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羅羅尼的暗巷

「……喂。」

叫喚聲傳不進他耳裡,亞薩站在潮濕破舊屋子裡,扭了扭腳踝試圖在充滿霉味的空氣裡適應皮鞋,所以慢了幾拍才察覺那個帶著人偶的男子在黑暗中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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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就是在叫你啦,還傻愣愣地做什麼呢!」

男子懷中的人偶在動。亞薩在昏暗的光線中看得不真切,往前踏一步勉強辨認出男子的唇形:是、路蘭奇、任務——吞吐的字句似乎不是重點,他雙手接過信封,走出舊屋才借著月光拆開信件。
「哼?招喚陣啊……還放血……那還真是一幅醜陋的畫面。」

身體被人從後方圈住,一縷淡紫色的髮絲垂至眼前,白麝香的氣味沁入肺腑,他回頭,面具不經意地擦過那人唇瓣,在以顏料勾勒的吻部留下了絳紫色的痕跡。

「當心,還想輕薄我哪?」

纖長的睫毛垂下,那人笑的時候胸膛會微微震動,他看著對方勾起的嘴角就好像聽見笑聲了,被遮擋著的雙唇便也隨之彎起。
「旦那。」亞薩一手按著喉間輕喚,自己所不知的柔軟與撒嬌全被席爾維斯特捕捉,面具可沒將那雙濕潤的眼睛遮全,哎呀,像隻小狗狗一樣。亞薩感覺到自己的臀部被大力揉捏了兩下,身子一僵卻也沒敢動,作俑者見了更高興,看著那微微泛紅的耳尖都快哼出歌了。

「想要我一起去嗎?」席爾維斯特偏頭問道,亞薩眨了眨眼,在快要點頭時改成搖頭,耳際的風鈴掛飾隨之叮噹響。案發的地點似乎會有些髒亂,不太適合席爾維斯特,接觸骯髒的工作他自己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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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怎麼會看不出他的猶豫,心下覺得好笑,挑起一邊眉毛問:「真的?」攬著對方的手又收緊了些,濃郁的香氣又摻上一絲甜味,令亞薩感到有些眩目。

「亞薩,不把願望說出來的話,我可是什麼都不會知道喔?」

作惡的手順著尾椎一節一節地向上滑,一陣酥麻感蔓延,他一向不能在那人面前說謊的。

亞薩還是點了頭,席爾維斯特低笑著揉亂他的髮絲,鬆開手一轉身便消失了。

隔日午後,馬車抵達了羅羅尼,天空陰暗,空氣中瀰漫著將雨的潮濕氣息,席爾維斯特就著亞薩的手含下最後一顆葡萄,才坐起來伸了個懶腰,輕拍自己有些躺皺了的衣襬。

細跟的馬靴踏上石磚地板,他隨意地走了幾步,等亞薩下車,尋思著應該在巷弄裡走走——晚點要下雨了,天色一暗下來要作案就容易許多,如果那個人類還算有點腦袋,就會選在這個時候下手吧。

亞薩甫下車時還站得不太穩,半天的車程,席爾維斯特枕著他的大腿躺了一路,讓他有點腳麻。剛站好手臂便被挽住,他抬起頭來望著對方,剛剛在車上他已經大致想好先去哪兒了。
『旦那,先到案發現場看看嗎?或許再晚白暉的人就要到了。』他以雙手比劃著,席爾維斯特見了,還沒來得及思考就聽自己道:「也行。」

興許是因為命案頻發,街道上的人三三兩兩,他遠遠地便看到那間房子前聚集的警察,以及穿著白制服的人員,顯然其中一人也看到他了。

「等等,那邊那個戴著面具的人。」席爾維斯特顯然早知道這裡會有威脅,上個轉角時便暫離了。亞薩與那名白暉隔著一段距離,雖然不知道確切的語句,但他猜測對方應是在讓自己停步。
「你在這裡做什麼?」白暉比他高上許多,亞薩抬起頭來,見那乾澀的唇形開合:「你不知道這裡最近發生了什麼嗎?報紙上應該都有寫……哎?你聽不到?」

他看見白暉搔了搔後腦杓,並從懷裡掏出紙筆遞給自己,亞薩簡潔地寫下自己來自異國,是要到首都找親戚的,天色已晚才決定在這裡歇腳。此時一隻灰撲撲的三花貓蹭了蹭他的小腿,喵喵叫著討食。

「咦?哪來的小貓。」年輕的白暉見那流浪貓親近他,戒心便少了三分,又問:「那你戴著面具幹嘛?」
「我要他戴的,怎麼?」手臂再次被挽住,卻不同往常地陷在兩團軟肉間,麝香氣味圍繞著他,胸前以蕾絲鏤空的襯衫令姣好胸型若隱若現,亞薩瞥了一眼便垂下頭不敢看,脖子紅了個透徹。

「我親愛的長得好看,我不樂意別人用眼睛吃他豆腐,不行嗎?」

白暉見那女子美艷驕縱,便只當他們是某個家族的大小姐以及入贅的丈夫,不再說什麼,叮囑著早些回旅店不要閒晃,就回到警察那兒去了。
席爾維斯特挽著亞薩的手走了一段,直到拐彎才俯身往那通紅的耳尖輕咬一口,耳朵的主人便像隻受驚的貓,摀著一邊的耳朵想逃,卻被他緊緊挽著。

「怎麼沒了我什麼事都做不好,嗯?」回復了平時中性的外貌,席爾維斯特也沒想要對方回答,回頭瞥了一眼跟在兩人身後的三花貓,小貓便嚇得停在原地不敢向前走。

「還招惹別人……」席爾維斯特小聲嘟囔。

「旦那?」亞薩抬頭,卻見那人沒有望著自己,是不是責備自己連白暉都不能好好應付呢?手悄悄地握成了拳。
天色漸暗,很快的,連最後一抹天光都消逝了。零星的路燈即使亮起,巷弄裡仍然昏暗,一絲血腥味飄來,兩人都停下腳步。

對視一眼,絳紅的微小光束自寬大百褶袖繞上護手套,相挽的手分離的片刻,那雙木屐就奔至十步外。

鐵鏽混合著霉味,那名蹲在巷裡的男人穿著詭異,見著亞薩便要逃,但亞薩哪會讓他得逞,大步一躍,就在要抓到對方衣角時,男人突地回頭,刀光閃過,面具落地,一條血痕劃過鼻樑。他吃痛地咬緊雙唇,男人趁機逃離,亞薩管不上那麼多,就要再邁步跟上,不料自己的小腿被扯了一把,令他一下子重心不穩地往前摔了跟頭。
「救救我……」女子面色蒼白,像抓著最後一根稻草一樣緊扒著他,下一秒就被抓著衣襟提起。

席爾維斯特黑了半邊臉,亞薩一被放開便向前衝,男人在這段時間內已經逃了一段距離,他一躍而起,一手抓著旁邊低矮的屋簷,跳上房頂。熱潮不斷湧上,渾身都像是被燃燒一樣,他跑得更快,雨滴卻不合作地落下。

大雨沖走了男人的氣息,錯綜複雜的巷弄太適合藏身,他卻不死心地在雨中繞了幾圈,才稍稍緩下腳步。視覺與嗅覺像蒙上一層紗,他甩甩頭,正要再次邁開步伐時,卻被攔腰撈起。
濕熱的舌頭舔過肆意淌下的鮮血,混著雨水被送入口中。濃郁的麝香灌進鼻腔,彼此的呼吸都炙熱,腰窩被緊緊掐著,亞薩捧著那人的雙頰,主動將自己獻上。牽扯出來的銀絲馬上就被雨水打落,席爾維斯特低頭看著懷裡約莫十歲的孩子,眼底是晦暗的慍怒。

「走了。」

亞薩從熱氣蒸騰的浴室踏出來,臥室內沒有別人,他踱步至門前,透過門縫看客廳裡交談的人。那名女子似乎是沒有生命危險了,席爾維斯特在他追兇手的期間通知了魔界的友人,總算搶救回原本就失血過多,還被人甩去撞牆的女子。

「老師。」

客廳的人聞聲回眸,被喚作老師的男子微笑著摸了摸亞薩的頭,讓他坐在沙發上包紮傷口。他傷得不重,除了鼻樑上的一刀以外,只有膝蓋有些擦傷。

「阿諾德,臉上不准留疤,太醜了。」席爾維斯特抱著胸站在一旁看男子上藥,而男子將紗布固定好後起身,丟給他一罐藥:「每天準時上藥,傷口不要碰水。」
只能躺在另一側沙發上的女子呻吟了一聲,還沒醒,亞薩抬起頭來望向席爾維斯特,而後者瞥了他一眼,嘴型明確:「她不准睡床。」

亞薩知道對方正在氣頭上,乖巧地低下頭沒說話。阿諾德見事情都辦好了,聳聳肩,一轉身便又消失了。

席爾維斯特將一個刻著奇怪圖案的飾品放在桌上就邁步回房,亞薩在他走第三步時就站起身,有些猶疑地望著對方的背影,最後還是留在客廳,為女子蓋好毯子,並將飾品收好,才走到緊閉的臥室房門前。
席爾維斯特自顧自地洗了澡後披著睡袍就躺在床上,那個小東西沒打算進房嗎?他是想跟那女人睡是不是?氣不打一處來,他正要起身逮人,就見門把被轉動,趕緊又躺回去假寐。

他聞到了雨的氣息來到床沿,可憐兮兮地喚他:「旦那……」

那雙水潤的眼睛仍是像極了幼犬,席爾維斯特看見亞薩手裡攥著幾朵小花,還沒板起臉來就笑了:「送我的?」
𝕯𝕳 ❘ 𝕬𝖘𝖆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亞薩的手還有些抖,他是想去買些漂亮的花,可是這時間街上哪有店鋪還營業,好不容易看到幾朵小白花,摘了回來又覺得自己唐突。席爾維斯特哪適合這種路邊的野花呢。

正出神,下巴就被抬起,他看見對方以指尖點了點嘴唇,亞薩愣愣地眨眼,反應過來時雙頰已經燒紅了,卻沒有面具可以遮擋。
「亞薩,我要生氣了?」粉嫩的唇瓣告訴他,亞薩才慢吞吞地爬上床,一手放在對方肩頭支撐,俯身輕輕在那彎起的唇形上親一下。

席爾維斯特的胸膛笑得顫動,冰涼的指尖撫上纖瘦後頸,滑進衣襟,順著光裸的背脊慢慢往尾椎滑過去,滑一吋,指尖下的身體便縮一吋,最後縮成了一隻熟透的蝦。

「哎呀,這可是你主動親我的,怎麼反而害羞了?」
𝕯𝕳 ❘ 𝕬𝖘𝖆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完=====
其實他們已經在一起ㄌ對8 摸都摸了親也親了卻還在試探彼此

客廳的女子: oO(幹...你們很大聲......)(大聲什麼#
Barney & Miró
4 years ago
寶寶的文還是好香
chance7: !!謝謝寶喜歡 我在努力不要在這個企發刀子...希望他們可以甜到最後......
做個任務也可以這麼香辣......!! (送上愛心
好香 好好看
很喜歡兩人間的互動,有種遊走邊緣的刺激感(???
Midnight49763: 他們只是藉任務談戀愛的討厭鬼......閃瞎周圍的人
crescent_nomoon: 席爾就是一直在釣亞薩QQ 一邊寫一邊想說是在擦邊球什麼請直接洞房好ㄇ (過激親媽
寫的過程有個小插曲,因為官網上寫的是浸月要被女子的呼救聲引過去,但是我們亞薩4聽不到ㄉ......注定要被忽略ㄉ女子
當然之後用血味補上了!!
arsfantasic: 謝謝稱讚 我們家就是亞薩負責香席爾負責辣(?)
希望有好好表達出席爾撲面而來的賀爾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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