,如何?」
屁股/ 唇/ 脖子/ 腹部
「你不是不喜歡我叫你上將喵嗎?那還不跟我說名字」早就知道這人不會爽快的說出來了,不過他也不是沒有辦法,這就抓住上將的肩吻咬上深色的脖頸。
「你想要我現在就放你下船也可以啊?只是貓咪變成鯊魚的飼料罷了...」
香味吸引
忍下來
親嘴
有沒有頂到 「...!」該死,為什麼對方這麼香。他聞過許多香水,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的,都沒有這傢伙的味道舒服。「哈...」有反應了,抬首往下按住對方的後腦勺,這次終於吻上了那雙柔唇。
含吻了幾下他才回過神收回身子,該死,為什麼他對一隻貓來感覺了?雖然他不否認對方看起來很可口...停下,停下這個想法,他只是隻貓...
「上將大人...你到底是塗了什麼在身上?」他很不解這個香味的來源,明明對方也沒擦香水,現在又洗了澡...不對,似乎正因為洗了澡香味更明顯了。
「喔幹!!你在發什麼毛ㄅ⋯⋯」他還沒落下巴掌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抓過去吻咬唇瓣,還含吻幾次才鬆開彼此。
「你⋯」
「你⋯你⋯你!!!!!」
「你你你你!!!發什麼病啊啊啊!!!!」好幾個貓拳朝對方四面八方打去,分別落在臉頰、胸膛上。
力道判定
-2 -2 -2的打法
有不小心洩漏名字嗎
「就算你這白癡把我認成貓!!!也不可以隨便亂親啊!!」那是他的初吻,就這樣沒了,對方還是他的敵人。
「我還不把你打死,不然我對不起我自己!」貓拳依舊灌在那大男人身上,木桶的水隨著激烈的動作浪花迭起,底下的臀部一陣胡亂地扭動。
他是把自己耍著玩很開心是不是!真不甘心,非常地不爽。
「哈斯!」他也想讓對方嘗嘗那滋味,一把抓緊頭用力往脖頸的表面咬下去──
蹭到
被咬脖頸的感覺
跟對方繼續鬧
停下
(?
「喂你,反應也太大了吧!?」被貓掌一次次的拍打爽快是爽快,但對方這樣亂動有點不妙,有好幾次都覺得險些蹭到。「我是不認為親寵物有什麼好奇怪的...但追根究柢還不是你太好聞...哈...」
敏感的脖頸被咬上,他止不住的漏了一聲。真是的,這隻笨貓咪...還有愚笨的自己。是該停下這個胡鬧了,但在這之前他抓住那雙臂挺起對方的胸,低下頭延著中間的線條舔了口胸當作報復。
「行了,我可還沒打算對貓咪出手,安分點。」水都因為剛剛的亂動淺了不少,他也不打算再給人反擊的機會,乾脆抱起人到一旁去擦乾穿衣服。話說這個病人好像都忘了自己是病人了...
有沒有少一條褲子 紅黑 有
「嗯?奇怪,我少拿一條褲子了嗎?算了...」於是他只穿上了褲子,兩件衣服一件套在了上將身上,另一件則圍住對方的臀部稍作遮擋,打算用抱孩童的抱法回房間。
「我從剛剛都沒有聞到什麼味道!!!是你鼻子爛掉了吧!!!嗯~」該死的這變態還舔,他緊緊咬住下唇忍住聲音,垂著頭掩蓋臉上的羞紅。
「變態..」大概是藥效開始發作,力氣也耗盡了,不管多做什麼掙扎都沒什麼意義,雖然他還是很火大;他乖乖被人一把抱起,接受對方溫柔的擦拭。
但沒想到褲子只有一件..
「..憑什麼褲子是給你穿!」他可不想光著下身,但也來不及了。
他被迫只靠其餘衣物作為遮掩臀部,就這樣被人帶了出去;除了羞恥地緊緊窩在懷裡外,凡是看到有船員經過,他馬上從眼中投射死亡光波勸退人家。
「你給我3秒內衝回房間唷!」等他腿傷好了,決定要狠狠教訓對方。
「不是吧,你是鼻子失靈嗎?」對方說聞不到時,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對方的問題,因為他不認為這麼濃的香氣這麼近還聞不到,這麼明顯也不會是聞錯。「我確實是變態,我不否認。」
「因為育貓手冊上有些貓咪不喜歡屁股被束縛,所以衣服就讓給你了。」面對上將的抱怨癸還一本正經的回應理由給人。
「大家只是想看看上將大人而已,不要那麼兇嘛,你都把他們嚇壞了。」其實船員們之間早就有船長跟上將的各種謠言,因為船長每天都會去照料上將,明明這種事交給他們辦就好,現在見兩人親暱的舉動大概又要被討論得更烈了吧。
回到房間癸將人放到床上,卻沒有要給人套褲子的意思,他挺中意對方這個模樣的,當然對方要是肯拜託自己也不是不能施捨。
「想要穿褲子的話用名字交換怎麼樣?」正好這個被各種忽悠過去的重要事情可以拿出來使用。
即使對方沒有真的3秒內衝回房間,但至少僥倖避開眾人的眼光,遮掩處也沒因為風吹歪,算是不幸中的大幸...才怪。
「為什麼你那麼執著我的名字!!!」今天還可真是折騰,但癸還沒有要放過自己的意思,甚至像個小鬼幼稚地跟人談起條件...!
在秦為了遮掩下身,吃力伸手抓起一旁棉被將自己包裹得緊緊的。
「苦在秦。」他快氣死了。
「給我聽清楚,我的名字叫苦在秦!好了,滿意的話就快點把褲子拿來!」
「...這可不行,如果你不是貓的話...」他的笑容裡藏著什麼,他也不是瘋子還是神經病...不,或許是有那麼一點吧,但這是他
的方式,即使有點扭曲。
「我倒要問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名字?知道名字不是基本禮儀嗎?除非你這麼喜歡被上將上將的叫那我也確實是沒辦法。」
不過貓咪為了褲子最終還是妥協了,即使是為了得到褲子這也讓癸很是高興,感覺又跟貓咪親近了些。
「苦在秦...在秦嗎?嗯,我記住了。」
「這名字明明很好聽,為什麼這麼倔。」這笑容在上將面前停留了
秒,確實就如對方所想,這傢伙有時候就像個小鬼,包括笑容,不過就是知道了名字而已。
「我還以為是叫兇巴巴才讓你這麼難開口。」按照說好的,癸將褲子拿了過來,因為對方的腳不方便亂動,自然也是蹲下身由他幫忙穿上了。
「好了,好好休息吧。」再次起身時他把人放倒到床上,指腹輕柔的滑過對方的臉蛋。「我就在旁邊的位置上,有需要什麼再叫我。」
覺得那笑容的反應
溫暖帥氣
不寒而慄
如果不是貓的話,這傢伙就會殺了我吧在秦沉著臉看向對方,就算對方不說明,大概也猜出那意思;對方只是一時興起,玩膩了話可能就把自己拋個老遠,就像棄貓一樣。
到時候真的就是被賣掉或是會有更糟糕的發展。
果然還是要準備些計劃逃走,趁對方還處於頭腦發熱的狀態。
就算對方笑的看似那麼溫暖...現在在他眼裡變得更不寒而慄。
「...我跟你之間不需要什麼禮節。」他淡然地說道,即便對方開心地為自己穿上褲子跟調侃,他也只是平靜地望向對方。
感知詛咒作祟
他不懂對方真正的心意,只覺得事情似乎越來越難纏,但至少還有苟且偷生的機會,試著活下來吧。
「...。」你在這我反而更不能安心。
他靜靜躺在床上,待對方慢慢挪開後,他選擇背對對方思考。
詛咒作祟的時間...好像也差不多了,但他感覺不到是什麼時候,到時候該怎麼辦?逃亡的計劃..需要準備什麼..這附近應該有船隻...也需要找個航海圖..
隨著藥效慢慢發作,眼皮開始沉重起來,在一片安靜下他意識逐漸飄渺,最後只剩沉穩的呼吸聲迴盪在房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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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線___________
我只想說拉線方式好棒好評
(重點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