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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見面的那年
我12歲,她4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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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替正臣辦了簡單的葬禮——因為誰也不會來。
只收拾了簡單的行李就跟著阿姨離開了充滿複雜回憶的家。
阿姨看起來是很溫柔又幹練的人。
在車上阿姨告訴我,他們家有一個4歲的女兒,我們可以好好相處。
我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窗外。
會不會被討厭?不過會被討厭也是正常的吧?我本來就不是這個家的人,本來就不期待誰能接受我。
帶著這個想法我閉上雙眼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被阿姨叫醒,看著窗外陌生的房子,握緊拳頭緊張地跟在阿姨後頭。
進到門口後阿姨轉過身要我放輕鬆,還笑著對我說智子一定會喜歡我的,要我別擔心。
過沒多久男人牽著一個小女孩走到了門口——是姨丈跟智子吧?
只見小女孩看到自己後發抖著後退了一步——果然自己的樣子很可怕吧?
全身傷痕累累的樣子會嚇到她也是理所當然吧?
我轉頭看向阿姨,取得同意後才靠近智子。
「抱歉,嚇到妳了⋯⋯我不會傷害妳。」
伸出揉揉對方的頭,表達自己的善意,結果還是哭了,怎麼辦?
一臉尷尬地看著抱著她的姨丈,準備收回手的時候被抓住了。
我瞪大眼看著眼前淚流滿面的孩子,小小的手抓著我不放。
為什麼?
為什麼要對第一次見面的我這麼說呢?
妳能感覺到我的悲傷嗎?
「⋯⋯謝謝妳,智子。」回握住那隻小手,認真的道謝。
還說以後要保護我,用這小小的身體在說什麼呢⋯⋯想著想著眼眶忍不住泛紅,結果換我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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