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墾/前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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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高掛,芭蒂蹲坐在自家屋旁,走神的望著面前的空地,輕聲地嘆息。
latest #105
「布告欄說了可以在島上耕種,果然自給自足是探險的第一步!住處挑在河邊真是太好了,正好適合開墾!」沒怎麼猶豫,芭蒂很快就選好了農耕的預定地,並根據獲得的種子數量大略抓了適當範圍,形式上在角落放上從四周的眷族取來的樹枝做簡單的定位。

「立刻就去跟島主領了工具,可是......」芭蒂看了看跟種子放在一旁的工具,將其拎了起來,上下拋擲掂量形狀重量,有些發愁,「叫『鋤頭』是吧,這東西該怎麼用?」
厄蔓津是與自然親和力強的種族,農業自然是強項之一,只是幼年體必須專注成長,是不能碰族裡的田的,雖然可以進行觀摩,但是並不強制。
芭蒂一直都覺得成年後就會接觸到,所以並沒有特別去學習這一塊,基於各種原因,她對於其他種族的耕種方式也不是太在意,一直專注在語言之類對於之後外出可能有幫助的知識上,反倒忽略了最基礎的事物。

她剛剛成年不過一年左右,不是今年就是明年,會在農閒時正式的接觸族裡的農耕,每次提到這件事時凱洛的臉都發青了,雖然有點抱歉但她其實覺得凱洛的反應挺有趣的,所以從未阻止愛爾莎的高談闊論。

沒想到會在這裡踢到鐵板,芭蒂撐著頰,聲音滲著些許笑意:「該怎麼辦呢?」
「不懂就是要問!」芭蒂起身給自己打氣,她想起了自己離島前獲得的東西,「族長給的葉笛,應該能派上用場的吧。」芭蒂返回屋中,掏了掏掛在牆上充當裝飾,放置葉笛的小包,從中摸出一件顏色呈墨綠的葉笛。

她哼了哼出發前族長教她的小調,葉笛動了動,從縫隙中流出了風一般的曲音──厄蔓津的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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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厄蔓津,你過的好嗎?既然啟動了這個訊息,這代表你遇上麻煩了吧,很好喔芭蒂,有我在,你只要盡情崇拜我就好了。」

「族長情緒很高昂呢,這給愛爾莎聽她一定會暴怒的,回去送給她好了。」

「你想問的是耕種吧?確保糧食是第一重要的事,你的想法很好!不愧是我引以為傲的族人。雖然很想立刻給你答案,但不自己想永遠學不會的,所以以下訊息上鎖,解鎖提示是大家的農耕時間。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啊芭蒂,好好加油思索吧!愛你的族長。」

啪嚓一聲,曲音嘎然而止。
「......」芭蒂無言地跟葉笛對看,深深地嘆了口氣。

又回到原點了。

大家的農耕時間?指什麼?芭蒂趴在地板上曬月光,陷入了思索。
印象中,族人們總是仰首向前,她一直很喜歡大家那樣自信的模樣。

「撥種之前是自我展示的時間,給我感知全開看好了幼株們!」

她記得族長在她們前往觀摩時說過這樣的話。

那之後......那之後怎麼了?
快要想起什麼畫面了。

芭蒂在地板上滾來滾去,沾上了些許沙塵。亂滾一陣後芭蒂有些累了,她將藤蔓攀上牆撐起自己,懸在半空輕輕晃動著。
「對了!藤蔓!」

族長手部的藤蔓向後伸到極限,發出了不妙的聲音,絞成了一束粗壯,並在尖端分化出不可思議的形狀,整齊並排的尖爪,完成後落在她的身後,隨著她的前進翻攪起農地,族長當時一臉得意的表情與同伴鐵青的臉色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記得凱洛那時還昏了過去,大家好像嚇得不清。似乎就是因為這件事才減少了去觀摩的時機,但是那個時候,族人們滿面都是笑容,摸摸大家的頭、拍背安撫。懷念的說著誰誰誰幼年的時候還大叫了、這幾個孩子心理素質不錯之類的話。
「那之後,只剩我一個留下。聽著大家唱著祈禱豐收的歌。」
歌......!
藤蔓瞬間鬆開,芭蒂順勢落地,拾起葉笛就往門外衝。她站在農地前,捧著葉笛,唱起記憶中的曲調。
「正確答案!唉呀居然這麼快,一個晚上都沒過吧,不愧是六角的孩子,你來觀摩的時間似乎還不到十次?出這樣的考題我的心稍微有點痛呢,客套話就到這邊,那麼我們馬上開始進行下一個步驟。」
「那您就別出啊......」芭蒂難得有感到棘手的時候,族長幾乎可以說是集齊她所有不擅應對的要素,不過其他同伴也許更慘,這是少數芭蒂覺得也許不該離開,留下與大家一同對抗惡勢力(?)的時刻。

但她也笑了,並且迅速回復精神,「也罷,想起好事情了呢。」

「為什麼能知道時間?族長有預知能力的傳聞該不會是真的吧!希望之後族長可以教我!」
「芭蒂,身上的藤蔓對你來說是什麼?有想過嗎?」

芭蒂甩了甩自己手部的藤蔓,偏頭思考了一下。這突如其來的問句讓她有些懵,困惑的皺眉,不確定的答:「嗯......我自己?」
「你會回答什麼我大概都知道,我們都曾這樣想過。芭蒂,我們的起源你記得吧。你沒想錯,我們的藤蔓是我們的身、我們的一部分,然而你必須知道,它也不屬於我們,就算被我們馴染、自由使用,但這樣長久的歷史積累,我們也已與此它密不可分。」

「芭蒂,你比族裡任何的厄蔓津都更需要它的幫助,你的願望會指引你遠離我們如同現在這般,你能依靠的只有自己。你必須記住,這股力量就像是借來的一般,終有一天要還,但在那天到來之前,更加熟悉它吧。」

「好好思考,芭蒂,你怎樣運用你的藤蔓?」
聽著葉笛的音,芭蒂抿了抿唇。

不是沒有想過,只是總是將思惑壓落心底,要說是哪邊的話,她們都希望屬於植物這邊。正如族長所說,就算最初是單純的詛咒,現在也已經是密不可分的一部份了,或許自己應該更加用心在這方面上,連自身狀況都不瞭解的話,又有何臉面誇口說要去了解世界呢?
「基礎的支點、蔓延、感知等應用我相信你已經很熟練了,但是你們的視野一直只定在眼前,太狹隘了幼株,你們該更加全方位注視四周。至於怎麼做,我想想,對了!首先,弄斷你的藤蔓。」

「蛤?」
「啊不小心跳過太多步驟了,抱歉抱歉,節省時間我簡略講,先收起來再長出來然後弄斷!你的話能懂的,想想看觀摩時我的英姿吧,芭蒂的話沒問題的!上吧!」

「蛤???不是,簡略過頭了族長!我聽不懂!」芭蒂有些慌亂,然而葉笛非但沒有給出解釋,下一句還直接將她打落深淵。
「我已經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教你了,你如此優秀我真的非常感動,我期待你的成果,第一個收成記得帶回族裡做紀念。對了對了,芯可別弄斷,那長不回來的。願母神眷顧你,我親愛的芭蒂。」

啪嚓!葉笛無情的中斷了播放,且乾扁了下去顯示已經沒有任何殘餘的訊息,芭蒂能做的只有重播這一個選項。
芭蒂撒了些水給葉笛,逃避般地將這段語音重複放了一次又一次。她仰頭靜靜感受已經偏斜的月光伴隨清風撫過臉頰。

她記得的,全部。然而比起族長跟族人們的行動,芭蒂想起更多的是那之後與同伴間的互動、交談和浮現在她們臉上的表情,以及離島前最後一晚,族長與她說過的話。
「那麼,開始吧!」芭蒂笑了笑,收起了葉笛。

沒能在同伴身邊是有些可惜,但正因如此,她才不能在這裡停下。

「不會輸的。速度以外,我有贏過所有人的自信,絕對。」
語畢,芭蒂放出藤蔓盤上四周往高處延伸,將感知開到最大。

「在一般視野可見範圍沒有其他種族的氣息,好!」

將藤蔓伸入屋旁的川中,芭蒂拿出剛剛準備好的水瓶往自己嘴裡灌,在藤蔓飽吸水份的同時將喝光的水瓶往屋角一扔,她仰首深呼吸,一口氣回收了所有藤蔓,在回復到一般狀態時仍未停手。
「繼續!繼續!回來!!!」葉片合起。糾結纏繞的藤蔓開始逆向鬆開往芭蒂的身上回縮,不斷減少著,直到露出底下白皙的芯為止。
只有一般成年男性半截手臂的長度,比幼子的手臂還要細弱,這是厄蔓津雙臂的主體,被層層藤蔓纏繞保護著的芯。芭蒂舉起芯輕碰自己的額。

「沒有概念無法成形,快想想!該怎麼做才能創造出那副模樣。」
芭蒂的想像完成度(dice20)(越大越好)
「在未知的狀態下,模仿是基礎,有了經驗的累積才能成為自己的東西。」芭蒂浮起笑容,額前沁著薄汗,為了減少消耗,角上的葉片也全都闔上了。她憑著記憶描繪了大概的形體並加以實踐。
柄的粗壯度(dice20)
(dice12)
實際完成度(dice20)
「首先是,向後。」芭蒂仰首,將芯往後伸,被壓抑著的藤蔓瘋狂竄出,往芯上纏繞,吞噬所有能吞噬的空間。

「接著,合併!」藤蔓向外伸長,雙臂的藤蔓合流,互相絞咬扭結成一塊,芭蒂咬牙,從雙臂根部與身側冒出了更多的藤蔓包覆上去,不習慣的重量承受方向讓芭蒂有些難受地喘氣。

「再來,成形。」從末端延伸分化出數條粗壯的藤蔓,由細小的枝條進行修整,組合成尾端尖銳的爪。
「哇啊!」重量完全超過了負荷,爪完成的同時,在短時間內進行了這樣大量且完全不熟悉的操作,就算已經在事前補充了大量的水,依舊造成了大量的負擔,成形的犁在斷開前便落地,並在反作用力作動下拉著芭蒂向後倒下。
芭蒂的足在半空中晃動,她向後看了看自己弄出的成果,那明顯比記憶中變形許多的犁讓力盡的芭蒂有點發楞,哈的一聲笑了出來,越笑越大聲:「這是什麼啊,還不行,完全不行啊!哈哈哈。」
稍微休息一下後,望著月亮已經完全落下的天空,芭蒂喃喃自語:「接下來是......斷開,印象中是接著的,那就不是全斷,內部斷開一定會動到芯,所以需要動到的是中層。」不妙的聲音響起,與記憶中一模一樣,聲音停止後,芭蒂總算有辦法站起身來,然而她卻動彈不得。
「消耗過多了?」芭蒂有些驚訝,但她的足可以自由的動,只是無法前進,她很快發現原因,「不對,是太重了。」
平常時候雙臂的芯最主要的功能是平衡,將藤蔓深入地底固定,只要有足夠穩固的支點,依個體差的不同厄蔓津可以舉起超過自己體重數十倍、甚至數百倍的物體。除了藤蔓之外,支撐他們生命核心的執著也使他們的足格外發達,持續跑上整天都沒有問題。

可是現在在失去平衡的狀態下,芭蒂光是站著就很勉強,更不要說移動了。
「所以才說別動到芯啊。」太陽出來了,一陣倦意猛然襲上過度使力的芭蒂。

芭蒂看向自己的芯,層層的包覆在藤蔓之中,她有些安心的嘆息,任由藤蔓湧上將她包覆:「晚上再調整吧,這次會做好的,早安。」語畢,牽著巨大的犁,芭蒂在田(預定)的正中間安然睡去。
【Day.1/種植】
芭蒂一路睡到了夕陽西下,在月亮牽著夜幕探頭時醒來,她呆呆地望著面前的一片狼藉,緩緩起身,身後繫著的犁碎裂脫離,隨著時間流逝漸漸崩解成灰。
芭蒂邁步走向河邊,連同形狀不太漂亮的藤蔓一起噗通一聲上半身栽進水中,半晌,猛然抬起頭發出「哈─」的聲音大力喘息。

她甩了甩頭,角上的綠葉全數張開,一頭翠綠顯示狀態極佳,「好!清醒了,繼續!」
返回田(預定)裡,芭蒂踩過穩定化灰中的藤蔓,注視著昨日的失敗嘗試,站在正中心抱頭思考。

「『了解自身的極限是很重要的。』明明剛到島上的那天還這樣神氣地跟卡爾米蘭說,結果昨天就超過極限了,真是失態呢芭蒂。」芭蒂深呼吸,看著自己劃出的空間,「這次要考慮的更細、更全面才行。」
種子的數量四種各五包總共20份,分成四列正好,範圍不用很大,普通的農作物翻土也不需要到翻到太過深入的地步。
「昨天的力量三分之一左右就夠了吧。」重新調整了出力,這次芭蒂調整出了適當大小的犁,將碎裂中的藤蔓一起混進了土裡,翻出了四道適當長寬的畦。
「這樣應該足夠了吧。」芭蒂走向了畦,以自己的足踏出了20個間距差不多的坑洞,取來了一直被擱置在牆邊的種子包。
種子種類:紅/黑/藍/綠
(bzzz)(bzzz)(bzzz)(bzzz)
「當時是隨便抓的,我看看。」芭蒂打開附在種子包上的介紹,「夜光花兩組、蘋果樹一組,不知名種子一組。蘋果!太好了我喜歡這個,果樹的話種在最邊邊比較好,靠屋旁吧,之後如果之後想擴展田地的話也比較方便;不知名的種子不知道會種出甚麼驚喜,這個也種邊邊;夜光花就種中間當緩衝吧。」

決定好之後,芭蒂很快將種子都撒下並澆下了充足的水分。
「不過,一星期就能種成,這是這座島的魔力或者是這些植物比較特別呢,看來得好好調查一下了。」芭蒂起身看向天空,笑得很燦爛,「看來之後有得忙了呢。」
【Day.2/澆水】
植物的品種不同,所需的水量、光照、溫度都有差異。

「種的太近了啊。」在疲憊感終於完全退去的今天,芭蒂察覺了到自己所犯下的錯誤。
可惜的是,芽已經發了,三種不同的植物,僅僅過了一天的時間,居然就已經冒芽了!還可以很清楚的辨別他們與雜草的差別。
「果然,是這座島的關係吧。」芭蒂思索著,「我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移植不知道會有甚麼變數,不如維持原樣吧,島主那邊也有說種子隨時可以再領,這或許是個好機會。」
「無論什麼事都能成為很好的經驗,就委屈你們了,下一次我會處理的更好的。」芭蒂帶著歉意的笑,替每一株芽澆上了等份的水量。
【Day.3/驅蟲】
芭蒂一踏出門就被田裡的景象嚇了一跳,立刻推翻原本的所有預定往田裡跑去。
「花苞已經長出來了?從這樣的速度看來明天就能開花了吧?」

蹲在夜光花旁,芭蒂驚嘆著這異常的成長速度,困惑歸困惑,但若說她不期待收成絕對是大大的欺騙,完全沒有這回事,特別是夜光花的部分。
厄蔓津視覺極差,但反過來說也不太依靠光線,視覺衰弱反倒強化了其他感官,也沒甚麼不便之處。
即使如此,植物的本能依舊使芭蒂害怕踏入光照射不到的地方,他們活躍在黑夜中,卻比任何種族都需要光的庇護。芭蒂知道有些種族的居處在地下、有些地域被永恆的黑暗籠罩,所以不克服不行,不克服的話她就會自己的旅途半路被迫折返。
礦山就是她所想到的解決方式。
不擅長的事,多練習就好。一次不行,可以試十次;十次不行,百次、千次,創新的想法是在習慣中磨出來的,她絕對能在過程中找到對應的解方。

所以有人看管的這座島上,想必比未知區要多些安全性。在布告欄看見說明時她就這樣想了,太陽與月光無法滲入浸透的地下礦脈,還有比這裡更適合的地點嗎?
關鍵只剩下作為心靈依靠的光源,也就是夜光花了。
「這些孩子應該跟家鄉特產的螢光草一樣能在夜晚發出微光,到時候就麻煩你們為我指路了。」這種夜光花與芭蒂熟知的品種有些差異,雖然不確定這些夜光花是否能跟家鄉那片被譽為地上的星辰的螢光草一般耀眼,但若她的預測沒錯,只要他們能發光那就沒問題了。

再怎樣不習慣的地方,有眷族在身邊就能安下心來。
對,沒錯,不該再逃避下去了。
......從剛剛開始,一直有數股不妙的氣息在四周蠢動。
芭蒂很努力地祈求母神,是她誤會了,只是她今天感知出了點狀況,甚麼問題都沒有。

遺憾的是,芭蒂睡了個好覺、水分充足,狀況好得不得了,100%、不、超出極限的出力也不會立刻昏倒,來島上後一直很慌亂,她很久沒有這樣好的精神了。
從剛剛就一直維持著蹲著的姿勢僵在原地的芭蒂,顫巍巍伸出藤蔓,輕輕碰了碰離自己最近的、包覆著不妙氣息的夜光花花苞。
一隻毛毛蟲探出了頭。
「不要啊──!」
芭蒂往後一跌,發出了慌亂的尖叫。

她不是怕蟲,益蟲也有不少的,她只是不擅長應付會損傷農作物的蟲子們、這些看似也將他們當作食物的蟲。為了活下去吞噬其他生物的生命是必須的,肉食性生物、草食性生物、植物、細菌等等組成的食物鏈是自然的法則,她都了解的。

「但不擅長的事就是不擅長!別過來啊──!」
毛毛蟲數量(dice20)
芭蒂很想立刻逃離這裡,但起身的同時,她碰到了自己推在蘋果樹苗下的灰,想起了族長說過的話。

「別認輸芭蒂,這可是第一次的收成,你要加油啊!」芭蒂用力怕打了自己的足,硬是壓下發抖的行動,「在這裡放棄的話,還說什麼挑戰,要踏遍世界的冒險家可不能在這種地方軟了腳。」
「給我滾出去!」
花了一點時間(主要用再給自己打氣),芭蒂讓藤蔓捲成細枝,將感受到的氣息全數挑掉了。
植物損傷狀況(dice20)
受傷的是紅(重來)/黑/藍/綠(bzzz)(bzzz)
力盡的芭蒂檢查了農作物的狀況,因為太緊張出現了看到馬鈴薯的錯覺。「下次跟島主要馬鈴薯的種子好了,突然很想吃馬鈴薯。」笑了笑,芭蒂很快巡完整座田。
「只有一株蘋果樹跟驚喜種子受害啊,真是太好了,你們很努力了呢。」芭蒂安下心來,癱坐在地半晌,心臟跳太快都有些隱隱作痛了,等氣緩過來,芭蒂依序給植物們交了適當的水。
「真是疲累的一天,今天不跑跑可不行呢。」
【Day.4/開花/施肥】
那是有些懷念的景色。
在田中央隨著風搖曳的淡紫色微弱光點,雖然僅僅是一小塊地方,顏色也與記憶中那片草原的相距甚遠,亮度更是完全沒得比,但即使如此──

「感謝母神的恩典,即使在遠離家鄉的地方也能想起熟悉的一切。」芭蒂勾起嘴角,以風聲起頭,輕輕唱起收穫的歌謠。
花存活數10,收一半,5*(dice4)
「再開一會吧。」她還有些貪戀這股懷念,留下了一半的花,芭蒂考慮了一下,以只摘花朵、整株切下等不同的方式,小心的摘下了10份夜光花。
芭蒂將花束全數收進的屋裡,暫放在帶來的花紋布上,這是友人臨行時偷偷塞進她行李中的餞別禮,進到屋中打開行李時芭蒂說不出有多驚訝,這用上了大量心力紡織出來,飽含作者生命力的作品。梅娜曾那樣驕傲的炫耀過這是她畢生的傑作,連碰一碰都要念上半天,現在卻躺在她的桌上,托著剛採摘下來的夜光花。

「謝謝啊。」除此之外,也沒有更足以相襯的詞彙。
芭蒂抱出了領種子時一併領到的肥料,就算有藤蔓粉碎而成的灰,特別調製的肥料也許更好吧。

抱著這樣的想法,芭蒂仔細的將肥料埋入土壤中,「要健康的成長喔!」
「總覺得量好像太少了些。」芭蒂有些困惑,但她還是盡力將手中的小包裝肥料均等灑入土中。

「說起來,領種子時肥料包好像也是同數量的堆在一旁,恩......是記錯了嗎?」想了想,沒有答案,芭蒂放棄繼續深思,將適當的水灑向植物,結束了今天的農作生活。
【Day.5/豐收】
氣味豐富了起來。
這是巴蒂醒來後的第一個想法。
在她身旁靜靜躺著一瓣蘋果花,沉睡的時候巴蒂隱約感覺到今天是個風大的日子,穿過她透天的寢室,將她的葉子刮成雜草堆,並留下了不少「禮物」。

芭蒂打了個噴嚏,舞動起藤蔓,將多餘的枝葉一口氣扔向屋外,僅餘數瓣殘破出自我特色的蘋果花。她小心地拾起她們,夾入自己帶來的空白簿中,並往上押了夠份量的石頭,與前幾天獲得的辣椒一起,擺放在窗前。
就算已經離樹、就算不再完整,這些花瓣依舊散發著令人心情放鬆的香氣,不僅如此,整個空氣中瀰漫著誘人的果香。
「拿到了擁有強烈香氣的品種呢。」芭蒂笑出聲,仰首望向茂密到越界、將枝葉與果實長進屋來的蘋果樹,她揮起藤蔓將整段枝幹折下,有些惋惜沒有見到滿樹盛開的模樣。
不知名種子種出來的是?紅/黑/藍/綠(bzzz)
走近田邊,被包在果香之下的味道也清晰了起來,芭蒂有些驚喜的發現種出了珍稀的植物,立刻湊近研究起來。

「玫瑰!而且不是普通的玫瑰,這個觸感這個氣味,就算只看過描述也不會認錯,這是培根味玫瑰,我第一次見到!」芭蒂歡呼般舉高雙臂的藤蔓,「不知道這能不能做成壓花呢,總覺得氣味不太合適,一些曬乾保存好了。」
「感謝母神的恩賜。」正準備收成時芭蒂注意到,昨天才剛開盛開的夜光花叢已經出現了枯萎的現象,她非常訝異,暗忖:「這也是這座島的影響嗎?眼前的一切就像是壓縮了這些孩子全部的生長過程一樣。」

芭蒂有些可惜地搖頭,「本來以為可以再開一些時間的,真沒辦法,一起收成吧。」
一共收獲了:
蘋果4*(dice4)
夜光花(一半)5*(dice4)
培根味玫瑰4*(dice4)
「辛苦你們了。」抱著滿滿的收穫,芭蒂笑得十分開心。
第一次的開墾,結束
獲得:
夜光花10(Day.4)/蘋果12/夜光花15(Day.5)/培根味玫瑰4
中:終於!!!結束了(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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