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得到這個資訊的時候是在路過實驗所外看到熙熙攘攘的人潮在公布欄前，基於好奇心上前查看了下，實驗的目的之一讓森澤雅頗有興趣的，最近跟戀人雖然已經搭檔、結合過，然而他總覺得還想再更認識對方一些，一邊項實驗所索取報名表，他一邊拿手機撥電話給蔣迎。
等接通後就開口說明了這件事，「我在實驗所外面看到這個......你有興趣嗎？」

正在睡懶覺的蔣迎被鈴聲吵醒，掙扎著拿起床頭櫃上的電話「恩…好啊…」說完後他又睡著了，只聽到1000元就答應了。

聽對方又睡著的均勻呼吸聲，不知道該說自己最近精神梳理做得好，還是對方最近真的很累該擔心一下，總有些哭笑不得。
和哨嚮研究所的實驗人員又詢問些相關細節之後，拿到了相關的實驗裝置，看起來和市面上常見的VR遊戲裝置類似，應該不難操作，又聽了會解說，這才拿著實驗裝置離開。
在Line上跟對方發訊息約好晚餐，擔心對方沒有看到，又丟了好幾個貼圖希望對方看到，森澤雅這才又轉往食堂而去，在晚餐時間到來前買好了兩人份的餐點，才往對方的寢室過去。
敲了敲門，希望蔣迎現在是清醒的。

從中午睡到晚上，蔣迎正好起來，手機的訊息一個都還沒看，只穿了條四角褲就出來應門「欸，學長…」他轉頭看了一下室友都不在就請森進來了。

「...噗哧。」進門後忍不住笑了出來，對方頭髮亂糟糟，又很難得穿得這麼邋遢，瞥了一眼對方的四角褲，還是有些臉紅於是挪開視線，「我買了晚餐過來，你要先去...穿衣服嗎？」把晚餐舉高到對方眼前，又晃了兩下，「我要在外面等你還是？」

「沒關係進來吧。」聲音還帶著剛睡醒的沙啞，接過森手上的晚餐，隨意的放在桌上「太好了 我正想去吃這家，學長你真厲害。」
蔣迎把門關上後從雜亂的床上隨便挑了一件已經變成荷葉領的T 恤就套上，上面還有公廟的名字，看起來就像路上阿伯的打扮。
終於稍微清醒了，他拿起手機才發現森傳了很多訊息他一個都沒聽到，帶著歉意的表情看這森「抱歉，我睡死了。」

「沒事，也沒有很緊急，是擔心晚餐冷了就不好。」伸手替對方稍微撥了撥頭髮，看起來不要過於凌亂，不知道往哪邊坐下而站在對方床邊，「等等先吃飯吧，晚一點我們來試試這個東西。」他手上還有另外一個袋子裝著實驗所的東西，邊說邊拿出說明書遞給對方，「我猜你半睡半醒就答應了，所以拿了說明書過來。」

「對欸，我其實根本不知道要做甚麼，哈哈。」他邊說邊把餐盒拿出來，並把兩張椅子拉到自己那張小小書桌前，自己坐上那張之前被他拆了椅腳又釘回去的高凳子，把正常的電腦椅留給了森。

「聽你的聲音就知道了。」滿是無奈的笑，順手把飲料插好給對方，讓人就著晚餐邊吃他邊簡單說明，「...反正大概就是去彼此精神圖景裡面散步吧，也許探索我們自己也沒去過的地方，畢竟精神圖景蠻大的...」習慣性地咬著飲料吸管，森澤雅也不是很確定實驗所的目的，「但總而言之，我覺得可以多認識彼此蠻好的。」

眼睛看著說明表，耳多聽著森說明，邊點著頭「…確實。」
仔細思考，蔣迎確實對眼前這個人沒有太大的了解，對方大概也是。

「雖然說已經在一起了......但應該沒壞處。」放下飲料杯，兩個大男孩吃飯速度不慢，都解決得差不多了，「先來我的圖景吧，畢竟是我先提起的。」一邊收拾著桌面，除了飲料杯以外的東西都收到了一旁的袋子裡。
「你之前有進來過嗎？」把裝置拿出來給對方，按照說明書指示開機，森澤雅這才想到貌似是多數時間只有嚮導看的到對方的精神圖景......

雖然不是第一次看到這種裝置，但是還是新奇的左右翻看。
「應該…沒有吧？」有嗎？

「好像只有看過你的......」跟著思考了一會，印象中並沒有讓蔣迎進入自己精神圖景的記憶，「那就，歡迎來到非洲大草原囉。」森澤雅笑著讓對方戴上裝置，確認彼此的裝置都開好之後就打開開關模擬圖像。
不用精神連結就讓人到自己的精神圖景裡面來還是第一次，睜開眼睛，眼前的成像真實程度讓他很驚訝，此時的他心情很平靜、穩定，因此呈現出來的草原就是天氣很好，微風拂過一片草原帶來沙沙聲響，他沒有注意到在這個精神圖景裡自己沒有綁起頭髮，腳上也沒有穿鞋子，正常可見的範圍內是祥和的青草隨風搖曳，但若是視力極佳的哨兵仔細一看，遠處有著一叢又一叢帶刺的紅色小花盛開，而遙遠的天色也如黑夜，彷彿要與地平線融為一體，讓人難以發現異狀。

雖然是第一次見著森的圖景，但是卻有種熟悉的感覺，蔣迎環視了一圈，注意到了遠方的花叢、黑夜、與紅髮的青年。
他選擇走向了熟悉的事物「這裡很漂亮。」

「就是一片草原而已啊。」對方一走動他就注意到草叢裡傳來不一樣的聲響，他也迎向自己的戀人，在自己的精神圖景裡也仍然放鬆，並不擔心對方會發現什麼不能揭開的事情。
「走走？」他朝對方伸手，邀請對方在自己的精神圖景裡散步。

蔣迎接受了森的邀請，牽起了他的手「現在科技真是厲害，弄得好像真的一樣。」

森澤雅點頭同意，「跟我平常感受到的差不多，應該說一模一樣。」兩個人在晴朗的天空下漫步，而他自己本人並未察覺到，每一次前進都在無意間避開了遠方的夜色與紅花。
「來大草原感覺怎麼樣？會不會很無聊？」打趣著自己的內心世界，也有些難為情讓人知道自己其實是個內心平淡的人。

無聊某方面對他來說是好的「有你在就不會。」握著的手又再更收緊，不知道為甚麼覺得後方有不祥的感覺。

「怎麼了嗎？」看對方的神色比起剛剛來說要凝重一些，這幾天這樣相處下來，森澤雅一下子就察覺到戀人的躁動，「有什麼地方奇怪嗎？」停下腳步，他觀察著對方表情，不曉得是不是蔣迎發現了他自己也沒察覺到的部分。

蔣迎搖搖頭，說是自己的錯覺。
寬闊的草原讓心情也寬廣了起來，走累了兩人就坐下來稍作休息「如果前面多幾隻獅子就跟獅子王一樣了。」
他指著前面像是綠幕複製般的無盡草原說道。

「突然想起有吉娃娃的那首歌。」對方這麼一說就忍不住笑起來，但指向遠方的那裡並不如蔣迎所說的無止境的綠茵，這時候嚮導終於發現了與地平線靠近的夜色，一向溫和的笑容也收起來，「……我第一次發現那裡不是地平線。」有種隱隱約約的不安感在滋生，下意識的捉緊蔣迎的手，不曉得要不要向前探查。

甚麼吉娃娃，不是很懂森在說甚麼，獅子王裡有吉娃娃嗎？
「第一次…之前都沒有感覺嗎？」感受到森的不安感，他看像那黑夜，原來就是他剛剛一直覺得的壓力來源。

「......嗯。」像是深藏在記憶裡，不願面對的過去被迫直視著，森澤雅充滿猶豫和不安，「你要...陪我過去看看嗎？」自己為曾發現過的地方就在眼前，他想知道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場景，但又擔心被看到不堪的一面，語氣變的卑微而害怕。

「好，當然。」雖然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他還是答應了森的要求，連本人都沒察覺，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地方？
「你對那個…有頭緒嗎？」兩人牽緊著手，肩並肩著走。

對於蔣迎的問題，森澤雅起先抿著唇不敢回答，但他又想起這一次的實驗他想要讓對方更加認識自己，過去的回憶不怎麼好看，但他想要相信……相信蔣迎。
「大概是…對親生父母的回憶、還有一個嚮導的事情。」越是靠近，天色越是昏暗，空間像是被切割出一小塊，當兩人踏入這個區域，氣流開始紊亂，和煦的風帶上寒意，森澤雅猶豫了一會，先告訴蔣迎自己的親生父母曾對自己做過的事情，「……也許我對他們沒有放下，才有這個地方。」一說完的同時滴滴答答的雨開始落在草原上，然而駭人的是那一叢又一叢的紅色花朵舒展著枝條，朝兩人站的地方蔓延而來，看著曾經熟悉的紅色花朵，森澤雅停住腳步，而花朵像是正在等待獵物，再等著他再靠近，能把這個人從那礙眼的哨兵旁邊搶過來占為己有。

雨絲打落在兩人身上，聽完這些事情的蔣迎頓了一下「放下是保護你自己的方法，但這並不代表合理化了他們的行為，必要的時候你要讓自己不受傷害。」他沒有說太多，只是雙手緊緊牽著森的手。

森澤雅沒有說話，只是低頭看著在腳邊緩緩生長蔓延想要攀上他腳踝的虎刺梅，「...還有一個嚮導的事情。」他明白親生父母的事情影響逐漸淡化，雖然還在心頭徘徊，但他更擔心對方聽到接下來的事情會疏離他，不安的情緒越來越擴散，跟隨而來的是更加猖狂的植物試圖傷害哨兵帶走嚮導，隨著森澤雅低聲說著當初的那些事情，虎刺梅就越往兩人靠近，直到說到了那個人留下的那句話，植物已經攀上嚮導的腳踝，拉扯著步伐。

雖然感受到疼痛但蔣迎告訴自己這不是真的，他站穩腳步，任憑帶刺的紅花怎樣傷他他都不坑一聲。
發現那些生滿密刺的莖纏上了森的腳，他抱住眼前的戀人，以免他被拖走「森，不用管那個傢伙說了什麼，我相信你，其他人相信你…這樣就夠了，而且…我也有些事情沒告訴你，我是個騙子。」

怔怔的看著眼前的戀人，森澤雅一直堅守的城牆被對方願意相信自己的那份心情衝垮，他使力向前一步緊緊抓住蔣迎，緊擁著眼前的人，「...謝謝你、相信我。」落在對方肩膀上的是溫熱的眼淚，「我、我愛你...」破碎的告白斷斷續續，「等、等你想說、的時候...再說。」因為哭泣呼吸不上來，森澤雅摘掉VR裝置，把自己塞進了蔣迎的懷裡，想要真實的擁抱著這個人，此時此刻、沒有什麼比這個更重要的事情。

蔣迎也脫掉裝置，回到了有溫度的世界，蔣迎緊緊抱著上氣不接下氣的森，一邊跟他說著沒事了，靜靜耐心地等森安穩下來。

努力的調節著呼吸，貼著對方的心跳，安慰的低語，起伏的情緒終於慢慢緩和下來，但同時帶著不好意思，森澤雅把臉埋在蔣迎肩上，一時之間很難為情。
「……哭成這樣都不學長了。」哭過的聲音帶著沙啞，「謝謝你。」

蔣迎輕撫著森的背脊，想著之前他崩潰的時候森也是這樣安撫他「這是我該做的。」
把森的臉抬起，用拇指抹去臉上的淚水，哭著的森也是很可愛，雖然這時候這樣想有點不合時宜。

對方看著他剛哭完的臉讓森澤雅更加難為情，甚至紅了臉，垂下一雙綠眼眸，上前輕吻了蔣迎作為小小的答謝，「……那個，你說你也有事情。」理智慢慢回籠之後，他想到在精神圖景裡面，對方曾經提到的事情。

「我以前在上班的地方被客人強暴過。」蔣迎現在已經可以微笑著說這件事了「這件事連我媽都不知道。」
當然，他故做沒事的成分比較多，想起來那晚發生的事他還是會感到恐懼。

聽到蔣迎的話他瞬間震驚的看著自己的伴侶，很快的抓緊著對方衣服下擺，腦海裡面反覆著很多話想告訴戀人，但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我在這裡。」最後他選擇鬆開手，抱住這個人，那些過去發生的事情不會消失、無法抹去，再多的安慰話語都無濟於事，惟一可以跟對方說的，就是他還在這裡，會陪著他。
同時他想起他們兩天一夜的旅行，「那天、溫泉那個……你會不會反胃？」

「恩…我知道。」蔣迎也抱著森，略快的心跳聲跟氣味使他安心。
然後接下來的問題讓他不知道怎麼回答，他仔細思考發生了甚麼事「恩…不會，因為是跟你。」他用著耐人尋味的表情看著戀人，但他沒說出他喜歡主導的事情。

「幹嘛這樣看我……」對方的表情讓他瞬間紅了臉，那天雖然他有點那個意思，但後來都被對方主導了接下來的事情，但想想對方那個熟練的經驗可能來自於哪裡就不免覺得一陣心痛，即使這個人看起來已經可以笑談這件事，他還是為此難過。
但他不希望蔣迎因為這樣而把讓他難過的原因歸咎於自己，他捏了捏自己的大腿冷靜一點，「那個……如果，如果你會不舒服……我們可以，呃，少做一點或是避開……」

他手環著森的頸子，打斷了他的話「還是我們現在…」他親了一下森誘人的頸子。
感受到加快的脈搏，蔣迎笑著鬆了手「跟你鬧著玩的。」

第一次被對方這樣引誘，森澤雅連呼吸都暫停了幾拍，對方笑著向後退的時候才呼出一口大氣，忍不住伸手捏了蔣迎的臉，「你學壞了！等等你室友看到就尷尬了。」他向後挪了挪屁股，剛剛太過激動整個人都坐在哨兵懷裡，現在不免想後退一些。

蔣迎用壞笑回應對方，他站起來把晚餐的垃圾和裝置的盒子收一收，發現了原來還有一張問卷要填寫。「欸，是不是要填才有錢可以拿啊？」

「真是的，都跟誰學。」伸腳小力踢了一下對方，看到蔣迎提到那張問卷，他才點點頭，「是要填...但是有個問題。」問卷有兩張，但他們只有一次紀錄，「實驗所那邊說被進入圖景的那個人才有錢領，你那邊我們還沒進去，裝置也會有紀錄...」拿起裝置，遞給對方其中一個，「所以還要再進去你的圖景。」

原來，他其實沒好好看說明。
他接過裝置「好…不過你看過了，希望不要覺得無聊哈哈。」
兩人戴上裝置，打開開關，映入眼簾的是不同於之前的白天，是沒有光害的黑夜，如果沒有點點繁星與月光的話感覺是個可怕的地方。

「不管幾次都不會無聊的。」無奈地看著戀人戴上裝置，自己也戴上裝置，一進來和之前不太一樣，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的嚮導站在原地，思考自己有沒有來錯地方。
抬頭望去，沒有光害的夜空點綴著閃爍的星光，月光矇龍，森澤雅覺得這個地方很美，同時想起了自家日本老爸曾經說過的一句話：今夜月色很美。眼神不由自主的柔軟起來，視線也從夜空移開，尋找著蔣迎的身影。

蔣迎從森的背後點的點他的肩膀「在找誰？」
他摟著森的肩膀，望向天空，微風徐徐吹過「你比較喜歡白天還是晚上？」

「你啊。」在這個只屬於他們的空間裡，森澤雅並未被這樣的小動作嚇到，反而很開心彼此是如此親暱。
靠著蔣迎，順著對方的視線抬頭望去，耳畔傳來了詢問，他思考了一會，然而不管是怎樣的比較，他的答案仍然只有一個，「我都喜歡，因為不管白天還是黑夜，都是你的精神圖景，只要是你的，我找不到理由討厭。」

這話像一股暖流流進了蔣迎的心窩「謝謝你澤雅…」想到第一次在白噪音室抓狂，還是很對不起他。
他看著天空…雖然他們就在天空中，春天的星座在屬於他們的位置閃爍著，突然一道白光飛過，這是他第一次在圖景裡看到這個天文景象，想必是身邊這個人帶來的吧「看，有流星！」

「哪有什麼好謝謝的。」用手肘輕輕撞了下對方，他還來不及看流星，就劃過了夜空，可惜沒有見到這個景象，「你的圖景也太犯規了吧…很適合晚上約會。」打趣著人，除了夜空之外，他也想去看看這個圖景，上次精神結合的時候只專注在對方的感受上，沒有注意到環境，不知道裡面會有什麼光景，「裡面能走走嗎？」

「可以啊，我也不知道前面有什麼。」自己在同一個地方都呆上很久的時間，其實也沒好好探索過。
兩人牽著手，走在…空氣之中，這是一個很有趣的感覺，蔣迎到現在都覺得不可思議。
「有時候我的精神體就在上面飛啊飛的，一以前我可以看這他飛一整天。」

有些小心翼翼的牽著蔣迎的手，走在空氣裡頭有點太刺激，而兩個人的對照也顯現的十分清楚，天空與草原，互相映照對方最好與最壞的那一面。
「你說大冠鷲嗎？牠很可愛。」見過對方的老鷹沒多久有去查過資料，認識一下新的動物，「你什麼時候會來這邊看他飛翔？」

可愛嗎？他不會用可愛來稱呼他「睡不著的時候，然後體力透支睡著的時候。」這樣的輪迴，但以前在石姐的幫助下他學會了控制了自己的感官，現在有了森，他可以正常的睡眠了。
「他現在喜歡自己待著或是跟你待著。」跟對方相處時，大冠鷲會異常的開心，雖然覺得被背叛了，但看自家精神體快樂他也很開心。
「欸，前面好像都長一樣啊…」像是在一個環裡，無限輪迴沒有盡頭的感覺。

「體力透支……像今天嗎？」蔣迎睡了整個下午，不知道是不是這樣的原因，「你有需要的話，可以隨時跟我說。」再次跟對方強調自己可以幫忙，就怕像當初還沒結合時他自己折磨自己，想起來就後怕。
至於大冠鷲……「跟我待著比較好嗎……我看研究說精神體會表現主人的想法。」悶聲笑著，自家戀人也很可愛。
看看環境，的確和自己的圖景不同，森澤雅觀察周遭，似乎沒有太多變化，但畢竟這裡不是他擅長的陸地，也無法判斷這是不是常態……「都一樣嗎……？還是你要找大鳥來帶路？」

「啊，不是，今天只是讀書讀累了，哈哈。」那些化學式讓他頭疼。
「可以嗎，我試試看…」大冠鷲從後方飛來，繞著兩人飛了一圈後站在蔣迎的肩上，還不忘叫了一聲「可以欸，我們繼續走吧。」
兩人並肩走著，蔣迎覺得四周的畫面變得有些不同，電流般的刺痛流過腦袋，天上星星月亮的亮度越來越弱，在下去的話就只剩成默與安靜，他想停下來，但是無形的氣流拉著他們前進。

察覺到周遭的環境開始有了變化，像是離開某種迴圈，前往未知的地點，他牽緊蔣迎的手，任由人帶著他一起前進。
「我們一起。」他到一旁的戀人低語，又更靠近人一點，氣流將他們越推越遠，只能等待某個契機停住腳步。

「恩。」天空已無任何光源，原本是平緩的氣流突然變得像是龍捲風般，要將兩人和一隻鳥捲了下去。
現實中的蔣迎已經頭痛欲裂，他扯下裝置，滿頭冒汗，他像是被強制登出般的踢出了自己的圖景。
「森…？」他搖著對方…

同時之間，森澤雅被向下的氣流捲走意識，混亂的氣流讓他像是做在雲霄飛車一般東倒西歪，剛一睜開眼睛就忍不住乾嘔，臉色變得蒼白，等自己好一點就緊抓著蔣迎，迅速地建立起精神連結調降著哨兵的痛感，讓蔣迎能好一點。
「你還好嗎？」對方的臉色看起來也好不到哪去，建立的精神連結似乎沒有太多問題，他不知道是對方想起了什麼導致圖景崩潰，抑或是裝置出了問題。

「沒事…」用手抹去額頭上的汗，他沒感受到自己有崩潰的跡象，看這手上閃著紅燈的裝置「還是機器出了問題？」畢竟是實驗階段。

「應該是，實驗的東西，還好你沒事。」把頭靠在對方胸口前喘息，生怕對方出了什麼問題，或是精神圖景因此崩壞，對哨兵而言都不是什麼好事。
想起可能的因素就忍不住有些後怕，只敢拉著對方的衣角，「...晚點寫好問卷後，我明天再拿去跟實驗所說。」希望自己聲音聽起來平靜一點。

見對方擔心自己，蔣迎止不住上揚的嘴角，他安撫的拍拍頭「好，我想先洗個澡再寫，你要呆著還是你要會宿舍了。」急需洗個澡冷靜一下。

「我在這邊等你出來吧...如果有狀況我可以隨時幫忙。」擔憂對方可能還有後續的狀況出現，他將對方對於冷熱的感受調節一下，「你可以洗個熱水澡好好放鬆，我把東西收拾一下。」抱著蔣迎一會後他鬆開手，摘下眼鏡揉了揉眼睛放鬆一下之後開始收拾這些裝置還有喝完的飲料。

「好。」在森的臉頰吻了一下，抓了毛巾和換洗衣物，就走向浴室。
雖然很浪費水但是蔣迎喜歡站著什麼都不做，就讓水一直沖在自己的身上，他想了想最後發生的事，覺得不單單只是裝置的問題，但他也想不起來。
洗好澡的蔣迎身上散發出木質香的味道「呼，真舒服…你累的話就先回去休息？寫完明天再一起交去。」

「感覺都還好？」他朝人伸手握住，閉上眼睛仔細的探查他的哨兵有沒有其他不適的反應，「那我作完精神梳理就回去吧。」拍拍身邊的位置讓人在床邊坐下，比以往更仔細而溫和的精神絲包裹著哨兵，確認過所有一切安好才安心下來。
「那我拿走一張問卷跟裝置，明天九點我們再一起出門？」結束精神梳理後，森澤雅站了起來，臉色已經好了許多。

森的精神梳理依舊細膩溫柔，舒服的讓人快睡著。
「好，明天九點。」
將森送走前，蔣迎擁抱了他的嚮導，有他，真好。

回應著對方的擁抱後，森澤雅就提著袋子跟對方道別，回到自己的寢室休息。
今天發生太多事情了，他也需要洗個熱水澡緩緩。

＝＝＝＝＝ＥＮＤ＝＝＝＝＝

（？

這篇超級談戀愛（欸

而且對雙方的認識度有一大進展

他們終於知道彼此的過去了，對的我好揪心

而且蔣迎還有秘密這個死小孩

到底是什麼祕密我好想知道

我也想知道

親媽也不知道ｗｗｗ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