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前往科因的路途不是猙獰冰風刮骨就是雪重得讓路難行,此行多了些耽擱,冬夜落得早,才剛抵達柯因伯爾玓只能早早進入夜宿的會所。
外頭傳來頂上積雪落地的響音,伯爾玓看向窗外的漆黑,桌前光火搖曳映照那張略為消瘦的臉,手中剛提起的筆連墨都未沾上就收了起來。
這樣冷的空氣恐怕信是無法到的吧。
看著一旁自己所帶來的鴿子早已窩進脫下的手套上睡得安穩,伯爾玓將空白信紙捲好收起,為爐火添進薪柴。
柯因對她而言並不寒冷,只是心底總有一片難以言喻的永霜。
隔日伯爾玓前往協助需要幫助診治的患者,眼前所見許多凍得紫紅的軀體並沒有嚇壞她。
先是為人蓋上暖毯,或許再給些熱糖水,備來溫水浸泡直到對方活動無礙,尚沒有遇到什麼難題。
就是這冬,再熱的水總是撐不了多久,得頻繁準備。
CB✟伯爾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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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B✟伯爾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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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伯爾玓在冬夜的漆黑未來到前返往會所,卻被什麼給絆了一下,低頭一看是個裹覆破舊毛毯的身影倒在地上,她以手杖敲了敲雪地甩開殘雪後試著以手杖掀開那毯子。
「……回來了嗎?」
氣弱游絲的乾嗓與一雙霧藍眼眸。
伯爾玓沉默著,蹲下將對方檢視一番,那裹覆誰的破舊毛毯早已因為雪染濕,伸向自己的手落進雪中動也不動。
──太遲了嗎?
「你想要去溫暖一點的地方嗎?如果想要的話就抓住我吧。」
在死神到來前永遠都有著一個機會。
CB✟伯爾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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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為剖開血肉是不神聖的。」
「只要能活下去就好了吧?」
「嗯?動刀?可以啊,出個價吧。」
伯爾玓第一次覺得信仰是一件有趣而不單一的事,人因信奉不一樣的事物而做出不一樣回應,而至今為止她才明白自己並沒有真正的信仰。
「想活下去嗎?」
微弱而確實抓住自己的手少了些什麼,也抓住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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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爾玓親眼見識那名醫生是如何救回人的,刀劃血肉是俐落,縫傷如縫衣,死神的身影徘徊於側,直到少年醒過來嚎啕大哭才遠去。
「哭什麼,能活下來還不感謝上天。」
「──謝謝惠顧啦,有需要隨時都能找我,再會。」
以金錢為信仰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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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哀嚎撐不過兩日就靜默。
燃開的火堆中是無息的軀體為這冬添了把暖,死神是悄聲到訪,而伯爾玓則為祂讓道。
開燒
這次的報酬拿去捐光了
開始BBQ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