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殘忍地撕裂——
就像枝頭上的烏鴉。
被殘忍地踩踏——
就像地面上的毛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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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test #45
黑色的羽翼漫天捲地,遮掩了眼睛,也遮掩了罪惡。
白色的絲線鋪天蓋地,包覆了口鼻,也包覆了良知。
憤怒如同燎原之火,一旦燃起便無法輕易澆熄。
燒卻羽翼,燃盡絲線,觸目所及僅剩灼眼的赤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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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鴉與毛蟲全都死了,寧靜的愚昧的於睡夢中死去。
沒有耗盡氣力的悲鳴,沒有貪婪向生的蠕動,全都閉著眼睛,假裝看不見早已沾滿泥濘而沉重的羽翼和絲線,最終讓火炎吞噬了一切——
——是他們咎由自取。
渾身纏繞火焰的男人嘶聲咒罵。
——這是正當的復仇。
渾身浴淋鮮血的男人厲聲宣言。
男人。女人。
孩童。老人。
就像被貓頭鷹撕裂的烏鴉一樣;
就像被人類踐踏的毛蟲一樣。
——是他們先破壞了正法。
面露哀慟的男人低聲述說。
——這是唯一的辦法。
——為了■■。
——為了■■■。
——為了■■。
滿腔怒火的男人不再壓抑。
——連肚中的胎兒也不能放過。
決意犯下罪行的男人,徹底捨棄了戰士的誓約。
——正法早已蕩然無存。
擁有一頭赤紅炎髮的男人,取下了鑲在額前的燦金寶珠。
——而我,亦是罪人。
無法痊癒的傷痛(詛咒)遍及全身上下。
就像枝頭上的烏鴉,持續啄咬;
就像地面上的毛蟲,持續嚙咬;
捨棄榮耀的男人,鑄下大錯的男人,最終——
閻魔亭の雀
4 years ago
「啾啾~吃飯了大家吃飯了啾~!今天吃豪華定食哦啾~已經是下午了啾!」
「快起床啾~!不然炸蔬菜要被迦爾納吃光光了啾~!」
「啾,不是被我們吃完嗎啾?」
閻魔亭の雀
4 years ago
全身上下覆蓋著蓬軟羽毛的小型生物,閻魔亭的員工上下與冬木市的受害人們熟悉的招牌名產……招牌麻雀,現正在走廊邊聚集成一大團。
閻魔亭の雀
4 years ago
像是把細小腳下踩著的土地當成彈性絕佳的跳墊,非常有默契地一同用毫不相同的節奏上下彈跳,翅膀微張著以嘹亮的鳴聲充當定時鬧鐘。
閻魔亭の雀
4 years ago
──快起床~快起床啾~!
閻魔亭の雀
4 years ago
重複著說得上是嘈雜實際上完全是超級擾人音量的雀鳥們持續試圖揪「彈跳床」組個進香團一起吃飯增肥去。
閻魔亭の雀
4 years ago
是的。沒有要管彈跳床意願的意思。
「……」
……吵——死——人啦你們!!!
被吱吱喳喳吵個沒完的麻雀踩踏的彈跳床——倚靠在長廊邊梁柱打盹的赤髮青年,先是反射性似地縮起原本置於腿旁的五指,接著才半抬起眼皮,扭過因長時間維持同一睡姿而僵硬的脖子,瞪向群聚於腹部上的雀鳥們並大吼道。
閻魔亭の雀
4 years ago
「啾啾???!!!」
「吃飯吃飯!叫一次我就聽到啦!真是……」
「不過你們特意來喊我的吧?謝啦。」

被吵醒的青年前傾坐正身子,低頭看著從自己身上滑到地板上的小小毛團,抱怨完後嘴邊又咧開笑容。
閻魔亭の雀
4 years ago
「啾啾,馬先生醒來了啾!」
「啾啾~!我們一起走吧啾!」
「啾啾,吃飽飯就會有力氣了啾~!」
閻魔亭の雀
4 years ago
麻雀們不知道英雄(人類)做了夢。
就算知道了,也絕無法明白那夢境的意義。
閻魔亭の雀
4 years ago
對牠們而言能夠感受到最真實的事物,只有剛剛那睡容上不同於平時的表情而已。
閻魔亭の雀
4 years ago
似乎已經比青年剛來時習慣對方的步調,滾啊摔到地上的麻雀們拍拍翅膀飛起來,在他面前領著路──
「喔!走吧走吧!」

跟上雖然已經吃成圓滾滾的體態、飛起來卻依舊沒有丁點障礙的麻雀們,吆喝著的宏亮嗓門完全不像才剛睡醒的人——
即便直到剛剛都還身處噩夢之中,對青年而言、對靈基被固定於「這種狀態」的德羅納之子而言,也不過是吸氣與吐息間的短暫時刻。
只是十分普通的,一段夢境(記憶)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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