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耕/深夜難寐/with npc_zolo 工具人]
她總是作惡夢,差不多感到厭煩了。
latest #18
還好室友並不是高級哨兵,雖然她離開床的動作或多或少打斷了小幸的深層睡眠,應該不致於害她明早上不了課。
平常,她會到交誼廳去整理筆記,不過今天她只想透透氣。
左樓
4 years ago
好像每次相遇都在類似的地方,但左樓反正是倚著某棵學校種好的樹在思考。
自從雪倫死後就沒有人幫他梳理過。
他在世界之中,在所有東西的正中,光、氣味、溫度、觸感⋯⋯所有東西都衝著他來,雖然只要消去意識就能隔絕開,但每天都撞牆睡恐怕會嚇死住隔壁的人。
左樓
4 years ago
是他先發現莉莉絲的。憑藉著哨兵出色的五感,遠在莉莉絲甚至還沒認知到這裡有個人,他就知道,有個人和他一樣,晚上不好好睡覺,盡在外頭吹風。
立即下載
啾助比她還要早有反應,啾啾的警告聲傳入耳中,莉莉絲抬頭看見一隻毛皮幾乎是純白的狼。
是誰的精神嚮導離開圖景之後本體睡著了,迷路了嗎?她把稍早的惡夢拋到腦後,壓低身子想和這頭狼交流。
左樓
4 years ago
狼警戒地看著莉莉絲,在莉莉絲蹲下的同時咻地起跑,回到了左樓身邊。
於是青年和少女對上了眼。可是僅僅一面之緣,青年這裡對她並沒什麼印象。
她這邊就不同了。
莉莉絲大概花了(dice10)秒,在腦海中找到了幾天前,方向感訓練課程,以及可愛的小金鎖紀念品的記憶。
「左——學——長——」這段日子她知道哨兵們的耳朵很好,就算不用特別大吼大叫也能聽得見,而且現在是深夜。雖然拉長了音,她的聲音卻是細小得如耳語。
左樓
4 years ago
「——?」他在學院一向避免社交,哪來這麼親暱叫他學長的——哦,前幾天後山遇到的人。
他猶豫再三。思考許久。最後還是想不起名字,只在莉莉絲靠近之後說了一句「⋯⋯是妳啊,新生。後來回報順利?」
「已經交給老師!剩下就等老師瀏覽過紀錄評分了!」她順著左樓的問句回答,「應該很順利的!畢竟我們很快就離開了嘛!而且也有撿到鎖。」
回答完之後,兩方相顧無言。
一旁的一狼一鼠倒是已經混熟了的樣子,狼背上駝著啾助,甩著尾巴磨蹭著少女。
左樓
4 years ago
「喂⋯⋯」忍不住出聲制止。雪狼很少這樣,太親暱了吧?這麼喜歡這個嚮導?
「有什麼關係?他很可愛呀。」莉莉絲倒是不介意,她沒有那種「精神嚮導喜歡自己,就等於該位哨嚮至少不討厭自己」的邏輯。
她伸出手讓啾助回到身上來,摸摸狼的頭,這之間尾巴當然還是左右晃動著。「有幫他取名字嗎?」
左樓
4 years ago
不是很重要的事情吧?不過沒見過地獄的人們,似乎常認為名字是很重要的事——左傾城也見過地獄,但也十分認真對待給他起名字這件事。所以,或許只是女人都在乎名字吧?他接著又不著編際地想起那些他記錯名字而生氣的女人,加深印證了這個結論。
他對自家精神嚮導傳遞大致像是「你夠了喔?」的意念後,回答:「我都叫他雪狼。」並沒有要紀念誰,只是習慣了之後發現發音有些相近而已。
【TP一誠】莉莉絲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哦——叫作雪狼呀。」她壓低了聲音,幾乎像是耳邊細語。希望這樣能讓對方的感官舒服一些,「你好哇,雪狼。你真漂亮,這名字很適合你。」
雖然對方沒問,不過她還是主動回敬報上倉鼠的名字:「這是啾助,名字呢⋯⋯是他自己選的。」
對方的情緒波動雖然不大,但感覺得到一些景仰和恐懼,她無從判斷起那些情感從哪兒來,最後只是問了一句:「左學長也睡不著嗎?」
左樓
4 years ago
雪狼這傢伙還真的滿高興的樣子,畢竟,很少面對一個人卻這麼高興地——搖尾巴。
連幾乎快失感的左傾城用盡氣力為他精神梳理時,也只是和他一樣百無聊賴地待在旁邊趴臥而已。明明他對左傾城萬分感激。
他嘲諷地笑了,回答:「很少有哨兵晚上能好好睡覺的,大小姐不知道吧。」
雖然難以入眠有許多原因。這個新生講話也很有禮貌,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一直以言語刺激對方。
大概是因為雪狼的表現太親暱了,吧。
【TP一誠】莉莉絲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嗯,我認識的哨兵不多,我不知道。」至少比較熟的只有小幸。她不知道尹卉的哥哥睡得好不好,僅只是一面之緣的哨兵們更不好說了。和室友相比,可能她還更常做惡夢醒來。
身為嚮導,對方言語中若有似無的挖苦是不言自明的,不過她沒有想要吵架的意思,一點都沒有,「學長之前說過沒有嚮導,沒有請輔導老師們幫你梳理一下嗎?」
她沒強調自己也睡不著。一如既往地,不卑不亢地,溫和地,回視著這頭高傲的狼。
左樓
4 years ago
「如果我需要,我會找我奶奶。」他撇嘴,就算左傾城作為嚮導的能力早就老化、失感,實際上跟她的年紀同樣,僅是風中殘燭,那些夜間伴他度過夢魘的陪伴,根本算不上梳理——
至少那溫柔的嗓音,如家的溫暖,確實地融化了他死去冰封的心。
「左學長的奶奶是嚮導呀?好厲害。」這個厲害有很多意涵,第一是驚訝已經是奶奶的年紀還有能力做嚮導的工作,第二是驚訝除了兄弟姊妹外,一個家庭真的可以出不只一個覺醒的人,第三是,她想,能梳理這麼冷淡的人的精神,一定是個不簡單的人。
來到學院後,她感覺自己的視野一下子被拓展許多,不只是從前那樣的紙上談兵,而是真切地看見許多事物在眼前呈現。求知慾不斷地被填滿,然後又有新的東西讓她想要理解。反覆循環。
左樓
4 years ago
「傾城當然是很厲害的人。」他忍不住直呼了奶奶的名字,一開始他也是直接叫她傾城的,只是在對她逐漸變得景仰、變得甘心成為她的後輩之後,就比較少那麼稱呼她。
一般人恐怕會加上「我很愛她」四個字吧。
他最後還是沒有說自己愛左傾城。他不記得如何愛人,如他不記得如何愛「自己」這個人,打從一開始,造物者恐怕就沒生這個情緒給他用。
他當然能嘴上說說,像他從前待那些女人那樣,可沒有實際意義的話語不過就是嘴上功夫,虛假得很。他終究不願這麼對左傾城。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