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現在才六點多,塔特醫生你未免也到的太早了。」
裊裊輕煙中,坐在左側長桌後的年邁醫生摘下面具,端起手中散發著濃郁咖啡香的瓷杯朝塔特舉了舉,在他搖頭拒絕後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啜飲了起來。
「早到不是好事嗎?」塔特將脫下的大衣外套掛在衣帽架上,開始一層層穿上他的防護服。「值班一夜辛苦了,您先回去休息,剩下交給我吧。」
「噯,這怎麼好意思?至少讓我這把老骨頭喝完這杯咖啡……陪你等到一起值早班的人來吧。」
塔特笑了笑,沒有拒絕年邁醫生的體貼。
摘下厚重的眼鏡放入盒中仔細收好,戴上有著紅色鏡片的白色鳥臉面具與黑色寬沿帽,將寫有名字的牌子掛在值班室的門上,來自迪爾泰、看起來稚嫩又傻氣的青年塔特,便成了施奈貝爾協會眾多的醫生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