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夜│厄除】狐狸與醫官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課程_溝通與談判│真假】【四月&維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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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起來了。」

當分組練習的指令一下,周圍陸陸續續傳來吱喳的討論聲,甚至有人呼喊招呼半堂課過去才進教室的同學,稱得上歡樂的氛圍,讓坐在最前面一排角落的兩人顯得有些突兀。於是穆維倫在沉默片刻後,朝旁側趴在桌上的紅髮室友喚道;她的語氣依舊不客氣,但對敢在第一堂課就這麼囂張的人來說只是剛好而已。

「哼嗯,我才沒睡咧。」

悶在臂彎中的聲嗓飄忽,隨即化作一陣伸懶腰時的呻吟,以及一聲奇異的哼腔。「呿、沒想到這麼無聊──早知道就去騎車晃晃還比較有趣。」
「覺得無趣那幹嘛選這堂課?」對於季四月的發言,她倒是莫名習以為常,拉著外套邊緣就倚靠一旁的牆面,「這可不是打打鬧鬧就能讓妳輕鬆過關。」

「唔哼、要說的話就是有職業上的需求啊──」脫長著尾音,一雙暗紅的眸子隨興對上了向自己搭話的對象,「要真的討得到錢,動手可是不夠的唷?沒錢的廢物根本不怕死,揍到屎尿都出來了也沒用──這時候綁架親人來威脅的手段可管用啦!這也是溝通談判的一種吧?」

「不覺得教這些比較實用嗎?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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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那彷彿從肺泡中擠出的怪笑,穆維倫奶褐色的雙眼未起一點波瀾,只是心忖要不是現在這麼吵鬧,這傢伙大概會被一些志願是警察或軍人的哨兵們行注目禮,不過被當作是講幹話的可能性還更大些。

「妳有搞清楚這所學校是在幹嘛的?」

「哼、不就是培養一群國家的走狗?」

如果吐槽『妳出去一定會被蓋布袋』,這女人肯定回『他們要就來啊──我一個打十個!』這種不怕死的賴皮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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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夜│厄除】狐狸與醫官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對於或許莫名理解對方性格這件事,她輕輕呼出一口氣,要是現在能看清楚那張臉,興許浮現在上頭的是稱作狂妄的神情。在腦海裡描繪那樣的輪廓,然而無論如何都未成清晰的畫面;她以沉默半晌作為回應,隨即視線往上挪移,猶如在腦區尋找合適的話題,最後在人起身準備光明正大翹課時,問了一句:

「既然妳沒事做,乾脆來解決課堂的作業。如何?」
「為什麼要?」

「要說的話,我想更了解妳。」面對理所當然的質疑,又察覺對方的身形低了寸許,挨近了彷如脅迫的前奏,她卻淡定自若地說出不符交情的理由。一點也不害臊地抬望一對惹眼的紅,那纖長的眼睫搧翕數回,追加補充一句:「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妳腦袋進水了吧?」

意料之中的疑罵比預期還晚了幾秒的停頓,隨後一屁股砸在椅子上的悶響,更是超出原先的預測──面前跟流氓沒兩樣的人,竟讓毫無說服力的說法給勸留下來,似乎還翹起二郎腿,等待接下來自己的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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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當是這樣吧。否則我也想不到其他原由。」穆維倫不可置否地聳肩,下意識伸長感知確認對方的情緒,除了常駐的焦躁狂熱外,亦讀取到相當坦然毫不迴避的大方,似乎對於閒聊並不算反感,也並未有受到精神能力影響的痕跡存在。她反而心生遲疑,表面維持習以為常的淡漠,卻在思緒裡抉擇接下來使用的語彙。

「妳應該也不怎麼想開誠布公講私事,或是聊些不著邊際又沒意義的廢話。」確認著兩人大概會有的共識,未得到任何回應的情況下,她仍舊提出在腦海醞釀過後的方案,「所以我想,以一問一答的方式,輪流問三題想知道的事,怎麼樣?其中一個回答可以撒謊,另外兩個就說真話吧。」

得到的應返是一聲不屑的冷哼。
「哈、以為我玩得過妳這個嚮導?」比起示弱更像是揶揄的語氣,將腦袋撐放在一旁倚桌支起的掌心上,紅髮的哨兵嗤笑了起來,「要開條件也動點腦子好嗎?吭?」

「難道妳會怕一個區區D級的嚮導不成?」坐直身子,穆維倫將相疊的手掌置於腿上,淺色的目光儘管不曾對焦,卻顯得相當認真地說出挑釁的言論:「A級該不會是用雞腿換到的吧。」

「哼哼、要讓人不爽妳還是多練練吧北七。都什麼年代了還在雞腿換駕照?」發出了輕蔑的鼻哼,季四月扭身喬了個更加舒適的姿勢,繼續說道:「這樣好啦,我答兩題換妳三題如何?別說老娘不厚道──要談判就得釋出一點誠意囉?」
「……只有兩題的話,要分辨真假會更容易。妳的動腦就這點程度?」

「沒差啊──反正就算我全部都亂講,妳也不會知道真相是什麼唷?咯咯。」

「打從一開始就想賴皮了啊。」她輕輕呼出了一口氣。儘管事情總不如預想般順利,但也算是能接受的起頭。淺色的嚮導勾了勾下頷,「那麼,就從妳先開始。」
「哼哼嗯──不瞭妳這傢伙到底想幹嘛──」說是這麼說,赤髮哨兵的語氣顯得愉快,似乎也在盤算些什麼,甚至還起身再度湊到她的面前,將手撐在桌椅之間,擺出有如威嚇的高姿態,以低沉但盈快的聲嗓發出第一道提問:

「妳有殺過人對吧?」

「差點。」無起伏的聲線鎮靜地回應。下意識地往後退移幾吋,穆維倫眨了幾下眼,才在短句後反問,「沒其他好問的了?」

「別急嘛,這才第一題耶?哈。」說著,旋過腳跟,閃避朝自身推來抗拒的掌心,季四月曲臂支著桌面,另一手則插腰在對方的身側,伏低的姿勢像在打量獵物般,「接下來──妳想問啥?還不惜假借功課的名義──可別只是無聊胡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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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只是想問妳有沒有喜歡的人而已。」

即便別具意圖的心態被說破,她在收手後依然維持原先的步調,以平和的嗓音再度丟出詭異的直球,毫不掩飾提出與氛圍與關係完全不搭軋的題型,然而奶褐色的目光格外真切,像是等待這個場合和時機許久的模樣。

「蛤?」於是這成功使一向游刃有餘的聲音高亢了幾分,連慣性的反駁都不見蹤影。哨兵反射性地在腦袋旁揮了揮手,有如要驅趕某些看不見的物體,隨即瞇起了充滿警戒的紅褐雙眸,「沒有。妳腦子是剛剛被門夾過?要表示自己真的趴帶去開證明好嗎?」

「如果這是問題的話,我想答案很明顯吧。」

「屁。妳這傢伙真的是D級?」
「測驗的結果是這樣沒錯。」她眨了眨雙眼,似乎因為略顯優勢而神色悠然,與對面那股劍拔弩張形成強烈的對比。在模稜兩可的回覆之後,銜接上的是下一輪問句:「剛剛妳回沒有,是騙人的吧?這是第二題。」

「……妳不是已經確認了?」再一次煩躁地朝肩側揮了揮,彷彿趕蒼蠅似地露出厭煩的表情,季四月終於明白奇怪的室友為何要拐彎抹角,運用一問一答的方式來獲取回應,約莫是這樣在精神上更容易露出破綻:平時可以充耳不聞當作屁話,但被勾起好奇後可就沒辦法輕鬆屏蔽疑問與下意識的思考。

「問這種事到底想幹嘛?神經病。」
感受到對方充滿敵意的情緒,穆維倫頓了頓,貌似思索該如何闡述才言簡意賅。

「要是想控制妳的話,知道弱點也比較方便?」在一陣沉默後回應,她態度坦然地說出相當荒謬的發言,隨後輕輕地頷首,像是在確認自己的所思所想般,「就像妳剛才說的那樣,綁架威脅之類的,在某些狀況下格外有效。」

「輪到妳了。還有什麼想問的?」

聽聞這一連串出乎意料的言論,甚至還被一開始的話給堵到,就連行事作風不怎麼按牌理出牌的哨兵,都僅能以短暫的沉默相對。
「呿,跟個瘋子沒兩樣。」她咋了咋舌,彷若喪失興趣般直起身板,在原地抓起單肩包後順勢伸了個懶腰,褐紅的雙眼睨望根本沒看向自己的那人,「哼哼──有種妳來試試看啊,一個瞎子到底能幹嘛?先去找隻狗再來啦。」

「嗯?妳希望我就具體事項詳答?」

「幹不用。」一口回絕那過於蓄意地反問,季四月揹起裝有家當的小包,將其調整成不會因摩擦造成不適的位置,另一手隨興地打了個響指,如同替荒誕的對話下一個尚可的收尾,「反正這個問題先保留──」

「之後妳只會說真話,對吧?」
而莫名其中意味的尾音,隨著一抹顯眼的紅消失在教室的門口處。引發這微妙氛圍的嚮導有如後知後覺似地,扭首盯著公然翹課的傢伙最後消失的地方,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是哪裡露餡了嗎?」

不過這也不怎麼重要。無論是避重就輕的說法無效也好、真假參半的回答沒有意義也罷,反正都達成了短期目標。

接下來又要怎麼做呢?

伸手抓住了外套邊緣,她沉浸在自我的思慮中,直到下課鈴聲響起時,才起身混進離開教室的人潮裡,一同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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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去領小點心又亂改規則的死大學生((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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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首的BGM是想到所以推一下,真正想用的是這首:【MV】Hell is mine / あらき×luz【XY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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