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一丞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 2020 / ? / ? ↢
站在倉庫外呼出一圈白煙。
啊——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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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志強抽的那是三小,根本稱不上菸,還不如去咬口香糖。
抖落菸灰,又吸了一口,感覺那些混帳事都不混帳了。比如中午的便當,排骨上面居然有頭髮,到底是什麼意思?
「——猴死囝仔,你咧衝啥!(死小孩,你在幹嘛)」
一巴掌從後腦勺猛地一揮,喔幹,也太大力了吧?光聽那遠遠傳來喀拉喀拉的腳步聲就知道是誰。
翻了翻白眼,轉身向後瞪過去,手摸摸頭髮。
「我才想問你咧衝啥啦,老番顛!(老糊塗)」
「你跟誰學的?十七歲就學食薰,真無彩!你是想欲恁北白頭毛也,送黑頭毛也?(十七歲就學抽菸,真不懂事,你是想要你爸白髮人送黑髮人嗎?)」老爸使勁擰了擰我左耳。
把菸扔到地上踩熄,往後跨步拉開一大段距離。
嘻笑著聳聳肩,「無要緊啦,你頭毛又閣是烏欸啊!(不要緊啦,你的頭髮還是黑的啊)」
「你!應喙應舌,我今仔日一定欲教示你幾咧毋成仔!(還敢在那邊頂嘴,我今天一定要教訓你這個不成氣候的兒子)」老番顛一邊說,一邊氣喘吁吁的從牆邊抄起竹掃把。
在握柄打過來以前,趕緊溜之大吉。
雖然讓瘸腳的老爸在後面追趕好像很不孝。
但是跟在祖宗前面跪算盤的處罰比起來——
呿、你他媽還是多跑幾步路好了。
呼、總不會追來這裡吧?
幾乎快要跑到鎮內了。呼、累死,老爸怎麼那麼能跑啊,他平常難道是故意要裝可憐?還老是說我假鬼假怪。
「…媽的。」
菸盒不知道在哪裡掉了,掏出口袋內裡也只剩下快沒油的打火機,抓了抓頭髮,把打火機塞回去。
真他媽熱,跑到都出汗了。脫去身上的花襯衫,綁在腰上,上身剩下一件坦克背心,身體好像還覆著一點薄汗。
蟋蟀又開始吵。每天只會在那邊叫叫叫叫叫。
拿出另一個口袋裡的手機,玻璃保護貼都被摔到沒辦法看的水平了,光是滑開解鎖就需要反覆試好幾次。
還在上課的那群傢伙似乎閒得發慌,三天兩頭訊息就能99+未讀,不知道每天去學校衝三小,等吃中午的狗糧?
走馬看花隨便滑過去,一堆幹話裡夾雜了某個廣告宣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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