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寫作】
讀到一些文章都會忍不住想起並反省一下自己曾經書寫過,也許貼近或者不貼近角色的地方。
我想作者筆下所打造的世界,來自他觀察且自認已知的世界、他無知因而猜想的世界、奠基於前二者之上他所期盼的世界。至少我是這樣。 (下收)
看到唐鳳少年時代的採訪,引述了他的幾句話:「很多不被當做天才的人,有他們自己的光芒;很多被當做是天才的人,有他們自己的黑暗。這些都很美、都很漂亮。讓這些美存在,不要讓IQ存在!」
想起自己寫的小阿不思番外《天才童年的秘密》,或許稍微捕捉到天才的黑暗。不管在文裡文外,我都認為被稱為天才的人多半不會認為自己是天才,就像別人眼裡許多擁有天賦的人往往不會認為自己能做到的事有什麼大不了,因為對他們而言只是理所當然,他們的眼界總在更高、常人不可企及的地方,不會設想凡俗的眼光。
讀著有關
創傷的資料,摘錄自《心靈的傷,身體會記住》 想起我在《疤痕》那篇的書寫對於阿不思所受的那場創傷描述還不夠精準。阿不思對於那起事件的記憶確實是破碎的,但那一場記憶的各種片段、人事物,都可能重新將他帶往傷痛與無可名說的巨大恐懼。所以無論他曾經對蓋勒有著多少熱情與傾慕,蓋勒都成為勾起他創痛的元素,每當看見他、想起他就會勾起太強烈的情緒,這也是原著強調他害怕面對蓋勒的原因,不單只是未曾實現的愛戀與遺憾而已。
思考這些時,總會想起以前修過一門中文系的課,老師提到解讀文學作品時永遠可以找出新的層面,因為隨著時代的演進,會發展出更多新的工具、去挖掘出作品的不同意涵,掌握到對自己的嶄新意義。
我的挖掘對象並不是作品,也許當我閱覽更多、理解得更多時,我也得到更多新的工具,去挖掘過去我所不明瞭有關於這世界與人心的樣貌,讓我的書寫可以更貼近、更豐厚一些。光是想到這些,就令我感到快樂,對活著這件事感到趣味與希望。
當我能夠靜下心時,「通曉(我所感興趣的事物)」帶給我的愉悅和「擁有」截然不同,是更飽滿一些、沒有恐懼失去的陰暗感受,所以說到底,我果然是隻雷文克勞鷹吧。