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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校園走著，這是英子第一次參觀蓮英。
因為這裡是中央機構錄取率最高的超能培訓校
所以她才說什麼都要把宮杉曉推進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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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　
她曾想過，卻遺憾過。
因為不是所有的資源都會放在自己身上，
她早就認清，明白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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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杉曉不會明白英子是用甚麼心情在注視著校園，
正如同他們從未了解過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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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杉曉始終只是靜靜地跟著走，卻不是平常那副輕鬆的模樣，
彷彿是在無籠的肉食動物圓區參觀，每一步都膽戰心驚。
英子不時問一些建設、課程的問題，
哪個老師教得好，哪個同學成績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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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杉曉一律以最短的字句回答，
他的雙手抓著衣襬，抓得都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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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你進入了學生會？現在是風紀長，是嗎？」
英子漫不經心的隨口一提，語氣不差，倒是還有些轉好的情勢
「之前被邀進去了...」觀察英子的反應並不差，
硬生生的把「差不多要被趕走」的後話給吞了回去，
想起日前不久的學生會室打架還沒給會長一個交代，大概是要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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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很好，你在裡面好好表現，不要再生事端，
之後中央的實習面試可能會有加分。」英子說著，
順手打開了點子屏幕看起了中央錄取的項目資訊。
而宮杉曉則在心裡想著找個一天到學生會做個道歉，
看能不能挽回一下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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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又經過了一段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沉默時光，
陽光照影斜，彼此距離就像只是同路的陌生人。
打破沉默的還是英子，她駐足，轉頭面向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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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差不多了，我要走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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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杉曉目送著自己母親拿下訪客證的背影，
看著她拿下寫著宮杉的名牌。
她沒有再回頭看宮杉曉，直到英子完全離去時，
宮杉曉才鬆下自己緊握已久的拳頭，
衣角已經爛得像醃過的酸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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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這裡充滿著各個溫馨家庭道別、相擁的景緻，
他獨自一人顯得格格不入。
宮杉曉轉身快步離開校門口，跑到偏僻的某個校園一角，
蹲下來縮著身子開始嘔吐，吐得很多，
主要是墨，其次口水、胃裡一些有的沒的，一股腦吐個一蹋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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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差點遲到的這個意識就快逼死自己的每一根神經，
後面和英子相處更是因為壓力和緊張而不斷分泌黑墨，隨時都要吐出來
他是硬生生將那些大量分泌的墨吞了回去，反反覆覆。
因為情緒而難以控制黑墨的型態，有時候墨的溫度灼熱，有時候不小心有了細小的塑形，
而堅硬也好、燙口也好，他都一概吞進喉嚨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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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杉曉撐在地上，吐出一片漆黑的墨，而吐完還不夠似的，
像是在發洩一般，將手指伸到喉嚨深處催吐，難堪至極的狼狽姿態。
頭髮流失了所有的黑色，臉色蒼白的像全新的紙，
在寂靜無人的校園一隅中整個人顯得很單薄又虛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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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清澈灑落著暖陽，這樣的愜意氛圍襯不了容姿狼狽的那人，白髮晾在陽光下顯得莫名刺眼。此刻從遠處傳來腳步，偶遇了這樣的他的——

——是她。

「……咦？」女孩遠遠見了人影，本來輕鬆的步伐頓時多了些小心翼翼。她緩緩湊近，隨即也被滿地黑墨以及那人的落魄驚得愣神。

「……那、那個。」緩慢地靠近，輕聲細語。

「請問……你需要幫忙嗎……？」

少年的狀況之糟，糟到女孩無法就這麼無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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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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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意抬了眼看了一下來人是誰，
發現是沒見過的臉孔，看樣子不是這裡的學生
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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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嚨依舊灼熱，有點痛，
似乎是有被硬物傷到，再來就是反覆嘔吐的雪上加霜。
臉色更差了，吐完的乾渴感很不舒服，但他也無力再起身做些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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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的肩膀震了一下，明顯被嚇到但只有肢體上表現出來。

雖然對方說不需要，但少年不舒服的模樣顯然只有加劇而沒有趨緩。女孩想了想，沒有再出聲詢問，她選擇後退幾步，給對方適當的緩瑕空間。

他很不舒服，不能丟下他。女孩是這麼想的。

「還站在這裡幹嘛？聽不懂人話喔？」語氣依舊很差，彷彿人家欠他八百萬一樣。
「那麼閒的話就幫我買罐水，找的錢就送你。」朝陌生女孩丟了50元。
隨後就地坐下，一身髒污他也無暇在意，今天真的是爛透了的一天。
不斷在和陌生人求助，很丟臉。

「咦？好、」急著伸出兩手接住半空的零錢，女孩差點就失了平衡。

「我、我很快就會回來……！」緊抓著零錢，女孩小跑步離開了原地，尋找記憶中販賣機的位置，她記得走來的路上有看見一臺。

擔心一瓶不夠，最後她買了兩瓶水。她再以小跑步回到少年的所在之處，微喘著氣將水遞給對方。

「一、一瓶怕不夠……所以買了兩瓶。」
「錢……錢是大哥哥的，所以還是還你……」

關心之餘仍然帶一點怯懦，她不擅長面對這樣的人。

錢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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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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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接過一瓶水，一口氣就喝了個見底，明顯感覺舒服了很多，
像場及時雨，潤澤了他此時的火爆與不甘，
在接過另一瓶水時，他將水傾倒在手上，擦拭髒兮兮的臉。
也沒有客氣地拿回了找零的錢，你不要就拉倒，他不愛玩什麼客套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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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個人在這邊幹嘛？走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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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比剛才好了不只一點，只是聲音還是很疲憊的模樣。 ⠀ ⠀

「……不是走丟，是自己在散步。爸爸媽媽跟お兄ちゃん都同意了。」
「大哥哥……要手帕嗎？」

從小口袋拿出手帕遞了出去。聽聞少年的聲音不像方才那麼兇狠，女孩便稍微緩下了情緒。

有買兩瓶水是對的，她想。

手帕收嗎

喔...並不意外是來懇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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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為對方只是個小女孩而不帶戒心，看著遞過來的手帕，
想也沒多想的就接過來用了。
「散步散到這種地方，你也是神經很大條，就老實說你迷路了吧？」
擦完了臉後，咳了兩聲。嗓子總算是緩了過來。
這才好好的看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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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臉像某人的程度

沒什麼想法，就小女生。

「沒、沒有迷路……！」
「……只是想找找看，適合摘花的地方。」雖然她先反駁了，但女孩的確是有個目的沒錯。

「大哥哥……好多了嗎？」
「還可以再幫大哥哥什麼嗎？」

與人的眼眸對上，她的夕紅並不令人感到刺眼。

「......你走反了，這種地方才不會有花。」
他看著女孩，心想不愧是懇親日，莫名其妙的事情特別多
一下亂吹泡泡一下胡亂找花，
今天是小孩子全放出來了嗎？？這是蓮英托兒所？
「沒事了，不用管我。」回到了原本冷冰冰的狀態。
不理解為何總是遇到雞婆的人。
誰家小孩啊？

「嗯……」她有些不知所措。她確定少年還沒有完全恢復，可是他卻也冷冷地拒絕求助。

猶豫了一陣，女孩最後決定起身，小跑步跑往其他方向。

但沒有真正離開。

對方需要空間，但那樣的狀況又讓人很不放心。女孩躲在附近，想待到對方沒事為止。

原地休息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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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杉曉沒有在這一攤黑池旁待太久，
雖然過度的吐墨還是讓他很不舒服，
但看著墨倒映出的自己只會讓他更煩躁，起身決定離開，
走沒幾步就發現了剛才那個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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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在這裡幹嘛。」所以說根本是迷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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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杉曉嘆了口氣，好歹人家也幫自己買水，或著說經歷了這個懇親會後有點重新做人的打算(嗎？)，他好好的蹲下來平視眼前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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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摘的是什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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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撐著下巴，皮膚仍是那個蒼白的模樣，
但說話的聲音已經不再沙啞，難得是沉穩柔和的說話，
連他自己都不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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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確定大哥哥真的有好一點以後，再走。」她說，並接著與少年平視。

「花……都可以。」
「只是想做花環，送給家人。」

女孩眨了眨那雙大眼，看樣子已經不對眼前的人感到害怕。只是她多少還是有點怕生，因此到目前為止都還不敢說出她習慣的自稱詞——也就是她自己的名字。

「誰會喜歡那種東西啊，搞不懂」
面無表情的評價你打算製作的禮物
但也沒再說什麼，起身之後走了起來
走沒幾步又回頭看向你，明顯是叫你跟上．

女孩周遭的人包括她自己都喜歡花，她的世界還過於狹隘。這個大哥哥不喜歡花嗎？於她而言，僅是這樣的疑惑。

少年一回頭，她便馬上理解背後的含意而快步跟上。她其實有點訝異對方沒有直接走掉，但她既沒說、也沒表現出來，就這麼好好地跟在少年身旁。

兩人維持著心照不宣的社交距離，一路走到了有點偏僻的地方
在眼前的是一個上鎖的鐵欄門，看來裡面似乎是某個禁止進入的地區
但宮杉曉一臉沒所謂的走近，把墨衣的一角捏成了鑰匙，輕輕鬆鬆開了門。

裡頭似乎是校工所栽植的花圃，充滿了漂亮的花，整齊、鮮豔、令人愉快。
陽光灑落的剛好，嬌嫩花瓣舒展著身段，枝葉茂盛。

她沿路張望著周遭，她不知道少年會帶她去哪，但至少直覺告訴她不會是可怕的地方。一直到眼前出現了鐵柵欄，女孩才又起了困惑。

「……沒關係嗎……？」
「來這裡會不會……害大哥哥被罵……？」

抬頭看向少年，女孩擔心地問。雖然眼前的風景令她驚艷，但乖巧的她總歸是先拉回了理智。

「我風紀，從來只有我在罵人。」還是那張無所謂的臉，宮杉曉靠著一旁的水泥牆。
「要摘快摘。」開了一下手機看時間，
「你家人有沒有規定幾點要回去？」比起被抓闖禁區，倒是更擔心被當成誘拐女童。

「風紀……！」
「大哥哥是風紀……好厲害……！」

聽聞關鍵字，女孩便對少年投以崇拜的眼神。「風紀」在她的印象裡，一直都是正向的存在。

「啊、時間……時間有約好。」
「現在還早，所以沒關係。」

答完，女孩便接著遵守少年的話語踏進園裡摘花。她不忍心把一處的花全部摘完，因此幾乎是整個花圃跑，這摘一點、那摘一點。

「哪裡厲害…不過是被硬塞來的職位。」
宮杉曉依舊是那副倚靠著牆的姿態，
或許是因為剛才大吐一場，總感覺很無力。

但因為說到了這個話題，宮杉曉才想起要道歉的事情。
當初是心不甘情不願沒錯，但事到如今已經被英子知道，看樣子英子是希望自己能持續在學生會做出成績。

……麻煩了。

當時會長找自己到底是不是要提剔除學生會的事，宮杉曉無從得知，
但既然對方來不及說出口，那自己就還有機會挽回一下局面……吧？

說到底那天的衝動鬧事不過是對學生會職位的視若無睹，因為不在乎所以不計後果。

而事到如今還要自保職位根本是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活該。

宮杉曉靜靜的看著女孩摘花，
腦裡運轉著自己的事情。

慢慢的，女孩的雙手逐漸佔滿花朵，捧個滿懷。左顧右盼，能摘的花幾乎都摘過至少一朵，手上的數量也足夠她做花圈了。

——直到她瞄到那株酢漿草。

處在角落的一小片酢漿草看起來像是自然生長，而非人為栽種。女孩在其中意外發現一株四葉，她回頭看了看少年，再看看酢漿草，決定摘下。

「——我、我好了……！」
「那、那個……」

「大哥哥……很討厭植物嗎，討厭花……？」

小跑步回到少年身邊，她抬頭向著他詢問。

「只是沒有喜歡。」，不是很明白你問這個幹嘛。
「不會是要送我吧？我不需要花」看你捧滿手的花，
腦中直覺是你摘過頭了，想找人丟一些量，宮杉曉眉頭微皺。

「是、是要送沒錯……但不是花！」

「那個……感覺大哥哥好像……心情不是很好……有心事？」
「我不會問的……但是……那個……」

「……想把幸運，給大哥哥。」
「希望可以給大哥哥帶來幸運……還有笑容。」

女孩全程有些支吾，像是在斟酌用詞。她有種只要說錯什麼，目前的和平就會全數崩塌的感覺。她接著向人遞出四葉草，眼神略是擔心，怕少年不收、怕少年生氣。

怕少年會離笑容，更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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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杉曉看著眼前女孩遞出的四葉草，伸手接過來盯著
腦中勾起了一些回憶，忘記是在何時何地，一黑一白的兩顆腦袋瓜在公園的花圃中
兩個人探頭探腦的找尋四葉草，彼此較勁著誰先找到。
自己還用墨製造假來作弊，當然是被另一個氣的亂打亂揍，又重新繼續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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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胞胎最後躺在草地上休息，看著天空。
宮杉曉眼睛怕光，抓了弟弟的手覆蓋在眼皮上，但很快又被抽回去，只好拿自己的手擋陽光。
「四片葉子的三葉草真的存在嗎？」
「植物圖鑑上說基因突變的話，三葉草也會長出第四葉，但很少」
「跟卵細胞分裂成兩個比起來哪個機率更小？」
「也是啦，機率再小的我們都遇到了，區區四葉草算什麼」
「繼續比？」
「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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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沒有人找到真正的四葉幸運草，所以是沒輸沒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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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杉曉沒有拒收你給的四葉草
「原來真的有啊...四片葉子的。」
「摁，謝了。」
那這樣是我贏了呢。在心裡對著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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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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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可以走了！」見到少年收下，女孩的神情欣喜，第一次對著少年露出溫暖的笑容。

「……那個。」
「瑠花的名字是瑠花。」

「瑠花可以……問大哥哥的名字嗎？」雙手捧好了花朵，女孩依舊乖巧地跟在少年身側。不知道是第幾次，她小心地問。

要說嗎

反正現在學校養了那隻機車石虎，花少了幾朵也很合理的。
硬生生收起把花圃踩個半爛營造出被貓鬧過的現場這樣的想法
現在的他少惹一事算一事，可說是非常有自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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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同走出花圃，宮杉曉再度將鐵欄門給鎖上
「宮杉曉。」漫不經心地回答你，但視線仍看著手中的四葉草。

「宮杉……曉……」女孩呢喃著少年的名字。如果照她平常的邏輯，大概會直接喊「曉哥哥」，但由於同音字，女孩在喊出口前就覺得有點奇怪。

曉……曉……

「……暁兄さん。」
「暁兄さん、ありがとう！」

「謝謝你帶瑠花來這裡！」

她笑著，語氣比起先前都要有朝氣。

聽到這個稱呼的宮杉曉明顯愣了一下。
像是不經意間的波瀾，再一層一層漸漸轉為平息，
他今天想起很多，就算不願意也被提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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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這樣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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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片段、零碎的記憶，模糊著的相似面孔
兄さん、兄さん的呼喚聲音
好遠以前的話語，不會再回來的叫喚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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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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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杉曉僅僅只是眉頭皺了一下。
便轉頭不再看你，逕自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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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僅僅只是愣了愣。

說實話，女孩連害怕都來不及意識到。她的腦袋一片空白，在少年真正離開後，當下的想法只有一個：

「……是瑠花的錯。」要怎麼道歉比較好，お兄ちゃん會知道嗎？

她在原地佇足許久，看著手上的花默默思考。十多分鐘又或是數十分鐘，她才面無表情地抬起頭。

女孩邁出步伐，往印象中有路邊長椅的方向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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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杉曉手裡握著的四葉草在他走回宿舍之前就不知掉到何處了。
他發現手上空無一物的時候也沒有多作什麼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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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就是草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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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模糊記得四葉草的每一片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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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運從不會屬於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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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杉家與懇親會①
宮杉家與懇親會②
宮杉家與懇親會③
番外｜四月一日實驗A

瑠花乖寶寶...不是你的錯......
讓我抱起來呼呼

瑠花覺得自己讓杉曉不開心ㄌ…… （倒也沒錯？？
杉曉才是……好欠人疼…………救………………

在旁邊看我的心整個揪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